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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玠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赵弗,赵弗忽然脚下一滑,身影略微一踉跄,宋玠眼疾手快,抓住了赵弗的胳膊,赵弗抬头的时候,宋玠的下巴触碰到赵弗的头顶,刚好能够闻得到赵弗的头发上带着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赵弗一点一点将宋玠的手从自己胳膊掰开,然后转过头来凝视着他:“您别再玩我了成吗?这些日子,跳梁小丑我当够了。”
宋玠的心猛地一震,如同被刀子在凌割一般疼痛,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变的冰冷,心如死灰。
孩子心气()
柳嫣躲在角落之中;只见那边赵弗的房门微微打开;一个黑影溜了进去;她立刻抬腿往宋玠的房间跑去。
柳嫣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径直推开宋玠的房门:“表哥;我亲眼看见有两个刺客跑进了周姑娘的屋子里面;周姑娘和他们分明就是一伙儿的;要来杀你。”
屋中黑漆漆的,一盏灯也没有亮,一片沉寂;柳嫣忽然慌了起来,往里面走了两步:“表哥?你睡着了吗?”
“表哥?”柳嫣一边叫着,一边试探着往里面走。
忽然她只感觉自己脖子处一凉;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这里没有什么表哥;表姐倒是有一个。”
话音刚落,乌衣收了匕首;不等柳嫣疾呼出声;以手为刀;砍在她的后脑处;柳嫣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赵弗房中;五花大绑的柳嫣坐在床上;嘴中被塞了手帕,嘴中发出来呜呜的声音,乌衣转过头来;拍了拍手;转过头来看着赵季,颇有些邀功的意味:“怎么样,我绑的还可以吧?”
“非常好。”赵季满意的称赞,忽然他眼睛瞥到了床里面的某个东西,柳嫣惊恐地看着往床上爬的赵季,连连往床里面退,赵季跪在床上,看着柳嫣往后退,颇为不满道:“劳烦让一让,拿个东西。”
柳嫣被他这么一说,立刻吓的不敢动了,只感觉背后有个东西被拿了出来。
赵季提着赵弗打包好了的包裹出来,这才下了床,半拆开包裹,往里面看了一眼,只看见都是赵弗来的时候穿的衣物,重新系好,往桌上面一放:“这个阿弗也真是的,口是心非,虽然嘴里面说着不想走,可是事实上呢,连包裹都早早的收拾好了,看来是真的想家了。”
“这可是少堂主第一次出远门,还一走就是就是两个多月,哪像你,一走就是一年半载的,连个音信也没有,我看你就是乐不思蜀了。”乌衣道。
赵季奇道:“你这话没评没据的,你摸着良心扪心自问,我又没有给你写信?”
乌衣道:“行了行了,我就说说,你这么较真做什么”。
“那你这么说,弄得我很委。。。。。。”赵季一个屈字还没说出口,顿时变了脸色,闭口不言。
“怎么了?”乌衣问。
“嘘。”赵季将手指放在嘴边:“有人来了。”
迎春刚从小厨房那边出来,就看见赵弗和宋玠走过来,她刚想要上前行礼,可是又觉得不对劲儿,赵弗和宋玠的脸色都很不好看,而且不仅如此,他们两个人身后还跟了一队府兵。
少爷目送着县主进了房门之后,同身边的阿晋说了句什么,阿晋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少爷转身就要走。
忽然迎春只觉得一道冰冷的目光射|过来,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少爷看过来了,她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
宋玠走到她身边停下来,迎春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少爷阴晴不定,将气撒在自己身上,她可是见识过从前少爷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当年府中纵火的小厮的,直到现在,她都记得很清楚,少爷眼中的杀气。
“你去做点东西,给姑娘送。。。。。。。”宋玠忽然停了:“算了,我自己去,你跟我过来。”
迎春没反应过来:“啊?”
“怎么?”宋玠转过身看着杵在原地的迎春:“还要我亲自请你吗?”
“不不不,奴婢不是那个意思。”迎春立刻抬腿跟了上去。
看着赵弗掩上门走进去,阿晋对着门口的府兵道:“都长点心儿,看紧了,要是人出了什么事儿,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门口的府兵齐齐道。
赵弗转过屏风,忽然听见屏风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赵弗微微抬眼,面上却不动声色,一颗心却已经提到了心口,她缓缓踱步走到绣架处,拿起了放在上面的剪刀,看似淡定如常,实则蓄势待发。
她刚转过屏风,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不过赵弗更快,身影迅如闪电,剪刀瞬间架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阿弗,是我。”那个黑衣人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剪刀的利刃紧紧贴着他的脖颈处,他转过脸来,露出来一张俊秀的脸。
赵弗松开了手。
赵季一边揉着脖子,一边调侃道:“反应这么快,师哥的脖子都快被你给勒断了。。。。。。”
反倒是乌衣注意到了赵弗的情绪,她上前拉着赵季,轻轻摇了两下,这时候赵季方才发现赵弗脸上隐隐约约有两道泪痕,看着模样似乎刚刚哭过。
“怎么了?”赵季温声问,赵弗不说话,赵季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带着怒气:“谁欺负你了,是宋玠对吧?师哥现在就出去给你出气,敢欺负我师妹,我看这小子怕是命也不想要了。”
“你小点声儿。”乌衣着急地提醒赵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声。
赵季这才让自己的声音弱了下来:“怎么了?”
