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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他这人挺随和的,我来问问看……”谭文忠先招手叫来服务员,了解一下胡灵峰喝了多少酒。随即思量了一下,看看胡灵峰还能不能再喝了,如果可以就把*叫下来。
端起一大杯饮料,谭文忠满面带笑的对着胡灵峰说:“小胡小胡,叔跟你喝一杯饮料,解解酒吧?”
“解酒?”胡灵峰看了看手中的酒杯,纳闷的说道:“谭叔叔,说实在话,解酒真的不必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出了问题,我喝这酒吧怎么喝也喝不出酒味来,和喝白开水差不多的感觉。”
胡灵峰这话一说,众人顿时惊讶无比,在一般人看来胡灵峰这话没什么嘛,大实话而已,酒量特别大,稍微有点狂吧。而在谭文忠和谭文斌看来,这话就有点尴尬了,因为这大老板都很在意一个面子问题,胡灵峰这么说,不管是有心无心都给了人一种这玩意喝的是假酒的味道在里面。
“小胡,既然这样,叔给你换两瓶带劲的试试。”谭文忠笑着说完,转身对服务员叫道:“去把我的两瓶烈焰红拿来。”
谭文斌一听烈焰红,顿时吓了一跳,那酒七十八度,没几个人敢喝,胡灵峰是客,若是真的把他喝醉了,那多不礼貌啊。谭文忠对谭文斌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吱声,看这胡灵峰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正常人看到这酒的度数绝对会摆手的。
谁知,胡灵峰看到这酒之后,只是闻了一下,便点头说:“这酒还行,有点酒味了。”
于是酒席继续,由于众人都不敢喝这超级烈酒,所以胡灵峰一人独包两瓶,当作啤酒灌进了肚子里,可是还和没喝一样,头一点儿也不晕。这下不用别人惊讶,胡灵峰自己也惊讶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突然变得能喝起来了呢?对此,胡灵峰没有找到答案。
今天算是见到高人了,谭文忠突然恍然大悟,想到了什么似的对谭文斌说:“这小胡兄弟肯定是用了法术了,要不然绝不会这样的。”
不偏不巧,胡灵峰也听到了这句话,胡灵峰很坦诚的说:“谭叔叔,这事特别奇怪,我没有用什么法术,我也不会用喝酒耍奸的法术。真的,我自己都很奇怪,为什么我这天突然这么能喝了呢?”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谭文斌,慢慢站了起来,走到胡灵峰身边看了看,笑着问胡灵峰:“小胡兄弟,你想不想试试到底能喝多少呢?”
“呵呵,我也奇怪呢,今天喝酒不但不会醉,肚子也不觉得涨。不过,这事也没什么好试的吧?我觉得是让费好酒啊……”胡灵峰非常厚道的说。
听胡灵峰说让费酒,谭文斌这个财大气粗的老板连忙摆手:“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你试试酒量也好让我们大家见识见识。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再顺便帮叔争个脸……”
“争个脸?争个什么脸?”胡灵峰疑问道。
“哦,是这样的……”谭文忠走了过来,接过话茬说道:“小胡啊,我大哥最近谈了笔生意,对方呢是个日本人,叫*一雄,喝酒非常的厉害。他每到一处都会找人和他拼酒,如果能赢了他的话,什么事都好说。如果喝不过他……那,那生意也就难谈了,所以吧……想请你帮忙会会他。”
“行,没问题。”同时也很愤青的胡灵峰,突然眼睛一亮:“*一雄是吧,他现在在哪里?最好让他现在就来和我拼拼,我现在正处在非正常时期,喝酒不醉,呵呵……”
见胡灵峰同意,谭文斌喜出望外,急忙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谭文忠也很兴奋,他连忙吩咐服务员,在最好的包间里面再摆一桌,要让胡灵峰会会*一雄。
这时,谭香走了过来,她对着胡灵峰问:“胡大哥,你真的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胡灵峰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谭龙和谭虎也围了上来,谭虎笑眯眯的问:“胡大哥,你喝酒这一招也教教我,呵呵。”
“呃……等我弄明白怎么回事再说吧。”
谭龙也凑了过来,神神秘秘的问胡灵峰:“师父,你这真的没用法术吗?”
