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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赵弗看着乌衣问。
“长安城京郊。”乌衣道。
“师兄呢?”赵弗问。
“他在外面。”乌衣低着头道,“我要见他,让他进来。”赵弗道。
乌衣不动,只是看着赵弗,赵弗登时觉得事情不对,立刻就要翻身下床:“我要出门,我要找他。”
“阿弗,放弃吧,外面守着的都是孤云庄的人,你是走不开的。”乌衣看着她道。
即便是同赵弗的想法一致,可是真正听到乌衣说这样的话之后,她还是猛然心一震:“师兄还是去了,对吗?”
长安城外,一辆装扮的很是雍容华贵的马车缓缓驶进长安城,由于昨日长安城才刚刚发生过刺客事件,所以守卫的禁军对于来往的马车查的给格外严。
“令牌呢?”为首的禁军冲着马车夫喊道,为首的马车夫毫不畏惧,从怀中取出令牌,放在那人的眼前。
“原来是镇抚司的人。”禁军摆了摆手:“进去吧。”
马车夫收了手,将令牌重新放到怀中,驾着马车扬长而去,为首的那人眼睛微微一沉,冲着不远处的一个禁军挥了挥手,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那个禁军登时心领神会,立刻乘着马朝着不远处的公主府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一封书信已然抵达了宋府。
“少爷,外面有个人,让我将这封信转交给您。”为首的仆从道。
宋玠拆开书信,信上的内容只扫了一眼,顿时神色微变:“这是谁送来的?”
“一个女人。”仆从道:“穿着紫色的服饰,还挺着个肚子,看样子怀孕得有五六个月左右。”
“我知道了。”宋玠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那个仆从很是顺从地走出屋外,并且将门给掩上了,宋玠将手中的信放在桌上,上面只写着一句话——如果不想要让赵弗死,今晚子时,独自来天香楼,不许任何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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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规矩。”乌衣道:“你懂的。”
“可是宋玠他救了我们。”赵弗盯着乌衣道。
“我们也放了他一条生路,很公平。”乌衣的声音淡淡的,却让赵弗无从反驳。
“你说的对,的确很公平。”赵弗的眼神从原先的震惊,不可思议,失望继而转为淡定,这让乌衣有些意外。
“不是他死,就是我死。”赵弗道:“我才十六岁,我不想死。”
乌衣道:“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就好了。”
“我饿了。”赵弗看着乌衣道:“我要出门吃饭。”
赵弗的淡定让乌衣有些不放心,她看着赵弗,眼神之中还是带着打量。
“反正我中了软骨散,自身难保了,你还担心我会去救宋玠?”赵弗自嘲地笑了笑:“乌衣姐姐,你知道宋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是什么?”乌衣问。
“他说,如果我再回长安城,他绝不会再手下留情了。”赵弗道:“我不傻,他狠毒了我,我怎么可能再回去自投罗网呢?”
说完这句话,赵弗很是真诚地看着面前的乌衣道:“我是真的饿了。”
刻不容缓()
“我派人给你送进来。”乌衣道。
“这是卧房。”赵弗道:“我不在别人的卧房吃东西的。”
“这是客房;没关系的。”乌衣依旧坚持道。
赵弗见拗不过她;于是道:“这里满屋子软骨散的气味儿;我吃不下。”
“那就不吃。”乌衣道:“过午不食;强身健体。”
“行吧。”赵弗道:“我就在这儿吃;我哪儿也不去;但是你去把这个香给灭了;大家都退了一步成吗?”
“我闻着难受。”赵弗道。
乌衣欣然同意,不过直到丫鬟过来送饭菜的时候,她仍旧在站在一旁看着赵弗;似乎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就给跑了。
赵弗洗了一把脸,拿着毛巾擦着脸之后,方才觉得舒服多了;只不过手脚依然有些发软;这是软骨散的药效还没有过,如果按照这个模样出门;赵弗撑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昏倒在地。
赵弗刚转过身来;腿脚有些发软;原本放在袖袋之中的香囊一下子掉落在地;赵弗抬眼看向那个丫鬟;抱歉一笑:“能帮我捡起来吗?我腿脚不便,谢谢。”
丫鬟弯腰去捡地上的护身符的时候,奇怪道:“咦;这不是紫苏姐姐的护身符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赵弗猛然抬眼;盯着面前的小丫头问道:“你可看仔细了,这是紫苏的护身符吗?”
“当然是了,从前紫苏姐姐一直戴着的东西,谁都不许动的,我怎么会不认识,后来有一天没见她戴了,我还问了一句呢。”
“她说什么?”赵弗问。
“她说丢了。”那个小丫头道:“怎么会在你这里?”
“额,可能是上次她来济世堂的时候掉的,我正巧捡起来了,不知道是谁的,既然是紫苏的,那就还给我吧,等她回来了,我亲自给她。”赵弗伸出手来道。
那个小丫鬟本来同紫苏的关系也就一般,听见赵弗这么说,反倒是少了一桩事情,也省得接受紫苏的盘问,她欣然同意,将手中的香囊还给赵弗。
然后她端着托盘出门,转身将门关上。
刚一关上门,赵弗就看向一旁的乌衣道:“如果我说,不用遵守江湖规矩了,师兄是不是就不会杀宋玠了?”
