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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爱:南岳北关-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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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亮工接过兰金膏摘下眼镜翻来覆去地看,末了一笑,还给她:“小姑娘,你们不懂中国的颜料吧?怎么,发财梦都『迷』了眼了?这东西我认识,叫藤黄。有本古书你读过吗:《真腊风土记》?”

    “《烧腊风土记》?”

    “不是烧腊,是真腊。就是古代的柬埔寨。真腊国有一种树,树脂滴得很慢,要采集到你手里这么大的一块,需要两三年的功夫。这东西越南也有、泰国、印度都有,后来传入中国,古代人叫‘越黄’,用来作画就叫‘画黄’,呵呵呵,是中国画里常用的颜料。你看那个展厅里几乎所有的画我都用过。”

    唐晚荻看了一眼修鱼稷,他摇了摇头,于是道:“方大师,藤黄我知道,但这东西还真不是您说的藤黄,虽然也是一种树脂。这种树脂很特别,产地、配方请恕我无法奉告,这是我表叔家的最高机密。不信的话您试试呗,您老什么颜『色』没见过?如果这是藤黄,算我瞎扯,我给您赔罪。”

    “你这小姑娘,”方亮功嘿嘿地笑了,“伶牙俐齿的,干推销有年头了吧?”

    “哪里哪里,大师,我是想帮帮我表叔,他是村长……山里人穷啊,想修路,过来找我筹钱来了。”

    “哟,这么一说,他还是人民的好干部?”方亮功转过身去打量修鱼稷,见他一脸胡子,一头卷发,一幅外族人的长相,衣服破旧不堪,倒也挺符合唐晚荻的描述。

    “对对对……基层干部很苦的,您看看他,普通话说不明白,但心是真诚的,就想着带领全村人发家致富。”

    “行,我还真被你这丫头说出好奇心了,闻名不如一见,咱们试试?”

    “请。”

    方亮功带着她们来到一处偏厅,拿出一张白纸,一只调『色』的瓷碟,在上面滴了几滴水,将那块兰金膏就像研墨一样地研了起来。

    那兰金膏看起来就如耳屎一般半黄不黑,哪知磨成粉末后被水一调,竟然呈现出一种明亮纯净的黄『色』,亮得自然、亮得纯粹、亮得晃眼,仿佛要从纸上飞起来跃入空中,变成一轮黄黄的月亮……

    方亮功用水彩笔蘸了蘸,往白纸上随手画了一画。

    那黄『色』如指甲油一般保持着极高的浓度,在外行人眼里看来也非常特别,是一种从没见过的黄『色』,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细腻与纯净,就像刚煮熟的蛋黄那样饱满欲滴。

    方亮功放下笔,『摸』着下巴,将那张白纸拿到窗边的自然光线下审看良久,手里『摸』着兰金膏,沉『吟』不决。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他走过来对唐晚荻道:“小姑娘,这颜料的确不是藤黄。我想买,你出个价吧。这东西多少钱一块?”

    “十万。”

    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她眼皮都不眨一下,倒把一旁的修鱼稷听得心砰砰『乱』跳。

    “什么?”方亮功以为自己听错了。

    “十万元人民币。”唐晚荻重复了一遍。

    “姑娘,你熟悉颜料市场吗?目前市场上最好的颜料,一整盒也就几百美金。这黄『色』就算是绝无仅有,它也只是一种颜『色』,对不对啊?我不可能光用它不用别的,是不是啊?姑娘啊,你这金钱观得改一改,不能漫天要价啊!……这东西要十万?抢钱呢你!”

    “那您说多少?”

    “一万。我认为它只值八千,但想到你表叔一片苦心地为乡亲们谋福利,另外两千就当赞助了。”

    “方大师——好马配好鞍,好船配好帆——这款颜料跟您的画一样,是世上仅有。您才肯出一万,您看看这一块的份量,随随便便就可以调配出至少二十管吧?……算了,您要真没看上,东西还我,反正咱们这儿画家多,我这几天就守在这儿了,就不信卖不出好价钱。”

    唐晚荻将手一伸,要将兰金膏讨回来,方亮功将那树脂『摸』了『摸』,又道:“这样吧,五万一块,你有多少?”

