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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偶尔进入空明状态时,那种身处宇宙乾坤,心无杂物的奇异感,会让人觉得特别舒服。而且那种状态下,时间过的很快,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现实里已经过去大半天。
对于我突然的勤奋,老道没有表现出惊讶,因为这是正常的。
不过,对于他不再去寻找石兽,我反而觉得不正常了。
你怎么不出去了?闲下来的时候,我问他。
等机器。老道士回答:教她。
这两个理由,站得住脚。
你怎么会认识廖老的?呃,因为独生脉?我很好奇这个问题。
算是吧。老道士回答,而且出乎意料的详细:独生脉曾送她来这里,我需要知道他们想对幡然做什么。
这个答案很让我意外,我一直以为,老道与小美女的见面,是从上次的山洞开始。但仔细想想,小美女能偷入五行道观,扔小纸条给老道,肯定不是第一次来。以老道的身手,想抓住小美女这种三脚猫,也没什么难度。但奇怪的是,小美女成功逃脱了,老道竟然没有继续追击。
现在看来,当初老道没把小美女抓回来毒打一顿,除了纸条内容外,还因为他其实很关心小美女。
你从她小的时候就一直……
嗯。老道士点头:恶果因为我起,自然我独自吞下。
其实,那事和你关……
我想劝说他,但老道并没打算听。
你们在聊什么?小美女蹬蹬蹬跑上楼,好奇地看着我们,随后又问:那个小王八蛋醒了没有?
小王八蛋,说的就是蛟爷。自从蛟爷陷入沉眠后,小美女每天都要问好几遍。
我很好奇她这种类似关心的状态从何而来,难道突然就转了性子?她的答案就四个字:关你屁事!
太粗暴了!这样会嫁出去的!
还没有……我回答。
哦……她有些失望的点点头,在我好奇的注视中,忽然冷哼一声板起脸:看什么看!它要醒了喊我,要不是它,我周师叔……哼哼,我一定要弄死它!
我一脑门黑线……你真想弄死它,现在不更方便下手么,口是心非的女人……
去修炼。老道忽然开口。
小美女哼了一声,蹬蹬蹬下楼了。
她肯定在心里冲你吐口水。我挑拨说。
老道瞥了我一眼,然后抬手给我脑袋一巴掌:多嘴。
自从答应老道,帮他寻找石兽后,廖老就经常出门,有时甚至几天都不回来。回来的时候,也郁闷的表情多,开心的表情少。因为石兽太难以揣摩,其中的能量特征,与地球所知完全不一样,这等于在重新创立一个学科。其中的难度,不言而喻。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全世界都好像突然安静下来了。没有战斗,没有死尸,没有勾心斗角。
有时候修炼的烦躁了,我回想着,干脆就一直这样下去好了。
但我很清楚,宁静只是眼前,狂风暴雨终究会来。我不是老道那样的参天巨木,在连他都有可能被风暴连根拔起的时候,我这种小蒜苗,估计早不知道飞哪去了。
八索之名,对我这种人来说,是天大的负担。怀璧其罪,我自己就是那块壁。
八索的修炼,除了空明咒外,还有咒语。
在地府以万法莫逆除掉顶级铜甲尸,似乎耗费通冥玉佩所有的能量,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得到神授了。不过随着不断修炼空明咒,玉佩的颜色也在缓慢变化。
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人型充电器……
虽然没有神授,但另外两道咒语,也够我琢磨了。万物漠视比较简单,唯独万法莫逆,每一次使用都抽走我全部力量。强烈的后遗症,让我对这道法咒很头疼。
从它一击除掉顶级铜甲尸来看,威力很大。但我平时对各种物体使用,却又没任何效果。我很想冲老道来一下,就怕他没死回头把我拍死。
所以,这是一道让我无比纠结的咒语,我开始考虑买几只小白鼠什么的。
而有一天,小美女突然跑来跟我说:有没有听说,最近出现一个邪教?
邪教?我看看她,我觉得你就挺邪的,能不能别穿个低胸睡衣就跑我跟前……
再看眼珠子给你抠下来!小美女恶狠狠的说。
看不到高原,你还不让我看盆地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继续说邪教。
哦,我刚才说到哪了?
说要抠我眼珠子……
去死!小美女上来给我一脚,疼的我呲牙咧嘴。这女人,还是那么暴力。
对了,邪教。我接到宗脉的传信,说最近出了一个邪教,广收教徒,很危险,让我不要到处走动。
这个你应该跟老道说啊,跟我说干嘛,要我帮你报警吗。我继续吐槽,以表示愤慨,敢踢我!
报你妹!小美女狠狠瞪我一眼,这丫头最近迷上了贴吧,学坏了……
那个死老头,根本不关心这些事,我跟他说干嘛。
我也不太关心啊。
你想死吗?
说吧,我们可以做正义的奥特曼!
去死吧!小美女又是一脚踢来,在我痛呼一声后,她才得意洋洋的说:传信里讲,那个邪教很古怪,无论修行人还是普通人,他们都抓。
抓?什么意思?我开始好奇。
就是抓啊,你是猪还是猪还是猪!小美女张牙舞爪:所有被他们抓走的人都再也找不到了,有人说,那个邪教是吃人的。
这不太可能吧……
那为什么被抓走的人,全世界都找不到呢。小美女反问着:而且这个教短短几天时间,就在华夏范围内崛起了,速度快的惊人。他们有很严密的组织,暂时还没人能抓到他们的活口。
呃,你们也有人被吃了?我开玩笑的问。
嗯……小美女表情有些哀伤:杜师弟,刘师叔,他们两个都不见了。
杜师弟?你说的是不是被罚去看山神庙……
嗯,就是他。几个月前他就不见了,我们以为他去找石兽……小美女眼眶有些泛红。
不会那么巧吧,也可能他真去找石兽了。我说。
现在周师叔每天带着人,连同周围的几个小宗脉满世界的找那个邪教。那么大的动静,他如果还在这世上,怎么可能不联系我们。
呃……节哀顺变……我说:可是,你告诉我也没用啊,难道你想让我也跟你周师叔一块去……
当然不是,你这么没用,跟着周师叔也是连累他。小美女不屑的说。
你大爷!节哀顺变,变你大爷!我在心里狂啸。
据说那个邪教都穿着黑衣,而且脖子上有统一的黑珍珠做装饰……
我了个催……那个,蛟爷不能剥,它肯定早就把珍珠消化了,你别打它主意!我警惕的捂着口袋后退。
我像那么残忍的人吗!
