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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弗看着宋玠的模样;她有些想笑;但还是故作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怕了吧?”
宋玠含笑不语;赵弗将匕首一寸一寸从脖子处推开;顿时感受到刺骨的疼痛;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宋玠悠闲地靠在树上;看着赵弗:“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个未婚妻?”
赵弗装作大惊失色的模样,眼神带着疑惑望向杨练:“你,你;他是,宋玠?”
杨练忍着笑:“他是我们北镇抚司的如假包换的都指挥使大人,很巧;也叫宋玠。”
等到赵弗给自己的脖子包扎好了;宋玠抬眼,挑剔地看了看她的脖子:“像是吊死鬼。”
“还不因为你弄的。”赵弗毫不客气回击道;杨练也有些尴尬;其余众人也都纷纷识趣地走开了;留下他们两个人。
赵弗看着宋玠;他已经将婚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了;最后确认无误才道:“你看完没有?这婚书我总不能造假吧。”
“这确实是我父亲的字迹。”宋玠道。
“既然看完了;那就还给我吧。”赵弗伸手就要去接,宋玠将手一扬,赵弗接了个空。
赵弗心道:怕不是不想认账了吧;要是他不想娶自己;拿着婚书跑路,日后来个死不认账,或者是,赵弗打量一下周围,荒郊野岭,是个杀人灭尸的好去处,锦衣卫那些人的口很好堵,毕竟谁敢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呢。
赵弗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抬眼道:“我爹爹还说了,这封婚书里面有夹层,里面有宋伯伯的亲手书信,让我见到你的时候,交给你呢。”
宋玠闻言,半信不信,怀疑道:“在哪儿呢?”
“就在婚书的夹层里。”赵弗狡黠一笑:“我拿给你看啊。”
宋玠左看右看,还是没有找到,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将婚书交还给赵弗。
赵弗伸手接过婚书,然后以迅雷之势将婚书塞进怀里,宋玠目瞪口呆:“你这是做什么?”
“宋大人,我不相信你。”赵弗道:“我得进了京,亲自见到了长公主,这封信才能拿出来呢。”
“你压根就没有我父亲的手书,对吧?”宋玠这才回过神来。
赵弗不语,只是挑衅地看着他,意思很明显,我没有又怎样?你要婚书就过来自己拿呗。
宋玠额头青筋直跳,看着不远处的杨练和其余锦衣卫的兄弟们,要是让他们看见自己将手伸到一个小姑娘怀里抢夺婚书,这成何体统,怕是以后都不能抬起头做人了。
“你想要什么?”宋玠直截了当的道。
“?”赵弗看着他。
“你要多少钱,这张婚书我买了。”宋玠解释道。
“可我不缺钱。”赵弗义正言辞道:“更何况父母之命,我赵,周芜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可是到底也知道,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既然我们有了婚约,那我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
说完这番话,赵弗自己都有些脸红了。
宋玠更是无奈,只得好生相劝道:“周姑娘,你我从未谋面,只不过萍水相逢,你又不了解我,更何况,我今日还伤了你,你和一个伤害你的人成婚,不觉得委屈吗?”
“可是你还救了我啊。”赵弗笑眯眯道:“更何况,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你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还是臭名远扬的狗熊,我都跟定你了。”
宋玠垂眼,也不知道这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总而言之含沙射影地将他给骂了一番,这一刻,宋玠的心情宛如打翻了调味瓶一般,说不出滋味。
“可是,如果我是一个坏人呢呢?”宋玠道。
“我相信我爹爹妈妈不会将我托付给一个坏人的。”赵弗道:“你说呢?”
好吧,宋玠垂眼,过了片刻,他还是不死心地道:“可是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而且才初次见面,你又不喜欢我,就单凭这一纸婚书,你就要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吗?虽然说父母之命,可是你父母应该更想要看到你嫁给一个你喜欢的人,对不对?”
“说实话,我刚开始,也是在想,为什么就因为一纸婚书,我就要嫁给一个我素未谋面的人呢,万一那个人对我不好,万一那个人会打我呢?”赵弗道:“那样的话,我想我爹娘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也会难过的。”
“是啊,伯父伯母肯定会难过的。”宋玠附和道。
“可是你不会打我吧?”赵弗扭过来头可怜兮兮地问:“师父说,但凡是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孬种。”
“。。。。。。不会。”宋玠道。
“我就知道。”赵弗看着宋玠笑的一脸开心:“你呢,救了我一命,是个好男人,不是孬种。”
“呃,谢谢。”宋玠看着赵弗,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你喜欢我吗?”
赵弗看着他,一双明眸眨了眨,脸上浮上来一层红晕:“虽说,我们有婚约在身,可是你突然问我这么直接,我,当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是吧。”宋玠道:“姑娘,你看,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喜不喜欢我,你就要嫁给我吗?”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就当以身相许。”赵弗立刻恢复了口才:“就算我们今日没有婚约在身,就凭大人今日救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也是要以身相许报答大人的。”
宋玠心道:我真想一刀杀了那个叫俗话的。
“更何况。”赵弗看了他一眼,故作娇羞。
“更何况什么。”宋玠已经绝望了。
“更何况,虽然师,爹爹和师父常常教导我,不要以貌取人,所以我并不是一个只看外貌的肤浅女子,原本也没有对未来夫君的相貌抱有多大的期待。”赵弗快被自己恶心吐了。
但是秉持着演戏演到底的原则,继续道:“今日初见大人,惊鸿一瞥,见之不忘,竟是,竟是一见倾心,后来得知大人身份,更是喜出望外,所谓天作之合,不过如此。。”
“。。。。。。”天你妹的合。
宋玠心中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原来今日她看上的竟然是一个相貌好的乞丐,如果这个乞丐不是他,是不是就会考虑逃婚了?