    “这东西来之不易呀,人工、手工、还要看老天爷尝不尝脸,基本上要三、四年的功夫才能在一棵树上弄出一块。目前我们手上有十块。如果您还要更多,得过段时间才能有了。”唐晚荻瞄了一眼方亮功身后的修鱼稷,他拼命地点头让她同意,唐晚荻白了他一眼,没理睬。

    “十块我全要了,”方亮功生怕她走了,“如果你有更多,我也要。五万一块,算是批发价,怎么样?”

    “方大师,价钱我是不让的,不瞒您说,十万的价位我能卖得掉,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是……”她故意停了停,吊吊胃口,“如果您打算买很多,想一直买下去,我可以和您签定专供协议,五年内这个价格,我只卖您一家,让您在市场上没有竞争对手。”

    方亮功想了想,笑了一声,对修鱼稷说:“你这表侄女,厉害呀!行,成交。”说罢伸出手和唐晚荻握了一下,递给她一张名片:“明晚七点你来我的工作室找我的助理签合同?”

    “好。这是我的名片。”唐晚荻将自己的名片交给方亮功,微笑着告辞了。

    出了博物馆,一想到刚才两人灵机一动互相配合,一下子就挣了一百万,心情就像打了一个大胜仗那么兴奋。一百万,省吃俭用的话,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够花了。

    一路上两人的话不知不觉地就多了,特别是唐晚荻,叽叽咕咕说个没完。一人买了一瓶可乐,一串炸鸡,尽管天上下着小雨,他们也不打伞,一路吃了起来。

    “知道吗,晚荻,你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见她眉飞『色』舞,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修鱼稷不觉失笑。

    “一百万啊,我爸妈一辈子合起来都没挣过这么多!”唐晚荻激动地说。

    “这不是还没拿到手么?也许他明天改主意了呢?”

    “改不了,这老爷子火眼金睛,在这一行干了几十年了,天天跟颜料打交道,他能不识货?再说他一幅画能卖好几百万,刚才那层楼有一半的地方都挂着他的画,要是全卖掉的话,不得上亿呀?咱们这一百万对他来说,不算多。”

    “晚荻,马上有钱了,我得跟你提个事儿:咱们今晚必须要搬家。”

    “啊?”

    “狐族已经给我们下最后通牒了。”修鱼稷说,“我们肯定不走,但暂时不想跟他们直接冲突,还是换个地方避开为妙。”

    “行,我来安排。c城这么大,就不信他们能找到你。”

    “明天拿到钱,你记得先提走十五万,这是你应得的代理费。”修鱼稷淡淡地道,“此外再分你十五万,作为奖励。谢谢你把价钱谈得这么满意。”

    不知为何,唐晚荻心中一暖,也没多说,只是“嗯”了一声。

    两人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唐晚荻的脚步忽然慢了,脸“腾”地红了,将手里的玻璃汽水瓶往旁边的电线杆上一敲,裂成两半,忽然大步地向前方猛冲了过去!

    修鱼稷愣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迎面走来一个腆着肚子有酒糟鼻的男人,打着把黑伞,眼睛眯着,脚步摇晃,好像半醉不醒的样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还有点远。当唐晚荻冲过去的时候,那男人已经完全清醒了,至少眼睛瞪圆了——

第24章() 
待他看清了来者何人; 唐晚荻的玻璃瓶已经扎了过去。那人个子不高; 块头不小; 膀大腰圆,一看就是干体力活的。见有人冲来,手掌猛地一抡; 将唐晚荻的脑袋搧得歪向一边。那缺了底的玻璃瓶正好从他胸前划过,在t恤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男子咕哝了一句; 满口不知骂的什么,惹得唐晚荻拿着瓶子又向他扎去。那人一看就是打过架的; 知道点擒拿术,身子一闪手一探; 绕到她身后扯住头发。唐晚荻吃痛脱手,玻璃瓶掉到地上。身子被男人抓着向一边的砖墙摁去; 另一只胳膊被他反拧着,力量之大; 几乎脱臼,她痛得脸都白子——

