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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吸烟的马春贵此时恐惧极了,他颤抖着沾满血迹的手,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半包烟,这是他专门用来敬人的烟。他一根接一根的吸着,连咳带喘的吸,一直到把半包烟吸完为止。
此刻,快接近凌晨三时了,东方鱼肚子开始发白了。
第24章 寻仇报复 满门抄斩
马春贵从地上爬起来,又坐在沙发上,他扫了一眼两具恐怖的尸体,又望着墙上挂着的五连发猎枪,狡黠地冷笑了一下。此时的他,异常冷静,一个罪恶的计划几乎在瞬间产生。
缓过神来的马春贵,抱着亡命的态度,打起精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脱掉了满身血迹的衣服,又洗净了手和脸,然后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崭新的军装,穿在身上。
他从心里发出歇斯底里的狂叫:我已经杀人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要复仇,我要制造一起震惊中南海的大案,我要让那些愚弄我的人付出代价,我要……
马春贵就地开杀戒,首先要杀胡涛志为首的一帮流氓,然后再说。可他转而又想,如果在这儿杀人就出不去了,岂不是便宜了住在外面的章柏银。所以,他拟定了一个杀人方案,先出去杀那个让自己长期蒙羞的淫棍章柏银,然后再回来杀胡涛志,然后再……
想到这里,已经失去人性的马春贵,从墙上取下了猎枪,放在一边。然后把所有的筒装子弹都翻了出来,去掉细沙弹,捡起了所有的重型钢珠筒弹,一把一把地塞进口袋里,又狠狠地把空枪仓压满筒弹。
关了灯,又带好大门,马春贵去寻找复仇目标。
窜出了宾馆家属区,马春贵没有发现任何情况,整个家属区一片寂静,马春贵心中一阵窃喜。他确认周围无人,便一头钻进了长江路,一路小跑又来到了云集路码头巷,然后拐了几个小弯,摸进了外贸局家属住宅区。这里也是一片寂静,人们都在熟睡中。
外贸局局长的章柏银,前年就搬入了一个独门小院。为了章柏银不再骚扰自己的老婆,马春贵曾多次上门“拜访”过章柏银夫妇,他对这个小院熟悉了。
马春贵像一只野猫,溜着墙根找到了这个小院,一个鲤鱼打挺,轻松地翻过围墙,然后走到外大门,用弹簧刀撬开了章家外门,又不声不响地溜进章柏银的卧室,并打开灯开关。
女人睡觉比男人轻,灯一亮,章柏银的老婆就醒了,当她歪过头来,看见一个人端着枪站在床前,刚想喊,马春贵就恶狠狠地说:“你敢喊,我就先杀了你。”吓得章妻直哆嗦。
“起来,死猪。”马春贵用枪托狠狠地捣了一下熟睡的章柏银。
章柏银立即从睡梦中惊醒,当他看清是什么人的时候,他知道大祸临头了。他爬起来跪在床上说:“马春贵,不,不,马大爷,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手中的那个玩艺可不是闹着玩的,可别走了火。”到底是当过局长的,在这种危急恐怖的情形下,他还能振振有词。
“干什么,告诉你,我已经把李凤花那个臭婊子给杀了,也把我的根断了,我现在是来向你讨回公道的。”
“马大爷,可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是一个畜牲,我是狗娘养的,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再说了,我也受到组织处理了,现在啥也不是了。你就给我留一条狗命吧。你开个价,要什么都行,然后你就远走高飞吧。否则,你是保不住命的。”
