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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浮生似梦-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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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阵,她才又开口问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他愣了一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还当真了?我是同你玩笑的。”

    说罢,回过头去,不敢正眼看她。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眼睛余光瞟见了她这个动作,心头不禁一酸。

    现在,他的想法同当初已然不同,那时,他一心只想着如何能顺利得到她,甚至默认楚畅使出一些卑劣的手段,害得得她被休出严府。

    只是没想到,她离开严府之后,竟然大病一场,以至于迁延两月才完全康复,他忽然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她能平安快乐,发自内心的笑颜,哪怕她对自己仍然恶语相向,也好过她奄奄一息,毫无生气的样子。

    见他一如从前,她心底彻底松了口气,问道:“皇上为何要囚禁楚昊?”

    韩嵩暗暗叹了口,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甚清楚,只听闻他拿了紫炎珠,结果被礼部尚书岳之焕发现了,原本那岳之焕还打算替他掩饰一二,让他悄无声息地还回去即可,谁知他竟会栽赃给太子,岳之焕一气之下,便当庭将事情揭露出来,皇上陛下勃然大怒,当即便下旨将他囚禁起来了。”

    “什么?这不可能!”一听韩嵩这话,她顿时瞠目结舌。

    楚昊和楚宇的关系如何,她早已听说过,他怎么会突然栽赃给楚宇呢,栽赃给楚畅还差不多,她不可置信地瞪着韩嵩。

    韩嵩正不知道如何回答,适时,敏公子领着郎中进来了。

    郎中仔细为她切脉,然后,说她只是一时气滞所致,并无大碍,只需好生静养几日便可,遂开了几副调理气血的药,走了。

    洛敏知趣地招呼绿儿一同出去,留下两人,场面静得落针可闻。

    她一直还在纠结方才韩嵩说的楚昊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思说话,垂头想着心事。

    难得的平静相处,没有争吵,没有针锋相对,韩嵩坐了半晌,有些手足无措,便起身在房内扫视一番,最后停留在那些乐器面前,伸手取下一只玉箫。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望去,见韩嵩拿了一支玉箫在手,心中有些讶异,她也没想到,那样一个纨绔子弟,居然还懂乐理。

    韩嵩没注意到她在看自己,自顾来到窗前,望着那一院春色,将玉箫抵在唇边,吹了几个简单的音,调试了一下手指位置,然后便一本正经地吹奏起来,竟是一曲浑厚低沉、深邃婉转的调子。

    她有些错愕,这一瞬间,很难将眼前这人和记忆中的那个放浪公子重合。

    渐渐的,幽深的箫声引得她沉静下来,思绪飘得很远,脑海里满是和楚昊相识相交的一些画面,这些画面并不甜蜜,满满的,都是酸楚。

    而此时,他在宫中受尽磋磨,她却毫无办法,只能无所作为地干着急。

    她不知道,他身上的虫蛊发展到了何种地步,他是否还坚持得下去?虽说配制凝恤丹的各种配料已然找齐,却丢在了旬州客栈,不知凌霄会不会想起,返回客栈将它带回,现在是否已然回到王城。

    想得多了,她心中渐渐生出一些落寞来,不禁长叹一声,耳畔悠远的箫声戛然而止,她抬眼望去,只见韩嵩面朝庭院,肃然而立。

第210章() 
良久,他回头望向她,说了声“你好生歇着,余下的交给我。”便转身走出了房门。

    她有些茫然,交给他?什么交给他?是帮她进宫,还是帮她把楚昊抢出来?又或者是帮他二人两厢传递消息?

    怎么可能!韩嵩与楚昊本就不是一路人,他怎么会帮他!

    她不懂他的意思,自然也没有把他那句话放在心上,只是一心想着,自己攒足了精神,想法子进宫找他去。

    隔日午后,络敏心事重重地来找她吃茶,两人不咸不淡地聊了会天气,聊了会院中的花草,茶吃了几盏,络敏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知道,其实他有话要说,只是不知如何开口而已,便笑道:“敏公子,有话直说好了。”

    络敏垂头讪笑一下,随即又抬起头来,面色沉沉:“姑娘可知敏如何会流落到这如意馆来的?”

    “自然不知。”她有些诧异,看来,这络敏有些故事。

    “我本是先皇朝中洛相的幼子。”络敏话音未落,微翘的眼角便已潮湿,一层薄雾弥漫开来。

    “先皇…洛相?”她心中一愣。

    对于她来说,先皇时期是多么遥远的一个存在,可看敏公子的样子,却是个怎样都无法磨灭的烙印。

    他嗯了一声,道:“家父本是景王幼年时期的老师,当年以景王的实力,与当今圣上不相上下,极有可能坐上帝位,但是,景王有实力,却不够狠辣,终在帝位之争中落败,连带一干拥戴他的朝臣,都没落得个好下场。”

    他干咽了一口,又道:“我父亲更是首当其冲,落得个斩首示众,…母亲当晚便投缳自尽了,…家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而我…从小便被官卖到这如意馆,那时不到三岁。”

    络敏说话很慢,断断续续,他脸上的泪痕,湿了干,干了又湿。

    她为之一震,络敏的身世竟是这般凄惨,这二十来年,他是如何熬过来的?且不说家族灭门的伤痛,日夜啃噬着他的心,单说在这如意馆内,所受的屈辱,他如何坚持得下去?

    她捋了一下心绪,问道:“你那时,不过才两多的幼儿,是如何记得这些事情的?”

