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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感觉李伟说得有理,决定明天先让李伟再去和蔡雪他妈沟通一下,看还能不能了解点新的情况。我和白方在家等消息。后来又扯了一会闲话也就散了。
因为酒喝得有点过多(我在白方和李伟的胁迫下喝了多半瓶啤酒),头晕晕的,回家我就睡了。正做梦和娜娜在家玩,准备做点什么运动的时候忽然感觉耳朵痛得厉害,一下子把我从床上提了起来。睁开眼就看见白方站在床前,拎着我的耳朵正在大声说话:“快起来,出事了。”
“什么事值得你大呼小叫得,到底怎么了?”我揉着发红的耳朵不满意得问他。
“蔡雪他妈死了!”白方的胖脸显得有些狰狞。
他声音也大了点,险些把我裤裆里的东西吓掉,我大大地打了一个机灵问他:“真的假的?谁说的?”
“别废话了,快走吧。路上我和你说。”说着白方看我穿上衣服拉着我就出了门。
原来李伟今天早上八点多就到了蔡雪她们家。不过家里没有人,有邻居反映说每天蔡雪她妈都去晨练,今天就没见人。后来李伟等到快中午她妈也没回来。他就感觉不对,决定再去昨天他家老房看看。到了他发现蔡雪她妈已经死在那里了。然后就打电话让我们过去,我手机关机没打通,他这才通知白方。
我们到的时候警察已经都撤了,尸体也已经被抬走。屋里李伟一人坐在镜子前发呆。他看见我们来,谈谈地说:“检查结果出来了,蔡雪的死因是系因外力扼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指纹是她自己的。现场没有发现第二个人活动的任何证据,死亡时间是二十四小时以内。也就是说她的确是被自己掐死的;至于今天早上她妈妈的死因和她是一样的,甚至两个人死亡时候的姿势都没有变。而且她死时脸上的表情很特殊,可以说没有任何痛苦……”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又对白方道:“老白,我听老朱说你一直接触这些特异的事情,你怎么看?”我感觉到李伟的信仰正在动摇。
白方没有回答李伟,而是用他那特有干巴巴的声音说道:“我想今天晚上在留在这里。”
深夜,蔡雪家老房。
我和白方蜷缩在里屋的角落里已经几个小时了。上下眼皮一直打得不可开交,要不是上次在陈富军家的教训我早就睡着了。即如此,还是迷迷瞪瞪的。这时,听到院门响了一声。声音不是很大,但在这万籁惧静的深夜足可以吓我们一跳。就在我准备站起来到外面看看的时候,就听见有脚步声由远而近传了过来,接着外屋的门也被推开了,一个高大人影进入了我的眼帘。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正打在这个人的脸上。黑暗中的我看得非常清楚,那是一张黎黑坚毅的面庞。
“李伟?”我差点叫出声来。白方拉了拉我的衣服,冲我摇了摇头。
李伟仿佛没有看到角落的我们,直接走到那个古旧的梳妆台前,对着镜着坐了下来。他呆呆着瞅着那面反射着月光的明镜,双手放到梳妆台上一动不动。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个梳妆台的镜子是如此的明亮干净,就像天天有人擦拭一般。
白方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先别动,有情况我会上的。”我知道,白方是想知道她们真正的死因。不过他很快就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只见那面古旧的梳妆镜里伸出了一双纤细的手,抓住了李伟的双手缓缓地放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我意识到李伟有危险,刚想和白方商量一下,白方确先我一步跳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把插了张符的小桃木剑,冲到李伟跟前一剑就向那双纤细的手斩了下去。木剑发出啪的一声,好像用剑背打在什么东西上的声音,随即插在剑上的符烧着了起来。那双纤细的手了也瞬间缩了回去。我趁机冲上去,将已经半昏迷的李伟扶了过来,让他靠在墙上,然后问白方怎么办。