不对,她可能还会觉得这个乞丐太穷,毕竟她是过来投奔的。
不过,宋玠打量着她,看她这个样子,倒也不像是个缺钱的。
赵弗哪里知道宋玠在想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自顾自说着:“我自认为模样不差,关键是我性格。。。。”
宋玠终于忍不住了,出声打断她:“那个,关键是,我不喜欢你。”
赵弗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宋玠,一双眸子很是无辜,甚至还有些可怜兮兮的。
宋玠不免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还是硬着心肠重复了一遍:“周姑娘,我不喜欢你。”
“是因为我长得丑吗?”赵弗问。
宋玠静静地看着她,说实话,这也是宋玠今天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看赵弗,甚至能够看得清楚她垂眼的睫毛微微颤抖,在脸上投下一层阴影,肤若凝脂,眉目如画。
说实话,周芜是个美人,就算是放到帝都长安城里面,也是个没得挑的美人。
宋玠很诚实:“不是,你很漂亮。”
“男人不应该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吗?”赵弗反问。
“。。。。。。”宋玠叹了一口气:“周姑娘,我不喜欢你,无关外貌。”
“那你是觉得我没有才能,我会女工,会雕塑,懂琴棋书画,还会医术,就是,就是数学不好,难不成”赵弗猛然抬眼,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你是嫌弃我数学不好?”
“。。。。。。。不是。”宋玠摇了摇头。
“那你就是觉得我性格不好喽。”赵弗道:“可是你还没有接触过我,你怎么知道我性格不好呢?”
“我没有说姑娘性格不好。”宋玠道。
“那既然你说,我性格也好,相貌也好,才华也够,为什么不喜欢我。”赵弗问。
“。。。。。。。”宋玠心道,这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你怎么不说话了?”赵弗穷追不舍:“哼,我知道,你默认了是不是?”
宋玠顿了顿:“周姑娘,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很难说,我们今日才初次见面,如果说喜欢,未免有些假,我相信姑娘也不想听我说假话,我知道姑娘舟车劳顿,你放心,过些日子,我送你回金陵去,我会好好安顿你的,你一辈子不用愁吃穿住行,我全包了。”
“你要和我在金陵成婚?”赵弗明知故问。
“不是。”宋玠觉得这个周芜,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怎么就听不出来他话里面的意思呢。
“那我不回去。”赵弗有点撒泼意味:“你在哪儿,我就去哪儿。”
“可是我不喜欢你。”宋玠道。
“没关系,我有钱,我长得好看,我性格也好,我琴棋书画烹饪医术样样精通,你喜欢上我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赵弗道:“就像你刚才说的,日久生情嘛。”
“”
这时候杨练过来,正想要问宋玠,太阳马上就落山了,现在要不要赶路回去,结果正好听见赵弗说的这话,登时斜过眼看着宋玠,意思很明显:你竟然对着人家小姑娘说这种话?平时人模人样的,看不出来嘛。
宋玠登时黑了脸:“我没说过。”
“哦?”赵弗道:“那是我记错了?”
“一定是你记错了。”宋玠斩钉截铁道。
“可是你刚刚明明说,今日初次见面,就说喜欢我,未免有些唐突。。。。。”
杨练再次被宋玠刷新了三观,扭过来头看着他,一脸痛心疾首。
宋玠懒得解释,他已经确定了,面前这人脑子有毛病,怕是真的听不懂人话,于是在赵弗继续开口之前,截住了她的话头:“杨练,你有什么事情吗?”
“呃,没事,没事,你们说。。。。。。”杨练看着冲他一直眨眼睛的宋玠,一脸奇怪:“宋大人,你眼睛不舒服吗?”
赵弗也跟着看过去,宋玠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如何安置()
一行人来到长安城之后;宋玠先是带着囚犯回到了北镇抚司;将赵弗安顿在司内。
宋玠这一举动可是轰动了整个镇抚司;要知道指挥使大人可是出了名的高冷;而且不近女色;京城之中仰慕他的女子海了去了;他看也不看一眼。
更何况今天竟然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来过镇抚司!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指挥使大人带着一个姑娘回来的事情就不胫而走。
赵弗刚入大门,就踏入甬道,向南转;房屋气派堂皇,威严轩昂,刚入大厅;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赤金紫檀木九龙牌匾;上书四个大字:明察秋毫,后书一行小字:壬午七年;书赐北镇抚司。
而厅中的大檀香木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高阁凌烟阵图;画两旁一边是金蟾蜍;一边是琉璃盏;两旁设着十六座梨木交椅。
赵弗随便捡了个位置坐下,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茶就上了几波;换了好几茬人伺候;果盘也是摆满了桌子。
她哪里知道这些人都是过来看未来宋少夫人的。
那些人出来的时候,无一不感叹,宋大人还真是好福气,未来的少夫人模样周正,十足十的大美人,搁京城里头,也能排得上前几了。
等到宋玠交接完手头的事务之后,就对着面前的锦衣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