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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辰非来到镇子外的一片农田边,这才提气掐诀,腾空而起。虽然没见到父母,回家看看也算聊解这几年的思家之情。而皎羽还在山洞里等着他,他必须尽快让她康复起来。
不一刻,他就回到了山洞,见虬喙还在皎羽的身边站着,一副焦急而无奈的样子。看见吴辰非回来立刻迎了上去。虽然他对这个道士并无好感,可现在皎羽有难,他也只能去找吴辰非。
吴辰非走到皎羽身边,将药包放到她的身前,轻声说道:“来,赶快把这些灵药吸食了,等天黑我再想办法。”
皎羽无力地抬起头,看了看药包,又看了看吴辰非,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疑问。这么多的灵药花费一定不小,不知道他是从nǎ里弄来的。吴辰非仿佛看懂了她的困惑,笑着说道:“不要想太多,快快吸食,固住根本。”
皎羽将头伸向灵药,花了半天的工夫才把药吸完。灵力入体、立竿见影,皎羽的眼睛立刻透出了神采,脖子也可以高高抬起了。
吴辰非见状放了些心,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说道:“你休息一下,我运功补充真气。”说完,席地闭目,暗念心法、凝神聚气。
他虽然三年内道行精进,但毕竟时日尚短,几次使用风行诀都大耗真力。晚上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他必须保证灵气充沛。
天色终于慢慢暗了下来,当最后一抹阳光没入地平线,虬喙立刻幻形出现了。吴辰非立刻把目光转向皎羽,她也慢慢显出人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皎羽!”吴辰非扑了过去,连声呼唤。“你怎么了?”边说边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
皎羽睁开眼,看着吴辰非无力地笑了笑。身旁的虬喙把话接了过来。“乌虚那个牛鼻子害了她!”
吴辰非猛回头,脸色一冷。“怎么回事?”
只见虬喙走到他身边,厉声说道:“上次我和皎羽去长松观,是为了取回观主云游前要交给皎羽的练功心法。取到后她就回来依法修行。”
说到这,虬喙看了看地上的皎羽,一脸的痛惜,“她原本因为体质有异,真气中始终五行缺火。观主的心法中本应予以克服矫正,可她依法修练后却发现五行缺失更加严重,不仅缺火,甚至还缺木,聚气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直至两月前,她运功时突然脱力,全身大汗如雨。”
虬喙说到此处,表情异常悲愤,“我们又仔细研究了一下当日取回的心法,最终才发现那并不是观主的亲笔,只是模仿的笔迹。观主不可能加害皎羽,只可能是那乌虚从中作梗、动了手脚。我的功力不足,无法帮她化解,是以也曾到长松观找过你,可几次都被乌虚发现。今日终才寻得,引你来救她……”
皎羽脸色惨白地挥了挥手,“是我太过大意,才着了乌虚的道。”
吴辰非听言脸色一凛,他将皎羽扶住坐起,自己在她的背后坐下。双手延力拂过皎羽的经络,发现其中几无灵气存在。他又迅速转入气海探查,一探之下大惊失色。皎羽的丹田气海已经残破空虚,其中除了上午吸入的灵药灵力之外,她自身的灵气已经少得可怜。
五行缺二,阴阳失衡,皎羽的两千多年修行几乎全部被废。
吴辰非收回内探的灵力,神色紧张。
“虬喙,你在这里看护皎羽,我必须回长松观求师祖灵智真人出手相救。我现在的道行救不得她!”
“观主……观主他回来了?”皎羽听到吴辰非要求灵智道人来救,心中一阵激动。第二任观主虽然与她的交情没有老观主深厚,但他宽容大度,也算于她有恩。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是!”吴辰非柔声说道,“观主昨日刚刚回来,我这就去请她。你定要咬牙挺住,我去去就来。”
吴辰非说完,对虬喙重重地点了点头。皎羽现在的情形已经不能自保,连松林中的狐媚都能轻易加害于她,他必须让虬喙承担起保护她的责任。
交代完这一切,吴辰非提起灵力,手掐指诀使出风行诀,向着长松观的方向飞奔而回。由于心情急迫,他使出了全身力气,到达观中灵力已消耗小半。他没有停在前院,而是在后院门口落下身形。刚刚站稳,就欲向观主的院子拔脚狂奔。正在这时,眼前一声怒喝,让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孽徒!站住!”
吴辰非抬头一看,只见乌虚道人带着两个小道士,正站在他的面前。
“弟子见过师傅!”吴辰非对这个师傅本就并无好感,今天得知他暗中动手脚害了皎羽,就更是愤恨不已。可现在不是和他计较这件事的时候,快快找到观主搭救皎羽才最要紧。所以吴辰非还想以礼相待,不于他多做纠缠。
“跪下!”乌虚道人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语气越发重了。“你自早晨外出挑水,便人影不见。现在从何而来?意欲何往?”
吴辰非上午外出挑水,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回来。观内中午无水做饭,便派人四处寻找。直找到湖边才发现水桶还在,吴辰非的人却不知去了nǎ里。乌虚一向对门人严苛,吴辰非又是他的徒弟,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会轻易放过他?
见他虽然下跪但半天不回话,乌虚的怒火更加旺盛。“玄青,你是想让我把你逐出师门吗?”
