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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血魂碑-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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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字。
覃瓶儿扑哧一口笑了。我吓了一跳,暗骂自己做话不注意方向。没想到覃瓶儿倒不以为忤,说:“你这个比喻倒还真形象!”满鸟鸟大怒,“你们俩个,嗨,勾勾搭搭穿连裆裤嗦?形象个‘呢乌安’……”他这话让我和覃瓶儿都有些尴尬,一时无话可说。
按照满鸟鸟的性格,换在平时早就搜肠刮肚找些比较隐晦的典故来对我进行反唇相讥了,不知怎的,此时听我和覃瓶儿默不作声,居然悠悠叹了口气,紧闭着嘴一言不发,剩下的半截话也咽进了嘴里。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我暗自诧异,难道满鸟鸟已经知道我和覃瓶儿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了,只是碍于多年的交情才不愿发作?这事儿……可没得商量,覃瓶儿既然自始至终和满鸟鸟没那层关系,那我还有啥子客气可讲?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到现在也还没对覃瓶儿猛下“杀手”,仅仅打了几个啵,算不上什么丰功伟绩。
等待的日子是难熬的,特别是在气氛不好的时候。
我见满鸟鸟自顾自发呆,拍拍覃瓶儿的手,俯身到那个缺口前一望,里面黑咕隆冬看不见尽头,一股一股的冷风倒扑面而来。这让我多少萌生了点盼头,有风进来,说明花儿已经顺利钻出了缺口。至于找不找得到寄爷或其他人,我们只能祈求上苍保佑了。
“咣~”一声巨大的闷响突如其来,吓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覃瓶儿迅速蹲在我身上攀住我的肩,声音颤颤如丝竹,“哪里响?哪里响?”
平时胆小如鼠的满鸟鸟居然哈地一笑,“那里想!那里想!”我回头狠瞪满鸟鸟一眼,来不及理睬他充满色彩的话语,根据巨响的余音判断出声音来自缺口之外。正疑惑间,一阵闷雷般的声音在身前身后响起,我骇然发现那巨大无比磨盘居然在缓缓转动,疑目一细看,更惊骇地发现那个两尺见方的缺口正在逐渐增大!大团大团的冷气有点浸骨。
我神情有些恍惚,紧紧盯着那正在变宽变高的缺口。未几,惊喜地发现两爿磨盘已经错开了,变成波峰与波峰相对,而那个缺口正好对着底部磨盘的石槽。更让我激动得差点蹦起来是,那转了很小一个弧度的磨盘居然停住了,震破耳膜的闷雷声也余音袅袅,渐渐消失。
我激动的原因不明自明,缺口的高度加上底部的石槽,刚好可以容一人通过。
满鸟鸟和覃瓶儿都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听我喘息粗状,连声问道:“怎么啦?”“啷格了?”一标普一彩普的两句话更加刺激了我的神经,我兴奋地说:“有路了!有路了!”扯过满鸟鸟和覃瓶儿,拉着他们的手去那个增大的缺口一阵晃动,“路出来了!路出来了!”
满鸟鸟和覃瓶儿像两个瞎子任我摆布,不过他们很快也激动起来,居然双双情不自禁地捏了一把我的大腿,剧痛延伸开来,勉强划破我心底重重的惊喜。令我尴尬的是,覃瓶儿那只小手差点触及我的关键部位。唉,所谓“痛并快乐着”也许就是指的这个局面。
“刚刚那一通响就是磨盘转动引起的?你的意思是我们从这里钻出去?”覃瓶儿疑惑地问。
“是的!”我飞快接嘴道,抑制不住兴奋。
“问题是,”满鸟鸟接过话把头,严肃地说,“这磨盘转动来得太古怪了吧?假如我们刚好钻到一半,磨盘再继续转动啷格办?我可不想被压成火腿肠……”
“……?”我稍稍愣了下,不过转瞬就拿定主意,飞快地说,“棕叶子套鸡鸡——铆起,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废话少说,钻。鸟大爷如果愿意在这里老死终身,那你就在这里呆着,等我出去吃饱喝足再找人来救你……”话未说完,满鸟鸟毫不讲客气,当先屁股一拱一拱,摸黑钻进缺口。(铆起:豁出去)
我见满鸟鸟钻进去了,赶紧推了覃瓶儿一把,“跟上!”
