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确不够。老道士点点头:所以我打算请一个人来帮忙,有他一人,抵得过一脉。
什么人这么厉害?我有些吃惊。不管天尸三脉哪一支,在我看来都强的离谱。如今最弱的应该是魏家,大部分家族子弟死在九阴山,连顶级铜甲尸也被“鬼差”留下一只臂膀,战力大减。可即便如此,魏家也不可小觑,毕竟其核心力量仍存。
那人,是祝由十三科的一支。老道士带些缅怀之色说:我尚未出世,他便已成名。在我成年时,其唯一亲传弟子一手辰州符,大破九荒魔,名震天下。54年湘西大乱,诸多修行者被牵扯其中,死了很多人,而他,是幸存者其中之一。不过按岁数来看,与其同年的人,恐怕已不多。祝由十三科中,隐以他为首。若能请来他,牵扯天尸其中两脉问题不大。
我更为吃惊,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九荒魔,也不知所谓湘西54年修行者大乱是什么事,但老道如此推崇的人,必定不凡。因为我很少见他对别人敬佩,就连降魔周家在他眼中,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他现在在哪?
湖南,沅陵县。
虽说出了对方的下落,但老道并没有立刻去。
因为那人脾气古怪,规矩众多,是坚守古老传承的人。更何况,其年岁已高。老道说,没人知道他多大,但粗略估计,如今已百岁开外。
百岁?我想象一个如噶木般雄壮,但脸上皱纹如树皮褶皱的老头子,拄着拐棍冲我乐呵呵地笑。这样的人,能帮我们吗?恐怕走路也是问题吧。
老道似乎并不担心这点,他带我离开了五行道观,在一个不知名小镇里买了根百年火候的野参,又买了农家自酿的粮食酒。
我很少见他如此慎重的去拜见一个人,当初去魏家的时候,也是大大咧咧跟自家人似的。可如今只是看一百岁开外的老头,又买人参又买酒的。
我忽然对那个未曾谋面过的老人起了十足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五行脉的老道士对他如此尊敬。
东西买好后,老道一手塞进袖子里,对我说:到了那不要乱说话,那位前辈如今喜静,莫惹他不高兴。
老道士如此慎重,弄的我也紧张起来,好似新媳妇要去见公婆一样。
以缩地法前行,老道士带着我离开五行道观,直奔湖南。
湖南我从未去过,唯一知晓的城市为长沙,因为有个娱乐节目很出名。至于下面的那些小县城,本就多如牛毛,也只有老道士如此学识渊博的人,才能看见地名立刻得知是哪里。
到沅陵地界的时候,已是中午,老道在原地停留歇息一会,待精神面貌再次振奋后,才带我继续前行。
虽说这是个县城,但祖国发展速度很快,县城已比得上当初的小城市。远远的,便能看到漂亮的县政fu。老道士与我穿过繁华的县城主街道,一路向着郊外行去。
这里的发展速度比我所在的城市更快,已很少能见到带有古风的老屋。老道路上颇为感慨的说,几十年前来这里,还有扑面而来的少数民族气息。如今这里大变样,再看不出往昔的古景,颇为可惜。
既然这地方城市改造大变样,你还能找到他吗?我问。
老道说:哪怕这里变得如京沪一般,他所在的地方,绝不会变。
还没走到郊区,老道士忽然在一条街道停住了。
怎么了?我以为他又看见什么稀奇的东西。
到了。他简短的回答我一声,领着我右转。
这条街道是目前为止,在沅陵县少有维持古风的地方。四周都是高楼大厦,唯独这里,还带一丝乡土气息。几家店铺开张营业,摆出一张张小桌。我见到不少人端着碗,吃着如面疙瘩一样的东西。红红白白的,煞是好看。
这一看不要紧,倒把我看的肚子咕咕叫。这些天连续吃包子,差点把我吃吐了。
老道士再次停下来,塞给我一张钞票:去填饱了肚子。
我知道他怕我在那位高人面前丢了脸,嘿嘿笑着,跑去让老板弄了碗小吃。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胖乎乎的,极为热情。饭碗端上来后,冲我乐呵呵地说一声:来这旅游的吧?
嗯,哦……是,来找人的。我一边狼吞虎咽碗里的东西,嘴里还模糊不清的回应。这东西两头尖中间圆,像农家擀面杖一样,吃起来滑溜溜的。味道酸辣,很是清爽。我已很久没吃过口感如此清新的东西,三下五除二就消灭了一碗。摸摸肚子没吃饱,又要了一碗,直到吃撑了,才满意的结账。
见我笑开花似的跑回来,老道也没多说,继续前行。
我跟着他走了大约二十米就又停住了,老道士站在一栋房屋前,转向大门。
这栋屋子是整条街最古朴的,在大门之上竟还留有黑色牌匾。只是似乎被人涂黑了,原先写上去的字已不可见。最让我惊奇的是,门口竖着一根粗长的木柱,旁边有绳,像是用来升旗的。但木柱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老道士拍了拍身上几乎不可见的灰尘,理了理衣服,这才走上去轻拍了两下门。
门被拍响后,他退后一步,站在那一动不动。过了一会,门板“嘎叽”一声被打开,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走出来看看老道士:来找谁?