    “自然有闲来无聊之人帮敏公子记下了,时不时地来提醒一下,这区区二十来年,一晃眼便过去了,不过,也好得有他们的提醒,我才能如此深刻地记得该去恨谁,如今,我竟比年幼时更能清楚地感受当时的那种痛。”他眼中的痛楚更加致密。

    是了,这世间最不缺的便是那落井下石、伤口撒盐的人。

    这时,她见络敏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眉心皱了一下,一晃神,她又感觉,确实见过这个神态,只是,近在咫尺,抬眼可见,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神态究竟在何处见过,不禁有些懊恼。

    她问道:“敏公子,你是否还有亲人在世?”

    络敏摇头,半响不言语。

    她以为络敏的意思是没有了,却未曾想,他竟然又说道:“不知道,当初哥哥姐姐五人,被流放到蛮荒,是死是活不知,没有半点音讯。”

    “那…说不定敏公子尚有亲人在世,你可曾想过,去寻找?”她试探道。

    他顿了顿,无限悲凉地道:“我倒是想去找,可如何找起?没有半点线索,根本不知他们现在身在何处,再说,找到了又如何,被流放的人,永远不许离开流放地,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更何况他们,再说,我……”

    络敏没有说下去,便低头不语。

    她心中唏嘘不已,不知说什么好,忽地想起似乎曾听楚昊说过,景王与和悦公主是一母同胞,遂问道:“景王不是和悦公主的亲哥哥吗?为何和悦公主当初没受到牵连?”

    “当年帝位之争时,公主早已出嫁,所以没有波及到她,又因老太后的庇佑,除了景王被赐饮鸩酒而亡,其余人伤得并不重,只是苦了底下那些个做谋臣的。”

    说罢,络敏又蹙了一下眉头,微微眯起眼帘。

    她心中一个激灵,终于想起他的眉眼之间的神态像谁了,可是他们除了某些神态相似以外,长相上并不是很相像。

    而且,凌霄的性格那样开朗,一点都不像是背负了如此血海深仇的人,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她摇了摇头。

    “你恨那些人吗?有没有想过报仇雪恨?”看络敏的眼神,她就知道,络敏并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络敏涩然道:“怎么不想,可是,那些人高高在上,敏无力为家人报仇。欣姑娘,你不是想去皇宫吗?我可以帮你。”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甚至有一些诧异。

    首先,她与他并不太熟,今日,他为何会忽然跑来同她说起自己的身世?并且,还要帮她离开如意馆,帮她进宫去。

    她问道:“我有些不大明白,你为何忽然对我说起自己的身世?我在想,你应该不是只为了博得一个同情那么简单吧,而且,你为何要帮我。”

    络敏讪笑:“我知道,你会怀疑我有企图,其实,我今日告诉你这些,确实是想博得你的同情和信任,我知道谦王殿下非常紧张你,所以,我帮你,只是想通过你结识谦王殿下而已。”

    “你想结识他?为何?”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没能耐,要想给那些人不痛快,便只能借助他人之手。”

    “你想对付的,是楚畅那方的人?”

    “确切的说,是商儒林和韩束!”

    她更加糊涂了,按理说,楚昊的爹,当今圣上,才是他最大的仇人,怎么变成商儒林和韩束了呢?

    看到她脸上的疑惑,洛敏沉声道:“当年,若不是商儒林和韩束二人,我的哥哥姐姐们,便不会被流放,我,也不会被…卖到这如意馆来。”

    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两厢一对比,与其找那不切实际的人报仇,还不如找个稍微靠谱点儿的,或许真能给他们找些不痛快,泄一泄心头之愤呢。

    “那你为何还与韩嵩那么要好?”

    络敏咬牙道:“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接触韩嵩,是个不错的选择,当年,正是他父亲韩束,亲自将我送入如意馆的,那张脸,我记了二十年!”

    他眼中那浓浓的恨意,是历经漫长岁月堆积起来的,不是随便可以装得出来的。

    她信了,不可避免的同情心泛滥,问道:“那你对他的情意都是装出来的?”

    他低头浅浅一笑,算是默认了。

第211章() 
她感觉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好评说,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装出不同寻常的情意来,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

    她望着络敏,沉吟片刻,问道:“你打算如何帮我?”

    “三日后,宫中要办一个奇珍宴,有一批民间厨子要进宫去,我想法让你混在他们中间。”络敏道。

    她心中大喜,连声道:“好好!这样再好不过了!”

    随后,络敏便回头冲绿儿低声说了一句,绿儿转身跑了出去,片刻后拎来一个小包袱。

    络敏接过来放在身前,当着她的面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套小身量的男子衣裳,还有束发的角巾和挂件等。

    她不由得疑惑不已,想不透他为何会拿出这样一套行装来,自己来此时日并不多,他何时准备了这套衣衫?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么?是想要她女扮男装进宫去?

    见她看着衣裳发愣,络敏忙解释:“我担心你出门会有危险,女扮男装更便易些。”

    她点头道:“我明白,只是,你怎么恰好会有这样一套适合我的衣衫?是特意为我准备的么?”

    洛敏讪笑:“倒不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是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准备给自己用的,我原本想逃离如意馆,后来发现,天下之大,竟没有容纳我络敏的方寸之地,便放弃了那个念头,这身行头便留下了,没舍得丢,只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证明自己曾经活过。”

    听他这话,她有些心塞,抬头看他一身出尘的素袍,和那张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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