不像你找我干嘛,请我吃饭吗。
你管我!小美女哼哼一声,说:我要你去找老头子,问问他这件事。哼,如果不是他,我早回去帮忙了,怎么说我也是很早以前就发现那个邪教,肯定能帮周师叔的。
这么久都抓不到活口,明显是你这种暴力分子太多了。我想着,但嘴里却说:你怎么不自己去找他?
你去不去!小美女一脚踢过来:不去我就打死你!每天打一次!
你这是要鞭尸吗……
女人是老虎,为了虎口逃生,最终,我还是去找了老道。
黑珍珠?老道皱起眉头,他仔细的想了想,说:以黑色宝石做独门装饰的有一些,但是吃人的……
也不一定是吃人,只是被他们抓走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纠正说。
老道又想了想,说:古时有一些巫门分支,或者妖魔会做这样的事。但近代天地大变,无论巫门还是妖魔都不多见,像黑将蛮传承于巫,西北凌家豢养妖兽,在古时他们都是天下有数的大宗脉,如今却名声不显。而我五行脉脱离五典也很久了,只对古时的宗脉了解比较清楚,至于近代的,不甚清楚。
那丫头说,我要问不出个所以然,就把我拿去炼油……
老道看着我摇头叹气,但还是没一个清楚的答案,他只说:这件事与你们无关,最好不要多问。如果真要知道答案,或许全天下最清楚的,就是你那位母亲了。
啊?她?
八索传承,一掌定乾坤,可算天下事。老道说:即便她不如那个境界,但这种事,想弄清楚应该不算难。
问她?我还不如去翻百度……
更何况,我连她在哪都不知道。
八索一脉血脉相传,你以通冥玉佩查探,自然可以感应到,甚至可以传递信息。老道说。
还有这功能……我很是愕然。
承天八索,并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老道以这句话,作为结束语。
告别在屋子里盘坐修行的老道,我没有立刻去找小美女,而是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了通冥玉佩。
真要找她吗?
我那位冷漠的母亲……
其实,我有些想念她。虽然她很冷漠,但我们血脉相连,她是我这世上最亲的亲人。只是那种拒我千里的态度,让人既委屈又无奈。
就当救自己一命吧……我对自己说,也当是给自己一个正当的理由。
玉佩,再次贴在我额头上,视野快速延伸出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邪教(2)
天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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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邪教
踏入这个圈子那么久,我自然明白什么叫意随心动。
道,是一个无法解释的字。
它代表了很多,却又不能用某种行为某种状态来单一的体现。所以对于道这个字,大多数典籍中都讲述的很模糊。
唯一能了解的是,道有自己的运行轨迹,维系着整个世界的正常运转。而且,很智能。
当我想着母亲的样子,一种来自血脉中的牵扯,自动为我指明了方向。
那个方向,让我有很强烈的感触,这很奇妙。
视野快速延伸着,大地,天空,各种动物的血气飞快的后退,只是很短的时间里,我就找到了她。
那是一处山谷,很黑,即便在玉佩的视野里,依然显得阴暗。
黑,是这处山谷最大的特色。
而在谷中央,有一处清潭。这水很怪异,青的刺眼,好像潭下有强光一样。
一个美貌的女子,就站在潭边。
她手持一本书,静立若处子,那出尘的气质,让我看的有些愣神。
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位已经接近五十岁,却仍如花季少女的人。
她脸色平静,只是捧着书站在潭边向下看。
视野延伸过去的时候,我还在想该怎么传递信息,又传递什么样的信息。
她似有所绝,一手持书,另一手画出一个圆,轻声道:承天,开……
一缕波纹,自圆中荡出,涟漪迅速扩张,将我视野延伸的地方笼罩其中。当涟漪越过视野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人已经站在那,而非单纯的用眼去看。
原来是你。她忽然传过话来。
我愣了一下,她已经看到我了?
找我做什么?是他让你来的?她继续问。
他?我愣了愣,本能的张嘴去问。没有声音传出,但我却很怪异的明白,自己说出的话她都能听到。
这实在太古怪了……
原来不是他。她依然望着那处清潭,再问: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她的语气很平和,如春风一般,但这种平和对我来说,却是最难以接受的。
为什么分别那么多年,却对我没有一点母子之间该有的情绪?
心里像被水泥堵住一样,闷的发慌。但我还记得自己来这的目的,便开口说:老道发现了一个邪教,身上有黑色珍珠做装饰,似乎是他们的身份证明。这个邪教抓了很多普通人和修行人,没人能找到他们和受害者。老道说,全天下只有你能算明白,让我来问你。
邪教?他不像会管这些的人。她继续看着清潭,嘴里却轻笑一声:是那个小丫头逼你来问的吧,不愧是……不过,你倒会选时候。
啊?我有些纳闷这句话。
九天穷碧落,黄泉入九重,知道什么叫碧落黄泉吗。她问。
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太过怪异,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在愣神一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