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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现在的情况,这两个人莫不是就是这样的人渣?
朋友没有管他们,兀自朝床边走过去,他那性子估计对这二人是何关系没多大好奇心,他想知道的只有真相罢了。
他走到床边,俯□,单膝跪地,斜着身体将左手伸进了床底。摸索片刻,掏出一块约莫二十余厘米的东西。我过去一瞧,原来就是昨日让王阿姨悄悄放进来的牛骨。
原本我当没什么发现,谁知在我转身时他突然拽住我的胳膊,指着牛骨的顶端一小块黑色说:“你看看,鬼是在房里的,怪不得李华要破坏掉门前的东西,是为了让鬼能够出去到走廊。”
他告诉我,牛骨的确能辟邪,但仅限于作过法的牛骨,就这样随随便便什么手段也没做过的,反而会招邪。现在有一些人也不知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只闻牛骨辟邪就去买一块挂在身上,殊不知是给自己找罪受。
昨天放牛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那只鬼当天夜里就出现,事实证明成功了。但是问题还未完全解决,因为昨夜我们并没将其困住。就这个问题我后来询问过他,其实他昨晚点香印铁锭的时候就试着招魂了,但是却没有成功,这样的情况非常少见,照理说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再等一天,并且尝试下从唯一一个活着并且清醒着的知情人——谢晓口中得知这件事的真相,从而寻个法子带她上路。
但在随后的几次谈话中,我们始终没有从她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她重复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清楚不知道。虽然她泪眼婆娑表现得十分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悯,但我总觉得她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七点左右,谢晓才从李华身边离开,我觉得她可能是饿了,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快要饿晕了。
让我没料到的是,她对于我们刚才忽悠她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提起包,大步走出房间,作势立即要离开。
“等一下!”我喊她,这么近的距离那么大的声音,她却装作没有听见,脚步不停飞快往走道尽头走。还是朋友反应快,几步上去将其拦住,也是巧了,两人正停在了楼梯上的那副油画前。
我快步赶上,质问道:“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莫非你跟这件事有关系?如果你知道些什么就请你告诉我们,不然李华迟早损命,我想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吧。”
她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在踌躇时不小心对上了画中的女人,她原本镇定的表情顿时不安起来,飞快将目光移开,并用余光偷偷瞥了两眼,这模样就如同是看见了一个极其不想看见还隐约有些害怕的人。
让她感觉心慌和恐慌的肯定不会是画中的她自己,那么说来,只有张璐了?
对于她的不配合我有些上火,但却毫无办法。就在这时,朋友突然提出一个方案,反正已经将我们是干什么的告诉了她,就直言不讳地要求谢晓今晚住在这里。
“为什么我要住在这里,你们刚才骗我一次还不够吗?”她怒声道。
朋友淡定如前,对她的愤怒进行了无视,不紧不慢道:“晚上我们要在一楼作法,王阿姨也不能上楼。作法期间李华可能会有些反应,比如伤害自己什么的,希望你能帮忙照顾一下他。”
一听李华可能会伤害他自己,谢晓表情一滞,从她脸上零星半点的神色变化上,我可以看出她正在做思想斗争,良久才终于点了头。
很快就到了夜里,像前一日,我们让王阿姨回房不要出来,谢晓则陪在李华身边。
上半夜安安静静毫无动静,无聊了几小时后,我站到门外抽起根烟,朋友讨厌烟味,平时我也只能躲在一边抽。我猛吸了一口,感觉到那股烟在肺里实实在在走了一圈,才缓缓将它们吐出来。烟圈缓缓上升,目光顺着看,正巧能看见远处架在半空中没有地铁驶过的轻轨,我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一点了。
身后是厚重的开门声,朋友走到我身边说让我赶紧进去,我应了声,说抽完就来。他没有立即离开,站了会儿,然后立即往外走去,站定在小路中间。两边是矮矮的路灯,一团团昏黄照在地上,他穿得单薄站在中间,颇有些凄凉感。
“你在干嘛?”我问。
他来回走动像是在勘察:“我在看上午我在房子边上贴的敷,掉的掉坏的坏,应该又是李华撕的。”
说着他突然停了下来,仰着头往楼上看,我问他看什么他又不答,我只好自己凑过去。
我发现他正看着李家二楼一扇窗户,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应该是李华左侧的房间,早先我向王阿姨询问过那间上了锁的屋子是干吗的,她说那是储物间。
就在我顺着他的目光往那看后,霎时便觉得头皮一阵剧烈的发麻感。我目光紧盯着那扇诡异的窗户,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口干燥,发声都那么困难。王阿姨现在这个时间必定已经睡着了,而谢晓也没有储物间的钥匙,李华更是疯疯癫癫不出房门。
那么现在直挺挺站在储物间窗前的那个黑影,是谁?
我朝前伸了伸脖子,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朋友仍仰着头,突然说:“你看这人影有什么怪异之处?”
