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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即将挥下棍子的时候,忽然一只手紧紧拉抓住了她。
“小姐,身为淑女不该拿着这种东西吧?”
一个双眼为紫色的男子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冯凤美的身后,阻止了她施暴的行为。冯凤美恨恨地说:“和你没关系!你是谁?”
“算了……不和你多扯什么……”
男子也懒得和她多说什么,而姗妮则如同是看见救星一般地说:“铁,铁慕镜先生……太好了呢……”
同一时间,深槐和蒿霖正站在昔日的诺索兰公司中国内地总部所在的地方,这里,现在是被一个足球场。今天晚上正好有一场足球比赛,深槐不惜花钱买了球票,和蒿霖一起进入了球场。他对诺索兰公司的消失,始终充满疑虑。
球场内欢呼的声音震耳欲聋,而深槐所坐的位置距离球门很近,甚至可以清楚看到每个球员的脸。
因为声音太响,导致他和蒿霖间的对话只能用笔谈。
他捏着蒿霖写的便条纸,点了点头。上面写的是:“铁慕镜就这样一个人在G市没关系吗?”
他又写道:“没关系……他和我绝对不能够继续待在一起了,毕竟他具有鬼眼,而我和你都不是灵异体质,继续一起行动,我和你迟早有生命危险。即使一定要死,我也不想是被慕镜杀死。”
蒿霖接着又写道:“那么你想查证什么?诺索兰公司消失得很彻底,一丝痕迹也没有残留下来,不是吗?”
深槐当然也很清楚这点。他调查了所有公司昔日旧址,那里全部都变为了各种各样的地方。但是,他很确定,公司的消失并不完全。那些地方表面上似乎的确是一直存在着,但是深槐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现在是活在另外一个时空之中。
他曾经考虑过这里会不会是一个平行时空。
公司多年来在时空技术上进行了许多研究,甚至可以开发出内部和外部不同的时空领域。而当初那个胖子龙庭的先例证明,在公司的快时空空间,死亡日期也会相应地提前。当初这个领域技术的发明令高层很激动,这证明时空技术对鬼魂的确是有效的。
但是……不同的时空流动,会造成怎样的恶果?约翰现在长成了青年,这证明国外的时空技术领域获得了进一步的突破。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公司的消失有什么关联?而且,为何他和蒿霖独存呢?
他过去以为可能是死亡日期的缘故,然而诺索兰公司的消失实在太过彻底,让他不禁疑窦重重。而且,身为愿姬克隆源的唯晶居然也没有消失,她的母亲也是一样……
无论如何,出于对愿姬的感情,深槐也绝对不会希望唯晶会出事。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胸口的那块怀表。然后他将怀表取出打开一看,顿时惊呆了。
那已经停止的指针……居然又开始走动了!
“时间将要走动终点……”
一个令人心悸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际,然而周围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我在凶冥空间,等待着你!”
那声音是如此的恶毒和凶狠,如果不是背负着极大的憎恨,绝对不会是这样令人战栗的语气。
凶冥空间?那到底是在哪里?
深槐将怀表放回身上,尽管这个足球场有着上万人,可是他却一点都没有安全感,而就在这个时候,正好一个球员将球给带到球门口,凌空抽射,却是踢得太高了,那足球,恰好落到了深槐的膝盖上,把他吓了一大跳。
深槐把球拿起来,刚把球扔出去的一瞬,那球……居然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头颅!
那是表情已经完全扭曲,用憎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愿姬的头!
“不……不要……”
到底……诺索兰公司去了哪里?到底……凶冥空间意味着什么?
足球重新弹到了绿茵场上,比赛继续开始进行中。蒿霖并没有看到足球变为头颅的恐怖场面,但从深槐的表情,她也看出了一点端倪来。
“我们走……我们立即离开这里!”紧接着深槐就紧紧拉住蒿霖的手,离开了座位,蒿霖也很顺从地跟着他。而这时候身后的叫喊又进一步升级,也许是谁进了球之类的,但是……深槐哪里还敢回头去看看。
若非那块怀表的特殊意义,现在这种状况下,他一定会将它给扔掉。
离开足球场后,他和蒿霖如同逃命一般地上了车,然后立刻发动引擎。他知道,自己的物理体质,如果直接面对化为厉鬼的愿姬,几百条命也不够死的。其实,跑到这个足球场来,本身已经是非常疯狂的事情了。
事实上,深槐很清楚一件事情,愿姬化为厉鬼,也绝非一般的厉鬼。
那只怀表,是他在公司的特殊时空楼层就一直携带着的。而到外界的时空区域,他并没有将时间调整过来。所以……愿姬死的时候,并非外界的午夜零点。而她,也的确化为了厉鬼,这就代表着……
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的厉鬼!
第七卷 遗忘 第九章 源头
更新时间:2010…3…20 16:41:31 本章字数:3818
安源不敢置信地问:“你是说……牌上的血迹是唐佩的?”
“没错,警察局那边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Om(1⑹κxS。СOM。文。學網)”
说完这句话后,雷子炎又狠狠地向江里扔进一块石头。因为证据不足,所以最后无法起诉他,在扣留时间满了以后只好释放了他。但是,警察目前一直都在监视他的行动。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安源现在很是内疚,毕竟……大知山的毕业旅行是他提出的。
目前不可思议的现象实在是太多了。不提别的,他听丝瑶说过,姗妮牌上的血迹当时还没有凝固,那么那血应该是刚流出不久,而且以出血量来说伤口绝对不会很小,既然如此为何唐佩没有疼痛的感觉?她当时没有容忍伤痛的必要吧?
