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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工作,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不过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的,苏童还是听得出来,自己的这位前同事目前的日子过得很滋润,讲话的语气里面都透着一股子幸福劲儿。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苏童本来已经想直奔主题了,那个同事却突然咳嗽起来,这个咳嗽不像是平时的嗓子眼儿发痒,或者感冒咳嗽,倒像是以前苏童在影视剧作品里看到过的,演员为了演绎“肺痨”而刻意表演出来的那种夸张的咳法,夸张一点说,让人听着,就好像对方要把肺子都随时从嗓子眼儿里咳出来似的。苏童见状已经到了嘴边的问题又咽了回去,花了点时间询问对方的身体状况,前同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最近才开始咳嗽的,估计是累的,或者是装修那边有什么有害气体,自己被呛着了,估计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听她咳过之后,虽然嗓子有一点嘶哑,但说话的精神头儿还在,苏童也就没有太在意,为了不耽误时间,赶忙直奔主题,询问了一下那个扎纸手艺匠的情况。还好,这位前同事也是个好记性,她居然对自己两年多之前做过的专题还有印象,很快就回忆起了那个扎纸匠所在的乡镇村,告诉了苏童,当然,她也没有忍住好奇,问苏童为什么要打听这种事情,苏童为了不显得太突兀,就又顺口问了问当时一起被报道出来的剪纸手艺人和折纸手艺人,并解释说是因为自己和朋友聊天提起来,朋友觉得十分感兴趣,想要过去看看,所以自己帮忙打听一下。
前同事不疑有他,又和苏童随便聊了几句当日的见闻,说剪纸和折纸的是两位老奶奶,年岁很大,当时就已经都七八十岁的样子,现在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但是人非常的慈祥好相处,唯独那个扎纸匠,人称扎纸李,当地也有人喜欢叫他李扎纸的,年纪倒是不算太大,也就六十岁上下,就是人很不好说话,脾气又臭又倔,让苏童的朋友做好被轰出来的心理准备,苏童连忙答应着,她也不知道唐敖他们一起过去会是什么样的效果,总之这样的情况事先知情,心里面有个数儿,总好过到时候莫名其妙的碰一鼻子灰。
前同事还想和苏童聊几句,不过她的家里人喊她有别的事情,她只好匆匆忙忙的应了声,然后跟苏童道了别,说好了过一段时间,新房子装修的事情忙得七七八八了,就有空闲时间,倒时候她给苏童打电话,约她出去叙叙旧,苏童连忙答应着,前同事这才有点依依不舍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打了这一通电话之后,苏童也隐约觉得这位前同事的日子似乎并不是过得十分清闲自在,但是到底幸福与否这个可就不好乱作评价了,并且眼下她也没有那个闲心去琢磨别人家的闲事,挂断电话以后就赶忙把那个扎纸匠的住址告诉了唐敖。扎纸匠其实住得并不偏远,就在距离市区最近的一个县城下面的某个村子里,从市里面开车过去,估计也就至多一个多小时而已,这个距离对于苏童而言,与她原本以为的隐士那种状态似乎存在一定的差距,她还以为唐敖嫌弃殡仪馆附近的扎纸店只图财,毫无灵气,要找的必然是那种隐居世外的神秘高人,这个扎纸匠住的还不算远,要是唐敖觉得还是不合适,那她还真不知道再能找谁去打听这种事情,可能对于很多人来说,被人问起这种话题,本身也是一件有点让人犯忌讳,不愿意谈论的事情吧。
唐敖听她说完这个情况之后,倒是没有马上就表示失望,而是当即表示第二天一早,先去找那七个孩子的家人,商量愿不愿意接受他们的帮助,给七个孩子先安魂,顺利的话,昨晚这件事,就直接开车去找那个扎纸匠。
听到这个安排,恐怕最开心的人就是谷满仓了,他只差没当场拍巴掌表示赞成,苏童之前出去买饭,没有听到谷满仓和唐敖之间的对话,不知道他以前住在一个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方位,被他师父叫做风崖的地方,不过她还是可以感觉得到,谷满仓好像是从那种远离城市生活的地方来的,对于现代生活的环境、模式,都很陌生,充满了好奇似的。这个发现也让苏童有些更加感到好奇,脑子里又多了几个问号。按说谷满仓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吧?别的先不说,唐敖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照片那些东西却不是用来唬人的,他的的确确是按部就班的从小学到中学,再从中学到大学,一路这么念下来,毕业之后就又和同学合伙办了那么一间不大的工作室,一直到他大病一场之后莫名其妙的失去了灵感为止,他的生活都可以用乏善可陈来形容,就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和谷满仓这样的一个神秘人物扯上关联,并且还渊源不浅呢?苏童想不通。
当然,这个问题也不用她现在就想出什么结论来,眼下他们的任务是等着阴气都被燃尽,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给七个孩子安魂还有找那个名叫扎纸李的扎纸匠的事情,就都放在第二天了。
等着的时候,谷满仓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电视机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看了起来,唐敖经过白天的折腾,尽管拔除了阴气之后体力恢复了不少,不过也还是有些疲惫,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坐在苏童的旁边,两个人没有什么话说,都默默的陪着谷满仓一起看电视。
谷满仓倒是蛮优哉游哉的,即便是电视上在唐敖和苏童来看颇有些无聊的广告,他居然也可以看得津津有味,到后来换台的时候,一不小心看到了一个电视台正在播一部捉妖伏魔的奇幻电影,苏童以为他会对这种片子比较感兴趣呢,没想到他只看了不到一分钟,就一脸鄙夷的换了台,一边换台一边嘴里还咕哝着:“胡说八道,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真是误人子弟。”
