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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细想,曾仁武赶忙走到床边蹲下往里一看。床底下的昏暗的角落里缩着一个人影。面朝里,曾仁武只看清了那人影的一头白发。这女子躲到这下面去干嘛?
曾仁武心中不解,唤了她几声,那女子也是不理。无奈之下,曾仁武伸出了手去想把那女子从那床下给拉出来。
摸索了一下,抓住了那女的一支手臂。 曾仁武便使劲往外拉。那女子不住的挣扎,口里发出一阵尖细的声音。曾仁武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女子发出声音,给吓了一跳,手不由的一松。那女子趁机缩回手去,等曾仁武反应过来时手再一紧却只抓住了个圆圆的镯子样的东西,往外拉时,那女子已经把手从镯子里缩了出去。
曾仁武把抓到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正是那只白狐偷偷藏起的那个银镯。
这个镯子明明是那白狐藏起的,怎么戴在了这女子的手上?那白狐一身雪白的皮毛,这女子也是满头白发,难道这白发女子真的就是那白狐所化?就算真是那白狐,躲到这床下面干嘛?这女子模样年轻,头发却还保持着银白的颜色,而且不会说话,想来是这狐狸修练的道行不够,白天会露出破绽?
曾仁武杂七杂八的想了满多,心中基本上已经肯定了那女子就是白狐所化,至于她为什么躲到床下不肯出来却是没想明白。 再伸手去拉她时,那女子挣扎的愈发利害,抓得曾仁武手背上满是血痕,挣扎不过时还咬了曾仁武一口。曾仁武吃疼不敢再去拉,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又到了晚上,那女子依旧躲在了床底下。曾仁武狠下心费了一番工夫终于把她弄了出来,那女子依旧是昨夜的模样,只是仿佛失了魂一般,刚开始曾仁武去拉她还在挣扎,被拉出来了发现已经是天黑了以后便一动不动,任由曾仁武摆弄。
曾仁武也不知道这是怎了,弄了些东西叫她吃,她也不动。最后是曾仁武一点一点的喂她吃了,看她吃了还是不动,只好把她抱到床上放了,看着她又缩成了一团。曾仁武也不敢怎么刺激她,无奈之下自己找了个地方合衣睡下了。
待到第二天曾仁武睡醒了去看,那女子又躲到床下去了。因为现在是白天,曾仁武也没去动她,只是到了天黑后再把她抱出来,给她东西吃。
如此过了几天,那女子慢慢恢复了一些正常。夜里会帮曾仁武做一些活什么的,但是天一亮必定是找个阴暗的地方躲起来。曾仁武想来想去也只想出个那女子道行不够,白天不能自由活动的理由来。
又过了一段时日,那女子可以在白天活动了,但是只在屋里活动,白天是绝对不出木屋。而且还是不会说话。每次曾仁武想在白天拉她出门时,她都会拼命挣扎,而且显得很是畏惧。曾仁武见是如此也只能作罢,心里想着以后等她道行够了才能在白天出门吧。
就这样,曾仁武和那白狐所化的女子一块生活了下来。大半年后,二人虽无夫妻之名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而且那白发女子还有了身孕。
曾仁武对女子自是十分关爱,因为她是白狐所化,就给她取了个名字,姓胡,叫胡雪儿。胡雪儿此时除了白发和不说话以外,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分别。二人在一起靠曾仁武打猎采药维持生计,日子过得倒也无忧无虑。
正文 第五节
更新时间:2010…1…11 15:22:54 本章字数:2249