怪异之处?我暗道还需要找哪里有吗?整个就很怪异啊。
不过立即我就发现了不对,那个影子的形状乍一看是人形无误,但细瞧之下却不难发现它其实有异于人类的身体构造。下半部很宽大,与露出来的上半部差不多,而且看不到它的头,可以推算出它很长,直超过了窗户上沿。
“不会是个大水桶吧。”我哑声道。
朋友说肯定不会,他早上没有看到那扇窗前有任何东西。
就在我们说这两句话的时候,那个黑影突然动了,接着它的两边就突然像是剥落般,有两条细窄的影子从黑影上端开始缓缓脱离整体向下落,与此同时,那黑影仿佛还往上挪了挪。
“那是什么东西?”我眯着眼细看,“卧槽!”蓦地我不住大骂一声,不可否认眼前一幕吓到我了。因为我发现那两条黑色的长影其实是人手,那么那个黑影应该是保持着倒吊的状态,接着那两只手垂了下来……
可问题是,那两只垂下的手中间,根本没有头。
“啊!——”这一回尖叫声是从黑影旁边那扇窗户的房间里传出的。
“是谢晓。”我急忙道,我二人立即跑进屋里,三步并两步往楼上冲。
跑上楼梯的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我又看走了眼,那幅油画中,仿佛又只剩下一个女人静默地立着,目光淡淡,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上班早五晚八,实在没时间,见谅!悲惨的班已经过去一半。。。紫薇们!一定要等我回来啊。。。【尔康脸
第83章 亡妻(六)()
当下来不及深究;我跟在朋友身后一路飞跑。还未到卧室门前,只听到里头一声颇响似重物坠地的闷响。
“砰!”伴着朋友撞开卧室门的声音,我俩一下冲了进去;一股股直往骨头里钻的凉风扑面而来,裹挟着风从罅隙里穿过时会发出的骇人声。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等定睛往屋子里打量,当即就愣了愣;这卧室里怎么只有李华一个人了?
这个男人照旧抱着模特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我们。风很大,从他正左侧吹来;将其头发吹得在空中乱舞,身上的薄衬衫紧贴着肉。可他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有感觉到一丝寒意;依然坐着纹丝不动;而且对我们撞开他房门的事情毫不追究。
“谢晓呢?”我朝朋友急急道,说话间余光一瞥,正巧看见了这房间里乱窜的冷风的来处——李华左侧那扇大开着的窗户。
一个想法蓦地闪现在我脑袋里,黑暗阴冷:“不会吧?……”
朋友此时已经几步跨到了窗前,他探头往外看了眼,立即大声朝我喊让我叫救护车。
果不出我所料,刚才听到的那声重物坠落的闷响,就是谢晓。
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将周遭几栋房子的灯也召唤亮了。谢晓落在了一楼,但二楼与一楼间恰好有个雨篷,这让她得以减少冲击力,但医生将其抬上担架时她仍昏迷不醒。
王阿姨吓坏了,本来想跟着一起去医院,但李华不能没有人照看,所以朋友缠了根红线后,就与我跟随救护车到了医院。
被询问时我俩都努力演出一副弱智模样,反正我们没有撒谎,我们只是不会傻到去回答别人没有问的问题,对于谢晓坠楼的情况我们也只是如实阐述,真实原因于我们而言也是个谜团。
坐在走道左侧的休息区,俩俩无话,朋友坐在椅子上却没有靠着椅背,他半躬着身子,手肘撑在膝上,手掌揉了半天太阳穴才低声说:“这鬼开始害人了。”
从我们先前得到的信息里面可以推测出这个鬼到现在为止只是在缠人,而且有可能是李华自愿被缠,应该没有害人之意,不然也不会等那么长时间,这样一思索,我道:“有没有可能是谢晓自己跌下去的,或者是李华又疯了把她推下去的?”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又没亲眼看见。”我撇撇嘴。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就让我完全信服了。
“那间房间的窗户是在外面装了插销锁上的,就是怕李华发疯掉下去。”
我倒吸一口凉气,从外面锁住,也就是说是有人从二楼的外头将那个插销打开让谢晓掉下去的,二楼跟一楼间虽然有个雨篷,但是这种小洋房的高度与公房不同,这个人起码要有两米多,才能踩住雨棚够到二楼的窗户。
我看气氛有些过于紧张,嘴贱开了句玩笑:“讲不定是姚明咧?”
……
朋友反正也习惯了我这张嘴,没有理我,两人之间的空气都仿佛因为沉默而变得稀薄了。等了很久,窗户外晨曦渐露,我莫名觉得有些热了,抬手解开了衬衫的第三颗纽扣。这时,医生走了过来,他步伐轻缓从容镇定,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但我忘了他们这些人见惯了生死,就算谢晓死了,估计他也不会有什么太慌乱的表情。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他问,语气平缓。
我说她在这里没有家人,我们是她的朋友,然后医生就砸吧了几下嘴,说:“运气好,因为有东西格挡了一下,病人摔得不是特别严重,外伤不多,内脏也没有受损,一会儿再做个ct检查就行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病人应该很快就会醒。”
接下去的两天时间里,我们仿佛进入了应对警察无尽模式,整整忙活了两天才得以闲下来。上回那个医生说的很快我也不明白是多快,反正这两天时间里我们都没有收到谢晓醒来的消息。
当晚的情况我们只能算是见证了开始和结尾,中间的过程恐怕只有当时在屋里的那个人——李华才能说清楚,可现在他疯疯癫癫人不人鬼不鬼的,想从他嘴里得知真相又是难上加难。
实在无计可施,又加之堪堪得闲,我这才想到了大前天夜里我们看见的那间窗前有异物的储物间,便找王阿姨要来了钥匙。钥匙插/进锁眼时有明显的瑟感,能看出间房子有些日子没有打开了。
哗的一下我拉开门,一股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