我看着白方把烧着了符甩掉弄灭,正要说话确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瞪着眼睛用剑指着镜子。我转头一看也差点尿了裤子。原来从镜子里下来一个人。是个女人,准确地说是刚死的蔡雪。像极了《午夜凶铃》里的贞子,也从镜子里缓缓爬了出来,(贞子爬得是电视机)仅仅出来上半身,纤细的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双眼放着红色的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我们,一时互相僵持在那里。
趁着她还没出来,白方迅速地从包里取出几杖铜钱,边按顺序摆在地上边对我说:“小心点,她不是蔡雪,是妒魇。是蔡雪强大嫉妒心借古镜的精化形成的,是有一定意识的。”
“妒魇?不是你杜撰吧?”话虽这么说我还是退到了白方身后。
“操,这会儿你还有心开玩笑,晋人陶弘景所著的《上清经》中早有记载:‘妒久生念,可化镜气为魇’;古镜中积累了数十年的日月精化都被她消化了,能他妈不成精嘛?”说着他已在镜前散满了铜钱。而妒魇还是纹丝未动,用那双血红的双眼静静地注视着我们。使我想起了苏联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桃木剑、镇妖符加上老子给她摆下的‘真武截妖阵’,只要她一下来就完蛋。”白方从包里又拿三支香点燃了插在(准确地说应该是卡在)铜钱堆中,理直气壮地说。
不过他这次失算了,妒魇根本没打算直接跳下来。而是猛然从镜中抽出身子,向箭一样射向了他。白方显然没有想到,手的镇妖符和桃木剑一下子就撒了手,人也被妒魇巨大的冲击力撞到了墙上,“呯”的一声,看样子最好的结果也得晕了。
“看来这家伙IQ还真挺高。”我一边往屋后面挪,一边紧张地注意着他的同时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办法。妒魇从墙根站起来,直接向我扑来。这次我有所准备,见她身子一动也用尽全力闪开,转到了白方身旁。看样子白方被撞得不轻,紧闭着双眼面色惨白,推他两把什么反映也没有。我准备把桃木剑拣起来再给她一下,没想到对方的以更快的速度向我冲了过来。这次想躲也躲不开了,就感觉冰冷彻骨的一双手抓住我了我的手腕,我的身体也仿佛在一瞬间被冻僵了。
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虽说妒魇好像也仅仅是抓住而已,似乎没有使什么大的力气,但这双用了二十多年的手竟然掐住了我自己脖子。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巨大的力量,颈上没有丝毫痛疼,反而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和轻快,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忽然,感觉那双冷冰冰的手从我腕子上消失了,紧掐着脖子的双手也终于得到了解脱。白方依旧惨白着脸站在她的身后,那把带着镇妖符的桃木剑插到了蔡雪妒魇的后背上。她发出凄厉的一声号叫,抱着白方一起倒在了“真武截妖阵”里。一阵浓浓的烟雾从阵中喷出,又是一声更为尖锐凄惨的哀号在房间中回荡开来。白方在地上打了个滚,我过去将他扶起。妒魇身上像是被烈焰炙烤过一般,散发着刺鼻的腥气,倒在地上好像已经死了。
“她还没有死。”白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道:“这家伙能变化,可以窥探人的思想,善幻惑。由于是妒念所化,所以她的意识里只有嫉妒,嫉妒所有活着的人。她的目地其实也简单,就是要杀死所有靠近的人。甚至也可以说只有目地,没有动机。”
“这家伙杀人还要什么动机。没想到先死在她手里的竟然是蔡雪自己和她妈,真不可思议。”我感叹道。
白方瞟了我一眼,说:“哼,没什么不可思议的。这东西没有感情,妒念生妖必然先害其主,自古如此。然后谁靠这房子就杀谁。那天你不是还差点死在她手里嘛。你看到的李洋就是她所幻惑出来引你上钩的。”
我哦了一声,心里对娜娜升起一种强烈的感激之情,然后问白方:“那两边邻居怎么没事?他们离得最近呀?”