谁知有天曾仁武出门回来,胡雪儿却不见了踪影。曾仁武顿时心急如焚,到了所有熟悉的地方去找,都没找到。后来曾仁武又到处去打听,去各个村寨询问,被问到的人都说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女子。
方圆数十里的地方寻了个遍,没有找到一点线索。曾仁武逐渐心灰意冷。几个月过后,大雪封山,曾仁武返回居住的木屋。 到了门前,发现曾经的那只白狐倦成一团伏在木屋的门口。白狐见得曾仁武回来,缓缓站起身来,一声响亮儿啼传入曾仁武的耳中。
曾仁武扑上前一看,是一个尚未睁开双眼的男婴包在一件旧衣之中。曾仁武依稀识得那旧衣是那胡雪儿穿过的,在那旁边,是那曾经戴在胡雪儿手腕上的银手镯。
曾仁武颤抖着双手抱起了那个婴儿,哆嗦着嘴看着白狐却不知说些什么。 那白狐深深的望了曾仁武几眼,一扭头,迎着满天的风雪去了。
曾仁武方要去追,奈何怀里幼儿不住啼哭,想是旧衣单薄耐不住寒冷。曾仁武慌忙进到屋里寻了件厚实的衣物将那婴儿裹了抱在怀里,冲出门外,那白狐已经去得远了,苍茫的雪地里只留下一行脚印。
曾仁武咬着牙,顶风冒雪延着那脚印去寻。不知追了多远,脚印消失在了一雪洞之外。那雪洞不大,曾仁武进不去,怀里的婴儿啼哭不止,不知是冷还是饿。曾仁武无法,只得记下了雪洞的位置抱着婴儿回木屋去了。
此后,曾仁武在木屋里细心抚养那白狐留下来的婴儿,并给那婴儿取名胡忘孤。
一个月后,严冬过去了。原本厚实的积雪化成雪水滋润着大地万物。曾仁武抱着胡忘孤又来到了白狐消失的那个雪洞前。这时因为积雪融化,露出了本来的山洞入口。勉强可以让一个人弯着腰进去。
曾仁武点了个火把,抱着胡忘孤寻了进去。在洞里深处的一处大石上发现了白狐早已死去多时的尸体。
曾仁武看着白狐尸体,又看看怀里的胡忘孤,欲哭无泪,黯然心伤。
出得洞来,在附近寻了一个村子,买了口黑漆棺木,独自一人把狐尸装殓了。请人把这狐棺抬到那山洞附近一块背阳的山坡上葬了,立了块石碑,上书“曾氏亡妻胡雪儿之墓”。又祭拜了一番,方才回去木屋整理衣物,从此迁居到刚才的那个小村子里,生活至今。
在曾老爷子写的东西最后面,还有四行小诗:
湘西疑梦半生玄,
尤忆白发衬朱颜,
灵狐一别苍海变,
日暮苍桑近百年。
看完了曾老爷子生前写下的东西,我也觉得胡雪儿应该就是那只白狐的化身。 理由随便一抓就是一把。而且曾老爷子都写出来了。
一是那个银镯,首先是曾仁武发现被那白狐偷偷藏着,后来却戴在了胡雪儿的手上。
二是胡雪儿出现的时候,白狐一般都不在。而且有次曾仁武看见胡雪儿出去了,紧接着白狐就回来了。
三是胡雪儿最后有孕失踪后,到木屋门口出现婴儿时是白狐在护着那个婴儿。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胡雪儿失踪后,曾仁武寻遍了方圆几十里的地方,人们都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女子。胡雪儿的一头白发可以说是异相,如果她是人就会有父母,还会有出生成长的地方。但是没人见过她,难道她就是凭空冒出来的?这样想起来,除了胡雪儿是那白狐化身外没有别的可能。 而她的白发和那只银镯就是她身份的明证。
虽然从曾老爷子的文字里我差不多已经确认了胡雪儿就是白狐,但心里面却是觉得怪怪的。关于狐仙,听故事听过,看书看过,可是现在冒出来一个似乎是真实的狐仙故事来却反而让人难以接受。
按我们接受的科学教育来说,动物就是动物,最多就是聪明一些,但是它无论如何不可能变成一个人,要说吸取日月精华,修炼什么的,那都是蒙人的,什么日月精华不都是太阳光吗?我在太阳底下晒的时间还少了?怎么就会炼出个什么东西来?