他推测下来有两个可能。
第一,某人抽取了唐佩身上的血,然后用凝血素让血液凝固起来装在某个容器中,再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抹在牌上。
第二,唐佩患有某种罕见的血液疾病,所以在出血以后,她自己没有感觉,并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把血抹到了牌上。
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怀疑姗妮是没有理由的。牌上出现血迹的时候,唐佩明明还活得好好的,所以牌上的血迹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你能确定吗?子炎?你弟弟从没有去过大知山?”安源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既然一切的起源都来自大知山,那么子炎的弟弟会不会也……
“不会的。如果他去过,没有理由隐瞒我啊。”
说到这里,他的心又如同被狠狠地揪住一般……实在太过烦心,索性拿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但是安源阻止了他。
“这已经是今天第十一根了……别抽了吧?你父母一定很担心你,这种时候你该回家去才对啊……”
“别多烦了,不抽我会死!”
在猛抽了几口烟后,子炎那狂暴的眼神,渐渐变得迷惘。
他的嘴角开始抽*动着,不规则地吞吐着烟雾,额头之上,也逐渐沁出汗珠。
“怎么会……我也……”
安源看着他这样子,不禁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问:“什么事情?到底什么事情?”
“好像……真的有,真的忘记了什么……”
这种感觉,出现得非常突兀,全然没有前兆,但一旦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了。他感觉到自己忘记了什么!而且,忘记了一件性命攸关的事情!
“不……安源……不,我一定要想起来,我不想起来的话,我会死的!”子炎的表情,刚才还是愤怒,才不过几分钟,已经化为了哭丧和绝望的脸。
“你……你在说什么啊?子炎?你忘记了什么事情?你到底忘记了什么?”
这让安源着实吓得不轻。他几乎可以肯定,那所谓的“遗忘”,一定是某种类似诅咒的现象,让人产生了这种错觉,当被这种感觉折磨到一定时间,就会死去……
如果是过去,诅咒之类的荒谬说法,他是根本不当一回事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种种诡异的现象,让他无法再对这种可能性置之不理了。
“你到底忘记了什么?有什么端倪吗?”
“听好了……我……怎么说呢?那天,你还记得吗?你和我见面,然后我告诉了你关于我弟弟的事情。”
“是啊……”
“回忆起来,那个时候我忽然和你提起弟弟的事情,恐怕就是潜意识中也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吧。在那以前,我好像经历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恐怖?”
“对,而且,就是恐怖电影,恐怖小说中的那个恐怖的涵义……你明白了没有?我的记忆好像比其他人稍微清晰一点点。对,我还稍微记得一点点。我好像,遇见了一个鬼。一个鬼!”
鬼?
鬼?
人死去以后变成的鬼?
还是妖魔鬼怪?
又或者是外表看起来像怪物的人?
“怎么可能……鬼?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呢?你开玩笑吧,子炎……算我求你了……别吓我,别吓我了……”
安源仔细地搜索记忆库,确认自己没有任何忘记的事情,这才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忘记了一件非想起来不可的事情,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那是什么事情。有什么办法可以确认那件事情呢?
安源记得,催眠是可以让人回忆起昔日忘记的过往的。但是,去哪里找催眠师呢?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遗忘了什么就会死。如果不想死,就必须要回忆起来。所以对于遗忘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坐视不管!
“子炎……你有想到什么办法?”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道:“不……我想不起来了……等,等等!或许可以去找妙雨!”
文妙雨,是他们班级最活跃的一个女孩子,当初刚来旅行的时候,她在身上带了一个DV,以她古灵精怪的性格,很可能会偷偷跟在许多人身后进行拍摄的……那么,假如真的有忘记的事情,即使她本人也忘记了,但是DV是绝对会记录下那件事情的!
姑且不管遗忘了什么是不是错觉。如果,可以看到那里面录下的内容,回忆起来的话,也许诅咒就有解开的方法!而且,还活着的人,或许也可以……
“快走吧!”
说干就干,二人立刻到马路上拦下出租车,前往妙雨家。上车后,安源还拿出手机打电话到妙雨家确认她在不在。
“安源啊?”听声音妙雨还是很精神:“你要来?好啊。有些人说什么龙燃的死和你有关,我根本不当一回事的,是想来找我诉苦吗?”
“听好……妙雨。现在死了的那几个人,我有拍下过他们在月冬湖附近的活动经历吗?”
“嗯。班级里的人,只要走出小木屋的,我都有拍到……”
“带子还在吗?”
“在啊。你放……你,你是谁?你从哪里进来的?快出去!喂,你做什么……”
紧接着,只听到了妙雨的惨叫,电话就挂断了。
“怎,怎么回事?”子炎也略微听到了那惨叫,安源的脸立时变得煞白。
刚才,妙雨家有人闯入?
他毫不犹豫地立刻拨通了110……
当赶到她家的时候,警察居然还先一步到达。妙雨的父母今天晚上正好都上晚班,而她则是昏倒在客厅里,已经送去医院了。房间并没有外部入侵的迹象,客厅里也没有什么激烈搏斗过的样子。当安源和子炎赶到时,警察见到他们两个都头痛了。
“怎么又是你们啊?”
“到底又是怎么了?”
总之,得等妙雨醒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幸好她还活着,至少能够知道,是谁行凶的。
“警察同志,我想问一下,”安源看着到处在现场走动的警员们,问:“有没有找到一个DV?”
“嗯?没有啊。”
“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