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们得买张彩票吧?一定可以中!”李伟哈哈一笑道。
第八章 房祸
这是一栋非常漂亮的建筑:层次分明的坡形屋顶、西式风格的拱形门窗、洗练简约,细腻精致的欧洲中世纪皇家建筑节构、湮没在密集的植被花丛中的潺潺流水环屋而绕;错落有至的院落布局,有内外、前后院之分。我的心灵被一种微妙的感觉所触动,那是一种人类天性中的家园感,归属感。
“有钱人真他妈幸福啊!”就在我还为这占地不菲的独栋别墅之美丽所感叹的时候,白方一句粗话把我从童话般的憧憬中拉了回来。
“唉,你倒挺现实。”说着我们就往别墅里面走去。因为发生了命案,所以警方在外在拉起了警戒线。几个威武高大穿着外面包布的铁皮马甲警察在用对讲机确认了以后才让李伟接我们进去。
看着眼圈乌青头发蓬松的李伟,我知道他一定又碰到麻烦事了。果然,他领着我们一边往里走一边发着牢骚:“从早到七点到现在,三个多小时什么也没查出来。那具尸体还在那躺着呢,都说这屋子闹鬼,我和领导一说干脆再把你们叫来看看得了。不过还是老规矩,你们不能说你们是干什么啊!有人问还是说自己是心理医生。”
“有他这样的心理医生吗?长得和肉类分割技工似的。”我听见白方轻轻唠叨,便忍不住反唇相讥:“你好,连命都混丢了;要是你不老实小心我把你驱逐出体!”
“行了,你们俩别吵了!让别人看见以为我又带了个神经病来呢!”李伟有点不耐烦,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好。
我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因为入目的是一具极其可怕的尸体。说它可怕一点都不过份,一个男人仅穿着内衣仰卧在客厅的地上,全身没有丝毫血色,干瘪的皮肤紧紧地包裹着凸现的骨骼。好像全身的血一瞬间被抽干了一样。他五官扭曲,痛苦的表情诡异得令人感到从心底泛上阵阵凉意。
“我当警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死法,好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全身的血。”李伟深沉地说。
“法医怎么说?”我问道。
“法医比较谨慎,只是说还需进一步的检查。我看他们也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的意见呢?”
“法医都说不出什么来我们能有什么意见,只是感觉他死得有点问题。而且这个屋里感觉阴气很重,但又不是这尸体发出来的。”白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取出罗盘。
罗盘的指针剧烈地转动着,而且是一圈圈的呈三百六十度旋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怎么这玩意转得这么邪乎?变成水表了?”我惊讶地问白方。
“证明这个屋里的确是阴气冲天,但找不到源头;好像整个屋都是阴气聚集源一样。”白方好像也有些拿捏不定,说话声音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对了,你刚才说闹鬼是怎么回事?”我转过头问正在蹲身看尸体的李伟。
他抬起头来,道:“这是一个路过的巡警抓入户扒手时发现的。我们简单询问了一下住在附近的人想了解一下线索,他们异口同声地都说这屋好像闹鬼好多年了。不过具体的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些。”
“老李,他的身份查清了。”一个年轻的警察这时走了过来,轻轻地和李伟说道。“这个人叫秦盛,是泰源开发公司的老总。他房是他今年夏天刚买的,但这不是他的第一套房。他家现在开发区住,妻子叫王平。”
“走,一起去秦盛家看看。”李伟拿起包,拉着我们就往外走。
开发区某小区,秦盛家。
王平可以说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性,脸色有些青诲,似乎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她静静地听我们说完,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丈夫买房的事情我不知道,他说要去北京出差,最近几天没有回来。”她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平静地有点过份,仿佛在和我们聊天说别人家的事情一样。
“那他最近有什么事情没有?或是得罪了什么人?”李伟问道。
“没有,他最近一直很好呀,从来不得罪什么人。”
从秦盛家出来,我们又去的他的公司。同样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好像他的死仅仅是一个意外,一个找不出死因的意外。
吃了饭之后我们回到了李伟的办公室,已经有一个年轻的警察在那里等着他了,我认出他就是上次和我们去李洋家的小马。他是负责搜集那栋别墅相关信息的。
“那个房子现在属于‘兴业房屋基业’,的房产公司所有。从零四年至今三次易主,原因不太清楚。而秦盛是今年五月份才买的这套房子,是用他自己的名字注册的。”小马说话干脆利落。
“那房子的第一个主人是谁?”李伟抽着烟,皱眉问小马。
“不太清楚,房产公司拒绝透露。”小马有些迟疑的回答。
“你是干什么吃的,一定去弄清楚。他们要是不说带回来问!还有,除了秦盛以外买过这个房子的另外两个人也要找到。”李伟终于发火了。
“是!”
