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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约定好了什么时候动手?”赵弗问。
“从宋玠进房间的那一刻。”乌衣的声音带着些许低沉。
“”
宋玠刚坐下,只觉得房间之中一阵甜腻的香气袭来,他只觉得手脚微微有些发软。
“宋大人,您很讲信用。”钟宁朝着他微微一笑。
“赵姑娘呢?”宋玠却不理会她,拧眉问。
“把赵姑娘带出来。”钟宁冲着内间道,惊云从内室走出来,手中推搡着一个被捆着手的女子,那女子头发凌乱,遮住了大半张脸,等到她抬起脸的时候,正是赵弗。
长安城门到了。
赵弗和乌衣翻身下马,此刻城门马上已经关闭了,她们两个匆匆跑过去,赵弗抬手拍门。
禁军将角门打开,看了她一眼:“干什么?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我们得进城。”赵弗道。
“有令牌吗?”为首那人打量她一眼,问。
“没令牌。”赵弗道。
“没令牌只能明日进城。”禁军道。
“侍卫大哥,您就不能通融通融?”我们真的很急。
再次重逢()
“我真的有急事。”赵弗道:“求您了;让我进去吧。”
“她;她病得很重。”赵弗忽然指着乌衣道:“我得带着她进城看大夫。”
乌衣先是一愣;继而心领神会;立刻咳嗽的昏天黑地。
“行了。别跟我说有的没的;明天再来吧。”那个禁军看了乌衣一眼;他摆了摆手;说着就要关门。
“等一下。”赵弗道。
禁军登时警惕地看着面前的赵弗,他身后跟着的禁军也都齐刷刷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对着赵弗和乌衣两人。
“我有令牌。”赵弗说着将身上的令牌亮了出来。
为首的禁军拿过令牌;看了一眼,继而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赵弗:“清河县主?”
“没错。”赵弗道:“这就是清河县主的令牌。”
“给我拿下!”为首的禁军原本还是怀疑,听到赵弗这般说;顿时对着身后的侍卫道。
顿时赵弗和乌衣被禁军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做什么?”赵弗盯着面前的禁军。
“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县主已经死了。”为首的禁军冷冷道。
赵弗猛然抬眼。
“赵姑娘答应过我,要帮我杀了你。”钟宁道:“可是她食言了。”
“所以呢;今日要么你死;要么她死;你选一个。”钟宁起身;拿起摆放在桌上的匕首;唰的一声抽出来;顿时寒光四射。
钟宁将匕首贴在面前“赵弗”的脸上,匕首的寒意让她微微颤栗。
“你说,我应该从哪个地方下手?”钟宁抬眼问宋玠。
“够了。”宋玠沉声道:“你不是想要杀我吗?你放了她。”
“放了她可以;但是宋大人;一命偿一命,这很公平。”钟宁道。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宋玠看着面前的钟宁:“我当年没有派人赶尽杀绝。你为什么要回来送死?”
“你杀了我家满门,你觉得事情就这么结束了?”钟宁满眼血红,朝着宋玠走去。
“奉旨行事,问心无愧。”宋玠道。
“宋大人好一个问心无愧。”钟宁仰天大笑:“你一个问心无愧,就杀我了钟府上下一百多人,你还能说你问心无愧?”
宋玠没有答话。
“我父亲从未贪污一分一毫的赈灾粮款,还不都是你们锦衣卫栽赃陷害的吗?”钟宁越说越气,手中的匕首摇摇晃晃,险些拿不稳。
“无能即罪。”宋玠道。
“好一个无能即罪。”钟宁惨笑起来,她转过身来,一把抓过“赵弗”的头发,冲着宋玠道:“我现在也杀了她,她被我抓住,就是无能,无能就该死。”
“宋大人,你是准备自刎谢罪,还是眼看着赵弗死在你面前?”
说完这话,钟宁颇有些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宋玠,像是抓到老鼠的猫一般,欣赏着他变幻莫测的神情。
“想好了吗?”
“想好了。”宋玠抬眼看着钟宁,钟宁看着宋玠,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杀了她吧。”宋玠道。
在面对着众人围剿的关键时刻,赵弗忽然打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似乎有人在骂我。”
“重要的不是这个。”乌衣提醒道:“关键是我们怎么杀出去。”
“我有办法。”赵弗道。
忽然赵弗从袖中取出一包粉末,猛然撒向空中,顿时白烟四散,禁军顿时都捂着眼睛。
“这是夺命散。若是没有解药的话,你们的眼睛就别想要了。”赵弗道:“越是动,毒性扩散的越快,若是你们现在休息,一个时辰毒性自然消退。”
说着赵弗和乌衣翻身上马,也不顾身后另外追过来的府兵,径直朝着天香楼奔去。
长安城之中到处挂满了花灯。流光溢彩,美轮美奂,可是赵弗却无心观赏,两匹马飞驰穿过人群,引来不少责骂和怨怼的目光。
钟宁闻言蓦然抬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照片宋玠,似乎压根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他说的。
不等她从诧异之中反应过来,宋玠已然飞身上前,夺过了钟宁手中的匕首,钟宁第一反应就是护着自己的肚子,等到钟宁回过神来的时候,宋玠的匕首已经抵在了钟宁的脖子上,只要宋玠稍一用力,钟宁就会立刻血溅当场。
“一命换一命,的确很公平。”宋玠看着现在面前,用匕首抵着“赵弗”脖子的惊云道:“你考虑的怎么样?”