“去你妈的,你这个淫棍,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妇女,竟然还能步步高升,组织上瞎了眼,老天也瞎了眼。我曾多次给你机会,可你贼心不改,继续与李凤花勾搭连环的,是你把我搞得家破人亡的。你休想拿金钱收买我,我本来就没打算活,咱们还是到阴曹地府去打官司吧。”
此时的章柏银早已是面如土色,浑身直筛糠,屎尿都拉在床上了。
“把你的狗头抬起来。”话音未落,章柏银一头栽在床上。
“马大爷,我可没得罪你呀,放过我吧。”章妻爬起来哀求道。
又是“砰”的一声,受株连的章妻也栽到床上。
杀红了眼的马春贵转身又来了西屋,残忍地将章柏银的女儿杀死在睡梦中。
杀了章柏银一家人,马春贵出了一口恶气。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二发筒弹,填进枪仓。
第25章 兽性大发 滥杀无辜
在去县宾馆的回头路上,天渐渐地亮了。马春贵索性把枪挂在肩上,在大街人行道上若无其事的走着,他已经麻木了。
刚走没多远,迎面走来二个人,马春贵下意识地用手握紧枪,走近一看,是一对母女。这是他在凌晨发现的第一路行人,他很快镇静下来,大摇大摆地与这母女儿二人擦肩而过。
“妈妈,妈妈,刚才那个背枪的人浑身是血,吓死我了!”小女孩子急促地向妈妈说道。
“别瞎说,咱们赶快走。”母亲说着,拉起女儿就跑。
已经走过去的马春贵听到小女孩在说自己,大吃一惊。他怕被人发现去报案,如果这样,他的复仇计划就无法完成了。想到这,他猛然喊了一句:“你们给我站住。”
母女俩刚跑几步,就被马春贵追上了。穷凶极恶的马春贵不由分说,对准母女二人的胸膛连开两枪,两名无辜的行路人惨遭毒手。
这时,顺方向驶来一辆破卡车,马春贵跑到路中央,举起了枪。司机不知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踩了一脚刹车,车子还未停稳,马春贵就窜进了驾驶室。
“往前开,到县宾馆去,如果你在路上喊的话,我就一枪打死你。”马春贵用枪顶着司机的腰,恶狠狠的说。
司机吓得直点头,把卡车歪歪跄跄地开到了县宾馆大院内的一个角落里。
马春贵打开车门,刚准备下车,驾驶员也推开了车门准备下车逃跑,马春贵回头看了一眼驾驶员,顿时感到一阵恶心,他想起来了,该死的老婆还与一个什么司机睡过觉。他突然又举起了枪,朝司机开了一枪,无辜的司机一头栽到方向盘上,车门玻璃和挡风玻璃上溅满了放射状的血迹。下车前,马春贵又向弹仓压弹。
杀红眼的马春贵已经没有人性了,只要见人就杀。
马春贵杀了司机以后,翻身下车,想顺着宾馆后院小门进入职工住宅区,迎面又碰到两个赶早车的旅客。走着走着,两位旅客停在那儿,不知嘀咕什么。马春贵顿时起了疑心,他悄悄地向那俩人靠拢,近在咫尺时,他端起了枪,“砰,砰,砰”连续三枪,两名旅客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冤死他乡。
天更加亮了,马春贵像疯狗似的拼命向职工住宅区窜去。到了已经退休的胡涛志家门口,他来了一个速跑,用身体撞开了胡家木门,并迅速冲了进去。
已经起床的胡妻,正穿鞋子,突然听到大门处“轰隆”一声巨响,鞋也未穿好就向堂屋跑去,与马春贵迎面撞在一起,俩人同时倒地。
只有三五秒钟,马春贵就反应过来了,他翻身爬起来,又从地上捡起了枪,对准四仰八叉的胡妻胸部就是一枪,胡妻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在抽搐中死去。
马春贵杀了胡妻后,转身又冲进卧室,他把剩在枪膛的筒弹射向仍然在鼾睡的胡涛志,胡涛志在睡梦中直接到阴曹地府去报到了。
马春贵杀了胡涛志老两口子后,一屁股坐在卧室床头柜上,然后又从口袋中掏出筒弹,狠命地压入枪仓里。刚压完弹,他突然看见窗前有黑影晃动,他下意识地提着还冒烟的枪往外跑。
