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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超脸上掠过一丝悲哀的表情,耸了耸肩道:“私营企业那里来的公费?我现在连工作都没了,等出去再找吧。”他显然不想再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沉默了几秒道:“对了,我住这个医院半个多月了,发现最近有点怪事。”
“我住进来的时候和我同屋的一共有三个人,我床对面的是一个叫老张的老心脏病,进进出出这个医院很多次了。上个星期,也就是我住进来一个星期以后吧,他半夜心脏病突发去世了。我和他没什么交情,更谈不到多熟了。可是前几天晚上我去化验室验血,没想到在化验室走廊门口看见了他,他一见我过来就不见了。开始我以为是这几天没睡好产生的幻觉,也就没放心上。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昨天半夜我去厕所的时候在那又看见一人,也是前几天邻病房死的了,我也见过几次。”他说到这儿,可能是看我没什么反映,就停住了。
“说呀,我听着呢。”我谈谈地说道。可能是现在这种事情也听多了,我正在想是不是又一个鬼魂在做怪。
“你是不是不信?”王超问“我可是偷偷地和其它的病友交流过这个事情,你猜怎么着儿?绝对让你大吃一惊!”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难以至信的目光。
“快说吧,卖什么关子。”我想我也大概能猜出来他想说什么。
王超拿过杯子喝了口水,才道:“他们说那些人都是非正常死亡,而且这个医院每隔几天就会这么死一个人。”
我感觉到眼睛里封印的白方开始不安起来,我知道他对这种事一向是兴趣盎然的,果然他开口了:“非正常是怎么个死法?这么说会经常有人这么死?”
王超可能听出了声音的异样,略惊奇看了我一眼才道:“听说都是半夜死的,很像是窒息,但身上没有任何特证,解剖也查不出来。据说已经死了好几个这样的了,不过大都是有心脏病史,所以最后都是以心肌梗塞下的结论。”
我没有意识到,这是我和王超之间最后的一次聊天了,因为我第二天闻讯再见到的他时候他也已经成为这种非正常死亡人员中的一员。看着他悲伤痛泣的父母,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一时之间也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安慰他们。良久,白方说话了:“我们一定得找出王超的死因,不能让他走得不明不白。”听着他干巴巴的声音,我好像知道我们该怎么做了。
我能以心脏病的名义住进这个医院而且还睡在王超原来的床上,还得得益于李秘书神通广大,一个证明下来我也已经成了心肌劳损的病人。开始的几天甚是无聊,同屋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病号,成天的不在床上。害得我每天只能自言自语地和白方说话,后来烦了两人也没话了,干躺着一躺就是一天。因为家人朋友都不知道,所以也没人来看我。我只和父母说要在白方那儿呆几天,要是他们知道我装病人住进医院非说我脑袋有问题不可。
这天夜里,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分按住我的回肢,一时间怎么也动弹不得。
难道是鬼压床?所谓鬼压床是指人在睡觉时,突然感到仿佛有千斤重物压身朦朦胧胧的喘不过气来,似醒非醒似睡非睡,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人们感到不解和恐怖,就好像有个透明的东西压在身上,再加上配合梦境,就被给了个“形象”的名字——鬼压床。不过我感觉现在好像和鬼压床还是有区别的,因为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四肢上承载的力量,环目望去确毫无人迹。
“开阴阳眼!”白方一声大吼。
在阴阳眼下,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四个人形鬼魅分别抓住了我的四肢,另一个双手抻出正掐在我的脖子上。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脸很模糊;但可以感觉到那股强烈的阴气和悚人气息。怪不得我感觉到呼吸不畅呢,而且这家伙手上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的增大。我终于明白那些人是怎么样不明不白死的了:被鬼魅掐死是不会留下痕迹的。
就在我绝望等死的时候,奇迹出现了。我不清楚白方为什么还能说话,因为我明显得感觉到出气多进气少,根本没有力气讲话。但是他的确喊了几句什么,说得很快我没有听清。但是我四肢上的力量一瞬间消失了。趁这个机会我猛然抽身坐了起来,
鬼魅消失了,附加在我身的那股邪恶的力量无影无踪,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有我的心依旧在剧烈地跳动着。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仅仅是个恶梦。
“它们走了?”
“嗯,走了!我用阴阳咒吓走了的,”白方的声音还是像在空阔的雪地里,干巴巴得没有一丝感**彩。
“你怎么还能说话?我刚才都吸不上气。”
“我虽然现在你的身体里,但是灵魂本身是可以出声的,刚才就是我的真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还不清楚,好像……”说到这里他停住了,仿佛看到了什么一样。
我没有再说话,因为我也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白色的影子。难道又是什么鬼魅?不过很快自己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那个人快步向我走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微弱的脚步声。
“小心!”白方轻轻的说了一句,然后让我躺在床上。手确从包里拿出了匕首,暗暗地压在身子低下。从他的举动中,我已经体会到无比的凶险正在慢慢降临。
屋里很黑,如果不是他穿着白色的衣服根本不会看见什么;当然,我相信他也不会看清我的。他走得很慢,几乎是一步一停,等走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手里也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这不见五指的黑幕中我仍然可以感觉到那逼人的寒气刺目而来。
等待比死亡更可怕。
就在他接近我床头的一瞬间,白方带着我的身体一跃而起,右手的匕首在对方的手抬起之前深深地没入了他的咽喉。我甚至可以看到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刀刃滑至手指,滴到地上。在这电光火石的几分钟内,我的身体完全成了白方操纵的傀偶。不过也正因此才得以活了下来。
……
“现在你的情况不能确定,我们希望你可以配合把事情交待清楚;这样才能确定你的行为是否属于正当防卫。”一个脸色黑红,面无表情的中年男警官紧紧地盯着我的双眼,声音冷得像腊月天的自来水。他的身边是一个文静的小伙子正在坐着记录,看上去感觉像个大姑娘。
到公安局一天一夜已经说了七八次,我不耐烦地看着他,说道:“我已经说过很多回了,他想杀我我才杀的他,属于正当防卫。”
“你再详细一下,因为他杀你没有任何动机;何况你还随身携带管制刀具!”中年警官说道。
“那我杀他就有动机了?你们应该了解一下他深更半夜到我床前干什么。”我可能有些气恼,声音变得有些急燥。
警官依旧平静,声音仍然冰冷:“被你杀的黄文是十九医院化验科的主任医师,他应该有权利巡视病房吧?”
