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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来说个仔细吧。表哥想了一想,然后说:二爷爷从家里离开,这事要从八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候祖爷爷算出,家里会有大劫,一不小心,就可能门户断绝。爷爷那时已是稚童,传承了八索,自然不能离家。二爷爷刚出生,虽还在襁褓中,但为了使香火继续传承下去,祖爷爷只能托人将二爷爷带去远方不知名的村落。就连家族的重宝,通冥玉佩,也留给了他。
因为那场大劫很难摆脱,这几十年来,我们从未联系过。想必二爷爷就算去世,都不知晓自己还有个兄弟。而在几年前,姑姑意外,也不能说是意外,或许她心有所感,才找到了我们。从那时起,我们两家又建立了联系。只不过她要做的事比较……你明白,有些事不能让你知道,更不能让你参与。可能是为了保护你,所以关于八索的事情,姑姑才一直没说出来。而我们,也到了如今,将大劫推开,这才敢来找你。
我看向老道,他沉思一番后,说:具体我也不甚清楚,但五行与八索在百年前关系密切,之后不知为何逐渐没了联系。
老道虽然没有把话说清楚,但其中的意思也算明白,那就是表哥所讲的话,的确有道理。也许正因为八索家族遭遇劫难,无暇顾及其它,才与五行脉断了联络。
是什么样的劫难?我问。
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而且天有一双眼,一对耳,你还是不要听我讲为好。
我哦了一声,有些失望,但随即又想起关于母亲的事,便忍不住叹气。
表哥似乎明白我的担忧,说:你虽然修炼有成,但放眼天下,能轻易打败你的人太多了。若是轻举妄动,只会惹来麻烦,徒增伤亡。以姑姑的道法造诣,应该不会轻易出事。你要真想帮她,就多修行,让自己尽快成长起来。
话说的容易啊。我感叹一句,揉揉还有些发热的额头,然后看着表哥,有些尴尬,有些别扭的问:表哥……呃,你叫……
单名一个辅字。爷爷说大劫在前,索性去了辈分,以减少与家族之间的联系。所以,我的名字不带家族辈分。
杨辅……我念叨了两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这才来只是为了看看我怎么样? 嗯,没错。表哥杨辅点点头,他迟疑了下,然后看看老道,又看看小美女,欲言又止。 没事,说吧,他们都不是外人。我说。
杨辅点了下头,然后才低声说:爷爷以道法查找你位置的时候,无意中算出,这附近可能会出大事。而事情最终会涉及到姑姑,所以,你要做好准备。起码在那件事到来前,尽可能提高自己。
大事?涉及到母亲?我有些诧异,这附近能出什么事?
对了!
难道是……我不禁看向老道,想起前几日他指着画面中说,九丘放下帝台的位置,就在东面不出二百里的中皇山。
第二百四十四章 活了(2)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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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辅口中的大事,与九丘有关?
这样想倒也对,九丘本来就打算对付我母亲,他们把帝台放在这附近肯定没安好心。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打算在中皇山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会对母亲有利。
爷,呃……我话止住,盘算一下到底该叫什么,理清辈分关系后才再开口说:大姥爷他……有没有算出具体的时间?
突然蹦出来一位表哥就算了,这又得喊别人大姥爷,一时间,我这嘴都跟长刺似的,张开了就难以合拢。
杨辅摇摇头,说:虽然我们这一脉有一掌定乾坤的道法,但想算出自己,或者有血缘之人的事情,很难。家族大劫刚过,爷爷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只让我提醒你一下。
联想母亲之前慌张的语气,我心顿时沉下去。
一直以来,母亲在我面前的形象都是高贵典雅,她显现出超人的睿智与沉着,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此慌乱的表现。
看来,真不是一场普通的祸事。
那表哥你回头干嘛去?难道立刻就要回去吗?说起来,对于这个首次谋面的表哥,我还是感觉很亲切的。已经很多年没遇到过亲戚,突然出现一个家里人,实在让人……
我倒不想立刻回去。杨辅脸上露出困扰的表情,说: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辈里,除了你之外,只有我一个了。爷爷是每天从早到晚把我当石头一样操练,这次可好不容易借机走出来……还是晚些再走吧。顺便,第一次见弟妹,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倒是很不好意思。 我不是你弟妹!小美女嚷嚷起了,狠狠瞪我一眼。她见杨辅看向蛟爷,便把蛟爷往怀里一搂:这也不是你侄女!
我有些尴尬,摸摸鼻子冲杨辅嘿嘿笑两声。
老道早已把空符散去,他回头看了眼一小半塌方的五行道观,往不远处走了几步才说:你自己看着办。
这话一出,我顿觉满天乌黑,死老头,太黑了!
