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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宋玠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手中还提着长剑:“走,去瞧瞧是那个不要命的,来这里送死。”
宋玠刚走东厢房,那边为首的府兵华杰带着人过来,对着宋玠行礼:“属下护卫不力,让大人受惊了。”
“长公主和二小姐那边没事吧?”宋玠一边走一边问。
“我已经派人严加守护长公主和二小姐的房间了,大人放心。”华杰道。
宋玠松了一口气,脚步却丝毫不停:“先下刺客在何处”
华杰闻言道:“属下办事不力,让那刺客逃窜了。”
“跑了?”宋玠突然停下脚步,横了一眼华杰,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看着华杰,给人一种压迫感。
“不过大人放心,属下已经派人在府中各处搜寻,大门和周围院墙皆有人把手,刺客肯定还在府中,只怕是插翅难逃。”华杰道。
那边柳嫣只穿着单衣,身上还披着长裳,一看见宋玠过来,立刻哭的梨花带雨,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般,也不顾这么多人,径直抱着宋玠道:“表哥,可是吓死我了。”
宋玠僵硬了身子,过了片刻,将她的手从身上扯了下来,并且给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让她们过来扶着柳嫣。
“怎么了?”宋玠问。
“这。”荷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看着柳嫣,柳嫣自顾自哭了一会儿,这才说:“我刚才起夜,结果刚出了房门,就在院子里面碰见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我,我一下子就躲起来了。”
“后来呢?”宋玠盯着她问。
“后来,他没看见我,然后就走了。”柳嫣低着头,眼神闪烁,不敢看宋玠。
“你看见刺客去哪儿了吗?”宋玠问。
“我。”柳嫣忽然灵机一动,抬眼道:“看见他往东厢房跑去了,对,就是东厢房那儿。”
“我刚从东厢房出来里面出来,一切正。。。。。。”宋玠忽然想起来了,东厢房除却他,现在还有。。。。。
那边阿晋口快道:“该不会周姑娘有什么危险吧?”
宋玠想起来临走赵弗房间里面还亮着的那盏灯,蓦然一惊,
他吩咐荷月道:“照顾好你家小姐。”说完之后就带着府兵就往东厢房赶去。
府中搜查()
“表哥。”柳嫣叫着他;眼眶红红的;可是宋玠连理会也没有理会;身后还跟着府兵。
柳嫣追了出去;可是只看见宋玠的背影一闪而过;出了府门。
“小姐;外面危险。”荷月很是担心道:“咱们回去吧。”
柳嫣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他就这么关心周芜吗?明明是我遇见了刺客啊。”
虽然外面守着府兵,可是想起来方才那个黑衣人和她对视,生死一瞬间;自己的清白差点就不保,柳嫣就心有余悸,于是让荷月呆在屋子里面陪着她。
柳嫣一点也不后悔自己撒谎骗了宋玠;毕竟自己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如果一个男人大半夜闯进了自己的闺房,传了出来;日后有口难辩;怎么也洗不清了;这样想来;柳嫣倒是真想让刚才那个刺客闯进她的房间;最好是正好让表哥撞见;这样想着,柳嫣才稍微好受了一点。
又过了片刻,能够看得见赵弗起身;吹灭了灯。
院子陷入了一片黑寂;格外静谧,然而那盏灯像是影子一般,盘旋在宋玠的心头,挥之不去。
他辗转反侧,竟是困意全无。
上次和她说话是什么时候?宋玠想,闭上眼睛,赵弗那双笑盈盈的眸子忽然浮现在眼前,初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少女如同银铃一般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老板,这个人的茶,我请了。
宋玠枕着手臂,不知道为何,脸上竟是浮起了浅浅的笑意,说实话,周芜虽然有时候真的很无理取闹,可是面上确实说话的
忽然,宋玠的笑容突然僵住了,随手拉过被子盖在了脸上。
宋玠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他竟然在大半夜肖想一个女人!
赵弗屋里面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一边翻着书,一边调制着药,忽然听见窗户声响,赵弗下意识抬眼,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心中登时一咯噔,下手去摸一直放在身边防身的用的匕首。
窗户被打开,黑衣人身影如同鬼魅,迅如雷电,只不过片刻就闪到了赵弗身后,扬起了手,就要挥掌拍下。
哪成想到赵弗反应更快,坐在桌前,也不转身,反手就是一掌,黑衣人侧身躲过,抬左手在她肩上就是一拍,赵弗侧身避过,那人似乎早就知道她的这招数,右手伸手做鹰爪状就要去抓赵弗的手腕,赵弗躲闪不及,手腕被那人抓着,动弹不得,抬腿回旋踢向那人小腹。
黑衣人一声闷哼,斜身后退,赵弗抽|出匕首,径直迎了上去,不过须臾片刻之间,二人已经过了十数招,黑衣人每次都是险避过匕首的锋芒,死里逃生,看似赵弗有意相让,不至于他死地。
在最后一次,黑衣人挥掌袭来,竟是一招空手接白刃的功夫,赵弗转身堪堪避过,衣袂翻飞,不过片刻,匕首就易了两次主。
黑衣人再次弯身避过赵弗的匕首,抬手略过她的头发,赵弗一头青丝散落,就在她刹那分神的时候,那黑衣人已经持着一枚银簪抵在赵弗的雪白的脖颈处,黑衣人扯下面纱,露出来一张极为俊秀的脸庞,优哉游哉的开了口:“小师妹,你输了。”
赵弗嘴角一扬:“那倒未必。”
这时候,黑衣男子低头定睛一看,只见匕首寒光乍泄,正抵在他的腹部。
二人相视一笑,同时收了武器,这黑衣人不是旁人,正是世人口中不务正业,整日游山玩水的济世堂堂主赵季,也是赵弗的师兄。
“你怎么来了?”赵弗问。
“我刚巧路过长安,听堂中兄弟说你也来了。”赵季扫视着她桌子上的东西,道:“顺便过来看看你。”
赵弗嘴角抽|了|抽,顺便,这个顺便说着倒是轻松。
“我给你抄的医书还随身带着?”赵季一眼就看见了他抄写的书。
“先别说这个。”赵弗道:“说正经的,你来的正好,我刚好用得上你。”
男子很随意坐了下来,也不理会赵弗,手中只是把玩着那枚簪子,自言自语道:“这倒不像是金陵城工匠的手艺。”
“这是天香斋的。”赵弗道。
“谁给买的?”赵季揶揄道:“不会是那位宋大人吧?”
