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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浮生似梦-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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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他们只知他傻,却不知他为何会如此护着少夫人,以为三言两语便能哄得他回屋去,谁知此刻他,竟会如此执拗。

    她心里梗得难受,怕别人看到自己流泪,便将头埋在他胸前,将他胸前衣襟打湿一片。

    “娘子不哭,力儿听话便是,力儿自己进屋,娘子不要哭。”他松开手,快步跑回屋去,趴在睡榻上,反手拉过被子蒙住头,卷曲着身子,在被子里咬着嘴唇伤心地哭起来。

    她冲青禾等人浅笑:“你们都歇息去吧,让公主知道了,都得跟着挨罚,青禾去屋里把公子守着,别让他再偷偷跑出来了。”

    “是。”青禾惊诧地望了望她,转身回屋去了,她没想到少夫人此刻心中想的还是公子和他们这些下人,之前对她的不满和记恨,顷刻烟消云散。

    等众人都回屋之后,她踮起了脚尖,让手腕承受的重量减轻些许。

    她苦笑一下,谁让自己全无高门贵妇的样子,非但没将严力看好,还让他在外受辱,自己不但与人斗酒,还将自己给灌了个烂醉,公主是极好面子的人,雷霆震怒也在情理之中。

    当初娶自己进门是她的意思,如今自己犯下这些事,无疑是在狠狠打她的脸,活该受到重罚。

    她抬头望着空中的那轮满月出神,缇姒说她是外来的魂魄,那她到底从何而来?为何会来到此处?

    缇姒说严力可以恢复正常,可是,蒸?人如何蒸得?

    “哈!你这赏月的姿势倒是奇特,莫非月亮圆满些?”一个声音幽幽地传进耳朵里。

    她四下里张望一眼,才发现侧面墙头,不知何时坐着一个人。

    他一条腿悬在墙内,一条腿架在墙头,手肘搁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他五官俊美,一双如月悠然的眸子,明亮闪耀,温和如初升的太阳,一头黑发松松散散地随意束在身后,他一身黑色锦袍,下摆绣着翻卷的红云。

    “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她不但震惊他的淡定和容貌,更困惑于他三更半夜这般悠闲自得地在别人家内院墙上赏月,居然还奚落主人的处境。

    他跳下墙来,踱到她面前,将她细细看又看,‘咦’了一声,疑惑地道:“居然不记得本王了?”

    她仔细将他打量一番,从外表和神色来看,他并非普通人,而且他还自称‘本王’,可自己根本不认得什么王公贵族,他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如此问?

    “我为何要记得你?”她反问。

    “怎会如此?本王得去问问他。”他满脸疑惑。

    “你究竟是谁?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似乎我应该认识你?你要去问谁?问他什么?”

    “真是麻烦,为何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好像很烦躁的模样,眼神颇为纠结,定定地盯着她。

    “你是否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是谁?为何不经允许擅自闯入别人内宅?若是不说清楚,我便要喊人了。”她气愤不已。

    “你喊啊,试试看,看他们能否听得见!”他兴趣盎然地围着她转了两圈,愤然道:“你何曾遭受过这般侮辱?!”

    “来人啊,抓小偷!”她扯开喉咙大喊起来,在这寂静的夜空里,声音显得尤为高亢,可等她细看左右时,竟无一人出来,她诧异道:“为何会这样?”

    “哈哈!本王不是提醒过你么,没人理你,别费神了,我俩说的话,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若是本王不乐意,别人甚至看不到本王。”

    他忽然倾身向前,在她后颈处轻嗅了一瞬,道:“你说我是小偷,有如此俊美非凡的小偷?不过,若真是小偷,我便只会偷一样东西。”

    “什么?”她的眸子随着他转了过去。

    “偷心!”他不羁地大笑起来。

    她喉咙里冷哼一声,不屑地扭头,不再看他。

    见她真生气了,他便收敛了笑容,道:“你给本王记住了,牢牢地记到心里去,本王名唤嵇尧!”

    她蹙了蹙眉头,疑惑而又肯定地道:“嵇尧?不认识!”

    他大怒:“你不但认识本王,还认识了几万年!该死,本王得去上面问问,究竟为何会这样。”说罢,倏地腾空不见了。

    她惊得瞪大双眼,半晌才回过神来,此人居然是个来去自如的神仙,可他来此处究竟为哪般?之前有缇姒,现在又来个嵇尧,究竟为何自己身旁会这么多奇人怪事?我是谁?究竟是谁?为何之前的记忆一点儿都没了?

    她在心头不停地问。

    天边放青时,她竟然发起热来,全身没有力气,站立不稳,整个重量都吊在一双手腕上,双手已变得青紫。

    首先发现她不对劲的是青禾,这一晚她都没敢眨眼,一会儿瞧瞧公子,一会儿到窗前瞧瞧院中的她,天微亮的时候,便发现她看起来不太对,慌忙跑出来查看。

    一看之下顿时吓得方寸大失,只见少夫人满脸通红,连耳后,脖子都绯红,一触额头,更是烫得如炭火。

    她惊慌失措地大叫出声:“少夫人,醒醒,你怎么了?青菊青竹快出来,少夫人不好了,你们且先将她放下来,我去禀报公主。”

    她慌慌张张地跑出院子。

第129章() 
青菊青竹冲进院中,手忙脚乱地将人放下来,背进卧房安置在软榻上,此时她们全然顾不得去想,这样做会不会受到处罚。

    青菊打来温水,拧了帕子敷在她额头上,青竹去外面吩咐青云请郎中。

    严力迷迷瞪瞪地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忽见娘子在软榻上躺着,愣了一瞬,呼啦一下便跳下床,奔至她身侧,见青菊拿帕子在给她敷额头,便问:“娘子她怎么了?”

