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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你,我出去吸点氧气去。”夏天看到孙懿立马就腾出地方,这一屋子里,就她一个吸二手烟的,脑仁都炸了。
“怎么滴了,你们欺负我家summer了吧。”孙懿往夏天的位置一坐,“等着宝贝,看我怎么灭了这帮小菜的。”
“加油,看好你。”夏天给孙懿捏捏肩。
“哈哈,孙懿,先给你看点东西。”邹明从李斯嬴包里翻出一张大头贴。
“我的妈呀,看看,这是那来的啊。”孙懿看到自己的照片,笑的特别爽朗。
“夏天在家翻出了的。”邹明还给孙懿往外拿。
“我的妈呀,我家的早没了,别说这个了,连毕业照都不知道啥时候没得。”若说夏天笑点低,孙懿的笑点更低。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夏天的笑让人觉得特别舒心,而孙懿的笑特别有感染力,就是你不觉得好笑,看她笑也想笑。
“我去外面呆会。”夏天笑着出了包间,就孙懿还在看照片在那笑。李斯嬴三个人都看着门口。
“你们看啥呢。”孙懿回过神问道。
“夏天这回来没带心回来,这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的。”李斯嬴往麻将机里推牌。
“哎我说,于婷怎么知道咱们的电话呢。”孙懿问,真是奇了怪了。
“不知道。”一个人应,一个人耸耸肩。
“这个于婷是谁啊,以前咋没听你们说过呢?那个什么文又是谁啊。”邹明憋一上午了,看夏天总是出神,就知道不简单,怕问错了,愣是没敢问。
“我和夏天初中就是同学。”李斯嬴说。
“我知道啊。”这个邹明一直都知道。
“还有于婷。我们三初中就特别好。”李斯嬴按一下麻将机,开始洗麻将。“张静文。是影响了夏天整个学生时代,甚至是改变了人生航线的人。”
第5章()
“什么意思。”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好奇心还强。主要李斯嬴说的太夸大了,改变整个人生,人生啊,这是什么概念啊。弄得邹明不得不好奇了。
“简单的说,如果,没有张静文的话,夏天是可以上中央美院的。”李斯嬴拿一摞牌。
“我擦。”邹明真是惊到了。
“鲁美也不是没可能的。”孙懿在一旁悠哉的接了一句,开始码牌,
“哎我擦。Summer学习那么好么?”邹明不禁疑问。
“你以为呢。她当年中考成绩是全市第三啊。高考成绩全市第一,一中得都没她考的高。”李斯嬴说,邹明一个大写的惊讶表情看她。“她却以中考全市第三的成绩去了职高。”
“那她,去你们学校就是因为这个男的。”邹明问,李斯嬴点点头。“我特么好像见见这位哥们啊。”
“这个不太容易,打从高三没毕业,我们就都没再见过张静文,听说好像是当兵去了吧,然后一点消息都没有了。”李斯嬴耸耸肩,邹明略显失望。夏天看似特别温顺的一个人,其实特别有主见的。脾气一点都不好,看着是猫,其实是个小豹子。
邹明特别好奇什么人能给她造成这么大的崎岖,邹明想到李斯嬴说过夏天打小的梦想就是考入中央美院,长大做一个画家,可以开自己画廊。竟然是就这么个理由让她人生偏离了轨道。“除非于婷真是和张静文结婚话,没准晚上你能看到。”
“我擦,贵圈真乱啊。不是,这个于婷和张静文又是什么情况啊?”
“唉。”邹明问一嘴,三个人边码牌边同时叹气,邹明更迷糊了。
“校规严格规定,学生禁止抽烟,知不知道。”教导主任的咆哮总是那么富有特点,她在水房堵着张静文和其他两个男生。
“老师,你说我们抽烟,烟呢?”张静文放敖不羁的一句,另外那两个人和他一个态度。
“当我是傻的么,你们满身的烟味。”教导主任涨红的脸指着他们三个人。
“抓贼拿脏。”张静文四个字,堵得教导主任说不出话来。她赶来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烟头烟灰都顺下水道冲走了。水房里只有烟味,和三个人,而且还都是惯犯。兜也翻过来,连火机都没有。
水房就在下夏天班的后门,特别近。夏天就抱着一摞要送英语老师办公室的作业,站一群同学后,看着水房门口教导主任对三人的‘抓脏’现场。“去你们班,我现在就要搜你们书包。”教导主任嘴角上扬的扔下一句,张静文看她一眼,别人他不知道,但他书包里还有半包烟。即使心里没底,也没表现出来。
夏天一个转身猫进了班,到张静文包里一翻,果然有半包烟。
于婷看到她突然坐到张静文的位置,然后开始翻他的书包,看着她把烟塞进作业本里就猜到她要干什么了。
夏天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一摞作业往外走,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特别的快。像夏天这种连谎话都没说过的女生,头回就做违背校规的事情,就像是翻了天大的错一样。夏天觉得呼吸都乱了,心虚的觉得腿都是软的。
对于那个年纪的孩子,校规于他们就是最大的条例,犯校规,真的像是捅了天一样。
“老师好。”夏天特别礼貌的对迎面的教导主任喏喏的叫了一声。教导主任仰着脖子恩了一声。夏天心虚到都没敢看张静文,就是闷着头的往外走。张静文就看到夏天红着一张小脸,把头低的很低很低,都快贴在作业本上了。
教导主任拎起书包的时候,张静文还的是提着心。早已经做好破罐子破摔的准备了。
结果翻了半天,也没有。教导主任不死心,把另外两个人的也翻了,还是没有,最后连前后桌的都翻了,仍是没有。
张静文也不正经上课,书包里书本少的可怜,就那么几样东西都在这了,烟渣都没有。看到这个结果,张静文虽然好奇烟去哪了,嘴角上扬,可明显底气又足了。“老师,你的证据呢。”
“哼,别以为骗过我是什么好事,小小年纪抽烟,我管你们是为了你们好。”教导主任一甩手走了。
出门的夏天冷汗都出来了,找一个没人的角落把半包烟揣进自己的校服兜里。抖抖本里的因为紧张被她夹出来的烟丝,深吸口气,平静一下慌乱的心跳,把作业送到了老师办公。
回去的时候已经上自习了,路过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偷瞄了一眼,心脏还是止不住的狂跳,兜里揣的半盒烟就像炸药一样,赶紧加快脚步走回教室。
“我草,见鬼了,我烟呢?”教导主任走后,张静文也在找他那半包烟,他清楚的记得他是拿了几根走的,又放回去的啊。于婷就趴着看他,也不说。夏天进屋的时候,他还在找呢。张静文看一眼她,再回头看她,小脸还通红的。“你发烧了?”