这个,最近出了点事,房子塌了,还没来得及建,你看……
要多少钱?杨辅说着就要去摸口袋。
我连忙用手按住他: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没地,呃……就是太简陋了。 犹豫一下,我还是没好意思把话说完整。真要说这里没你睡觉的地方,怎么听都像在赶人。 杨辅看看五行道观,又看看我,最后笑了声,说:戈壁沙滩我都睡过午觉,这点还算什么事。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种娇惯的人。再说了,我们兄弟俩第一次见,哪怕是睡在悬崖峭壁上,也是值得。
这话说的人打心眼就高兴,我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那就好,回头跟我一块睡厨房,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她怎么办?小美女在一旁插话。
我回过头看,她拍了拍蛟爷的肩膀。这立刻又让我犯了难,是啊,蛟爷怎么办?让她和我还有杨辅睡一起?太别扭了吧。让她和小美女睡一起?倒没什么不行,不过……
我看看不远处好奇向这边打量,却一直没过来的天生,就那孩子没事又闻又舔的,回头蛟爷再趁半夜把他吃了。
难道要和……这个主意只升起四个字就被我pass了。什么狗屁主意,睡山沟沟里被野狼叼走也不能让蛟爷跟老道睡,回头把孩子吓成神经病怎么办。
不过,我做人有一项最基本的原则。那就是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不想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因为还没到午饭时间,所以老道回屋后,我和杨辅就在山顶平台坐着聊天。对于另一个八索家族,我很好奇,而且母亲最后说了句,不让杨辅带我回去,这也是个很怪异的事情。 或许,两个家庭之间,还有一些我不知晓的矛盾。说不定,母亲是对大姥爷八十多年都不来找爷爷而产生了不满。
我们倒没有过于隐蔽,只是住在一个小城市的边缘地带。所以对普通人的世界,我还是很了解的。杨辅笑着说:其实我觉得,普通人要比我们生活的更好。虽然有压力,但压力只是一代人的,不会像我们这样,一代一代的,随着血脉传下去,永远没有消散的那一天。
是啊。我也颇为感慨的应了一句:自从知道八索的事情后,我就觉得很累。普通人身上如果压的是山,那我们身上,压的就是整个天,太累了。
虽然累,但修行还是要继续。杨辅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八索一脉的人。玉佩在你手里,你就不能埋没了他。而且,姑姑那边也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她要是需要我的帮助,那真是天都要塌了。我笑了笑,随后好奇的问:对了,你们没有通冥玉佩,没有神授,怎么修行的?
神授只是一种修行的方式,又不代表唯一。杨辅说:被血脉限制也就算了,如果还要被一枚玉佩限制,那我们可能早就灭亡了。
那倒也是……我点点头。
说着聊着,很快就到了中午。
该吃饭的吃饭,该谁午觉的睡午觉。
杨辅是个很和气的人,正如他外表一般,文质彬彬,对谁都很客气。而且,他会经常督促我修行,这让我觉得,像回到被父亲督促着学习的小时候。
蛟爷的事情,我也告诉他了。他说,如果真要选择的话,最好还是选择第二种方法,也就是化仙。并且他告诉我,仙有很多种。可以飞天,可以在人世留存。古时有一些人修道成果,但不愿意飞升九天,所以留下做了地仙。
这一点,得到了老道肯定,他说古籍中的确记载一些人修成地仙的事迹。那些人同样很厉害,最起码,已经超脱人世的局限。
只不过这样的话,就和现在的蛟爷一样。蛟爷如今是不能称为龙的龙,而那些人,是不能称为仙的仙。也正因为如此,后世才有了对仙的另一个称谓——仙人。
只是仙人并不为仙,更类似一种宗教信仰,是古人对拥有大神通的人敬畏之称。
连续五六天的时间,杨辅都和我们在一起生活。几天下来,小美女的态度有所好转,倒是蛟爷仍没事冲他吐信子。而小男孩天生,每次都远远的看着,很少会和他呆在一起。
对我这位表哥,老道也没有特殊反应。以前他在谈起八索时,总是带着一些推崇。可如今见了表哥,却没那么语气了。不冷不淡的,保持着一定距离。
这天中午,我们几个正在吃饭,山下忽然冒出几个人影。他们登上山,远远的便冲老道拱手施礼:高人,好久不见!
我抬头看,却不认识。老道没有起身,只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礼。
那几人也不以为意,冲我们拱手笑了笑,然后说:这次路过,想起是高人的道观,所以来拜访一下,没有打扰到吧。
没事的话,就走吧。老道士夹了口菜放在嘴里嚼着。
那几人有些尴尬,但没人敢生气,便对我们拱拱手告辞了。
他们是谁?你怎么那么不客气……等人走了我才问。
是东北的马家,和古道四门联系很多,修有驱鬼的法门。几百年前,与周家是死对头,争的很厉害。老道士说。
我哦了一声,也就没再多问什么。
不过之后几天,偶尔便有人爬上山慰问一番,多是不认识的人。
这人一多,我就看出不对劲了。好端端的,怎么那么多人从这路过?哪怕是打酱油,也没必要跑这么远啊。
还是杨辅道出了一个最可能的理由:看来,爷爷算出的那件事临近了,只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样吧,我去打探打探,看看能找到什么消息。
我嗯了一声,没阻止他。除了好奇之外,我也想把事情搞清楚,毕竟这可能关系到我母亲安危。
杨辅走后,老道问我:假如那里有什么事发生,你要去?
我愣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想了想,回答说:看情况吧,如果有必要的话,我想去走一趟。
老道微微点头,没再多说。
不久后,杨辅回来,还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中皇山里,可能蕴有仙藏。那些人,都是冲着宝贝来的。
仙藏是什么?杨辅也没说太清楚,但他说根据打探来的消息,其中可能有类似仙果一样的东西。
哦?这个消息让我有些吃惊,已经很久没听说过和仙果有关的事情了。
蛟爷在一旁吃着东西,完全没注意到我的表情。可我看她水果和肉一块混吃的憨傻模样,这心里就忍不住想叹气。
这个消息能确定吗?我问。
杨辅摇摇头:不能确定,毕竟是从别人口中得来的。那些人也大多是人云亦云,谁也说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皱着眉头看向老道,想让他给我一个意见。老道没有思考,而是看着我,问:你想去。
这是一个问句,但又像在告知我自己的真实想法。我没有太多犹豫,点头说:是想,只不过有……
那就去吧。老道士说着便向外走。
我愣了下,正要跟上,却不防袖子一紧。回头看,蛟爷拉我袖子眼巴巴的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