“没怎么。”赵弗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这声音赵季再熟悉不过了,从前他惹赵弗生气,逗她哭的时候,每次问她怎么了,她都说没事。
“怎么可能?”赵季一个字也不信:“你跟师兄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乌衣横了一眼赵季,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赵弗:“少堂主,你要是难受,不想说,就别说了。”
然后乌衣低声对着赵季道:“你别问了,没看见阿弗心情不好吗?”
赵季欲言又止,最后只得道:“好,我不问了。”
他不问,赵弗反倒是开口了,梨花带雨地看着赵季,嘴一瞥,眼泪就噼里啪啦往下面掉,就好像是一个孩子看到了大人有了依靠一般:“他们知道。”
“啊,他们是谁?”赵季一脸懵:“知道什么?”
乌衣拿出来手帕给赵弗擦着眼泪:“阿弗,怎么了?你慢慢说。”
“宋玠知道,长公主也知道,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假冒的。”赵弗吸了一口气道,既而一口气没上来,眼泪继续往下掉,乌衣一方帕子都快被泪水给浸透了。
赵弗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道:“我就跟个跳梁小丑一样,我觉得可丢脸了。”
“丢了济世堂的脸,丢了师父的脸。”赵弗越说越想哭。
“不丢脸。”赵季哄着她,然后看着乌衣,示意她说话,乌衣已经许久没有见赵弗像个孩子这么哭了,立刻上前道:“谁说我们阿弗丢脸了,我就一刀劈了谁。”
“我真傻,真的。”赵弗接过乌衣手中的帕子,自己仔仔细细擦干了脸上的泪,说话也开始清楚起来:“我当时就应该让你帮我易容的,是我大意,轻敌了。”
“吃一堑,长一智。”赵季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你还年轻,日后注意点,不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就行了。”
赵弗重重点了点头,忽然她的手停住了:“还有日后吗?我都得罪了好多人了,我走了皇上要治我的欺君之罪,我不走,那边孤云庄就要来杀我,我眼瞧着,就命不久矣了,你们还是走吧,我横竖不连累你们。”
乌衣急了:“阿弗,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来就是过来接你的,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赵弗抬眼看了一眼乌衣:“我本来就是小孩子。”
“还小孩子呢,眼瞅着别人在你这年纪,早就当娘了,孩子都能打酱油去了。”赵季眼角抽了抽,最后没忍住,随口吐槽了一句。
乌衣扶额,重重叹了一口气,赵弗惊呆了,抬眼狠狠看着赵季,气急反笑:“你怕是早就想把我嫁出去了吧?”
“师兄说错话,自己打嘴巴。”一边说着,赵季一边装模作样地在自己脸上打了两个嘴巴,赵弗这才稍微消气了:“如今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外面都是人看着呢。”
“没关系,我有办法。”赵季道:“你就放心吧。”
“那我可就不管了。”赵弗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拉开床帘:“我去将我的东西拿过。。。。。。。”
赵季和乌衣相对一眼,刚要阻拦,为时已晚,饶是赵弗平日见惯了各种场景,看到自己床帐里面坐着一个怒目圆睁,五花大绑的人,也不由得吓的连连后退。
赵弗险些惊呼出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柳嫣已经将口中的手帕吐出来了大半截。
外面阿晋耳朵尖,听见这声音,立刻敲门道:“姑娘,怎么了?”
赵季和乌衣不约而同看向赵弗,赵弗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神态恢复了平常的淡定冷静。
一听见门外传来阿晋的声音,刚将手帕吐出来的柳嫣立刻大叫:“阿,想要让阿晋听见,赵弗随手拿过书架上面的瓷瓶,啪嗒摔碎在地,发出巨大的声音,柳嫣的声音被淹没了。
”宋玠,你个小人,竟然敢这么对我。“赵弗一边说,一边摔,站在门口的阿晋看着正在疯狂摔东西的赵弗惊呆了。
赵弗随手一个茶盏丢过去,阿晋躲的及时,茶盏从他身边过去,撞到了墙上,顷刻变成了碎片。
“滚,都给我滚。”赵弗指着门口道。
阿晋立刻麻溜儿的关上门,他靠在门上,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见这位主儿发过这么大的火气呢,看来这次少爷真是将姑娘气得不轻了。
“怎么了?”宋玠从厨房之中探出一个头来。
阿晋硬着头皮道:“姑娘生您的气,现在正在砸东西呢。”
“我知道,她骂的什么?”宋玠问。
“小人,滚。”阿晋言简意赅的总结了。
宋玠登时黑了脸:“只要人没事,随她摔。”
困兽之斗()
赵弗见外面再没有动静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对乌衣和赵季比了个手势;她再次转过屏风过来;此刻柳嫣已经重新被乌衣用手帕给塞住嘴巴了。
柳嫣此刻正怒目圆睁瞪着他们三个人;赵季咳嗽一声;对着赵弗道:“她也算得上你未来半个小姑子了;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
“谁让她没事老喜欢跟踪别人呢。”赵弗一边说,一边扯开了用来捆床帘的绳子,绕过去将柳嫣的嘴巴又缠了一圈;然后她拍了拍手:“这样就好了,再也不怕她吐出来了。”
说完,赵弗也不再看柳嫣的表情;径直将床帐重新拉起来。
“以前;她就跟踪过我。”赵弗道:“那日在济世堂偷听我和陈舟说话,被我发现了;我忙着让陈舟带着堂中的兄弟撤离;所以没有跟她计较;没想到她却更加得寸进尺;还屡教不改;这次算是给她点教训吧。”
赵弗道:“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都已经算好了;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你先穿上走,我们另外想办法。”乌衣道。
“不成。”赵弗立刻反驳:“她自己都泥菩萨过河;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