“没有。”夏天摸摸脸,是好热啊。翻翻书,开始做作业。张静文看她写作业就没再说话,也没再找烟。
“文哥先去哪啊。”出了校门走了有一段路了,旁边的一个男生问。
“网吧呗。”张静文应着,想抽烟了,一摸兜才想起那半包烟没找到。掏钱给旁边的人,“去买盒烟。”刚说完,莫名的被踢了一脚,谁敢踢他真是活腻了。刚要发火,就看到身后是夏天。张静文笑了,大手摸摸她的头,像个布娃娃一样。
一副眼镜遮住了夏天好看的眼睛。好学生也有自习课睡觉的时候,就是夏天睡觉的时候,张静文才看到她摘掉眼镜的样子。眼睛又大又亮的,睫毛长长的,一颤一颤。张静文没什么玩的就吹夏天的睫毛,非给她吹醒了,闪亮的大眼睛气的直瞪他才算完。
张静文从不招惹女生,却忍不住总想逗夏天。想看她笑,想看她闪亮的眼睛。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啊。”张静文惊讶的看着夏天手里的半包烟,他的莫名消失的半包烟。夏天的初衷其实很简单,张静文给她的印象是个不错的同学,教导主任他们都不喜欢,说不清什么心态,也许是出于‘道义’,就是不想让她抓到。
“我们夏天多聪明啊,听教导主任要翻你书包,就先下手了。”于婷揽着夏天的肩,先说到,“给你来个偷梁换柱。”
“呦,您还会成语呢。”夏天笑于婷用的不恰当。
“我说,你出去的时候怎么脸红的跟发烧了一样。”张静文拿一颗烟掉在嘴上,旁边的男生就给他点上。“干嘛?”张静文看于婷向他伸手。
“你说呢。”张静文没说,直接把烟盒给她了。
“你什么时候也抽烟了?”夏天差异看这于婷接过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掉在嘴上。于婷也不是什么好孩子,不爱学习,整日和男生瞎混。有时也会和别的女生打架,看谁不爽就欺负欺负人家,可她不会抽烟。
“她抽你咋不问呢?”于婷又递给李斯嬴一根。
“我认识她时,她就会啊。”夏天看眼李斯嬴,再看于婷,把她嘴上的烟抽了回来。“抽烟对身体不好。”也许是那个年纪的好奇心作祟,李斯嬴很早就抽烟了。夏天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了。
“你管我,你不管她啊。”于婷真不会抽烟,就是看张静文抽烟,她要烟就是想和他搭话。张静文很少搭理女生,就是你想和他说话,他也得理你算,可他偏偏就和夏天走的特别近。和她闲聊,逗她开心。就是夏天自习课睡觉,张静文也会转过身趴在夏天的桌子上,吹夏天的睫毛玩。非的玩的夏天和他动手才算完。
“我怎么不管她啊,我管得了她算啊。”李斯嬴没接。
“那你就管的了我呗。”于婷就是跟她较上劲了。
“我不是为了你们好么?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们又不傻,好不好我们不知道啊。”夏天看着随和,其实脾气最差了。于婷今天莫名的和她较着劲。于婷从别人手里拿过打火机就点上了,怕被笑话,吸了一口憋着没咳出来。会抽烟的还看不出她会不会么,张静文冷笑一下。
夏天刚要抢于婷的烟,于婷躲了一下,气她还继续抽了一口把烟吐像夏天。夏天生气了,懒得理她,转身就要走。走的急,没看到对面来的自行车。
多亏张静文手快,一把拽回了夏天。夏天结结实实的撞在张静文的怀里,撞的夏天都没反应过来。骑自行车的人都骂骂咧咧的走了。张静文也没松开夏天,夏天就愣住不动。于婷看着觉得特别不舒服,在张静文还没想松手的时候,于婷就给他分开了。
“夏天,没事吧。”于婷问,扔了烟。
“没事。”夏天的表弟总说她反应弧略长,是真的。甚至有时时过多年后,她才会反应过来。
而等于婷回过头,张静文和几个男生都走远了。
第6章()
夏天最喜欢上的就是体育课,集合点名解散,完事了。不过夏天只喜欢在夏天的时候上体育课,最好是晴天,可以在外面晒着太阳和三五好友吃着冰棍,闲聊着异想天开的话题。
男生一般不是打篮球,就是踢足球,要不就上厕所抽烟去。女生有踢毽子的跳皮筋的,还有练排球,不过夏天属于没有体育神经的,一个都不会。就乐呵呵的坐在篮球架不远的石凳上,看着李斯嬴还有于婷跟一帮女生踢毽子。
于婷第一次看张静文打篮球时特别意外,以为他就会打台球和打架呢。别说篮球打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