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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的安甯语将旁边的丝绸棉被拉上来裹住了裸*露的身体,低声喊,“布朗。”
一直守在门口的布朗多少能听见里面的动静,之前的低*吟和打斗让他脸红的像被火烧一样烫,苦于要贴身保护安甯语的安危不能走远,没有安甯语的命令又不能闯进去,所以隐忍非常辛苦。
闻声而至的布朗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眼看床褥下的安甯语赤膊环抱着姬舞,两没人在挣扎中隐约的能看到不该露的地方,被褥盖住了两人重要的部位,锁骨以上膝盖以下的部位还是遮挡不住,还是能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布朗忍不住咽下了口水,一时间手足无措。
“别站着,帮忙点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钳住姬舞的安甯语快要虚脱。
“点谁?”布朗意识有点无法集中。
“废话,当然是她。”安甯语都快要被气死了,要不是为了省力气一定将布朗骂的不省人事。
好在安甯语从姬舞身后环抱着姬舞整个人,面朝上的姬舞即使隔着棉被,布朗还是轻易的找到了穴位。最后还是在布朗的帮忙下,终止了这场闹剧,安甯语从未想过昔日温润的郡主,竟会崩溃。到底是她隐藏的太好,还是她把人逼疯。
刚才那么一闹,情况虽然很快得到控制,还是惊动了附近巡逻的侍卫,等布朗匆匆离开房间,出去将侍卫都支走,回来后发现累瘫的安甯语躺在姬舞旁边动弹不得,布朗马上背过身说,“如果没事,我先出去了。”
歇了一会之后恢复了力气的安甯语于是说,“不用,免得外面的人怀疑。你帮我放下幔帐,然后在背过身去。”
布朗早已脸色通红假装镇定,回过身按照吩咐将床两旁的水蓝色的幔帐放了下来,于是退了两步之后再一次背对着安甯语。一*丝*不*挂的安甯语从床上坐了起来,找到了裤子才想起来衣服还在外面,于是吩咐说,“我的衣服在地上,你帮我拿过来。”
“哦。”布朗像机械一样生硬的捡起了带有安甯语味道的衣服,似乎亵衣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让布朗心跳顿时加速幻想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对他而言这些龌蹉的想法是对安甯语的亵渎,于是用力拧了自个大腿,瞬间传来的刺痛挥散了**。
走到床前,眼看从幔帐伸出来那修长雪白的手,依稀的看到幔帐后面伊人的轮廓,布朗再一次经受着考验,正义和邪恶在脑海中搏斗,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四肢不受支配,浑身的血液在翻滚流动,整人都好像处在了水深若热之中,炽热的熔岩像随时在身体中爆发。
“衣服?”安甯语的一声吩咐,如一盆冷水浇熄了布朗的火焰,让他回到了正轨马上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了安甯语,然后再次转过身去。
虽说是点穴不过姬舞除了四肢不能动弹和不能说话之外,她的意识还是非常清楚。回想刚才的举动却不曾后悔,如果非要说那么遗憾没有和她做。温热的眼泪滑落瞬间变得冰冷,如同她的心未被捂热。
她的付出换来了冷漠,将她的尊严践踏。投怀送抱换来了不屑的答案,她不服爱的人不爱自己,为她肝肠寸断竟不如落叶繁花。
第八十九章()
两人闹不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王府,布天凡在姬康私会探听风声;“最近听闻姬舞和安甯语吵翻了天;你知道她们再吵什么吗,”
“安甯语带来的人都在周围布防,我的人很难接近,具体的内容探听不了。可能与上次姬俞带兵到扬州一事有关联;怕是两人根本不想在一起;是姬俞一手撮合的交换。如今闹翻想必与此事有关。”姬康依偎在布天凡的怀里。
“姬舞出了名的温婉;若非大事绝不会和安甯语吵闹;她们之间一定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若能知道内容;或许将来能用作对付安甯语的筹码也不一定。”比起傲娇的世子;布天凡更深思熟虑。
不过在姬康眼中,从未把安甯语放在眼里,“你是不是太抬举安甯语,她有什么本事和我斗,我堂堂的世子将来的王爷,她算什么东西?等会我便去找父王,让他取消这次婚礼,到时候当不上郡马,看她不跪地求饶。”
“不要。”布天凡还靠安甯语这趟婚事引蛇出洞,若是取消只怕计划会泡汤,复仇的事情会搁置,他筹谋了多年心血会付之东流。
“天凡,这次你上京难不成为了那小子而来,为什么如此在意她的事?”姬康又不是瞎子,特别是喜欢的人分心当然会知道。两人见面布天凡的话题都离不开安甯语,让姬康非常气愤。
“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布天凡本人都觉得恶心,但为了不引起姬康的怀疑,**都牺牲了又何况灵魂。
“最好是,若你敢背叛我,小心你的狗命。”姬康不停拍打布天凡的胸膛撅着嘴撒娇。
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布天凡,姬康来到了良王书房,凑巧看到宫里来的人离开,通报后走进去问,“父王,一大早宫里就来人了,朝里有事?”
“没事。”良王嘴上这么说,神色还是非常凝重。
“父王,有一件事儿臣不知当说不当说。”姬康故作神秘。
“人都来了说吧。”
“最近甯弟和十四妹心生间隙,她们之前是姬俞撮合,恐怕里面参杂利益纠葛难免会有分歧。虽说吵架事小,怕传出去被人说了闲话有损父王的颜面。”姬康的这句话的重点在前,而非真的顾及王府声誉。
“你到底想说什么?”
