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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力的挣扎起来,可是那狼的牙齿牢牢卡在我的骨头里,拔不出来,一张大嘴不停在往外面冒黑血,应该是在它咬下去还没有用下颚力把我手咬断的那一瞬间就中毒死了,
很好很好,看来不管是什么动物,想要本大人的命就先得陪上它自己一条命!
一声悠远无比的狼嚎传来。
狼群在瞬间就停止了攻击。
远远的,似乎看见了草原上站着一匹全身雪白的大狼,仰天厉嚎。
“狼王——”
罗六指轻声说。
我顿时一晕,就想吼出来了,开什么玩笑,这狼王难道还想召集更多的狼来吗?
“不用担心,它是在叫狼群撤退。”胡八一忽然说。
果然,那狼王高声厉嚎了之后,就远远的朝我们看过来一眼,转身快速奔向了草原深处。无数灰色的影子紧随其后,在绿油油的草原上如风卷一般,迅速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奇怪……”小蔡喃喃。
“不管怎样,赶快离开!”Shirley杨继续猛踩着油门,“狼是很狡猾的动物。也许它是看狼群伤亡过大,准备在晚上再来进攻!要不就是它察觉到了更危险的东西,不管如何,此处都不可久留!!”
众人都喘了口气,准备休息,包扎自己一身被狼咬出来抓出来还有玻璃划出来的伤口。
但是转眼一看我,立刻都吃惊得大叫起来:
“小端,你这是怎么了?”
“端哥,你全身是血,你还——你还有气没有?”小蔡赶紧伸手。
我没好气的瞪着他:
“暂时……还活着。”
“不是吧,小端同志,你,你咬死了一头狼?”胖子吃惊的看着我和那头死狼躺的姿势,本能的尖叫起来。
更没好气的给他一个白眼,纠正道:
“毒死的!”
“哦,是毒死的不是咬死的啊——啊?你说什么?毒死的?”胖子瞠目结舌,“怎么毒死的?”
胡八一也吃惊的伸过头来:“流的是黑色的血,的确是被毒死的。”
说着,用诧异无比的目光看我。
因为当初在和他们说进东方朔的墓的时候,就讲了火鼠,没说那些蕲蛇的事。他们也不知道我居然有了这个要命的本事。
“小端同志,我,这个我真的不能理解!”胖子一副无比虚心的样子来讨教,“你怎么把一头狼毒死的?”
正在替我暂时止血的小蔡和罗六指忍不住的笑。
我痛得是直冒冷汗,全身血流不止,恨不的马上晕过去才好,这死胖子还没完没了的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怎么毒死的?就是你咬花蜘蛛一口,结果花蜘蛛把你毒死了!!”
“我咬花蜘蛛干什么?”胖子犹在小声嘀咕。
但是胡八一和Shirley杨首先反应过来:“你身体有毒?”
然后互相看看,又立刻反应过来:
“蛊?”
我已经没力气再和他们说什么,勉强点了点头,示意小蔡和罗六指还是赶快想办法把我卡在狼牙齿里的左手骨头搞出来!
可是那两人一看见就傻眼了,别说办法了。想了半天,才试探的伸手轻轻一拉,我就痛得一声没叫出来,直接晕过去了。
第八十三章 椅背上的手
这次睁开眼的时候,就感觉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或者恨不得这身体不是自己的。
想想遍体鳞伤再加上左手等于残废的感觉吧。
眼睛一开始看见的是圆形的帐篷顶端,然后就听见了胡八一的声音:
“小端醒了。”
然后是小蔡咋呼的声音:“端哥,这回你可彻底的变成你祖宗了。”
啊?
“绷带把你全身都包了一圈下来,你都快变成粽子了……”
这有那么惨?我极度无奈的想。
想看看自己究竟怎样了,可是颈子都僵硬了,手又抬不起来。真不是一般的苦,抬眼看小蔡,发现他胳膊上,身上,都是白色绷带,密密麻麻的。两下衡量一下我们两个身上伤势对比,不得不承认,我现在的确可能被包成一粽子了。
一一看过去,大家都围坐在一个煮着奶茶的大壶边。
已经到了一个部落了?
我看见一个满脸皱纹和胡须的老人,穿着草原常见的蒙古族衣服,正在搅动着奶茶,身边还放着一个木箱子。木箱子旁边整整齐齐的摆着那个凶狼的脑袋和一排牙齿,上面沾满了暗褐色的血迹。
看来这个老人帮我把那狼的牙齿从骨头里取出来了。
“这是草原上有名的凶狼啊!”老人看着那个狼头,很是感慨的说,“它头上的这道疤痕就是我们部落里的阿修于砍的,当然那个可怜孩子也死在了它嘴里。至于它那身上的伤疤更是多得很,没想到这么死在了你们这些远方来的人手里。”
我听他说话的口音很是奇怪,说的汉语也没有一点生涩,在这少数民族的身上,尤其是少数民族老人身上是很少见的。
难道他——
果然我听见Shirley杨问道:
“您在这草原上住了十几年,难道就不想念家乡吗?”
