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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见李大人说的话了吗?”宋玠道:“今天晚上我要是出了什么事,都由李大人担着的,不用担心,你们去喝酒吧。”
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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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路的府邸算不上富丽堂皇,四间房一个大厅外加厨房院子和花园,很典型的长安房。
虽然房子不大,可是却布置的很温馨,同李路本人平日在外面表现出来的截然不同,院子里面还特地开了一片空地,用来种小葱之类的,院子里面的衣架上面还晾着衣服,门外悬挂着一串串已经晒干了的辣椒。
一看见李路过来,徐妈就从房间里面出来了,徐妈从前跟李路父亲是老邻居,也是早早的就没了丈夫,只有一个女儿相依为命,李路的母亲早死,李路父亲又是常年跟着军队出征做饭,从小在家中没人照料,都是由徐妈照看。
原本李路父亲是准备那一场战争回来之后,就回来赢取徐妈的,只可惜再也没能回来,从此之后徐妈得了一场大病,听力每况愈下,后来几乎是听不见了。
李路一直都在照料着徐妈,后来他被贬回金陵城的时候,徐妈才被她儿子给接走,但是徐妈的女儿和女婿对待他一点也不好,后来李路再次回来长安城的时候,还是将徐妈再次接过来了。
但是徐妈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的,听不清楚,只不过在看到李路的时候,会两眼放光,冲出来迎接。
“徐妈,说了夜里风大,小心着凉,您怎么又出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穿过长廊,落入宋玠和李路的耳中。
“老爷不是让你们看着徐妈吗?你们倒好,一个一个自己睡的死死的,叫都叫不醒,要是老爷知道了,只怕是还得责罚你们。”那个姑娘道。
“我们知错了,阿绿姐姐不要告诉老爷,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个小侍女的声音传来。
徐妈吱吱吱呜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那边女子的声音之中带着疑惑:“徐妈,你说什么——老爷回来了?”
那两个小丫头相互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再说话,只是跟了上去。
说着话,她搀扶着徐妈穿过长廊,正好看见立在廊下的宋玠和李路,宋玠抬眼望去,只见那个女子约莫十七八岁,脸上生的有块胎记,不过整体模样倒是挺清秀,打扮的也干净利落。
那两个丫头一看见李路立在廊下,登时吓的魂飞魄散,不敢说话,只是行礼:“老爷。”
一看见李路,徐妈再次转过头来对着那个女子支支吾吾说些什么,女子笑着道:“行了,我知道老爷回来了,你说的对。”
“徐妈,夜里风大,早点回去休息吧。”李路比划着手势对着面前的徐妈道。
徐妈却不走,只是看着他身后的宋玠,一面嘴中含糊不清地在说些什么,一面用手在比划。
“徐妈在说些什么?”宋玠走上前去问。
“她在说,少跟你这种忘恩负义,出卖朋友的小人来往。”李路道。
“。。。。。。”
“公子,您甭听我家老爷乱说,徐妈刚才说的是——还少一个人,公子您是不是从前经常带朋友来这儿啊?”
宋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惚,从前他的确跟这个人玩的很好,当时杨练还是南三所的,除却宋玠,同他们的交集不多,反倒是宋玠、陆辞、李路三人在北三所的关系是出了名的好。
因为徐妈的手艺好,所以宋玠、陆辞经常来这里蹭饭,久而久之,也就认识了,后来,陆辞死后,他同李路决裂,也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行了,阿绿,快带着徐妈回屋去吧,你以后少说点话,一来就闹的我头疼。”李路打断了阿绿的话,阿绿虽然带着气,但是也没有反驳,立刻对着徐妈,用手势比划道:“徐妈,咱们回去吧。”
徐妈这才点了点头,乖乖地跟着阿绿回房去了。
宋玠也不看李路:“这姑娘挺不错的,你对她挺特别的。”
“呵,不过是个卖身葬父的可怜人罢了。”李路道:“同病相怜可怜她罢了,那里对她特别了?”
“戒心别太重,我没别的意思。”宋玠道。
另外一个丫头聪明伶俐,方才照看徐妈的时候打盹儿了,让徐妈跑出来,在李路还没有追究这件事情之前,她立刻道:“老爷,奴婢这就去厨房里面给您和这位公子准备饭菜。”
说完,也不等李路开口,另外一个丫头心领神会:“奴婢也去帮忙。”
两个小丫头手脚麻利,很快就将饭菜给准备好了,顺带将酒也给拿过来了。
李路抬手闻了闻,登时道:“拿这么好的酒做什么?去,换个泸州酒来。”
那个丫头看了一眼宋玠,弱弱道:“是。”
话音刚落,那边宋玠直接拿过酒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可以将就的,我这个人不挑。”
李路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宋玠啜了一口酒,顿时香气沁入心脾:“我觉得也是,毕竟岁月一点也没有爬上我的眉梢。”
李路:“你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
宋玠喝了他的好酒,现如今心情大好,也不生气,他看了一眼李路:“你倒是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哦?是吗?”李路看了他一眼。
“李路,先不提我,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无论你对我做出什么,我都不会意外。”酒过三巡,宋玠开口道:“但是你从前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赵姑娘救了你,你不报恩也就算了,为何要恩将仇报?”