“你什么意思?”乌衣看着赵弗,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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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招,天香楼,怡红院是长安城三大最出名的青楼。
先说怡红院,怡红院比较简单,里面的姑娘参差不齐,要价也不贵,一般的人都能进得去,主要进去的也大都是酒鬼,或者是赌徒,有的时候也是守夜结束的侍卫寻欢作乐的场所,虽然小打小闹不断,但是终究没有做出什么大的事情,所以朝廷对于侍卫来这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红袖招主要面向王公贵族子弟开放,讲究的是情趣高雅,曾几何时,红袖招风头无二,里面的大都是官妓,而且不少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朝中的大臣有的时候搞搞小聚会,或者是谈点事情,红袖招是不二人选,红袖招哪里都好,唯独眼线太多,更是各种势力的纵横交汇处,久而久之,也没有多少人敢在红袖招谈话了。
红袖招太招眼,怡红院太低俗,这个时候天香楼就应运而生了。
天香楼里面的姑娘很漂亮,而且各种各样的都有,只要你有钱就能够找到称心如意的姑娘,这一点正是让它出名的原因之一,去红袖招的大臣们在感到压抑的时候,也大都会选择去天香楼听个小曲,喝个酒,怡然自得。
此刻宋玠就站在天香楼外,天香楼素来最不缺的就是恩客,就在宋玠站在门外的当口,他身边就已经有十七八个搂着姑娘,穿着考究,身上带着香囊和玉佩的公子哥陆续不断地进去了。
当宋玠走到天香楼的时候,里面的老鸨正在热情的招揽恩客,她耳听四路,眼观八方,宋玠才刚踏进去,她就像是长了一双招风耳一般,转过身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招牌式的笑容:“公子,快请进来,茯苓、蕊官,快请这位公子去楼上坐。。。。。。。”
可是等到她看清楚转过来的宋玠那张剑星眉目,嘴角还带着微笑的脸的时候,后半截话硬生生地烂在了肚子里面,脸上原本谄媚的笑也瞬间僵住了,变成了愕然。
“老板娘,好久不见。”宋玠道。
茯苓和蕊官正要上前,老鸨眼明手快,立刻叫住了她们:“额,你们两个不用服饰这位爷了,快去一边去,别愣住,楼上的方公子刚才叫你们呢。”
茯苓和蕊官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位爷来头不小,能让妈妈这般畏惧,她们道了声是,然后对着宋玠行礼,转而朝着楼上走去,腰肢摆的如同四月初湖畔摇曳的柳枝一般。
“这两个,新来的?”宋玠收回了视线,抬眼看向老鸨。
“额,前不久才刚来的。”老鸨道:“宋大人眼力可真好。”
“你选人的眼光一向不错。”宋玠道。
宋玠越是夸她,老鸨越是觉得事情不妙,要知道宋玠这个人最是喜怒无常的,她立刻道:“不知道我们天香楼近日又做错了什么,要大人亲自上门来查。”
“你们做的很好。”宋玠赞许道:“比隔壁红袖招的氛围好多了。”
“这我就放心了。”老鸨笑着道:“大人要上楼喝酒吗?我给您收拾一间雅阁,叫来天香楼最好的姑娘,怎么样?”
“我有婚约在身。”宋玠道:“所以,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老鸨看着宋玠,满腹狐疑,她心中道,清河县主不是昨日死了吗?今日宋玠就来天香楼,这样的她见得多了,估计就是想不开,来找个姑娘发泄一下,男人嘛,总是口是心非。
“紫凝可就在楼上呢,只要大人一句话。。。。。。”
“说了不用。”宋玠道:“我这次来是找人的。”
果然,老鸨绝望地闭上眼睛,怪不得今天早上她的眼睛总是在跳,今天准定没有好事发生。
“大人,您就直说吧,不管你们锦衣卫在这里抓到了什么人,我只不过是中间人,跟我没关系的。”老鸨快哭了。
“你放心,跟你们没关系,我同人约好了,他们估计就在楼上呢。”宋玠道。
老鸨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过来闹场的就行,上次锦衣卫过来抓人,就闹的鸡飞狗跳,整整一个月几乎没有客人敢进天香楼,她看了一眼宋玠:“我待会儿就给大人送酒去,以后还要承蒙宋大人您多担待。”
“不,今天还要您多担待。”宋玠冲着老鸨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朝着楼上走去。
老鸨呆立在原地,看着宋玠,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可是她永远猜不透宋玠的话里有话到底什么意思。
上次就是这样,准定还没好事。
宋玠走上房间,他径直推门进去,只见屋里面一名男子正在同一名女子正在亲热,女子抬眼看着宋玠,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立刻推了推身前的男人。
宋玠一脸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你们继续。”
宋玠同房中的那名男子相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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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玠推门从房间走出来,才刚出门,门口端着茶水的小厮幽幽道:“宋大人,我家夫人在隔壁等您很久了,您确定是独自来的吧?”
“当然。”宋玠低声轻笑:“我以为你家夫人在这个房间呢。”
那个小厮朝房间看了一眼,只见里面的男人一把横抱起女人朝着内间走去,他也没多看,将门轻轻掩上。
那个小厮将宋玠带到了隔壁房间,接着将门重新关上,守在门口。
钟宁坐在桌前,她抬眼看着宋玠:“宋大人,好久不见。”
“钟夫人。”宋玠也是微微点头。
树林之中两匹马疾驰而过,乌衣和赵弗正在朝着长安城狂奔而去。
“你们约定好了什么时候动手?”赵弗问。
“从宋玠进房间的那一刻。”乌衣的声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