“你呢?”覃瓶儿轻轻一犟,低声说道。
“莫管我,你只管钻就是了!我随后就来……”我加重语气,再一推覃瓶儿。覃瓶儿默不作声,不过也不再坚持,依言钻进缺口。
我虽然表现了大无畏的精神,其实内心害怕得要命。万一真像满鸟鸟那张乌鸦嘴所说,钻到一半磨盘再转动,那就不是火腿肠的问题了,而是……这个想像不能继续发挥,那会影响行动的。因此,我紧跟覃瓶儿钻进了缺口。
缺口虽然容纳我的躯体,但四面坚硬的石头让我感到十分沉重的压抑感。脑子里一面安慰着自己不要担心不要担心,行动却远远跑到了思想前面,手脚并用,连声催促着前面的覃瓶儿和满鸟鸟加快节奏,对那顺着石槽而流的冷水浑不在意。
“狗日的,好……热啊!”满鸟鸟在前面咕哝了一声。
好热?我愣了下,行动上并没受到丝毫影响,“热也要快爬!”我怒喝一声,同时感觉石槽确实没那么冷了。或许是这一通艰苦体力劳动的原因吧,我安慰着自己。
我粗略估算了下,我们大概已经爬了一分多钟,还没有听见前面的满鸟鸟报告形势,心中毛焦火辣,大声催促满鸟鸟,“鸟叔,快爬快爬!”满鸟鸟不满地吼道:“催命嗦?”我暗道这就是正儿八经的催命。刚想发作,猛听满鸟鸟一声欢呼,“到出口了!”我大喜过望,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繁文缛节了,推了覃瓶儿屁股一把。覃瓶儿往前一耸,一股热腾腾的湿气兜头盖脸而来。
我哪里还管得了许多,紧爬几步,钻出缺口。抬头晃眼一瞧,满鸟鸟和覃瓶儿居然不见了踪影。我心中咯噔一声,神经霎时抽紧,正准备大声狂呼,猛闻两侧传来粗重的喘息,扭头一望,发现满鸟鸟和覃瓶儿双手伸直紧紧贴着石壁,站在一块巴掌宽的石坎上。我放下心来,低头一瞧,脚下是一片窄窄的月牙形地带,我草鞋的三分之一伸出,悬在半空。
仔细一回味,我恍然大悟,擂子上下两爿磨盘在转动时,由于惯性的作用,总会在结合处留下这么一块地方。当年我帮爷爷推擂子时,看着雪白的苞谷面从这块地方洒下来,心里就产生过稀奇古怪的想法:如果我的身体缩小几十倍,站在这块地方,我该怎么办?没想到,现在还真的体验到了,只不过不是我的身体缩小,而是擂子增大了。
脚下虚空,我脑海一阵晕眩,感觉我们悬在半天云中。我只得跟满鸟鸟和覃瓶儿一样,紧紧贴着石壁喘气,脑海转了千百个念头,想找到一个切实可行的脱身办法。
空气其实也并不那么热,只是显得异常沉闷,加上我们出了一身油汗,又被浓稠的水汽一裹,产生热的感觉完全可以理解。
缓了好半天气,我睁开眼,远远望见对面有一片一片的白光,很耀眼!
“瓶儿……对面是不是有火光?”由于我无法分辨除黑白以外的其它颜色,只得向覃瓶儿求证。“是的!”也许是爬累了或者害怕,覃瓶儿只简短回答了我的问题。
第三十二章 火焰山(2)
   覃瓶儿的回答虽然简短,却勾起了我的无限遐想,在这个了无人迹的地方,火光从何而来?——当然,我内心更多的是震骇。
对面的火光没有任何规律,有的大有的小,一片一片杂乱无章,火光飘飘忽忽,并不见大的移动,完全像有人点燃了一堆堆篝火。
满鸟鸟这厮喘息一阵,说:“……那好像是煤炭在燃烧!”
