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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讶然,邪教竟然真的找到了传说中的昆仑山。难怪他们敢和天下做对,抓走那么多人却毫无顾忌。
凌家的壮汉瞥了眼玉杯,冷哼一声,正要上前。而这时,古道四门的红衫老人却平移一步挡住他的去路。
你敢拦我!
凌家壮汉眼神凶狠,他身后的人纷纷上前。但是,古道四门带来的人更多,凌家看起来更像被人包了饺子。几十只凶兽在旁边嘶吼,妖气弥漫。这种近身情况下,一旦打起来,谁站凌家旁边谁倒霉。但四周那么多人,凌家再能打,最终的结果顶多是两败俱伤。
凌统领为大妖部首座,自然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多余的话,不用我多说吧。红衫老人笑了笑,随后从黄衫老人手中把玉杯接过来递给对面的壮汉,大声说:倘若邪教表示不出什么诚意,这玉杯就当给凌家的补偿。
被他称作凌统领的人哼了一哼,直接把玉杯接过来塞进怀里。
这时,又一样东西从黑气中飞出:这玉佩也是得自昆仑,如今送出以表诚意。
黄衫老人手一扬,把玉佩接住,看也不看,直接放进怀里。他不看,别人自然难以看清楚。
凌统领瞥了他一眼,忽然笑起来:还是古道四门深明大义,我凌家被杀了那么多人,如果不是大妖苏醒,险些就被灭门了。当然了,这算不上什么大事……
吼!
一声惊天怒吼,那头白羽妖虎突然人立而起,一爪拍在红衫老人的胸口。其身形迅速涨大,一个前扑动作后,已经化作原形,庞大的惊人。
红衫老人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飞出去。妖虎一爪向前将他按在不冻泉下,另一爪则抓向了那道黑气。
震世吼声不断,几十只妖兽同时显化原形,只听不断噗噗的声音,无数人被它们拍成肉泥,撞飞出去。
凌统领脸色阴沉,挥拳打向距其不远的黄衫老人,同时口中怒喝未说完的话:但我凌家之辱,不是你古道四门能拦得住的!
凌家突然暴起发威,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古道四门猝不及防,几十只妖兽同时向四周碾压,瞬间清出了两百米空间。而被凌家请来的盟友则藏身妖兽之后,道光飞溅中,向四周人不断攻击。
太生猛了,简直就跟野兽一样。前面还笑着说话,手里的刀子就插你胸口了。我看的目瞪口呆,口干舌燥……
被灌注了大妖精血的妖兽,简直就像灭世的机器。它们个个身躯庞大,如一座座小山。妖气滔天,显化出原形的妖兽,绝不是普通修行人能对抗的。
古道四门离的最近,在第一时间被清出场。如果不是他们有防护力惊人的土行法门,以及克制部分妖兽的火行法门,恐怕瞬间就被灭了大半。
即便如此,这些人依然很狼狈。
凌家就像被捏到极点的橡胶球,突然的反弹出去,谁都受不了。
妖虎的速度快的惊人,那蓬黑气反应很快,但只收缩下去一半,就被虎爪滑过。没有任何惨叫,只有头颅和上半身分成几块掉落在地。
把古道四门清出场后,几只怪模怪样,身披坚甲的妖兽呼的窜过来,它们或仰天嘶吼,或探地伸爪。泥土纷飞,只是眨眼间,不冻泉的位置就被挖成了大坑。凌家竟真准备将邪教从地底下揪出来……可是,他们哪来的自信可以剿灭邪教呢?难道他们不知道邪教的背后,还站着九丘一脉?