“我怎么恩将仇报了?”李路看着宋玠:“宋大人说话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你不但欺骗,利用了赵弗。”宋玠道。
“利用欺骗她的人可不是我,是你。”李路道:“我可是还帮了她,要不然她现在还困在宋府里面。”
“对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准备用什么办法把赵姑娘给请回来,按照你的脾气,你可不会轻而易举地让她这么溜走了。”
宋玠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若是我真的死了,到时候李大人再抓一两个“刺客“,稍加审问,审出来刺客是济世堂的派来的,正好一举两得。”
借济世堂的手杀了他,顺带自己得罪名摆脱的干干净净的,好一招借刀杀人。
“这不是恩将仇报,又是什么?”
“在你眼里我要是真有这么聪明的话,我何苦至于被你给摆了一道。”李路微微一笑。
“只不过因为当年她救你的时候,趾高气扬了些,你就不惜拖整个济世堂的人下水来报仇?”
“你错了。”李路道:“我并没有想要报复她,可谁让你喜欢她?我就是要杀掉你喜欢的一切。”
“赵弗不是开始,也不会是结束。”
主动和好()
第51章
“够了。”宋玠打断了李路说的话。
他脸上仅有的客套的笑意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森入骨的寒意:“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对不起陆辞;要为他报仇;可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过陆辞;反倒是你;整日拿这个当做幌子;来为你自己想要泄愤的欲望蒙上一层遮羞布罢了。”
“你要是想要报复我;就尽管来,我只一句话,赵弗是我的家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去伤害她,但凡是动我家人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宋玠道:“你不信可以试试看。”
李路眼中带着笑意;丝毫不将宋玠的话放在耳朵中:“我不已经试过了吗?可是我还是好好的站在这儿不是。”
“李路;你别挑战我的底线。”宋玠抬手揪着他的衣领,桌上杯盏叮当作响;酒壶被打翻在地;流露出来的声音之中带着杀意。
李路从前最了解宋玠;宋玠的弱点和底线他了解的清清楚楚;他这个人格外护短;从当年宋琬着火;半张脸都被烧伤,因为这件事情,宋玠几乎快将长安城都给闹翻天了;期间柳嫣还来忧心忡忡来找过他几次;担心事情暴露,牵连到自己。
“怎么了?”屋中阿绿听见声音,立刻从房中跑了出来,结果刚好见到这副场景,一旁服侍的两个丫头一看见阿绿过来,登时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站在她的身后。
“没你的事,宋大人跟我开玩笑呢。”李路看了一眼阿绿,声音依旧淡定。
宋玠松了手,李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阿绿立刻上前去扶他,还没有拉到他的胳膊,就被李路一个手势给拦住了:“没事,你先下去吧,这的酒洒了,去再拿一壶酒来,记住,是泸州酒,别便宜了他。”
虽然阿绿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听到李路这么说,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李路,我同你已经无话可说了。”宋玠道:“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宋玠转身就要走。
阿绿手中端着酒走过来的时候,只见宋玠已经走了,桌子旁边独独留下李路一个人。
“他走了?”阿绿问。
“恩。”李路点了点头,模样颇有些失魂落魄。
“你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还是要我陪你喝酒?”阿绿问。
李路抬起头打量了阿绿一眼,阿绿被他的眼神弄的颇为不自在,不由得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正巧挡在脸上的那个疤上:“你看我做什么?”
“阿绿,你知道吗?”李路看着阿绿,忽然笑了。
阿绿被他弄的一头雾水:“我知道什么?”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什么也不问,多好。”李路道:“这样对你也好,对我也好。”
阿绿看着他:“你忘了,从一开始进府的时候,你就告诉我,如果我想留下来,那么就什么也不要问。”
“而且,说实在话。”阿绿又道:“我没有读过书,什么也不懂,你们官场的事情我不弄不明白,但是我从前也听过茶楼里面说书的人在讲到朝堂斗争的时候,每每遇到家中的夫人看他愁眉苦脸问他怎么了,那人就会说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李路看着她,眉毛微微扬起。
阿绿立刻闭口,接着没忍住:“我是不是又话多了?”
“要是你嫌我烦,我这就回屋去。”阿绿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要走。
看着她的身影,李路原本郁闷的心情忽然释然了,抿着嘴叫住了她:“陪我喝会酒吧。”
“啊?”阿绿转过身来看着李路,脱口而出:“我不喝酒的。”
忽然看见面前的李路脸色一变,阿绿这才道:“好啊,我陪你喝酒。”
一边说着阿绿一边提着裙子,坐在他对面,说实话这还是阿绿进府以来,第一次同李路坐在同一张桌子,平日阿绿虽然得宠,可是自己却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得僭越。
李路抬手给她倒酒,阿绿受宠若惊,连忙去拿酒壶:“还是让我来吧。”
李路执意不给,最后还是给阿绿倒了一杯酒,阿绿接过去,摩挲了一会儿酒杯,最后还是一饮而尽。
顿时辛辣的酒气弥漫在喉头,呛的阿绿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那边李路却哈哈笑了起来,阿绿原本还是又羞又恼,泪眼朦胧地看着身前的李路。
她忽然愣住了,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李路这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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