白方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她是有智商的,可能是怕引起怀疑吧。”
“看来有智商也不高。现在怎么办?我问
白方出了两口粗气,狠狠地道:“贴上镇妖符连镜子一起烧掉!”
第二天,市第一附属医院。
李伟听完我添油加醋的诉说,摇了摇头道:“原来是个妖精,怪不得我差点让他害了。要不是这两天的事我还真不敢相信《西游记》里的东西生活在我身边。我竟然还让你们俩救了,唉……”
白方躺在对面的床上养着摔伤,道:“这也是一大巧事啊,不是蔡雪妒嫉心太强也不会如此。”
“别感慨了,我们救了你一命你想着怎么报答吧,要不今天晚上找个地方边吃边谈?”我坐在一边大声说。
他们俩相视一眸,哈哈大笑。
第三章 暴怒
住医院的日子是无聊且漫长的,由于白方和我都受了点伤,所以去西安只能往后推一推了。李伟的女朋友每天都会来看他,每及此刻都会把我白方羡慕得口水拉好长,他一边啧啧称赞一边和我说:“你看人家的女朋友,唉。你看咱们的。真没法比呀。”
我瞪了他一眼,纠正道:“你是想媳妇想疯了吧?你有女朋友吗?我倒是有一个准女友,想转正恐怕还要等一阵。”
不过今天他们吵架了,起因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李伟的的伤快好了,她女朋友想让他伤好后去她家坐坐,看看她的父母,这段时间他们没少跟着急。可是李伟另有打算,他说手里还有两个案子,想伤好后回去结了案再去。两人没说妥,一来二去就红了脸,李伟也是火爆的脾气,把她女朋友刚塞到手的苹果狠狠地丢到了地上,用数十分贝的的声音怒斥道:“我说不去就不去,你再叨叨我以后永远不去了!”她女朋友没说话,眼圈红红的。
李伟对面床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长得憨厚耿直的样子。我们来时就住进来了,一直没说过话。看他们吵架了,起身走到李伟身边坐下说:“兄弟,怎么了?有什么事好说别发脾气嘛。你要是不嫌大叔罗嗦我就给你说道说道,你先听我讲个故事,听完了再说,好吧?”
李伟刚才和女朋友发了脾气这会儿也有点后悔,就点了点头问:“大叔,怎么称呼?”
“我姓胡,胡建国。叫我大胡吧。心脏不好,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这时我和白方也凑了过来,大胡点着了李伟递过来的烟,开始讲这个故事:原来大胡家住市效县南关,他说的这事是他一个叫胡振东的侄子的事。胡振东比他小十岁,是胡建国大哥的大儿子,说这事是二十多年前,那时候他二十出头。胡振东从小就脾气不好,初中毕业后也没上高中直接回家务农。后来城南开了一个采石场,他就托人帮着找了一个晚上下夜的工作,这样不耽误白天干活,晚上还能补贴得家用。
其实在采石场下夜没什么大事,就是晚上看着白天采出的石料,工具什么的。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大年初一的晚上下了一场铺天盖地大雪,已经到凌晨了。胡振东蜷缩在炉子跟前,一边烤火一边听着收音机。
忽然,炉中的火苗腾的猛然涨了一尺多高,屋里的电灯也跟着啪地熄灭了,门呼地被吹开,北风卷着雪花吹进屋里迷得胡振东睁不开眼。伴着吹进来的风雪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是个男人,看不清年纪相貌。裹着一身件灰棉袄,低着头走到了胡振东面前。胡振东以为是打劫来了,抄起地下的火钩子也站了起来,警惕地问:“你是谁?”
“我原来也是采石场的工人。”那个人的声音像是从水缸里发出的,很闷,没有声调。
“你不干了?那还来干啥?”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火钩子。
“我求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