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觉得脊梁一寒,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而为?谁会干这种事?”
他又举目看了眼上面那面反扣的镜子,冷声道:“这人这么做的目的,恐怕比你能想到的所有可能都更阴损。你仔细去看看门下的红绳。”他说着指向柴房大门左侧角落,我走过去,大概因为这里风大,才一晚上,我放下的红绳已经有些被土盖住了,但是我还是很容易发现其中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断口 。
“怎么回事?”我上前抓起来细看,切口粗糙,应该不是利器切开的。
朋友告诉我,鬼要逃出炼制过的红绳或是弄断它那绝对都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有心要帮忙。他这话让我一下想到了几次三番看见的黑影,莫非那黑影根本不是鬼,而是人?
他对我的猜测不置可否,继续说道:“昨晚我到这屋子就发现不对,门前的镜子倒扣,屋里面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那些看似随意摆放的柴堆下面实际上有一块门板,毫不起眼,但事实上这些东西都是呈平放房间右侧的形式。”
我闻言顿时大惊,这个我是知道的,停灵期间棺材都是靠房间右侧摆:“你是意思是这些东西是呈棺材摆放的方位?”
他摇头,却说对。
这是要表达什么,我确实看不懂了:“怎么?”
他指着那块镜子说:“那些东西显然是有人动过,故意摆呈棺材的摆放方式,而这整间屋子,就是棺椁。”
“棺椁?”我问。
平时我们所说的棺材是存放遗体用的,很多地方也叫它四块半,而棺椁其实是指套在棺外的外棺,就是棺材外面套的大棺材。两者一处便是套棺。有些地方的人停灵是不用棺材的,而是直接用门板,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屋里柴堆下有块门板了。
看我一脸惊惧外加狐疑,他问:“你听懂了吗?”
我说我听懂了啊,就是有人把屋子里的东西做成了棺材,整个屋子做成棺椁。这得多有病才能干出这事?
他没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只说,能做到这事儿的人绝对是内行,而且必然有一定道行。
“……”道不道行的我没兴趣,我现在就想知道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事。
朋友说不要担心,既然他早就察觉了这件事,必定不会坐以待毙。原来昨晚他让我在屋里门上一虎口处敲的钉子,实际上就是用来破镜子的法的。另外,他在屋中悬的小铁锭,就是我们现在找到那个鬼的钥匙。
说罢,他用脚尖在红绳断口之处点了点:“你看这一条线。”
我一瞧,咦还真是,刚才附近都是小碎石头断树枝什么的我没注意到,现在他一说,我很清楚就能看见地上有一条像是从房子下面延伸出来的印子。
我们顺着印子走了片刻,发现出了老街,两人默契地挺胸抬头佯装随意,但目光还是没有从那条浅浅的印子上移开。怪不得他那么早就叫我来,恐怕再晚些,这条印子就要被人踩没了。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你的意思是你把那根红绳以什么方式牵在那个鬼身上是不是?”
朋友说对,由于系了铁锭,它离开那屋子铁锭必定要坠地,这样它不但要承受千斤重量,我们也能顺着印记找到它。
那么,我问:“我昨晚看到的房顶上的那个?……”
他撇了撇嘴,没做什么表情,只有眼神中流露着对我的鄙夷:“我说过叫你别看的。你昨晚看见的就是那鬼了,这鬼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自杀我们都不知道,不过不论怎样,被人下了这样的阵法必定只能成为恶鬼,所以我才让你回去之后洗眼。至于你看见的黑白东西,那是它穿着的寿衣。”
“……”我不敢吱声,满脑子都转着那团黑白之物,紧接着又脑补出一系列可怖的画面……果然有些事情就是你越想忘记就会越记得越清楚……
无奈,我只好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地上那条印子上,它即将延生到何处我毫无头绪,与其乱想,不如顺道研究一下这里的土质结构……
良久之后,朋友突然含住我,这时候我也看见了,地上的印子消失了,没了。我这才把头抬起来,同时我惊异地发现,咱们俩竟然到了那片出了人命的林子旁边。
朋友朝里面看了眼说这件事果然跟这片林子有关系,我点头称是。虽然两人想法一致,进到林子的必行的,但是我们现在还没办法光明正大进去,因为从这里隐约还能听见不远处的人声鼎沸。
我们便再次确定好,今天夜里再到林子里去探个究竟。
后来吃了午饭,我们二人在村子里随处逛了逛,四处打听那条老街的消息。所以说,要了解一个地方,就去问这里的老人。巧合下,我们找到了一个跟金大爷年纪相仿的大爷,他姓乔,这里就叫他乔大爷。乔大爷是个樵夫,年轻时候常上山砍柴,后来那间屋子改成柴房他也有份把柴火堆进去。
他告诉我们,打破那个柴房上去一个死一个铁律的老师傅姓汪,他自己说从前也是给人干修房子这行的。那个老师傅很奇怪,照理说,虽说是修好了房子,但是那里已经死了那么多人,正常人肯定不会在那住下,可偏偏汪师傅就要那么做,还带着老婆一起过来住,当时他就觉得很怪。
有一次,乔大爷路过老街后头,远远看见汪师傅蹲在房子一侧地上不知道在干吗,看他旁边放着的铁锹,应该是在刨坑,但碍于他俩也不太相熟,没打照面乔大爷就走开了。
我跟朋友说,乔大爷看见的会不会是汪师傅埋匕首?