“别贫。”赵弗道:“说正经的,你来长安做什么?”
“来看看你。”赵季道。
“实话?”赵弗问。
“当然不是实话。”赵季道。
赵弗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哪有那么好心,专程来看自己。
“除却来看你。”赵季道:“我还要来带你走。”
“带我走?”赵弗一愣。
“你走。”赵季停下转着簪子的手,看着赵弗:“人交我来杀。”
“不行。”赵弗很快恢复了理智。
“为什么?”赵季问:“反正孤云庄的人只想看到宋玠的尸体,又不会纠结谁杀的他。”
“我,现在还不能杀他。”赵弗道。
“你该不会是对他动情了吧?”赵季调侃道。
“什么动情!”赵弗登时恼怒了,抬腿就要踹赵季,赵季侧身避过:“怎么,说中了?”
“中你个大头鬼。”赵弗没好气道:“说实话,虽然宋玠平日作恶多端,可是这样平白无故叫我去杀一个人,我做不来。”
“所以?”赵季挑眉,抬眼看着赵弗。
“我想要治好长公主的腿伤和宋二姑娘的脸。”赵弗道:“她们待我很好,最起码下手的时候,不至于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哟,少堂主竟然还有良心。”赵季实在是没忍住,哈哈笑着,赵弗瞪着他,刚要开口,只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
赵弗赵季皆一惊,赵弗立刻走到门口,打开了一条缝,只见宋玠带着一队人过来,府兵们手里面拿着的火把,将整个东厢房照的灯火通明。
“刺客肯定就在这里,跑不了的。”华杰道。
赵弗立刻关上门,对着赵季道:“我守着门,你快走。”
“好。”赵季忙不迭点头,开了窗户就要逃,结果刚开了窗户,还没跳就又缩了回来,赵弗正在透过门缝看外面的动静,听见声响,扭过来头,发现赵季去而又返,不由得恼怒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后边也有人。”赵季道。
果不其然,赵弗只将窗户打开了一个缝隙,就看见府兵拿着火把,将整个东厢房包围的水泄不通。
“现在怎么办?”赵季摊手问。
“你问我?”赵弗刚要发火,瞬间又冷静下来,现在可不是发火的时候。
“跟我进来。”赵弗拉着赵季的手,拐进了内室,就开始脱衣服,赵季立刻遮着眼睛:“月黑风高夜,你要干什么?”
赵弗没好气道:“假装洗澡啊,然后你躲在这里。”
“我倒是还有一个主意。”赵季道。
赵弗示意他说。
“我躲在被子里头,你躺在床上。”赵季道:“怎么样?”
“话本子看多撑着了?”赵弗一脸嫌弃:“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呢,让你一个大男人躲在我被窝里面,要是被人发现了,我还做人不做,要是让宋玠知道了,非得让你我点天灯,浸猪笼不可。”
“总比让我躲在你澡盆子里面好。”赵季不满道。
“谁说让你躲在我澡盆子里面了?”赵弗瞪了他一眼,道。
“那你让我躲在哪儿?”赵季问。
赵弗将外裳褪了下来,搭在衣架上,然后将屏风扯开,拉着赵季躲在衣架后面的衣橱里面,对着他道:“不许出声。”
赵季透过衣橱的缝隙很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赵弗将衣架挡在衣橱前面,然后开始迅速脱衣服,跳进木桶里面,虽然是四月晚春时节,可是夜依旧很凉,再加上水一经变的冰冷,赵弗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周姑娘。”华杰扣门:“睡了吗?”
“没。”赵弗强忍着水的冰冷,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出异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回姑娘,我们再追一个刺客,刺客跑进了东厢房这边了,属下担心对姑娘不利,所以过来看一下。”
“有刺客?!”屋里面传来赵弗大惊小怪的声音:“在哪里?你们抓到了吗?”
隔着门宋玠听着都觉得震耳朵,不由得眉头紧蹙。
“还没有。”华杰道:“周姑娘可是见着了?”
“我一整天都没出门了,当然没有看见。”赵弗扯着嗓子道。
“不知道周姑娘可是方便,让属下进来查看一下?”华杰硬着头皮到:“这也是为了姑娘的安危着想。”
“不方便。”赵弗的声音依旧有些抖:“我已经睡下了,而且我这里面没什么异样,也没见刺客。”
“周姑娘是不舒服吗?”宋玠扬声问:“可是身体有恙?”
“没。”赵弗还没有适应水温,牙齿都在微微颤抖。
宋玠哪里知道赵弗是在泡冷水澡,心中以为她是被贼人拿刀挟持,故而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既然姑娘这边没有异样,那属下就。。。。。。。”华杰后面“告退”二字尚未说出口,只见他家少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