最后,还是一档介绍旅游风格和各地美食的节目吸引住了谷满仓的注意,让他看得馋兮兮的。
过了一个多小时,摆在客厅正中间的那只碗里忽然发出了一声水泡爆裂般噗的一声响,尽管很轻,唐敖和谷满仓还是立刻就听到了,他们立刻起身过去,苏童也赶忙跟着。
只见碗里原本一直燃着却始终烧不尽的符纸这会儿火苗忽然打了起来,呼的一下被全部燃烧起来,化成了黑色的纸灰,那纸灰没有飘在水上,而是好像墨块掉进了水里一样,迅速的溶解,碗里面的水从剔透变成了乌黑。
“不错不错,挺彻底的。”谷满仓看看碗里的黑水,又站直身子,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已经没有问题了。”
说完,他端起那碗黑水,直奔厕所,倒进了马桶里面。
第七十三章 说服()
谷满仓把那碗黑水倒掉的功夫,唐敖也在房子里又检查了一遍,确定苏童家里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了之后,这才把原本在客厅里留出来的豁口也封住,让整个房子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保护结界,处理完这些,谷满仓嚷嚷着肚子饿,苏童这边已经好几天没有住人了,冰箱里就只有几盒牛奶,几个鸡蛋,厨房的抽屉里面还有几包方便面,三个人煮了方便面,卧了荷包蛋,谷满仓吃得津津有味,唐敖忙了一番之后肚子也有点饿了,热汤面下肚,也觉得很舒服,就连苏童也是一样,家里面驱了阴气之后,她觉得房子里好像也顿时变得暖和起来,原本心里毛毛的那种感觉也没有了,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状态似的。
夜宵也吃过了,时间也不早,唐敖和谷满仓也打算回去早点休息,第二天的任务可一点都不轻松,临走的时候,唐敖怕苏童害怕,给她留了一道符。
“这个你拿着,放在枕头下面,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就捏着它叫我名字,我就会听得到。”唐敖说,顺便把苏童拉到她卧室门口,指了指她的床头对着的那堵墙,“你的卧室和我的卧室就只有一墙之隔,两边都有结界,所以一定不会有事的,真要是害怕,不管你是拿着符叫我还是敲墙,我都会第一时间听到。”
苏童点点头,其实方才阴气驱散了之后,她确实心里是很踏实的,但是现在谷满仓和唐敖一要走,留下她自己,她就又有一点心里不踏实了,不过一直都藏着这种情绪,没敢流露出来,却不曾想唐敖还是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让苏童觉得心里面格外的温暖,原本被谷满仓的出现冲淡的那种微微的心悸感又回来了。
不过当着谷满仓的面,她也不好表现的和唐敖过于黏腻,于是也没多说什么,送 他们两个人出门回对面唐敖家,关上门之后,屋子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响,苏童有点不踏实,干脆用手机放着音乐,用来给自己壮胆。原本她是想要洗一个舒舒服服的澡,毕竟这几天寄住在唐敖那边,虽然说唐敖已经极力给自己创造方便了,但是这中间的许多不便也都是客观事实,没有办法解决,苏童只是呆了洗漱用品过去,每天保证洗脸刷牙的日常需要而已。
但是不管内心里是如何的渴望泡在一池温水当中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的身体和神经,苏童还是没有让自己这么做,上一次泡澡,因为有那个婴灵在捣乱,自己的经历实在是不怎么愉快,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洗了一个战斗澡,然后取了一本书回到卧室,关好门,检查了一下唐敖留给自己的那枚灵符妥妥帖帖的放在枕头下面,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一些,开着台灯躺在床上,一页一页的看书,用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免得神经过于紧张。
不知道看了多久,苏童的眼皮越来越沉,终于合上眼,睡着了。
这一夜,她睡得又香又沉,没有做噩梦,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做梦,等到早上被唐敖的电话吵醒的时候,苏童有那么几秒钟还处于大脑短路的状态当中,竟然差一点就分辨不出来自己身在何处,还当自己仍旧借住在唐敖家似的。
唐敖打电话是叫苏童起床的,他和谷满仓两个人早就已经起来了,还轮番过来苏童这边敲过门,但是苏童睡得太沉,居然一点都没有听见,本来唐敖也想让苏童好好的休息休息,多睡一会儿,可是眼见着已经早上八点半了,苏童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他也只好打电话来叫她起床,不然恐怕这一整天的其他事情就都来不及逐一完成了。
苏童花了一分钟的时间彻底从睡意当中清醒过来,急急忙忙跳下床,被子都来不及叠,赶忙找了一身干净衣服换上,洗了个脸,把头发拢起来,然后就跑过去唐敖家找他们,三个人里面,她成了最后起床的那一个,这可真够丢脸的。
“收拾好了?走吧,咱们去外面吃个早点,然后就去找孩子家长。”唐敖看到苏童饱饱的睡了一觉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太一样了,也觉得心情不错,笑眯眯的一边打量着她,一边露出了他那招牌一样的笑容。
苏童的心一不小心就因为他的这个表情漏跳了半拍,赶忙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平时早上起床的生物钟还是挺不错的,结果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睡得特别沉,居然怎么都醒不过来,要不然我早就过来找你们了。”
“这事儿不能怪你,”谷满仓在一旁伸过头来插嘴说,“这段时间你一直被那个婴灵缠着,自己感觉不出来,但是它的寄身物里吸了你的血,它在你家里这边折腾的时候,你也跟着消耗,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