朋友说有可能,恐怕那把匕首是镇邪之物,所以才会被不正常的小金叶挖出来。
我问乔大爷还有没有其他的事儿,他苦思冥想片刻后实在是想不出来。我俩便告辞离开,这会儿再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夕阳西下傍晚时分了,于是我们又去吃了晚饭,就是那次我知道了老鸦岭这块的特产——巴兹儿,那种让人回味无穷的饼。
水足饭饱天已黑沉,林子外的警察和围观人群此时也已经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是毫不担心会有人看见我们,除了我们总不会还有三更半夜到山里死过人的林子里去瞎溜达的神经病吧,所以我们便敞开了脚大胆地跑。
朋友手里紧紧捏着罗盘,我在一旁端着手电,不管我们走多久,被光束照亮的除了树木就是树叶,哦,还有土。
正在我觉得我们可能要无功而返之时,朋友突然停住,我凑过去看,他手中的罗盘指针竟开始疯转!他眉头紧蹙,低声道:“这次的鬼恐怕不太好对付。”
我说没事,咱们遇见的鬼哪次好对付,就前几次的来说,那是人家一辈子都碰不到一两个的级别。
他也没搭理我,只是拉了我一把,然后面向我原本站着的方位往前走,九转十八弯后,他停下脚步,将手电往前照去,我顺着光看,顿时傻了,那前面立着两座坟,坟前没有任何东西,周围杂草丛生,看起来应该修葺有些时日了。
当然两座坟还不足以吓傻我,最重要的是,其中一座坟的碑从顶上到石基裂出了一道豁口。
俗话说坟裂口,狗发抖。
我知道,这下糟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我真是太不勤快了,我忏悔,我自责,我简直就是辛巴的舅舅。
照例周三补更!你们懂的!
第62章 宝地(八)()
对这样情况的严重程度;朋友自然比我清楚,他脸色凝重目光在裂口坟与罗盘间来回看了几眼;然后掏出一个瓷碗和一枝大致有两根指头长的细香。
他走到坟前;站定在半米开外并没有贴太近。这是常识,不论是在野外还是在陵园,千万不要随便站在别人坟头上;特别是不能踩到别人的坟包;否则人家不高兴了,就可能会跟你一起回家住几天。
因为这块墓碑不知是何原因导致的开裂;其表面也有部分跟着一起剥落了些;故上面的字已经看不太清。而旁边那块看起来较为新而且完整,我用手电照着,艰难但至少辨认出来,第二块墓碑上书“汪赵氏”。
我问:“这不会是那个老师傅的墓吧?那么那只鬼……”
朋友正在小心翼翼地把雪白的瓷碗轻轻放置在石碑前面,又往土里压压实,完成后才说很有这个可能。说话间,他已经把细香点燃,然后在碗底撒了些朱砂坟土,再把细香平置于碗口。他说点细香是给这只鬼供香,先表敬意。语毕,他起身四周张望了下,就让我去附近拾些柴或者树枝来,必须要硬一些的不能一折就断。
我应下,抬着手电往刚才来处走,我有意没有走太远,始终保持着跟朋友七八米能看见对方的距离。
这地方本就是林子,找些树枝木柴还不是三下五除二的事情,很快,我抱着许多木柴回到了两座坟前。
此时的朋友正站在坟后面大概有十几米的位置,我把柴火放下,照着手电朝他那走过去。足下是绵软潮湿的泥土,走路的时候能清楚感觉到脚往下轻轻一陷,偶尔踩到的枯枝碎叶也会不掩饰地发出咔嚓咔嚓的细碎声音。
我手电在脚下和朋友站的位置不断转换,这林子太暗了,原本月光就淡,被林子里茂密的枝叶一挡更是相当于无。其实那时候我心里有点慌,也是平日里鬼见多了,生怕手电一个切换的时间就找到一张脸近在咫尺。
就在我走到他身后时,他正巧旋过身来,将手中灯光往他方才看处打:“你看,这林子再往前就是一座山了。”
“嗯。”我点点头,其实我也是才知道,因为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其实就是在山里,所以从林子外面根本看不到它后面的状况。我问“怎么了?”
他清了清嗓子,举步往回走,边走边说:“不知道你白天在林子外面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这片林子面前就是条小河。如今看,其背而临山,呈面水坐山之势,在风水里,这样的地势叫做“靠龙椅”,听名字就是一个好地势了。再加之左右两边正巧通进村的山路和宽阔的村子,气运通达。不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这里都是一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风水宝地?”我疑惑,“风水宝地的坟怎么裂了?而且怎么会养出恶鬼?”
朋友摇头说不知道,按照常理来说,风水宝地之所以能担得起这个名字,最重要的就是其能为埋于此地的人积阴福,同时也有福泽后人的说法。所以把下葬之人的灵魂养成恶鬼,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说先前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就不排除这里被人动过手脚的可能性了。
“我看左边,你看右边,找一找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他说。
寒风来时,整片林子中的树叶都仿佛害怕似的颤抖起来,我举目看去,只见星星在树叶的后头一闪一闪,如同伴着叶子互相拍打出的沙沙声舞动。朋友在我的另一边,他的声音悠悠传来:“其实风水宝地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埋的。”
嗯?风水宝地不是大家抢着埋吗,难道还得摇号?我回了个头,问:“什么意思?”
他说,我们中国自古山灵水秀,风水宝地的数量不在少数,但有将它们找到的本事的人却屈指可数,用行业来算,也就他们这一行以及风水师算命先生和部分盗墓者了,也许还有其他,不为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