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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玠现如今怎么样了?”东夷可汗问:“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当年北狄王就是栽在了这个毛头小子身上,当时在他深入险境的时候,你们就应该直接绝地击杀的。”
“今时不同往日了,北狄王当年不过才三万人马,如今我们是他的三倍不止,更何况还有大汗坐镇,更何况,宋玠现在已经身在险地,绝无生还的可能。”另外一个人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东夷可汗问。
“已经卯时了。”旁边的侍从答道。
“准备开战。”东夷可汗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后立刻就有两个侍从给他披上大氅,他弯身走出营帐,看着不远处已经泛鱼肚白的天色道:“今日势必拿下雁门关。”
看着城下若黑云一般逼近的东夷大军,雁门关所有的战士全都严阵以待,城门被缓缓打开,由孟城带着的一队精兵率先冲出,朝着东夷大军击杀,明知道是螳臂当车,仍旧背水一战。
整片天空依旧是翻滚着黑云,如同战场上几乎正片覆盖着的黑甲,寒风吹过,带着浓烈的血腥味,每一个战士眼中都带着恨意,奋力厮杀,都想要在死前,多杀一个敌人。
孟城长剑划过,溅起一道血光,倒下一批人,立刻就有另外一群人补上,不远处的城墙外几乎堆满了东夷军队,而城楼上面的士兵,旁边堆满了拆下来的木材和石板,他们不停地往下面推,试图冲散城楼下蜂拥而至的士兵。
孟城身上负伤累累,手臂每一次挥下都格外吃力,他身周全都是倒下的东夷人的尸体,他持剑而立,胸口剧烈的起伏,片刻之后,他再次看向对面的蜂拥而至的敌军,横剑于身前。
忽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不仅仅是他,就连东夷大军也似乎感受到了这般地动山摇的,是马蹄声,成千上万的马蹄声奔腾的声音。
看着远处奔驰席卷而来的金甲红衣,孟城又惊又喜,对着身后的士兵道:“战士们,援军来了!!”
原本已经绝望的士兵听见这句话,全都燃起了希望之火,纷纷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顿时斗志昂扬。
“他不是已经陷入沼泽地了吗?”东夷王怒道:“怎么出来了?”,但是战事紧迫,已经来不及解释。
战场很快就成了包围之态,三方齐齐涌来的士兵立在恒山之上,几乎将整个东夷军队包围在内,铺天盖地的长箭破风而来,东夷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为首的人正是方永,他带着人马,身先士卒朝着东夷王所在的阵营飞驰而去,数十万大军将东夷团团围住,局面瞬间反转。
“你们没事?”孟城看着方勇,一面杀敌,一面道。
“没事。”方永道:“宋大人用老马带着人马走出了沼泽地,并且派人调动金陵城周围所有的兵力前来支援。”
“那宋玠呢?”孟城问。
“长安书信传来,鲁南王意图谋反,此刻宋大人已经带着太原府的兵马连夜赶往长安,估计现在已经快到了。”方永道。
一阵奔腾而来的马蹄声惊起了树林之中的飞鸟,击破了原本的静谧,宋玠正在骑马快速往长安城的方向奔去,脸上布满了血痕和没有来得及清洗的泥泞,下巴上满是青葱的胡茬,他身上的铠甲已经布满了刀痕,手臂上缠着染血的绷带,身后是一队队穿着铁甲的太原府人马。
“还有多远?”宋玠的声音听着很是沙哑。
“八十里。”一旁的府兵道。
长安城楼外的禁军看着城下一片移动的火海,全都面面相觑,看向都统沈周,沈周立刻叫道:“快,关城门!!”
“秦桑呢?”皇帝看着空手而回的禁军,不由得恼怒道,韦澄同韦贵妃相视一眼。
禁军道:“秦桑染上了天花,如今正在府中,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属下并没有将她带来。”
“染上了天花?”皇帝横眉道:“那她怎么说。”
“秦桑一口咬定,说是韦大人派人给她的毒瓶,还要杀人灭口。”禁军道。
“胡说,陛下,我敢发誓,我绝对没有派人去杀秦桑。”韦澄道。
“这么说来,韦大人没有派人去杀秦桑,但是却没有否认是你派人让太子得病的。”顾玄道:“所以,还望陛下彻查此事,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
皇后闻言,更是又气又恨,直跪在地,叩首道:“还请陛下给恪儿一个公道。”
韦贵妃道:“陛下,这件事情根本就是空穴来风,分明就是有人想要栽赃我们的。”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转过头来看着韦贵妃:“韦澄的书信都已经在这儿了,更何况还有秦桑作证,如今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来人呐,将韦澄拿下,压入大理寺。”皇帝道。
“父皇,这件事情恐怕是另有隐情。”恭王道:“我绝对不相信舅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欢儿,住口。”韦贵妃低声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眼看着回天无力,韦贵妃索性直接跪下:“陛下,这件事情同我兄长毫无干系,今夜我兄长明明在顾府,怎么可能有时间派人来杀秦桑。”
说完韦贵妃径直叩首:”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啊陛下。“
顾玄道:“陛下,这件事情疑点还有很多,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事关谋害储君,所以贵妃娘娘和韦大人自然是死不承认,但是无论如何,我想陛下心中都应该有定夺了,但是贵妃娘娘这血到底是从何人手中拿来的,经过了谁的手,幕后主使又是谁,都需要彻查。”
韦澄则是在反复想着,究竟会是谁派人来杀秦桑的呢,他明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韦澄听到这里,索性心一横:“陛下,顾大人有句话说的对,幕后主使到底是谁,这件事情需要彻查来还臣一个清白,陛下想一想,如今太子病重,恭王殿下名誉收缩,而如今京城之中谁最有可能觊觎皇位呢?”
