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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向着门外道:“阿晋!”
阿晋立刻进来,长公主沉声道:“你去北镇抚司把少爷叫过来,他要是问你什么事,你就说我有事找他,先别提周姑娘的事。”
等到阿晋去了之后,赵弗又假惺惺地劝了几句,更是让长公主觉得她很体贴。
战幕拉开()
反倒是一旁的柳嫣;早就忍不住了;问:“既然你说有六个人保护你;那我倒是奇了怪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昨日宋公子回去给我准备房间;说是今天早上就来接我;可是我等了一天;他也没来。”赵弗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回避。
柳嫣心中又是一乐,表哥是压根不想接你。
“我想;他肯定是有事在身,忘记了,果然;没过多久;外头保护我的六个人也走了,我出来一问才知道;好像是顾世子打了什么人;宋公子带人去拿他呢;兴许是人手不够;所以将那六个人给调走了。”赵弗接着说:“然后我就想着;宋公子整日忙着公务;肯定是没有时间来啊,我总不好意思再给他添乱,所以就不请自来了。”
“原来如此。”长公主道。
赵弗说完这话;看了一眼柳嫣;眼神带着得胜的狡黠,柳嫣一晃神,赵弗又恢复了方才那一派故作可怜的模样,如果不是刚才她那得意的眼神,柳嫣差点就信了,她刚要再问。
门口传来宋琬的声音:“祖母,听说我嫂子来了,怎么也不叫我?”
赵弗抬眼,只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衫的少女跑进来,右半脸脸清丽无比,唯独左半脸烧伤的痕迹看起来很是可怖,这应该就是宋琬了。
“哪里是我不叫你。”长公主笑着道:“是谁刚才说要睡了?”
宋琬嘟了一下嘴,不过也就一会儿就过去了,她扭过来头好奇地打量着赵弗:“你就是我嫂子?”
“。。。。。。”赵弗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边长公主就呵斥道:“琬琬,不得无礼。”
“还没过门呢,未必是你嫂子呢。”柳嫣笑盈盈道。
“那也快了。”宋琬扭过来头冷笑着道,眼神带着嘲笑。
柳嫣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长公主再次呵斥道:“琬琬,你这什么语气?”
长公主也很无奈,在宋琬八岁那年非要在自己房间玩捉迷藏,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失了火,柳嫣冒着大火将自己救了出来,哪里想到宋琬还躲在自己床下面,后来宋玠冒着大火进来救她,虽然万幸,没有大碍,可是左半边脸却是留了疤。
宋琬本来就不喜欢柳嫣,后来经过这件事情,可能是因为柳嫣救晚了她的缘故吧,更加不喜欢柳嫣了。
长公主总觉得,等到柳嫣长大了,兴许就好了。
柳嫣听见了长公主这话,嘴一瞥,也不说话,拉着赵弗,似乎是铁了心要向柳嫣示威一般:“嫂子,你来,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
赵弗被拉着走,扭过来头看了一眼长公主,无可奈何,只得跟着宋琬跑了出去,刚跑出去没多久,宋琬就停下了脚步。
赵弗有些奇怪:“你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看啊?”
宋琬扭过来头看着赵弗道:“我骗你的,我才不会让你看我的好东西呢!”
赵弗有些好笑:“骗人可不是个好姑娘。”
宋琬哼了一声,她往身上一摸,忽然发现自己刚才带着的木偶不见了,立刻着急起来,蹲下身子在草丛摸了一会儿,赵弗有些搞不懂她,也就看着,没过一会儿,宋琬就在草丛中看到了自己的雕刻的那个月老娃娃,可是已经半个头已经摔碎了。
“都怪你。”宋琬气鼓鼓地道,抬眼瞪着赵弗。
“我怎么了?”赵弗有些奇怪:“明明是你摔坏的,又不是我摔的。”
“我说是你摔的,就是你摔的。”宋琬道。
赵弗长大了嘴,说实话,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蛮横不讲理的孩子呢。
“你说不是你摔的,你拿出来证据啊。”宋琬道。
“我生气摔东西的时候,才不会只摔碎半边咧,我会将它整个头都摔碎了。”赵弗示范道,然后啪的一声,将月老的另一半头给摔掉了,然后捡起来,将一个没有脑袋的尸体的娃娃递给宋琬:“呐,就像这样。”
宋琬没有接,只是瞪着赵弗,忽然哇的一声哭起来,赵弗很委屈,明明是宋琬要自己证明给她看的,自己证明了,她还哭什么。
赵弗生怕她的哭声将别人引来,于是低声哄道:“不要哭了,大不了我再雕一个弥勒佛给你好啦。”
宋琬哭的更伤心了:“那是月老。”
“。。。。。。。”月老就月老吧,赵弗想,然后看着宋琬道:“我再给你雕一个更好的,毕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要是没有我那个好呢?”宋琬停住了哭声,问。
“你可以摔了嘛,反正我是赔给你的,既然我摔了你的,那你就理所应当可以摔我的嘛。”赵弗道:“这很公平。”
宋琬仔细一想,确实很公平,于是破涕为笑道:“那好,你什么时候给我雕刻啊?”
“我现在手头没东西,等会儿吧。”赵弗道。
“没关系,我有。”宋琬拉着她就跑,赵弗心惊胆战:“你跑慢点,免得你又有什么东西掉了,说是我摔的。”
宋玠刚进府,就觉得不对劲儿,柳嫣看他的眼神也不想从前一样,一看见他就粘在他身上,弄的好像是他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今日柳嫣一反常态,看见他,只是咬着嘴唇,红了眼眶,也不说话,扭头就走。
半夏推着长公主刚从房门出来,柳嫣在旁边跟着,长公主看见他,也不似往日那般慈爱,嘘寒问暖,而是冷冷道:“宋大人还知道回来啊。”
“祖母今日是怎么了?”宋玠赔笑道:“谁惹祖母生气了?”