“没用,真的没用啊……”胡灵峰郁闷的摇了摇头。
******
不一会儿,包房之中热闹了起来。
一个胖嘟嘟的日本人,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看着面前排列着的十大杯的俄罗斯伏特加,这已经是第三轮了,此刻那*一雄也发毛了,因为他对面的胡灵峰正把伏特加一杯接一杯地往不锈钢盆里面倒……
*一雄喝一杯,胡灵峰就往盆里面倒两杯,这盆是厨房用来合面的,非常的大,此时里面已近半盆了。
*一雄连续喝了三十三杯伏特加,再也喝不下去了,这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他看着桌子上面还有满满的七杯伏特加,而胡灵峰却往盆里面倒了六十六杯伏特加,至今一口还没下肚呢。于是*一雄停了下来,他不信胡灵峰能一口气喝六十六杯伏特加,就算这是没有什么度数的啤酒,一般人的肚子也撑不下六十六个高脚杯的伏特加。
*一雄朝胡灵峰点了下头,伸手说道:“请!”
扫了一眼*一雄,在众人的关注下,胡灵峰淡淡一笑,搬起了半盆伏特加,头一低,就和老牛饮水一般“咕咚咕咚”的狂饮了起来……
这哪里是是喝酒啊,简直就是喝自来水……
*一雄站在胡灵峰的对面,看到那盆慢慢露出了的盆底,他连忙跑到胡灵峰的旁边,惊愕的看着……
“啊!好酒。”将盆放在桌子上,胡灵峰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发现肚子正在变小,喝下去的酒正在消失,这事真是奇怪了。
*一雄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一**坐在座位上,垂头丧气的念道了几句日语,便跑进了洗手间呕吐了起来。
正在胡灵峰好奇*一雄说了什么话的时候,谭文斌兴奋的拍了拍胡灵峰的肩膀,“小胡啊,*认输了,这次你可给我们立了大功了,回头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呵呵,这事算不了什么……”对于所谓的红包,胡灵峰倒是真的无所谓。
谭文斌和谭文忠见搞定了*一雄,便跟着出去趁热打铁让*签协议了。
桌席散了,胡灵峰郁闷的摸了摸肚子,我怎么还饿呢?
“……”
******
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
谭龙买了一些早点爬上了清香阁宾馆的天台,而胡灵峰正坐在天台上静静的发呆。
昨晚,胡灵峰在这天台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他回到了幻灵境中,身体还是红色的,一个人无聊的困在岛上,唯独可以通过意境才能从梦中苏醒。苏醒之后,只要自己一睡着,便又出现在了那个岛上,无休无止的重复着,让胡灵峰非常的困惑。
“小龙,我不想吃东西,你让我好好的静静……”
“哦,那我先下去了。”谭龙见胡灵峰痴痴呆呆的,说话却很清楚,应该没什么事。
胡灵峰使劲的拍了几下脑袋,想不通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胡灵峰灵光一现,去找林振东吧,请你帮忙看看,或许能解决问题。
下楼后,胡灵峰独自一人叫了辆出驻车,赶到了林振东家。
正好,胡灵峰遇上了正准备出门的林振东,林振东似乎知道胡灵峰要来似的,他让胡灵峰和自己一起去个地方,见个朋友。
******
胡灵峰也没问去哪,总而言之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跟着林振东,先是打了辆车,下车后又步行进了一个公园,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亭中。
小亭上写着碧月亭三个大字,亭中坐着三个很寻常的老人,他们的穿作打扮都很普通,乍看之下也就三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属于那种退休之后颐养天年的那种人。
其中有两个老人正在下棋,一个胖胖的,头发很短,面容较白,也很慈祥,穿的一身灰白色的衣服。他对面的是一个偏瘦的老人,黑黑的脸,留着一大把乱糟糟的胡须,看起来就是那种很邋遢的人,而他却不称相的穿着一套黑色的中山装。还有一个穿着花哨的驼背老人正在亭中逗鸟,那鸟黑不溜秋的好似乌鸦,仔细一看,还真是一只乌鸦。
胡灵峰跟在林振东身后,也不多话,只是心中发笑,养鸟的人见得多了,但很少见人养这黑乌鸦的,这老人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有钱的主,或许是因为没钱才养这乌鸦的?