我不知道是这家伙过于愚蠢还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好像事事都针对我似的,没听说巡视病房还用化验科医生的。我正想找几句难听的话反驳他一下,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
走来的也是一个年轻的女警察,长得还说得过去,就是个子不太高。他走到审讯我的两人面前说了几句什么话,就见中年警官的黑脸微微抽搐了一下。
“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我知道了,先把他带下去吧。”中年警官挥了下手,剩下的两人又把我押回了牢房。
我住是一个七八平米的单人牢房,里面又黑又潮一张木床,可能也算是优待了吧。不知道还要在这儿待多长时间,反正怎么想怎么倒霉,做好事做进牢房,我也算是头一份吧。
送来的饭我没有心思吃,稀里糊涂地一直睡了下去。好像是半夜的时候,就听见外头有开门的声音。难道是放我出去?怎么是这个时间?我隐隐感觉到那里不对。白方这时轻声说话了:“小心,我感觉一股阴气。”
“阴气,你是说这里面有?”
“嘘,来了。”
年轻的管教身后站着的是那黑脸的中年警官,就听管教说道:“李队,就是他吧?”
“嗯,你先出去吧。”依旧是那个冷冷的声音。
“是!”管教答应得很干脆,但人没有动。
“怎么了?你先出去?”
“可是局里有规定……”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李队的声音愈发阴冷了。原来那股浓浓的阴气就是他身上发出来的。
李队转过身,对着管教怒目而视。一抻手,竟然掐住了管教的脖子。就听得“喀”的一声轻响,管教的头耷拉了下来。
“给脸不要脸。”李队拍拍手,任凭管教的尸体栽倒在地上。一步一步狞笑着向我走来。
我被眼前的发现的事惊呆了,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而手上戴着手铐的我根本没地方躲。
“我最喜欢你这样的,怨气越重越好吃!”他阴冷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牢房四周,我双腿有些不听话地轻微颤抖着。
“李大勇,你住手!”一个熟悉的从牢房外面传了过来。
“李伟,先过来把他铐上,找人再把我的包取过来。”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白方先喊了起来。李大勇转过身,就想向李伟扑去。白方趁他转身的时候抡起带着铐子的双拳向他后脑砸去。
当我们一起把李大勇捆了个结实的时候,才算松了一口气。我看着汗流浃背的李伟,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伟点了根烟,喘着气说:“我今天中午听说你出事,就往这边赶。到了以后先找法医想了解点情况,他说你打死的那个黄文尸体体表特征显示已经死了长时间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彻底没有腐烂。我就知道准有事,想找你。没想到李大勇……”他想了一下,又道:“我感觉这事有问题,按理说李大勇一直是我们系统的先进标兵,今天怎么会把小马杀了,而且还要杀你?”
“这根本不是李大勇。李大勇早被他害了。”白方冷冷地说道。
“那……那他是什么?”李伟的眼睛瞪得老大。
白方没有说话,先从包里取出阴钱和化魂符摆了个“驱魔阵”;然后又拿出桃木剑插了张专门用来对付精妖鬼怪的灵魂火符,挥剑往李大勇身上拍去。一道黑气从李大勇身上弥散开来,正被“驱魔阵”困住。就听阵中“膨”地一声巨向。就好像十多个汽车轮胎同时爆炸的一样,黑气在瞬间消失得踪迹全无。
“他是个数十股怨气聚成的,名字叫怨精。专门吃人的怨气为生。”白方冷冷地说道。
“那他为什么害人?”我问他。
“他是怨气化的,要食怨气。但正常死亡的人怨气是很小的,所以他只能杀来造怨气来吃。”
“那么黄兴也是被他杀死后附体吧?这家伙还真聪明,专挑心脏病人杀。那么说那天杀我们的魂魄也是他找的了?”
“那应该是他的原身所化,这家伙有点道行,所以会造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或事情。他发现我们的身份后自然要治我们于死地,鬼魅无效他就自己上。”白方说道。
“我们的身份?”
“嗯,你别忘记了,他是可以看出你我是二个魂魄一个身体的,他是怨气成精啊。”
李伟听我说得热闹,插言问:“那里来的那么多怨气能成精?”
白方转过我的头,看了李伟一说:“那个医院有很多因为没钱看病自己把自己身体拖垮最后至死的或无意中死在手术台上的怨魂。怨气多得很,这也是为什么其它医院没有的缘故。不过这种怨精也是上千年才有机会出一个的。”
“那你们得买张彩票吧?一定可以中!”李伟哈哈一笑道。
第八章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