这时,几声砰砰的巨响,正在挖坑的妖兽被人直接顶飞出去。上百人从地下窜出,直扑凌家妖兽。
这些人都身穿不同的现代衣裳,基本上都是年轻人,但实力却非同小可。能把那几只妖兽顶出去,简直就不是人类。
凌家的妖兽厉害,但不代表人也那么厉害。邪教徒自地下扑击,稍微打乱了他们的步骤。但四周的妖兽迅速回压,将那些邪教徒拢在一起。当近身作战时,妖兽几乎是无敌的。再厉害的人,依然是血肉之躯,难以阻挡那些妖爪。
但这样一来,古道四门就腾出了手,风火水土四种法门同时显现,一道道火柱风刀席卷而来,水浪滔天,几有淹没天下之势。与古道四门对抗,让凌家的盟友很痛苦。但他们只需要坚持到妖兽杀光邪教徒就可以了,到时候依靠那些堡垒一般的妖兽,哪怕是古道四门也难以攻进来。
除去核心圈的内斗,外围也开始混乱起来。
一部分直接后撤,离开了争斗的圈子,远远的站在外面看。大部分则向里面蜂拥,人挤人推,不是你说要走就能走的掉。
更有一些平时就落了积怨,趁着场面混乱,直接暗中下手攻杀仇人。
凌家那几头坚甲妖兽再次返身,泥土飞溅,没多久便挖出十几米深的大坑。
这时,十几道光柱忽然冲天而起,这一次,它们不再移动,而是就定在了那里。
这些光柱的色彩不一,却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那是一座山,轮廓看起来很普通。
是昆仑山!他们找到昆仑了!
有人在大声呼喊,古道四门更加心急,风火水连番不断。
而凌家妖兽嘶吼着,突然放弃碾杀邪教徒,转而轰隆隆的奔向光柱所在的位置。当它们来到不冻泉之上时,一道道妖气凝聚成本体的模样,从半空呼啸着向地下冲去。
这是妖的攻击,如道力一般,但却比道力更加诡异。因为它们不是真正的能量,更类似一种气体,因此可以穿透部分物体,直接伤害目标。
就在妖气即将侵袭地面的时候,几头坚甲妖兽忽然身子一颤,砰的飞出去。它们就像被人用力击打的棒球,飞的高,飞的远,连那位凌统领都愣住了。
原本不断翻飞的泥土忽然静止,随后以极快的速度回收。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这些泥土组成了一个人形。
虽然肤色与常人不同,身形也高大的不像话,但从样貌来看,却与常人一样。
泥人成形后,两颗眼睛的位置忽然冒出白色的光。它手抬起来,在半空缓缓滑过。动作看起来不快,却给人一种肉眼难以企及的感觉。
万里山河,一指江山。泥人嘴巴张开,即便身处虚无空间,仍能看到前方大地在剧烈颤动。仿佛泥人的话语,连厚重的大地都无法承受。
而随着它手指滑过,虚空中忽然像展开了一卷画。那画的上下左右,都没有尽头。但画中却有无尽的山河。这山浮沉不定,这河奔涌干涸,江山万里,沧海桑田。一副画,不像什么攻击的手段,却像在告知世人大地千万年的变化。
我旁边的老道像是看到了了不得的事情,我听到他惊呼一声:那是……九丘山河图!
妖气恰好撞在了画上,没有任何声息,尽皆消失。倘若连山河都无法永恒留存,区区妖气又算得了什么。
那几十只妖兽嘶吼着,仿佛震怒一般,它们疯狂的向前扑击。
泥人手指继续在虚空滑过,图画徐徐展开,在妖兽袭来前,图画已挡在了前面。
一指江山,河涌,山崩。
话语落地,大地颤栗。
图画中的河水涌出,山体崩裂。妖兽被河水裹在内,像人被大海吞没一般,连浪花都见不着。而山体崩碎的乱石,从图画中疾射而出,顿时显化的如人世间大岳一般。一只只妖兽,肌体四裂,被撞的倒飞出去。如果不是灌注了大妖精血,只这一击,恐怕它们就直接崩碎了。
而就在这时,一道青光从天而降,如普世的光柱,直接洞穿了那副图画。
我听到一个清灵的女子声音响起:九丘山河图非同一般,但困我的帐,如今也该算算了。
看着那个美丽如仙,不属人世的女子,我心里忽然澎湃万分。是她,竟然连她都来了!
