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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突然停下了:“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赵弗抬手擦了擦泪:“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祖母您对我太好了,我压根不配。”
“什么配不配的。”长公主笑道:“傻孩子,祖母愿意对你好,快过来。”
赵弗过去,蹲在长公主面前:”祖母,如果有一天,我犯了错,或者是欺骗了你,我不求您原谅我,我只求您能够看在我对您和琬琬的病尽心尽力的份上,好好照顾自己。“
”傻孩子,你就算是犯了天大错,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家人哪有隔夜仇。“长公主用手帕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都快要成婚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说哭就哭。”
赵弗道:“我不哭了,咱们也别说这些,今日外面的天气很好,我和徐太医商量好了,今日就让祖母练习走路。”
“今日?”半夏道:“怎么这么突然,我记得从前徐太医还说,可以再将养些时候。”
“我瞧着今日正好。”长公主道:“我也想着赶紧练习走路,等到了八月十五的时候,我要站着参加你们的婚礼呢。”
赵弗道:“祖母肯定能站起来的。”
这边徐春也立刻过来,将长公主推出屋子,然后两个人扶着长公主起来,一旁的丫鬟全都围过来,时刻放置长公主摔倒。
长公主已经很多年没能站起来了,虽然这将近一个多月来的针灸,让她的腿好了不少,也有了些许知觉,可是对于走路,还是近乎陌生的感觉,她整个人站起来,只觉得腿脚发软。
赵弗和徐春架着长公主,赵弗道:“祖母,您慢慢地,先迈开一步试一试。”
长公主试探地探出一步,可是整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不听使唤,半天方才抬起了一点,既而再迈出右腿的时候,整个人就开始往前栽。
徐春眼疾手快,两个人立刻扶着长公主起来,没让她摔着。
“祖母,很不错了,至少能够抬起来腿了。”赵弗道。
然后长公主在徐春和赵弗的搀扶下,在院子中走路,不过二三十米的小路,足足走了有半个时辰,等到走完之后,长公主出了一头汗,徐春和赵弗也都累的气喘吁吁。
“殿下,要不然,咱们休息会儿?”半夏问。
长公主也着实累了,闻言道:“也好。”
说着,半夏和几个侍女过来,从赵弗和徐春那边接过长公主,将她扶到椅子旁边坐下,长公主命小厨房做了些果子茶点送过来。
几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那边西厢房的侍女过来了,见到长公主正在说话,屈膝行了个礼。
“殿下,二小姐醒了。”那个侍女道。
“二小姐怎么样了?”赵弗倒是很关心。
“是起藓了,李太医开了药方,小姐喝了药,如今脸已经消肿了。”侍女道:“只是在屋子里面憋坏了,非要吵着过来,奴婢不敢让小姐出来,只让她在院子里面,现在吵着闹着,要县主过去陪她呢。”
长公主道:“这孩子也真是,离了她周姐姐一会儿都不成,难得我和县主说会儿话,她又来同我抢人,你就让她过来吧,一同说说话也好解解闷儿。”
“是。”那个侍女一边说着,一边退下了。
长公主端起来茶杯,喝了一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对了,表小姐呢?让她也一并过来说说话。”
“回殿下,表小姐正在东厢房,守着少爷呢。”旁边的侍女闻言道。
长公主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赵弗:“小芜,你也别在这儿呆着了,你医术高明,就帮我去东厢房看着玠儿吧。”
赵弗想也不想,推口而出:“不是有李太医照看着吗?我就不用去了吧?”
长公主别有深意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顿道:“你去看着,我才放心。”
又被戏弄()
徐春冲着赵弗眨眼;抿嘴一笑:“县主;长公主殿下是在为您考虑呢。”
赵弗这才反应过来;于是站起来:“既然这样;那祖母的身子就劳烦徐太医了;还有;半夏;切记不可让长公主太过劳累,锻炼要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
“奴婢知道了。”半夏道。
徐春拉着赵弗来到廊下;笑着问,“你的嫁衣做的如何了?”赵弗叹了一口气,“也就那个样子;时间仓促;我做的又不好看,故而大部分都是出自绣娘之手。”
“你要嫁人;还不上心。”徐春嗔怪道。
“反正横竖也就穿一次;难不成你现在就备好了?”赵弗挑眉。
“你又在说浑话了。”徐春道。
“说真的;徐姐姐;你既然是喜欢杨大人;你怎么不告诉他。”赵弗问;“杨大人现在都已经弱冠之年了,还未成婚,镇抚大人着急的很;万一哪天他被人抢走了;你哭都来不及。”
“我,我也不知道他对我的心思如何。”徐春道,“也许,他只把我当成普通人,譬如半夏,譬如荷月那样的。”
“要不要我帮你问问。”赵弗问。
“你可别生事。”徐春拦着她,“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先喜欢的他,这件事情还是就烂在肚子里面好了。”
“徐姐姐,你可想好了,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赵弗道,“怎么着,也得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啊。”
“我知道。”徐春道,“可是,我现在不想嫁人。”
“为什么?”赵弗问。
“我们这些宫中的女医一旦成婚,就要放弃官职,回去相夫教子。”徐春道,“如果让我放弃信仰的事业,我情愿一辈子不嫁人,所以,还是不要告诉他,毕竟,我不想耽搁他。”
“可是徐姐姐,我听说宫里面宫女也是25岁就要放出去成婚的。”赵弗道,“你们呢。”
“我举目无亲,孤身一人,只有太医院的师父。”徐春道,“我出去能做什么?”