这口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但以老道士的身份,之前谁见他不喊一声高人。如今却只被人回了仨字,来找谁?不说您了,连你都没有。
老道士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而是平静地说:五行脉,来拜见李老先生。
原来是五行脉。那人笑起来:这里距那较远,虽听家父提起却从未见过,失礼了。
老道拱拱手,而那人接着说:师公如今年岁太大,不方便接太多人见。还请在这稍等一下,我回去问问。
老道士再次拱手:有劳了。
客气。那人拱手还礼,冲我们笑笑,随后轻掩大门。
待那人的影子自门缝中消失,我凑到老道旁边,低声说:这规矩也太多了吧,好歹我们也是客人。
不许胡说。老道士低声斥责我一声:人家肯见就是面子,不肯见也不能失礼,管好嘴。
有什么啊……我嘀咕一声,眼见老道士脸色微沉,顿时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按辈分来说,连我师父也低于他。这一脉辈分极高,不比你八索差。再乱多嘴,我把你治了放门口当柱子。老道士带着恐吓之色的说。
第五十七章 老司(2)
幽宝
………………………………
这时,门板再次被打开,那个男人笑着走出来,请我们进去:师公今天心情不错,让两位久等了。
老道士第三次冲他拱手,抬腿走了进去。我经过那人旁边时,也想学老道士拱拱手,可一抬手就觉得别扭,索性冲人嘿嘿笑着点头,然后一缩脖子也进去了。那人似乎并不在乎这些礼节,隐约听到他说:这小伙子倒真有意思。
随着大门被合上的嘎吱声,我和老道已走出廊道。从外面看不觉得有什么,可进入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这里犹如古代达官贵人的府邸,中间是一片空地,被当成了院子。几片普通的花草迎风而立,与周围木质建筑相得映彰。
正午时分的太阳,正好笼罩在院子上空。阳光挥洒下来,让人浑身都感觉暖洋洋的。
而院子中央,一把躺椅上,窝着一个须发长有尺余,洁白如霜。其面布老人斑,皱纹如树皮褶皱,两手搭在腹部,微闭着双眼像在歇息。在他旁边,一把木椅上坐着一个须发半白,与周家几个执法长老差不多年纪的老人。这位老人恭恭敬敬地从身前小圆木桌拿起一盏铜壶,倒出一杯青翠的茶水递过去。
摇椅上的老人伸手接过来却没有喝,其身边的老人看向我们,笑呵呵冲老道士说:这位便是五行脉的当代……
我师弟失踪成谜,还未立。老道士打断了老人的话。
原来如此。记得当年见你们时,还是毛头小子,如今却已有成就了。老人点点头,略微收敛自己的笑容。
小小成就,不值一提。老道士摇头说,语气谦虚:倒是前辈几十年过去,依然风采依旧。
呵呵,当年木讷的小子,如今倒是会说话。老人笑了两声:不过,今天来这,怕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前辈慧眼如炬。老道士拱手微微弯腰施了个礼:我欲杀一人,但为天尸三脉阻拦。今日前来,是想请老前辈出山相助。
随后,老道从袖子里掏出那根百年老参和两罐农家粮酒放在地上。
椅子上的老人目不斜视,只笑呵呵地看着老道士:的确变了,木头如今也成大鹰了,啊,哈哈……
不过……老人止住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饮一口后说:如今师父年事已高,不再过问世事。而我年纪也不小了,自当多为师父尽孝道,这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面对如此直接的拒绝,老道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退后一步,扯着我的袖子把我推了出来:他是八索一脉的传人。
哦?老人的眼睛看向我,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你是八索这一代的传人?
虽然老人很和蔼,始终笑眯眯的,但不知为什么,我见他比见老道还怕。老道微微扯动我的袖子,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硬着头皮说:老人家好,我是八索一脉的。
呵呵……老人笑起来:当年与你爷爷见过一面,若不是他,我和师父当年都危险了。
我爷爷……我顿时惊愕,眼前这位老人和躺椅上的奇人,认识我爷爷?而且看他那意思,我爷爷当年还救过他们俩。
这事很久远,发生在几十年前,那时连你母亲都尚未出世。以你爷爷那怪脾气,想来也不会告诉你这些。老人说。
他这句话,比之前更令我惊诧。
因为他有一句话是:几十年前,那时连你母亲都尚未出世。
这话的意思,我爷爷的下一代,是我母亲,而不是我父亲!?
我一直以为家族三代单传,都是男丁。爷爷和父亲从未解释过这个,母亲的身份和事情,他们少有提及。尤其是爷爷,每次提到母亲都大发雷霆,到最后,母亲的事已成为家里的禁忌话题。
可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位老人竟然说,母亲才是八索的血脉。而且,原本普通的爷爷在他口中,竟成了高人。
我之前就觉得,八索一脉潜藏着很多秘密。我这一家都神神秘秘的,对很多人都出奇的在乎,像着了魔一样。
现在从老人口中得悉了旧事,我更觉得,家里有太多我不了解的秘辛。
或许等噶木的事完了,我该回老家看看。
正当我思索家中的事,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既然八索一脉的传人来了,这事暂且放下,容我考虑一下。念喜啊,你招呼他们吧。
我抬头看,原来是一直卧在摇椅上的那位老人开口了。他虽没有睁眼,但说话间一种无形的威势,让人忍不住敬畏。
被他唤作念喜的,是帮我们开门的男人。他笑了一声,摆手冲我们虚引一下:两位随我先去客房休息吧。
老道点点头,拉着我一块去了。动作干脆利索,或许他明白,在这两人面前就算说再多话也没用。人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我们三人顺着廊道走没多久,那人便打开一扇门,笑着说:这就是客房了,你们可以随意,缺什么知会我一声。
老道一步迈了进去,而我则捂着肚子蹭到那人旁边,问:那个……呃,念喜……
念喜是我的小名,这是师公取的。他笑了起来:我名叫宗胥,杨宗胥。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就喊我一声杨哥。
呃,杨哥……你们这厕所在哪啊?我讪笑一声问,原来念喜是小名,难怪听着那么别扭。
杨宗胥指着廊道的尽头:那里就是了,纸很多,不过是蹲坑,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没事,只要能用就好。我捂着肚子冲他笑一声,迈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