听到这里,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你是说鲁南王?”。
皇帝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一个太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刚一进殿,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大事不好了,鲁南王带人,带人包围了皇宫!”
“什么?”听见这个消息,韦贵妃几乎瘫软在地。
韦澄立刻道:“鲁南王很聪明,他什么时候不挑,反倒是挑这个时候包围宫禁,很显然就已经是早就打算好了,等顾大人带着臣进宫,立刻就来。”
“韦大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说你是无辜的吗?”皇后怒气冲天道。
“够了。”皇帝道:“都什么时候了,别吵了。”
“臣自护卫宫城,包围陛下周全,望陛下成全。”韦澄重重磕头道。
“韦澄,事到如今,朕也实在是不敢再用你了,护卫宫城的另有别人,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皇帝话音刚落,立刻就有禁军过来,将刀剑架在韦澄的脖子上。
此刻李路立在皇城之外,立在禁军之前,同鲁南王对峙。
尘埃落定()
李路取出身后的一把长刀;他看向面前的鲁南王;似笑非笑:“王爷;您可还记得这把刀是吗?”
当然记得;鲁南王在李路回京城之前曾经派工匠打造按照先皇当年给锦衣卫最高荣誉的奖章;给李路也打造了一套刀。
在一个大小类似古琴的木盒中;大至大刀;小至钢针,物件齐全,应有尽有。盒内主要武器是十四柄精钢宝刀;由大刀至小刀,分两层摆放;上一层摆放着八柄,名为天、地、将、法、智、信、仁、勇;作为审问之用。下层则有六柄;即用于处决。
前五把刀:一杀违旨抗命,二杀干政弄权;三杀贪赃枉法;四杀通敌叛国;五杀同袍相残。最后一把金铸钢刀名“奉天成仁”;留给功败垂成的执行者自杀之用。
而李路手中拿着的刀正是奉天成仁。
鲁南王看着他;嘴角浮现出一丝嘲笑:“那就看看最后这把刀到底用来杀谁。”
赵弗刚将太子脸上的水痘全都戳破;给他涂上,再次让侍女过来给他服下草药,胡太医将太子脚上的最后一根银针拔下:“好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够弄出来什么名堂。”钟太医刚刚也施针完毕;他看向一旁的赵弗;很显然,太子的病情已经无力回天了,只能孤注一掷。所有人都在太子床榻前等着,赵弗则是转身去了另外的屋子,给秦桑施针。
当赵弗说明来意的时候,秦桑又惊又恐,只是捂着脸不让赵弗靠近。赵弗叹了一口气:“i秦姑娘,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如果试一试,还有生还的可能,否则。。”
“反正我也是要死了的人,与其到时候被砍头,还不如现在死于天花!”
秦桑依旧很固执,死活不让赵弗靠近,赵弗也无可奈何。
太子府外,一队穿着禁军服侍的人同杨练所带领的锦衣卫相对而立,为首的禁军从袖口之中道:“陛下有旨,鲁南王兵变,让杨大人速回宫城听从调遣。”
“鲁南王兵变?”杨练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难怪他方才只听见长安城那边一片躁乱,原来鲁南王果然逼宫造反了。
杨练正准备整装带着护卫太子府的南三所锦衣卫出去,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看向那人:“既然鲁南王兵变,那你为何不在宫城护卫,而是带人来太子府?”
“陛下有旨。”那人道:“说长安城中不安全,让我们即刻带太子出城。”
“那就能保证城外没有叛军吗?”杨练问。
为首的禁军道:“属下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大人何必问这么多。”“进去。”说完,他也不再问杨练,直接对身后的禁军挥了挥手。
“等一下。”杨练道:“你口口声声说是奉旨行事,圣旨呢?”
“陛下口谕,没有圣旨。”为首的禁军语气很是强势。
“杨练素来只认圣旨,没有圣旨,恕难从命,大人请回吧。”杨练道。“杨大人,那我可就对不住了,陛下说了,抗旨者一律斩杀。”
“究竟是陛下说的这话,还是你家王爷说的?”杨练冷冷道。
为首的禁军看着杨练,二人怒目而视,剑拔弩张,顷刻之间,他拔剑向着杨练砍去,杨练早有防备,一把拿下腰间的绣春刀来挡,长剑砍在刀鞘上,震得杨练虎口发麻,杨练右手拔||出绣春刀,顿时“禁军”和南三所的锦衣卫皆蜂拥而上,场面一度混乱。
两边的动静,几乎惊醒了长安城之中所有的居民,所有的人都缩在家中不敢出门,惟恐战乱波及到自己,外面杀伐之声不断,朱雀大街上却人头攒动,方术士立在高台之上,正在高谈阔论,他身后便是万箭齐发,火光冲天的皇宫。
“现如今天降大难,上天将会有更大的灾难降临到我们头上,今日只是个开始,灾难的源头便是太子府所在,如果不除掉这个源头,将会有更多的人染上天花。”方术士道:“想一想你们的家人,你们的孩子,那些已经被传染了天花,或者是没有得天花的人想一想,你们愿意让他们承担这份痛苦吗?”
“自从天花在京城之中频发,镇抚司的锦衣卫就在大街上巡视,但凡是敢提起天花的,都会被直接带入诏狱关起来,越是压制,越是说明事情的严重,如今朝廷无能,城中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出现病症,可是朝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