    修鱼稷开始只在一旁观战; 毕竟唐晚荻先动的手,见那男人下手凶狠,怕再打下去要出人命; 一个疾步冲到两人之间; 将胖子的腰带一抓; 将他凌空举起往墙上一砸!

    那人四十多岁; 体重超过两百斤;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修鱼稷提了起来,口哇哇『乱』叫,双腿在天上『乱』蹬,“砰”地一声,背重重地撞在墙上,竟把上面的砖头撞掉了几块,掉到地上一连滚了三圈,腿大概受了伤,一跛一拐地爬起来向前逃去。看样子背也伤得不轻,无法站直,一连打了几个踉跄,路边正好有辆出租,他拉开车门钻进去匆匆地溜了。

    修鱼稷转过身来打量唐晚荻的伤势,额头上青了一块,脸皮也擦破了。头发被扯下一小把,头皮上都是血。他叹了一声,掏出那块兰金膏正要给她涂上,唐晚荻忽然一举手:“停!”

    “嗯?”

    “这东西很贵,我们已经卖了,明天交货记得不?”说罢掏出钱包抽出两张创可贴,“用这个就可以了。”

    “这不管用。”修鱼稷把创可贴往口袋里一塞,强硬地将兰金膏涂在她的头上脸上,直涂得半张脸黄澄澄的好像发了黄疸一般,“那人是谁呀?你这么发火还是头一回。”

    唐晚荻的淡定指数之高令人惊讶,就算在狼族里也很少见。她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幅波澜不惊、无动于衷、摆事实讲道理的状态。修鱼稷猜想那人是她的前男友,不料她低头沉默了半晌,终于说:“他是我爸。”

    修鱼稷吓了一跳:“亲爸?”

    “嗯。”

    “他怎么得罪你啦?”

    “问那么多干嘛?”她白眼一翻,“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修鱼稷一脸的认真严肃,“你是我的经纪。目前为止,是狼族在人类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我理应关心你。”

    “你只用关心我的工作就好。”她用手捂着流血的头皮,硬邦邦地顶了一句。一抬头,正碰上他的目光,似有关切之意,又强硬地抿了抿嘴,“我为你们工作就是为了挣代理费,除此之外没别的。如果你觉得我很尽心,那也是因为签了合同,要对合同负责。你要是欠我一块钱试试,看我跟不跟你翻脸……”

    她一面气汹汹地说,那血止不住地往脸上流,修鱼稷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纸,里面有门票、小票、钞票……他从中间夹出一张柔软的餐巾纸,替她擦了擦,那纸见血就化开了,弄得头发上全是白白的纸屑,难看之极。他不得不一一地摘出来,前前后后地弄了半天,唐晚荻也不知道他在干嘛,整个头被他巨大的手掌摁得死死的,只得由他。

    “抱歉没有及时地帮你。我对女人一向是这样的——”修鱼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下来,淡淡地,“她强我就让她强,她弱我就让她弱。既然是你先动手,我以为你是要强的……”

    “是啊!就是啊!我打得好好的,你干嘛『插』手?要不是你拦着,信不信我就把那瓶子『插』到他脸上?”

    “你的瓶子已经掉到地上碎成一千片了好么?”他指着一地的玻璃渣。

    “那又怎样?玻璃碎了还有拳头!知道大仇未报是什么感觉吗?”

    修鱼稷一秒钟愣在当地,前思后想吵不过她,只得干咳一声:“好吧,我错了。”

    “再说你身上不是也有伤么?”唐晚荻歪着脑袋瞪了他一眼,“这时候打什么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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