为了尽快地了解到别墅阴气来的源,我和白方依旧采取老办法——决定在这呆一夜。吃过晚饭之后,我们住进了这个豪华漂亮的屋子。除了阴气冲天外,这个房子总给我带来一种莫名的压抑感。这种感觉从我一走进屋子就能查觉得出来,白方亦然。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无聊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迷蒙中我仿佛看到二个很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动。我很想看清楚一些,但无论怎么努力也仅能分辨出那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屋里变化很大,我对面凭空多出的漂亮大沙发上两人如漆似胶,而对我在存在确浑然不觉,甚至根本看不到我一样。
“你好讨厌。”女人低低的呻吟很有穿透力,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嫁给我吧,你就是这儿的女主人了。”男人的声音也并不高,传到我耳朵里有些若有若无的虚幻;但还是可以听得明白。
“可是我已经定婚了呀,他怎么办?”女人暧昧地说。
“那怕什么,又不是结婚。何况你的第一次都给我了。”男人的声音在我听来无耻之极。
“讨厌!让我想想嘛。”
“还有什么好想的,你今天决定咱们下周举行婚礼。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
……
“啊……”
门突然间被撞开了,又一个模糊的影子冲了进来。沙发上的两个显然对此没有防备,都尖声叫着。
“这就是你要去见的客户?”进来的影子好像是个男人,声音虽然也是飘渺般的虚无,但充满了悲伤。
“我们分手吧。”女人开口了。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能从他撕心裂肺的号叫中感觉到那心碎的痛苦。
“你什么都没有!我们虽然定婚确连房子都买不起,甚至你一年的工资买不到一个平米,你让我们的婚姻怎么进行下去?”女人无情地说道。
进来的影子突然停止了悲痛的怒号,他冲向沙发,冲向那个夺去他幸福的男人。不过很快他就站在那里不动了,随即慢慢滑倒在地上。沙发上的男人站在那里似乎有些发抖,手里拿了一个黑糊糊的东西。
“他……他死了!”女人声音开始有点走形。
“嫁给我吧,我会给你幸福!”男人丢掉手中的东西,两个模糊的影子又合在了一起。
幻境一般的影像到这里嘎然而止,我像一个坐在电影院的观众欣赏完一部让人回味悠长的影片一样坐在那里迟迟没有移动分毫。我还在深思刚才让人惊诧的一幕。
“刚才那是真的?”我问白方。
“不好确定,不过像是真的。”白方声音又开始发生变化。
“我们应该上楼去看看,我们从来没有上过楼。”我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
可是当真正想上楼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楼根本没有上楼的楼梯。整个一层就是一个近百平米的客厅,最里面是卫生间和厨房。但我们俩根本没有找到上楼的途径。转了半天只能作罢。
“这楼怎么没有楼梯呢?”我有些奇怪,明明是个双层别墅啊。
“不知道,明天再说吧。”白方的懒劲又上来了,无耐的我只得表示同意。
第二早上李伟很早就来别墅接我们过去,说是有新情况。我没有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他,这是和白方商量的结果,我们想再掌握一些真实可靠的资料。
小马可能在那里等了很久,我们过去的时候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儿。他一见李伟,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昨天忙和有点晚,所以……”
“不用解释,说说你的新发现吧。”李伟一挥手,示意我们坐下。
“哦,是这样的。那栋别墅是‘碧纱置业’零三年开发的高档独栋别墅。现在属于‘兴业房屋基业’公司所有;而兴业公司是私营企业,他的老板是个女人,你们猜是谁?”小马略兴奋地说。
“那来的那么多废话?快说。”李伟粗暴地说道。
“是!”小马略有遗憾地咽了口吐沫,道:“这个兴业房屋中介公司的老总就是王平,而且她和这个别墅的第一个主人杜雨梅据说关系还不错。”
“是她?”李伟道。
小马看了看吃惊的李伟和我,得意地接着说道:“而且这个房子就是杜雨梅委托王平销售的。”
“这个杜雨梅现在那里?我得找她谈谈。”李伟站起来问道。我知道他的性格,一定是得到答案就想走。
“别急,李队。还有一点,这个房子二年来还被卖过二次,秦盛买的时候已经是三手了。最先买的是一对老年夫妇;第二次好像是个什么局的刘局长。不过他已经联系不到了,就连房子也是他家人去兴业公司办理的手续,再后来就被秦盛买了。”
他停下看了看我们都在听,便接着说道:“现在这个刘局长的家人也找不到了,我只联系到了第一对老年夫妇。他们现在美国伊利诺斯州居住。后来我给他们拔了电话过去,他们很配合我们,说在这儿住了一年多。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很正常。”他停顿了一下,说:“杜雨梅现在是宏业控股股份有限公司的副总裁,就是市中心那个宏业大厦。”
“哦,我知道了。”说着李伟拉起正在喝水的我就往外走“去宏业大厦。”
宠业大厦901室,杜雨梅的办公室。
我没有想到杜雨梅竟然是如此的年轻漂亮,完全是想像中的那种成熟美女的典范;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美女副总裁。她看着我们嫣然一笑,道:“是的,那房子是我委托王平出售的。”
“那你为什么要卖掉它呢?”李伟不经意地问道。
“我知道你们找我的目地,秦盛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过我丈夫赵楠也是死在那屋里的,死因和秦盛一样。”她说得好像很从容平静,但厚厚的脂粉难以掩饰她骨子里一种莫名的悲伤。我看得出,那是一种寸断肝肠的痛苦。
“还有这种事?”李伟惊愕地看了她一眼。
“是真的,而且我还报了案。嗯,那是零三年底吧。也是你们局一个叫李大勇的警官接手的。”
“哦,是大勇接手的。”李伟有些伤感地点了点头。
我看到她办公室墙上的报表和宣传广告,突然想了什么,问道:“杜女士,你们公司也是做房地产的?”
“是呀,怎么了?”她奇怪地看着我问道。
“那你怎么会买别人开发的别墅呢?”我微笑着问她。
她一听是这个问题,也冲我笑了笑,道:“我们公司以前主要是做商业地产的。原来我丈夫在世的时候他是董事长,比较偏重于商业和旅游地产。后来他去世后我们做一点民宅。事实上那个房子最早是她买的。”
从杜雨梅的办公室出来,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头,但一时又抓不住什么头绪。
“没想到她丈夫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