吴辰非入观,是以乌虚道人徒弟的名义进来的,因此并未出家。如果乌虚将他逐出师门,也就意味着他就被长松观逐出,今后也不得再在这里修行了。
吴辰非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内心自是焦急。可现在人命关天,顾不得其他的。“师傅,弟子之错稍后我自会找师傅,任何惩罚玄青都会领受。现在弟子有急事求见观主,望师傅放我过去,待事情办妥任师傅随意处置。”说完,一个头重重磕下去,额上的血渗了出来。
“孽障!”乌虚听到他的这番话,暴怒不已。“你已触犯门规,不思悔过,竟然再次顶撞为师。贫道是再也容不得你了!”
说完,对着身后两个道士说道:“把他赶出山门,从此不得再入长松观。”
两个道人虽然愣了一下,可还是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拉住吴辰非就往前院走。吴辰非心中大急,微一用力便挣脱两个道士,抬腿就往后院跑。
“就凭你也胆敢在观中撒野!”乌虚冷喝一声,抬手便是一道真力激射而出。吴辰非没有防备,直接被打在后背上,一口鲜血直喷而出,随后人也扑倒在地。
“拖出去!”乌虚再次向两个道人喝道,二人再次上前,作势欲抓起吴辰非,拖出长松观。
不料吴辰非伸手在石砖上一拍,人就贴着地面飞了出去。乌虚见状再次出招,延出的灵力形成一个屏障,横在吴辰非的面前。他的头撞到屏障,就如撞上了铁板一般,发出咚的一声巨响,人也随之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第二十五章:灵智施救()
两个道人看着吴辰非倒地,心下不忍,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只听乌虚厉声呵斥道:“怎么还不拖出去?!要我亲自动手吗?”
其中一个道士苦着脸、结结巴巴地问:“把他赶出长松观,是不是需要禀明观主他老人家?这样拖出去是不是……?”
还未等他的话音落地,乌虚道人便猛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玄青不是长松观的出家道人,只是我的徒弟,我逐他出师门还需要禀明观主吗?”
听他这样一说,道人低头退下。乌虚的话说的也没错,玄青确实不是长松观的人,虽然他们和他每天朝夕相处、一同修行,可身份还是有所不同。乌虚拿这件事理论,他们无法反驳。
两人对看一眼,也只能按照他说的做。想到这,便一同走上前去,拉起倒在地上的吴辰非,架着就往山门方向走去。吴辰非此时昏迷不醒,头上的血顺着面颊流得满脸都是。
乌虚看着他们把人拖走,这才长出一口恶气,转身拂袖走回后院。
今天来上香的人很多,最后一批香客刚刚离开正殿、走出山门。知客道人站在山门边上,稽首施礼送走了他们,正要往回走。只见两个道人架着一个人,迎面向他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知客见那人穿着道袍,不禁奇怪。
一个道士叹了口气,回道:“是玄青,刚刚回来被乌虚道长撞见,说起今日出观之事,被逐出师门了。”
知客道**惊,上前两步低头一看,不是玄青还能是谁?“他这是……?”看到玄青满脸血迹,知客不忍,抬头询问。
“他坚持说有急事要见观主,道长不允他便硬闯,被道长出手……”
知客道人闻言大皱眉头,这乌虚怎么越发暴戾,竟然把人伤成这样。玄青虽然是他的弟子,可也不能下手如此重啊,这哪还有一点出家人的慈悲心肠?
“你们先把他扶到偏殿,我这就去禀明观主,再行定夺。”长松观内,知客虽然道行不算深厚,但在观中年头久,再加上为人谦和,因此和道人们关系都比较好。两个道士看见乌虚出手惩戒玄青,本来就心中不忍,现在听到知客道人要找观主主持公道,自然愿意。
看见他们把玄青扶进了偏殿,知客这才快步向灵智真人的云房走去。
灵智真人此时正在房中读书,听见门声随即应道:“进来。”
知客一脚跨入房内,急促地说道:“师傅,玄青今日私离道观,晚上回来遇到乌虚,被其出手惩戒、逐出师门。我在山门见到,将其拦下,安置在偏殿,特来禀明师傅。”
“哦?”灵智放下手中的书,看向知客道人。“你可知他今日为何私自出观?”
“玄青现神智昏迷,弟子尚不知他出观缘由。”今天玄青失踪,寻找他的时候观中众人寻遍了整个长松观,所以上下都是知道的。他入观三年,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知客道人心中也是存着疑惑。可如今玄青他人不清醒,也就没法知道原因。
灵智双目微闭,掐指估算,不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起身对知客道人说道:“你随我前去看看吧。”说罢,两人出了门,向前院的偏殿走去。
天色刚刚黑下来不久,观中走动的道人不少。见到观主,一个个都恭敬施礼、侧身让路。灵智和知客很快来到偏殿,只见玄青一脸是血地躺在地上,两个道人焦急地在他身边走来走去,见到灵智进来就像看见了救星一般,立刻过来施礼。
灵智对二人点点头,快步走到玄青身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便将两个道人唤了过来。“来,把他扶坐起来。”两人动作很快,按照要求把玄青扶了起来。
灵智走到他的背后,立起手掌,两股灵力分别进入玄青的体内,一股游走在心经和肝经两处经脉,另一股直接抵达督脉,疏通要穴。玄青昏迷,不完全是外伤所致。刚才灵智一探之下,已经看出了他的问题。乌虚打在他背上的灵气,直接阻住了督脉,因此玄青再次提气时,真气到了督脉受阻,立时改为逆行。再加上玄青本来就心中焦急,急火攻心,所以待头部碰到屏障,便立时晕厥过去。
督脉一通,玄青身体微微一震,片刻之后人也悠悠醒转过来。灵智慢慢从背后走到他的面前,玄青一见师祖,不顾头上还鲜血淋漓,立刻跪坐起来。
“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