而那两个下棋的老人,更是没谱,通常下围棋的人是很文静的,大家都不知声,你一子我一子的下着,这样才能体现出修养来。可这两个老人倒好,边下棋边悔棋,还争的面红耳赤,差点就打了起来。
林振东笑呵呵的看着,一会儿看那黑乌鸦,一会儿又看那两个老头斗嘴,也没吱声,就这么笑呵呵的看着,更不着急。
胡灵峰心想,林振东不是那么一个无聊的人,他带自己来这里面一定有其深意,先耐心的等等,看看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弄不好这三个老人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也有可能的。
静下心来,胡灵峰也不急了,他先看向了那个逗乌鸦的老人……
说实在话,这个逗乌鸦的老人非常无聊,或者说已经无聊到了极点,胡灵峰就是想不通,这个老人为什么要对着黑乌鸦的**挑逗,而起挑逗的声音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发音,那就是“吖吖……吖吖……”。还有就是,那只乌鸦也真绝了,它**对着老人,不管老人怎么挑逗,它始终都不动一下,胡灵峰还以为这是只假鸟,凑到旁边看了看,这次黑乌鸦竟然朝胡灵峰说了两句人话:“烦着呢,烦着呢……”
“靠,有没有搞错啊!一只破鸟还知道烦恼啊?真他妈的邪门……”胡灵峰砸了砸嘴,不敢再打搅烦恼的乌鸦老大,只得转身看向那两个没什么素质的老人下棋。
两个老人棋下的好像很投入,根本就是把自己和林振东当成了空气……
一盘破棋悔来悔去还停留在原先的基础上,胡灵峰看了看时间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这旗看来是下不出结果来的了。那穿着灰白夹克的老人,脸上始终都带着一丝不得罪的微笑,争吵的时候也带着微笑,让人感觉这老人有点儿不正常,好像是得了笑症似的。
与之相反的是,那个穿着黑色中山装满脸黑胡子的老人,这老人就好像谁欠了他家钱不还似的,总板着个脸,气呼呼的模样让人越看越好奇,这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气成这副德行的呢?板着一副臭黑脸给谁看呢?
很让人想不通,这两种类型的人是怎么走到一起,还有那闲心下棋的呢?
胡灵峰又诧异的看了看林振东,见他似乎也变傻了,这么无聊的场面,他居然还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能笑出声来……
胡灵峰也会下围棋,不过不怎么精通,只会个皮毛罢了。研究了一会儿三个奇怪的老人后,胡灵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盘棋上……
黑子白子之中,居然还有几粒黄子……我晕,这叫什么围棋啊?怎么还有黄子啊!!
黄子总数只有六子,散乱无章的摆放在棋盘各处,排除这六枚黄子不算,黑白两方在棋盘上围了一个很长的增子局,循着黑白两方的大龙,胡灵峰发现他们的输赢只在一子之间,两条白色的大龙犹如两条纠缠在一起扭打的巨龙,谁也不服输,谁也不让谁,尽在这两位老人的争吵中声,棋局僵持着……
此刻,看明白棋局的胡灵峰,突然很想知道现在应该哪个老人下子了?因为现在的棋局正处在一子定输赢的阶段,不管是谁先下子,只要放在两条大龙的必争位,那么那一方肯定就赢了。可是这两个老人都没动,他们各执一子,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棋盘,好像都是应该下子的那一方……
胡灵峰很纳闷,这到底是谁落子?这盘棋还有考虑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