“你可以自己开药房啊。”赵弗道。
徐春笑了,“又在说浑话,哪有女子开药房的。”
“徐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赵弗道,“我们女子凭什么就不能开药房了,我在金陵就是靠着行医为生,就是开的药房。”
“我,我再想想。”徐春道。
“那你可好好想想。”赵弗道,“若是需要我帮忙,只需要一句话。”
正在说着话呢,不远处宋琬一看见赵弗,立刻就飞奔过来:“周姐姐!”
“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没规矩。”长公主嗔怪道。
宋琬扭过来头:“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祖母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拘泥虚礼。”
“照你这样说来,还是祖母的错了。”长公主笑道。
“周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宋琬看着赵弗问。
“以后得改口叫嫂子了。”长公主笑着道:“今日陛下下旨,令你哥哥和周姐姐八月十五完婚。”
“真的?”宋琬又惊又喜,扭过来头看着赵弗。
“。。。。。。。是。”赵弗道,既而转移了话题:“我现在要去看宋哥哥,琬琬要跟着一起来吗?”
“我整日见哥哥,他有什么好看的。”宋琬道。
“你哥哥昨日受罚了,挨了三十板子,现在还下不了床呢。”赵弗道:“你当真不去看他?”
“什么?”宋琬登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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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玠醒过来的时候,罂粟花奶的药效还未过,整个人的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头晕目眩。
只听见身边响起了女子惊喜的声音:“你醒了?我去给你倒点水?”
宋玠只以为那人是周芜,看也不看,拉着她的手道:“别走,在这儿陪陪我。”
柳嫣又惊又喜,感觉着宋玠掌心的温度,心口像是春风拂过,春水消融,让她差点晕眩,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来:“表哥,你放心,嫣儿不走。”
宋玠一脸疑惑地抬起头,有些吃力,似乎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看来,是我来的不巧啊。”赵弗盯着他们二人交握的手,冷笑道。
不光是赵弗,就连进屋的阿晋和宋琬也都呆住了,不敢说话。
宋玠这才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是柳嫣,他叹了一口气,很淡然地松开柳嫣的手:“怎么是你,我以为是周姑娘。”
柳嫣像是被人突然浇了一盆水冷水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可就连刚才的笑意也凝固在嘴角,方才宋玠抓过的手腕,也不再温热,只是一片冰凉,心口如同被巨石重击了一般。
赵弗嘴角挤出一抹笑意,眼睛却是半分笑意也无:“宋大人,你放心,我这个人是很大度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柳姑娘,向陛下说明,然后八月十五的时候也抬顶花轿,将她一并娶回家就是了。”
其实赵弗本来也没有嫁给宋玠的打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宋玠拉着柳嫣手腕的时候,一股无名火就瞬间冒了上来,几乎将赵弗的理智给淹没。
“周姑娘,你别这么说,都是我不好。”柳嫣道:“我瞧表哥重伤,放心不下,所以就在床边守着,我刚才就只是想要给表哥倒杯茶罢了,你别多心,我现在就走。”
说完之后,柳嫣强忍着泪水,跌跌撞撞冲出了房间。
“什么叫也?”宋玠的注意力被赵弗刚才的那个“也”字给吸引住了。
“陛下有旨,让你和周姐姐于八月十五完婚。”宋琬道。
“是真的吗?”宋玠抬眼看着赵弗。
“谁说我要嫁给你了。”赵弗道:“我可还没同意呢。”,说完之后,她头也不回,就走出了房间。
“哥哥,你也真是的。”宋琬道:“你都已经和周姐姐有了婚约了,刚才还同柳表姐拉拉扯扯,周姐姐该有多伤心啊。”
“我认错人了。”宋玠道:“我以为是她呢。”
“这么说,你不喜欢柳表姐了?”宋琬问。
“不喜欢。”宋玠叹了一口气。
“那,你喜不喜欢周姐姐。”宋琬问。
“我说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呢。”宋玠无奈道:“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这些,快去将你周姐姐追回来。”
“我才不去呢。”宋琬道:“是你惹周姐姐生气的,要去你自己去。”
“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我怎么去?”宋玠道。
“那我也不管。”宋琬道。
赵弗回到自己房间之中,坐立不安,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像是生气,反倒是有点像。。。。。。吃醋。
赵弗觉得自己疯了,她怎么可能吃宋玠的醋。
这样想着,赵弗从房间中走出来,刚要进宋玠房间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进去,未免也太没有面子,于是往回走去,拐到了小厨房,沏了一壶茶。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宋玠有气无力道:“平日哥哥都白疼你了。”
“好吧,好吧。”宋琬道:“那我出去看看嫂嫂,记住,我可不是为了你哦。”
宋玠的眉头挑了挑,训斥道:“什么嫂嫂,我和她还没成婚呢。”
宋琬全然当成没听见,径直出去了,宋玠呆呆坐在床上,嘴角竟是扯开了一抹笑容。
“周姐姐?”宋琬的声音传来。
宋玠立刻收了笑脸,赶紧趴在床上,换上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赵弗端着茶才进了宋玠房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