这样想来想去,只是让我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没有什么结论,也不敢下什么结论。
“你看完了?”胡志强问我。他可能是见我合上了本子半天不说话就只发呆,所以才出声问我。
“嗯,看完了。”我下意识的回答。
“那,那个狐……”胡志又问,说到“狐”字却是没了声音,只是拿手指指着屋外。
屋外天已经黑了,可能有**点了吧。我知道胡志强是在指那个棺材里的狐狸,他只说出了一个狐字,可能是因为他不知道是该说狐仙还是说狐狸。
这也是他想问的问题,那棺材里的到底只是一只普通狐狸,还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狐仙。
我心里也没谱。照这个看起来,似乎应该是狐仙,但是理智却不让我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我最后只能这么回答,心里想着那棺材里的白狐和自己脑海里勾画出的白发女子,忽然我有了一种去看看那棺材里的白狐的冲动。
“那该怎么办?”胡志强又问。
我望着屋外漆黑的夜色,心中想去看那白狐一眼的冲动愈发强烈,于是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去看一眼。
“明天再说吧。夜了我们休息吧。”我对胡志强说。
正文 第六节
更新时间:2010…1…11 15:22:54 本章字数:2287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看看旁边,胡志强早就起了床。于是我赶紧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胡志强?胡志强?”屋里没看见人,我叫了几声也没听见有人答话。心里奇怪这一大早的人都跑哪里去了?
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着其他人,于是我迈步走到了屋外。
天灰蒙蒙的,似乎是要下雨。我站在门口,四下里看了一看,都不见个人影。 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再仔细一看,问题就在那柚子树下面!
柚子树下是那个放着狐棺的棚子。那口棺材上本来还盖着一张竹席。而现在,竹席已经掉在了旁边的地上,昨天我看见了的绑着那棺材的棕绳也掉在了地上。那口棺材的棺材盖已经打开了大半。
谁会把这口棺材打开?这四周又不见个人影,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着那打开了的棺材想了一阵,没理出什么头绪。 心里觉得还是过去看看比较好。
那棺材离我所在的门口最多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可是我朝着那棺材的方向走了一阵却发现那棺材依旧在离我十来米远的地方!
不对!是我没走动还是那口棺材也在动?我这么想着,回头看了一下,我竟然还是在这门口的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我又看了看屋里,发现屋里最里面的角落里似乎站着个人,看那衣服身影应该是胡志强。
“胡志强,你站那里干嘛?那棺材怎么打开了?”我没顾得再去想刚才怎么走不动的问题,就向着胡志强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
胡志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答话。我心里奇怪,到了他的身后便一把拍住他的肩膀把他的身子扳了过来。
胡志强还是昨天的模样,只是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笑什么?”我看着他的笑脸觉得很不舒服,于是抓着他问道。
忽然间,我看见胡志强的脸在慢慢的变化,他的头发变成了白色,而且还在慢慢长长。 他的脸上也开始生出细密的白毛,咧开嘴,露出了满口尖细的牙齿……
我吓得发不出一丝声音,松开抓着他的手,连退了几步。
这时胡志强的脸已经变成了一只大张开嘴的狐狸模样,他笑着就向我扑了过来……
醒了。原来是作梦。 我抹了把额头,一手的汗水。
看看旁边,胡志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了床。
“胡志强,胡志强?”我叫了几声,一边穿着衣服。没有人应答。
我走出房间,屋里没人。我心里一惊,想起刚才的梦境,快步奔向屋外。
胡志强正拿着一支烟蹲在屋外望着那口装着白狐的棺材发呆。
我仔细看了看那口放在柚子树下的棺材,还是昨天的那个样子。
“一大早的屋里怎么没人啊?”我拍了一下胡志强的肩膀。“刚才我叫你你没听到吗?”
“啊,你叫我?”胡志强一脸错愕。“我刚才想事情,没听到。”
“其他人,你爸妈呢?”摸出一支烟,我也蹲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