“可以。”惊云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继而看着宋玠,点了点头。
双方同时交换人质,等到“赵弗”平安无事地到了宋玠身边的时候,宋玠毫无防备,一脸担心,抬手摘掉堵着“赵弗”嘴巴的布条:“你没事吧?”
“我没事。”“赵弗”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手中寒光一闪。
宋玠低着头看着腹部,此刻他的腹部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淋漓。
“你好像有事。”面前的人看着宋玠,一字一顿道,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将脸上的面皮给扯掉。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紫苏。
赵弗同着乌衣一路狂奔,来到天香楼门外,立即翻身下马,也不拴马,就匆匆进了楼门。
只见天香楼内一片狼藉,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雅致和气派,杯盏破碎,桌椅也全都东倒西歪,看着模样凌乱不堪。
赵弗同乌衣刚一进门,就听见里面老鸨披头散发,坐在大厅地上捶地哭诉:“哎呦,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啊,这锦衣卫死在我这里,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她身后站了一排天香楼的姑娘,姑娘们大都衣衫不整,有的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只披着外裳,就匆匆从二楼下来了。
除却姑娘们,一众客人也都垂头丧气地立在一旁,谁都不敢大声喘气,气氛一度十分压抑,似乎谁要是走了,谁就是凶手一般。
一听见锦衣卫死了,赵弗心上登时浮上了一层阴云,她蹲下身子,看着老鸨:“你说谁死了?”
“还能是谁?”老鸨道:“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自从开了天香楼,三天两头事情就没断过,不是他犯事,就是他出事,旁人也就算了,这次偏偏还是个锦衣卫!”
“哎呦,我的命好苦呦”老鸨哭天抢地道,她话音未落,就被赵弗给拽住了衣领:“那个锦衣卫在哪儿?”
老鸨似乎被赵弗给吓住了,她哆哆嗦嗦抬起来手指,朝着二楼的某个房间指去,赵弗猛的松开手,大步流星朝着楼上奔去。
老鸨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拉一扯,竟是直接瘫软在地,她瞧着赵弗的身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乌衣的一颗心也吊着,紧随赵弗其后上了楼,乌衣反倒是保持着理智:“阿弗,你别着急,万一那人不是宋玠呢”
话音刚落,赵弗一脚踹开了房门,只见房间里面亮着两支蜡烛,烛火昏黄,桌子上趴着一个人,那人背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他穿着的服饰赵弗再熟悉不过,那日在府中的桃花树下,宋玠穿的就是这一身。
见到这副场景,乌衣识相地闭上了嘴巴,她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赵弗,轻生唤道:“阿弗。”
赵弗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银针刺过一般,又如同被匕首一道一道凌迟一般痛苦,她嘴唇动了动,原本想要狠狠说出不会原谅师兄和乌衣之类的话,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阿弗。”乌衣看着身边赵弗的扭曲的神情,说实话,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见过赵弗像现在的神情那般可怕。
“别叫我!”赵弗终于开口了,她声嘶力竭道,似乎每说一个字都被抽掉了最后的力气一般。
乌衣缄默不言。
赵弗脚步踉跄,朝着宋玠走去,昏黄的烛火跳动,在窗上投出来忽上忽下斑驳的黑影,她愈发感到苍凉。
赵弗的手落在了宋玠的后背上,轻轻拂过,手上沾染了一片鲜红,赵弗这是第一次觉得这么的手足无措。
她不敢翻过去,她没有勇气去看宋玠的那张脸,她怕她会崩溃。
“宋玠。”赵弗开口了。
泪水划过脸庞,在下巴处结成一串,滴答滴答不停地往下掉,打湿了她的衣襟,她的声音带着颤音,
“你答应好了,要陪我看花灯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你又骗我。”
“这次我可是没骗你。”
话音刚落,乌衣只觉得脖子一凉,赵弗闻声蓦然抬眼,泪眼朦胧的望过去,只见宋玠立在窗下,烛光淡淡笼罩在他的身上,恍若隔世。
赵弗登时又惊又喜:“你没死?”
宋玠闻言低笑:“我若是死了,谁陪你看花灯去?”
话音刚落,赵弗就已经扑了过去,她也顾不得什么了,紧紧抱着宋玠,就好像一松手,宋玠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赵弗抬手打着宋玠的后背:“你怎么能这么吓我。”
宋玠闷哼了一声,赵弗的那一下,刚好打在他的伤口处。
赵弗顿时吓了一跳,就要去查看宋玠的伤口:“你没事吧。”
宋玠伸手紧紧将赵弗锢在怀中,赵弗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她有些瘫软在宋玠怀中,感受着宋玠的心跳,片刻之后,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儿:“对了,我师兄呢?”
宋玠嘴角微微扬起,在她耳边道:“你猜。”
赵弗登时警惕起来,下意识就要去摸匕首,却摸了个空。
“在找这个吗?”宋玠的下巴抵在赵弗肩膀上,声音落在她耳边,痒痒酥酥的,让她禁不住颤栗。
与此同时,她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后背上,破裂衣服而入,触在她的肌肤上,寒气森森入骨。
“别动。”宋玠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沉沦又极度危险。
有意开脱()
原本趴在桌上的那个人突然站起来了;他翻身将自己的身后的匕首给拔||出来;赵弗抬眼看去;只见那人身后的匕首分明就是粘在后边的;就连血都是假的。
那个锦衣卫抬手将贴在自己脸上的假皮给揭掉;对着宋玠拱手行礼道:“大人。”
“你以为只有你们懂的易容吗?”宋玠轻轻在赵弗耳边说道;赵弗仍旧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她抬眼看向立在门口的乌衣,立在门口一身便衣打扮的杨练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