“宋大人自己心里清楚。”长公主道。
宋玠奇了,他这一整天都在忙着顾家那档子事,哪里惹了祖母不快了,是了,肯定是因为他来的晚了,祖母才生气的。
“孙儿今日回来的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宋玠道:“以后公事一处理完,我马上回来。”
长公主冷笑:“你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我是不管的。”
宋玠无法,只得看向阿晋,阿晋想说又不敢说,只得用手比划,往后院指着,宋玠还是一头雾水,长公主叫住了阿晋:“你做什么?”
阿晋立刻垂头不语,宋玠又看向半夏,半夏摊了摊手,意思是我也没有办法。
宋玠只得硬着头皮道:“孙儿实在是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还请祖母明示。”
“你当真不知道?”长公主问。
宋玠摇了摇头。
“你昨日见到谁了?”长公主问。
“昨日?”宋玠有些疑惑:“昨日我在京郊捉拿犯。。。。。。”忽然,宋玠想起来昨日见到周芜的事情了,顿时豁然开朗:“莫非是她找上门来了?”
“什么她?”长公主有些生气。
宋玠立刻老老实实道:“周芜。”
“亏你还知道。”长公主道。
怪道呢,怪不得他今日差不多快将整个长安城都翻个遍了,都没有找到周芜,原来她是找上门了。
“我不该瞒祖母的。”宋玠道。
“你确实不该,但是我今日不是生你这气,不是祖母说你。”长公主苦口婆心道:“咱们家这么多空着的房间,你昨天将人家给抛到客栈,骗人家说家里没有空房间,若是传出去了,人家该怎么说你,该怎么说咱们宋府?”
“是孙子的错。”宋玠道。
“还有,你昨天答应过周姑娘,说今日早晨去接她,怎么不去?“长公主问。
“我今日公务繁忙,一下子给忘了。”宋玠道。
“这么大的事情都能忘!”长公主道:“还有,你为什么派六个人监视周姑娘?”
宋玠抬眼:“她都告诉祖母了?说起来这个,今日她用。。。。。。。”
“你先别着急撇清关系,给周姑娘泼脏水,周姑娘今日什么都没说。”长公主道。
什么都没说?怎么可能?说起来怕是周姑娘自己都不信。
“周姑娘人单纯,她告诉我说,你派六个人在客栈保护她。”长公主道:“那也只是她信罢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哪里有这么好心!”
“。。。。。。。”
“那周姑娘也跟您说昨日我们是怎么碰面的了?“宋玠问。
“当然说了。”长公主道:“说起来这个了,我倒是奇了怪了,杨独就是这么教你们的?现在你们锦衣卫所到之处,还真的是威风至极,人家姑娘好好在茶摊上喝个茶,你呢,你倒好,丝毫证据都没有,就指控人家姑娘是刺客,硬要翻人家包袱。”长公主道。
“就这些?”宋玠问。
“你还想有什么?”长公主横了他一眼。
“后来呢,她告诉你,她是怎么在我的监视之下逃脱的了吗?”宋玠问。
“你还好意思问?!”长公主道:“今日你不是去拿顾小侯爷了吗?要不是你那里缺人手,把人给调走了,我怕是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到周姑娘呢!”
“她是这样说的?”宋玠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个周芜,还真的是谎话连篇,嘴里没一句实话。
两个人一面说,宋玠一面推着长公主走,长公主自然看不见宋玠此刻的冷笑,轮椅转过弯,就到了宋琬的院子,院子挂满了灯,照的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宋琬看见宋玠过来,立刻高兴地站起来道:“哥哥!”
此刻,背对着宋玠的绿衣女子扭过来头,清风拂过,她柳眉微挑,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冲着宋玠盈盈一笑。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赵弗。
一言为定()
宋玠简直是火都要冒上来了!
可是某人却浑然不自知;起身冲着他屈膝行礼;柔声细语道:“见过宋大人。”
宋玠眉头跳了跳;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我原本打算今日去客栈接周姑娘的;没想到周姑娘竟然自己来了。”
“大人公务繁忙;小女子不想给大人添麻烦;故而就不请自来了;还请宋大人不要见怪。”赵弗道。
“要是怕添麻烦,就不要来了嘛。”宋玠挑眉道,柳嫣闻声差点没笑出来;极力忍着。
“玠儿,不得无礼。”长公主训斥道。
“就是,哥哥你怎么跟周姐姐说话的?”宋琬不满地道。
“。。。。。。”周姐姐;宋玠嘴角动了动;这才刚见面,就叫姐姐了。
“没关系。”赵弗道:“我知道宋大人不喜欢我;我原来也没有想着嫁到宋府来;小女子身份卑贱;难免会被旁人说闲话;以为我想要攀高枝;可是小女子是奉了父亲临终之命;外加婚约在身,父母双亡,师父也撒手人寰;小女子孤苦伶仃一人;实在是无处可去,倘若宋大人真的厌恶我,我此刻就收拾包裹离府便是了,大不了以后不再嫁人了,我也决计不会勉强大人的。”
宋玠闻言,只是冷笑,柳嫣心中暗道:你要是真的离府就好了,就怕你口是心非,不愿意离去。
果然,长公主被赵弗这一番情深义重的话给打动了,上前拉着赵弗的手:“玠儿不懂事,你别和他计较,无论如何,你都是玠儿的未婚妻,怎么着这里都是你的家,更何况你一个弱女子,离家往哪里去?万一遇见坏人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