    “少夫人她生病了,额头很烫,你摸摸看。”青菊拉过他的手贴在欣斓的脸上。

    他用手小心翼翼地触摸她的脸颊,眉头即刻蹙成一团,慌乱地道:“真的好热,好热哟,娘子生病了,怎么办?怎么办?”

    “公子不用担心,郎中一会儿便来,吃药了便会好的。”青菊一面更换帕子,一面耐心地安慰严力。

    少时,公主匆匆赶来,柳姨娘和严萍儿紧随其后,她们后面跟着一帮安安静静的仆妇。

    “怎么样?郎中还没来吗?”公主显得有些着急。

    她没想到,她身体为何会这般不堪,却没意识到,那样的惩处,对于一个闺阁女子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些。

    “青云去请了,估计即刻便到了。”青竹忙回应道。

    正说着,青云领着郎中进屋来,软榻周围的人忙退到两侧,给郎中腾出地方。

    公主见严力一直守在她身侧,噘着嘴根本不瞧自己一眼,她有些好奇,便向他招招手:“力儿,过来,让郎中予你娘子瞧病。”

    严力这才起身退开,但依然噘着嘴不拿正眼瞧自己娘亲。

    柳叶看了两人一眼,眼底浮出一丝嘲讽,立即又隐了下去,两眼满是关切地盯着那软榻上的人。

    “力儿,怎么了?”公主出声问道:“怎么不理娘了?”

    严力嘴上哼了一声,赌气说道:“都怪你,是你把娘子吊起来,害她生病,我不高兴。”

    说罢,还将头转向一边。

    公主面色一沉,此话不像有人教他,但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为自己娘子护短,同娘亲较劲,这着实令她诧异。

    诧异之余,总感觉心中怪怪的,不舒服,这傻儿子,竟然知道疼惜人了!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心中百味杂陈。

    “公主殿下,少夫人是受了风寒,风邪寒邪入体,小民即刻开几副汤药,修养些时日便可大好,只是…少夫人的这双手,手腕很奇怪,不知是何原因血脉阻滞,得好生护理,否则将来会落下病根,小民另外单开一些活血化瘀的热敷药,还有浸泡用的,如何洗,如何泡,小民一会儿自会给下人交代清楚,请殿下放心。”

    那郎中一见到她的这双手腕,便已明白是被绳索束缚所致,大户人家的事,不便道破,只能装傻。

    楚湘沫嗯了一声,眉头蹙了起来,她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严萍儿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正巧公主回头看了个正着,她心中本来便有气,见严萍儿那种眼神,更是气不打一处出,喝道:“严萍儿,这几日,你便留在揽月庭侍候欣斓。”

    “啊?我?”严萍儿吃惊地望着公主,却不敢反驳。

    柳叶心中咯噔一下,当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忙道:“萍儿,公主让你来你便来,好好侍候大嫂。”

    “哦。”严萍儿委屈地应了一声。

    公主看向软榻上的人,她紧闭着双眼,面色赤红,呼吸急促,肿胀得像馒头的手,搁在身体两侧,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

    她又看了一眼一直焦虑地匍匐在她头边的儿子,回想青禾来求自己时候说的那些话,心底甚是震惊,没想到这丫头会真正用心爱护力儿。

    自己儿子是怎样的人,自己最清楚不过,能像她这般真心护着,实在是想不到,看来自己对她的惩罚委实太狠了些,心中不禁有些后悔。

    院门外进来一丫头,冲青禾招了招手,青禾来到门边,那丫头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公主回头轻声问何事。

    青禾恭顺地回答道:“回公主,谦王殿下来了,在花厅,相爷还没回府,您看……”

    “哦?!楚昊来了?怎会这般早?我过去看看,都走吧,让她好生歇着,青禾,有事及时过来回禀。”

    回头见严萍儿也跟在她们身后往外走,当即立住脚,问道:“严萍儿,不是让你在此处侍候着吗?你要往哪里去?”

    说罢还瞪她一眼,一抬脚踏出了房门。

    严萍儿十分窘迫,一张脸胀得通红,眼看便要哭出声来。

    柳叶向她眨了眨眼睛,她立即心领神会,咬牙忍住了差点便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她知道,娘一定会去求父亲的,父亲一定会救她出苦海的,想到此处,这才不情愿的转身回屋去。

    ……

    焱楚国当朝皇帝,楚淳基,同父异母兄弟姐妹十余人,一母同胞却没有一个,他与年纪最为接近的景王楚遐济,以及比自己小两岁的和悦公主楚湘沫,关系最为亲厚,然而,二十年前的那场夺嫡战断送了一切。

    楚昊是楚醇基的第二子,早在十年前便被封了王,他英勇善战,智谋滔天,但却只喜欢领兵打仗,对朝堂之事丝毫不感兴趣,甚至是对权力纷争厌恶至极,边境再无战事之时,他便回到王城做了个闲散王爷,乐在其中。

    楚淳基本意是想要楚昊接手一些政务,帮一帮太子楚宇,然而,楚昊却好似故意躲着朝堂,即便被骂成不顾手足之情,也不肯迈入朝堂半步,楚醇基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只得不了了之。

    严正,一直想拉拢楚昊,期望能助他一臂之力,在朝堂与右相韩束抗衡,然而楚昊从不予表态,甚至连来严府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即便是身为姑母的她的面子也不给,这次他主动过来,委实令楚湘沫疑惑不已。

    一踏入花厅,公主便看见楚昊修长俊朗的身影,独自欣赏着花厅里的兰花。

    “昊儿,你可还真舍得抬脚啊!自己说说,有多久不曾来姑母这里了?”楚湘沫老远便喊道。

    楚昊回头一看,嘴里唤了声姑母,迎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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