第二百零九章 昆仑(5)
天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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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江河破碎,画卷一阵抖动,泥人不断颤动,险些就崩开了。涌出的大河,爆裂的大山都瞬间消失,像从没有出现过。
妖兽尽皆落地,但个个都带伤。凌家人迅速上来,从怀中掏出一些药丸,让妖兽吞食。那些药丸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妖兽吃下去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迅速收拢,很快就恢复了原貌。只是从它们体内冒出的妖气,却不如之前那般澎湃。很显然,外伤愈合,但元气依然大伤。
这事与你无关,何必多管。泥人开口,声音很闷,嗡嗡作响。
这个你们不用管,但这一次,不准你们插手。否则,即便遭天罚,我也要抹去你们几人。母亲态度强势,丝毫不留情面。
泥人没有立刻开口,周围的人多静下来,方才的一指江山实在过于骇人,在场上万人竟然都被震住了。
过了一会,高大无比的泥人再次开口说:我们需要入昆仑。
这个随你们。母亲说:就算移出帝台,你们也拦不住我。
帝台?他们在说什么?我疑惑的向老道询问。
不甚清楚,也许与我想的那东西一样,但只有见到昆仑我才能确定。老道士说:毕竟传说过于久远,很多东西不是古籍能完整叙述的。
我按捺心里的激动,随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见到昆仑……难道我们也要进去?
如果真能进去,未尝不可。昆仑为帝君神山,万物尽有,难道你不想去。老道士瞥了我一眼。
呃,这个……当然想啊,可是……
可是什么,想去就去。这群狼崽子,动作可真慢!沅陵老人向上方看着。
十几道光柱依然如旧,山的轮廓没有太多变化,看起来像是被静止了。
这时,泥人忽然哗啦一声碎掉,围绕它周身的江山图画也渐渐隐没。高浮在半空的母亲没有多言,她向光柱射出的位置看了一眼后,化作青色光雨在原地消散。谁也不知道她是走了,还是隐去了身形。
所有人都愣住了,两位巨头只比拼一招就全都撤去,这算什么?
愣了半晌后,还是凌家最先反应过来,几十只妖兽再次咆哮出击,向不冻泉扑去。而后方,随着妖兽嘶吼声,也都回过神来。你来我往,道光四射,已经难分清敌我。
地府一役,几乎毁掉半个华夏修行圈,许多中小宗脉都覆灭了。如今还敢来这凑热闹的,要么不怕死,要么连死都不怕……
总之,场面只短暂的寂静一会,立刻就开始混乱起来。
九丘一脉不再帮手,邪教顿时有些坐不住,又有上百人飞身出来迎击妖兽。
这些妖兽被九丘山河图打伤,还没恢复元气,此刻虽勇猛无敌,却不像之前那般。上百个邪教徒,它们一时半会竟难以突进。而没有妖兽回援,凌家的盟友纵使咬牙切齿,使出吃奶的劲,也依然被打的抬不起头。
古道四门人多势众,眼见取得上风,立刻分出一部分支援邪教。正常情况下,以凌家不到两千人的力量,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杀光。双方拼的就是速度,如果妖兽能迅速杀光邪教徒,破坏邪教的阵法,那古道四门就算杀光凌家也无济于事。
没人知道怎么打开通往昆仑的通道,就像当初帝脉前往地府,只有他们自己明白其中的手段。
人力,终究无法抵抗妖兽。在古道四门驰援到来前,十几只妖兽冲破邪教徒的拦阻,直扑不冻泉。它们身上妖气冲天,一旦下扑,哪怕几十米深的冻土层,也要像纸片一样被撕开。
就在这时,十几道光柱突然散开,在高空化作七彩光网罩向了众多妖兽。
同时,五十米开外的另一口小型不冻泉,突然有一道黑光冲天而起。
这光深邃的吓人,像垂直而起的黑洞,又像要撑破天的擎天巨柱。
虚空忽然像烈阳下的薄冰一般化开,一副惊人的画面,在上百米高空徐徐展开。这画面与九丘一脉的山河图差不多,但其上却只有一座山。
庞大无比,巍峨无穷,仅仅是半虚拟的画面,就让人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沧桑沉重。仿似那不是山,而是向你碾压而来的天地一般。
不冻泉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