“父王,俞弟一直对世子之位虎视眈眈,如今利用姬舞拉拢安甯语居心叵测。我倒也不是怜惜爵位,毕竟是自家兄弟,他日谁继承了父王衣钵也是合情合理,不过俞弟这样拉帮结派城府极深,怕羽翼丰满之时连父王也不放在眼里。”
“他敢。”
“俞弟近几年恃宠生娇,上次不也是瞒着你带兵前往扬州剿灭了炎铁帮一众人等,深的皇上嘉誉在朝野更是如鱼得水,恐怕现在没有什么是他不敢的。”姬康继续离间良王和姬俞之间的关系。
“姬俞是接了圣上密旨,才会前往扬州剿匪,并不是故意瞒着本王。”良王想起来,皇上颁下密旨给姬俞,让他带兵前去扬州支援。
“父王正值壮年,区区一处匪患皇上为何委任于你?相反私下找姬俞瞒着所有人派兵前往扬州,你不觉得奇怪?”难怪姬康如此迫切想要扳倒姬俞。
“皇上知人善用提拔新人,想让他们累计更多的实战经验,为朝廷储配将才,所以有这样的部署。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是担心姬俞得宠,怕爵位的头衔给他抢去。”良王倒也不笨,一眼看出姬康小心思。
姬康闻言立马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说,“父王明鉴,我也是为了你老人家着想,绝无私心可言。对父王的中心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得了,起来吧。虽然你不比姬俞能干,若你能安分守己,按照礼法爵位应当由你继承。”虽然良王这么说,但姬俞这根眼中钉肉中刺一日不抜,他也无法安心。
这时候门外的侍卫走进来通报,“王爷,甯少爷和姬舞郡主已经在外面等候。”
原来送走了宫里来的人之后,良王便命人去找两人,“让她们进来吧。”
“父王、姨父早安。”走进书房的姬舞和安甯语同时向良王行礼请安。
“免礼,今日本王找你们来是有一事商议。“你们的婚事要取消。”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人都大吃一惊,连姬康也不例外,分明刚才并没有说动父王,却为何有这样峰回路转的决定。
紧接着听到良王继续说,“本王改将十三公主姬诺许配于你,她是康儿的亲妹妹,母妃乃是公主,血统更为娇贵,你还会是我的女婿当朝的郡马。”
“父王,为什么?”姬舞和姬康异口同声的质问良王。
“本王的决定无须和你们交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你们多说也无益。”良王非常决绝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父王,你先是毫无理由的关押了母妃,如今又没有预兆的取消了婚事,到底舞儿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待我?”掩盖不住的悲伤和愤怒交错,连站在她隔壁的安甯语都能感受到蔓延的痛苦。
“放肆,居然敢这样跟本王这样说话,莫以为平日我骄纵你便可胡来。信不信本王命人将你也关进地牢里。”良王没想到姬舞居然跟他叫嚣,忍不住怒火中烧。
“父王不念及与母妃十几年的情谊,听信小人的谗言无情的把她关进了牢房里,舞儿也任何奢望,若父王执意要夺走舞儿的一切,那便连舞儿的命也拿去好了,反正留下来也毫无眷恋。”哀莫大于心死,对姬舞来说留恋于世的莫过于母妃赵氏还有曾深爱的安甯语,如今两样都不复存在她也毫无理由继续活下去。
“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拖下去。”权威不容许亵渎,良王振臂一呼门外的侍卫冲了进来,刚想要拉走姬舞,被安甯语拦住。
“姨父,郡主不是有意要顶撞,只是担心母妃的安危一时失了方寸,才会胡言乱语,念及她一片孝心请王爷你开恩。”安甯语硬拉着姬舞跪在了地上。
姬舞挥开了安甯语的手,清冷的说,“安甯语,我的事不用你管。”
安甯语低声说,“你不想活,也替你母妃想一下,意气用事激怒了王爷救不了她。”这句话果然有效,姬舞停止了挣扎不在放抗。
“本王看在甯语的面子便不与你计较,日后最好注意分寸,别和你那恬不知耻的母妃为伍,败坏了王府的名声。”看来赵氏的丑闻牵连了姬舞,连良王不必昔日宠爱相反非常冷淡,连见都不愿意多看两眼。
这一切姬舞深有体会,此刻的她觉得如此的渺小无助,连婚姻大事也这般的儿戏,关乎她终生幸福却轮不到她掌控。
等良王走了之后,姬舞目中无神两眼呆滞的望着地面低声说,“你一定要把我母妃救出来。”
“我尽力而为,但这件事远比我想象中要棘手。”安甯语想要扶起姬舞,再一次遭到拒绝。
“要是她死了,别妄想我能替你守住秘密。”姬舞说完含着泪冲了出去。
留下来的姬康好奇的打听,“你有什么把柄给姬舞捉住,她刚才居然敢要挟你?”
“世子见缝插针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不对,草民该要改口叫你大舅子。只是没想到你为了要离间我和姬俞,居然说服王爷让草民娶你妹妹,未免太抬举我了吧。我不过是一介低贱商人,凭什么娶十三郡主金枝玉叶。”安甯语忍不住调侃。
“算你有自知自明,你这贱骨头岂能配得起我妹妹。”
“这样说来不是你让王爷改变注意,那是谁如此神通广大,明明我提亲的人是姬舞,如今摇身一变,娶的却是十三郡主。让世子失望,真的不好意思。”安甯语已经猜到是谁在幕后搞鬼,只是为了气姬康。
现在形势有所改变,姬康也顺水推舟反正姬诺要下嫁给安甯语成了事实,于是说,“安甯语,既然我们都快要成一家人,何不携手一起对付姬俞。我知道你之所以答应要去姬舞,是因为当初姬俞要挟你所至,如此说来他显然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何不弃暗投明,有本世子给你撑腰,他不能奈何不了你。”
“外面都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