“家乡?”老人搅奶茶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布满皱纹的脸色上露出了一个奇异的表情,“自然是怀念的,不过即使回去,也不过徒惹伤心罢了。”
然后,大家都没有再说话。
只剩下火焰窜动和燃烧木柴发出的扑哧声。
我的意识模糊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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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只是一个梦,也许我真的醒了。
只知道再睁开眼的时候,刚刚睡着之前的影象全部没有了,没有胡八一也没有小蔡,没有那火堆也没有煮着的奶茶,更没有那个老人。帐篷里空荡荡的,除了躺在床上的我以外什么也没有。
大家都到哪里去了?
我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地上的厚厚羊绒毯子。
没有精美的花纹和边角,粗糙的手工编织使毯子的甚至厚薄不匀称。
然后就是放在离我不远处,毯子上的一张椅子。
这是一张很普通的椅子,也许在长城以内可以随便看到,但是在草原上是很少见的。这里本来就不怎么使用这种家具。
也许是因为那个老人到底还是汉人吧。
这张普通而陈旧的高背木椅上,本来空心的椅背上挂着一块不知什么动物的毛皮,长长的垂到了毯子上。
一切都很安静。
我闭上眼,似乎又要睡着了。
突然,我听见了一阵奇异的响动。
睁开眼,帐篷里仍然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啊!很是奇怪的仔细打量了整个帐篷一圈,甚至连帐篷顶我都仔细看过了,但是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闭上眼,只不过把眼睛微微眯了一条缝。
不一会儿,那奇异的声音又响起了。
椅子!
我敏锐的捕捉到了声音的来源。
悄悄瞄过去。
那被动物毛皮遮盖住的椅背上居然有什么东西在动。轻微的一下,但是还是带动了皮毛,使木制的椅子发出一声微弱的异响。木头即使是微弱的响,也很突兀。
什么东西?
我心一下子揪紧了。
盯着那仿佛像是有一只老鼠在动的椅背,我连呼吸都屏住了。
怎么回事?
慢慢的,那蠕动的东西好象终于从皮毛里挣脱了出来,轻轻的伸了出来——
我忍不住张大了嘴。
一只手?
怎么可能是一只手,要知道那个椅子总共也不过宽半米不到,高也是半米不到,怎么也藏不下一个人,就是一个小孩子也不容易。
何况这不是一只普通的手。
那手掌惨白惨白,手掌很大,小指上戴着一个血红色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指环,而且整个手都干枯了,手上的皮直接连在骨头上,看上去好不狰狞。
它轻轻的动。
对,就是在招手。
轻轻的对我招手。
感觉之诡异让我当场就想砸一个黑驴蹄子砸过去,但是很麻烦的是不但我现在身上没有那个玩意,就是有,我也没有那个力气爬起来。
惨白干枯的手指轻轻的上下起伏。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投下的黑影在帐篷壁上留下了恐怖异常的影子。影子的拉长使那看上去只有一层皮的手指长得就像是粽子的手,尸变后的指甲。
那手的影子慢慢伸长过来——
就要碰触到我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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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哥!你醒醒,你怎么了!!”
一个手疯狂的摇着我。
痛苦的咬紧牙关,睁开眼——
只见小蔡焦急无比的看着我,本能的转头看毯子上的那张椅子。
椅子好好的,上面铺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毛皮,哪里有什么手?
第八十四章 日期
晕晕沉沉,连续做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噩梦。 这天,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了。
“端哥,你可着真能睡!十天哎,你终于不会在梦里大喊大叫出意外了……”小蔡憔悴异常的倒下去,“你知不知道我十天都给你吵得没有睡好?”
“你胡说什么……”我一张嘴,就觉得自己的声音干哑异常。
“胡说?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胡说!!”
小蔡满肚子委屈的叫冤枉。
“六指哥,你给说说,端哥竟然不相信我的话!!”
罗六指从帐篷外面走进来,一边走一边说:
“胡八一刚刚还在说,你要是再不醒,是不是就要把你丢在这里了,让我来照顾你,等他们倒斗回来,再一起回去。”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吃力的说:
“这主意不错啊!反正以我的身体状况也没有办法去‘干活’。”感觉到全身都没了力气,忍不住问,“我到底怎么了?失血过多?还是——”
“伤口感染了!”胡八一和胖子,Shirley杨掀帘子走了进来,“高烧不退,这里又没有什么好药,幸亏Shirley杨带了一些抗生素。要不你小子这会儿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抱怨呢!”
“我说小端同志,你也太英勇了!”胖子语调怪怪的,“连发烧都连叫着有粽子,什么椅子上有手什么的!太尽忠职守了吧!!”
看着他们身上包扎的伤口都好了,就留下一个个伤疤,惟有我躺在床上,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尤其这里还有位Shirley杨在,恐怕她从此以后就认为我就是摸金校尉里最没用的一个了。
人可以给天看不起给地看不起,可是千万不能让女人看不起。
我拼命想爬起来以证明我没有事,可是很明显白费了力气,气得我只好倒在床上喘气。
“保守估计,没个三天,你也不能活动如常。”小蔡很是同情的说。
“算了!”我很是泄气的说,“那你们去吧!”
“那没办法了,小端,你安心在这里待着,我们三天以后回来。”
我眼睛一眯,疑惑道:
“三天以后?”
然后忍不住问:“你们找到了,就在附近?”
“那倒是没有。”胡八一本来打算点烟的,Shirley杨一把拉住了,示意他不要在这里抽,他只好把烟收了回去。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啥时候我成了连烟味也不能沾的重病号了?
“我们这几天在这附近打听胡巫们的埋葬地,都说不知道,不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