他跑到门外,发现二三个人扒在窗户上往里看,他毫不犹豫地又举起了罪恶的枪,两人被击中要害倒下,一人被打伤,并拼命地往宾馆里跑,边跑边喊:“有人杀人啦,快来人呐,杀人啦……”
跑的人也是宾馆的职工,是一个水电工,他在拼命狂奔的途中,又挨了一枪,但他并没有倒下,仍然左右摇晃着跑进了宾馆厨房操作间。
马春贵尾随伤者也跑到了厨房操作间,他堵在厨房门口,一边压弹,一边搜索着。
这时,胖师傅大刘和几位小徒弟正在忙早餐,听到有人喊叫,又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倒在地上,他一边招呼徒弟们照料地上的伤者,一边跑到厨房门口想看个究竟,刚到门口处,他看见马春贵端着枪站在那里。
“马春贵,你这是干什么?”胖师傅大刘问道。
“干什么,你这个胖猪心里明白,老子今天要杀尽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他妈的去见阎王吧。”话声未落,“砰”的一声枪响,胖师傅立刻倒在地上,肚子被打了一个大洞,肠子流了一地。
马春贵跑上前去,又狠狠地踢了胖师傅大刘一脚,然后跑到里面去,对准胖师傅的小徒弟们和已受伤的水电工又是一阵狂射。
县府宾馆成了屠宰场,无辜的鲜血流成了河。
第26章 警车呼啸 缉拿罪犯
转眼间,马春贵不知去向。县公安局和城区派出所炸开了锅,电话铃声不断,报案的人越来越多。全局民警倾巢出动,急赴各个杀人现场。
省、市刑侦专家们也迅速增援小城。公安部也在数小时后,接到了明码电报。
小城发生了史无前例的特大凶杀案件,消息传播得比闪电还快,人们谈案色变,被害人亲属哭声震天,乌云笼罩在小城上空。
在勘查县宾馆厨房操作间现场时,胖师傅大刘听到有人来了,用微弱的声音喊着:“救,救……救救我。”
“队长,这儿还有一个伤者。”一位民警边报告边把胖师傅的头托了起来。
“你知道是谁作的案吗?”刑警队长急问。
“是,是我们单位……李,李凤花丈夫,马,马春贵开的枪。”胖师傅大刘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一句至关重要的话,即刻又晕了过去。
“赶快把伤者送到医院抢救。”队长命令道。
指挥部接到刑警队长的紧急汇报,局长果断地下达了命令:“立即拘捕马春贵,并封锁出城的所有通道,并请友邻县公安局设卡堵截,务必速战速决。”
一张巨大在法网迅速撒开。
马春贵杀了这么多人以后,并没有外逃,他不想亡命天涯,他清楚地知道,逃到哪儿都逃脱不了死亡。因此,他竟然又回到了自己没有生气的家。
回到家后,马春贵躺在沙发上,看着床上和地下已僵硬的尸体,闻着刺鼻的血腥味,仰天长叹。回想刚过去的一幕幕杀人情景,他不寒而栗,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已走到了尽头,他渴望美好的生活,他珍爱自己曾经辉煌的过去。
他怎么不想“再立新功”,那是临别时战友们的祝福,他爱自己这个家,可现实生活又给自己带来什么呢?妻子的背叛,组织上的麻木,众人的嘲笑,自己的无耐,是这一切使自己变成了杀人魔王,尤其是想起了年迈的父母和可爱的儿子,他竟然还能泪如泉涌。
“咚,咚,咚。”缓慢的敲门声响了几下,马春贵从恶梦中惊醒,他翻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又狠狠地把弹仓压满,然后跑到堂屋大门后听动静。
“春贵呀,是我呀,我是管大妈,开门呀。”管大妈昨天晚上也没睡踏实,她听到马春贵吵吵闹闹的,好像还摔了什么东西,她琢磨是小俩口又打架了,而且一定很厉害。所以,一大早她就跑过来看个究竟,她不放心她是来劝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