煤炭?我闻言一愣,不过转念一想,也许那就是煤炭在燃烧,硒都的大山之下确实有丰富的煤炭资源。从那片飘忽的火光来看,似乎处在一面绝壁之上,也许那面绝壁就是煤炭的断层。
“可是……”覃瓶儿迟疑着开口,“如果是煤炭的话,是谁点燃的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满鸟鸟老气横秋地说,“硒都的煤炭资源特别丰富,在特别炎热的夏天,煤炭会发生自燃。我们坐卧铺客车回来时,路过野三关,你没发现车窗外有一堆推的东西在燃烧吗?”
“这个……我当时以为是谁在烧垃圾哩!”
满鸟鸟说的是事实,他所说的现象我也见过多回。在野三关六重坡一带,天气闷热的晚上,确实有煤炭发生自燃现象。
我被对面绝壁上的白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只得吩咐满鸟鸟四处打量一下,看看有没有稍微安全一点的落脚的地方。满鸟鸟一幅哭腔,“我不敢看……我现在有点头晕,可能……是饿了!”我又气又恼,谁不饿?我也饿了。那么大个身板,居然出现如此“拉稀摆带”的窘态,丢不丢人啊?
我正准备叫覃瓶儿看看,猛听背后轰隆一响,脚下一阵震颤,头顶无数泥沙簌簌直落,脚后跟一股大力袭来,一下子就把我的右脚挤了出去,幸好紧急关头,我单脚向左一跳,才勉强稳住身形。还没得及反应,猛听右手边的满鸟鸟狂呼一声,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团黑影猛向下倒去……我脑子一麻,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伸手就去抓那团黑影,却哪里来得及?不但那黑影迅猛无比地向下坠去,我自己也站立不稳,上半身一空,双手在空中像划水般扑腾几下,就直直摔了下去。覃瓶儿的惊呼声破空而来,由近渐远……
满鸟鸟的鬼哭狼嚎倒还在耳边轰雷般响起,量这厮胆子再大,神经再粗壮,在这种场合栽进昏暗不明的地方,哪有不肝胆俱裂的道理?我心想,这下总算把我这百十来斤交待在这里了。谁知这个想法还未最终定形,我的双脚狠狠插进一堆软软的东西,身子也跟着陷了进去,转瞬间只剩个脑袋在外面。我吹掉扑近面庞的不知名粉尘,艰难扭头去搜索满鸟鸟,找了半天,才发现右侧不远一堆黑黑的东西正在拱动,只依稀是个人形。
我很奇怪,这是个啥子鬼怪物?是满鸟鸟吗?凭印象我感觉埋住我身体的东西是类似流沙一类的东西,很细很软!
那黑东西拱了半天才腾地冒出个脑袋,果然是满鸟鸟。抖落满身的黑色沙子,满鸟鸟呸呸吐了半天,嘶哑着嗓子叫道:“鹰鹰……你在哪里?”“我在这里!这里!”
“哪里?哪里?”满鸟鸟这一通忙碌,小腿又没入黑色的沙子中。当然,我并不知道周围的沙子是不是黑色的,这只是在我眼中的印象而已。
“这里!”我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嗓子,发现声音有点沉闷,呼吸也变得十分困难,有一种溺水的感觉。
满鸟鸟赶紧把上身伏在沙堆上,艰难扯出小腿,循着声音爬向我,双手四处乱摸,“到底在……哪里?狗日的,我快出不赢气哒……”
“这里……”我双腿下意识地在细软干燥的流沙里乱弹,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脑门子开始隐隐作痛,呼吸变得极度不畅起来,脸皮绷紧,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尽管如此,我心里还在想一个问题:这流沙虽然几乎把我身体全埋了,但我脑袋不还在外面吗?怎么出现了缺氧的症状?而且,满鸟鸟居然也在喊出不赢气,狗日的,肯定不是流沙的作用,一定有其它的古怪。
鼻孔隐约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脑袋昏昏沉沉中,这股味道还是像一柄利箭捅向我的神经……是煤烟味!是煤烟味!
准确判断出那种熟悉的味道,我很快就明白我和满鸟鸟为什么会感到呼吸困难了——由于此地大量的煤炭发生自燃,产生了大量的二氧化碳(或许还有一氧化炭),二氧化碳比空气重,这个地方看情形又比较封闭,二氧化碳肯定在接近地面的地方堆积了厚厚一层,阻隔了氧气。我的脑袋正好接近地面,所以根本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在短时间就出现缺氧症状就不难理解了。
满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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