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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冶子铸过一把剑,叫龙渊剑,后来出了个李渊,别人忌讳这个渊字,所以才改成了龙泉宝剑这个名字的。”一直看着龙渊墙的范里解释道,“不过龙渊剑不是在广西这个地方铸造的,龙渊墙的得名也不是因为那把剑,而是因为欧冶子声称龙渊墙里锁着几条龙。”
“你怎么帮外人?”许少德没想到范里会开口,而且一开口尽是帮别人的,心里窝气得狠。
“管它有龙还是没龙,我们现在是救人要紧,快下去看看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我催促道。
大家没有再争执,一心想下去看个究竟,但我只想快一点找到父亲和奶奶,以及找到假死的原因,让桥天监狱的人全部苏醒。龙渊墙在剥落的煤井里若隐若现,此处是双重建筑,地质结构特殊,这次爆炸恐怕要引发很难的地质灾难,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快进快出。过了不久,煤井开始出现了积水,趟在水里双脚冰凉,有一种想抽搐的感觉。煤井挖煤时不仅要抽风排气,还要把地下水抽出来,然后沿着煤井里的水槽流出去,但这种水是硬水,绝对不能用来饮食的。现在停电了,抽水机肯定不会运作了,但地下暗河也许被炸开了,一路上堵塞的地方又很多,冒出来的水流不出去,于是就淤积在了煤井中。
我们哗啦哗啦地往前走,但走了一段时间,我忽然发现声音不大对劲,趟水声似乎不止我们五个人。我小声地叫大家停住,果不其然,当我们安静还有其他人的趟水声。这声音回荡在煤井中,飘忽不定,不知道是在我们前面还是在后面。我走在最后面,大家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但是却看不见一个人。于是,大家全都转身,往后面看去。矿灯这么一晃,趟水声立刻停止了,但我们却还是没看到一个人。
既然趟水的人不肯现身,知道我们发现他以后又躲了起来,那很可能是惧怕我们,因此不会轻易攻击我们,所以我就想由他去吧,只要相安无事便罢。我正想转身叫大家继续往前走,但我却没能说出话来,整个人惊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是因为我看见了躺水的人,而是因为在矿灯的照射下,我看我们的影子里有一个人居然有三个头!
11。摄青鬼
我曾听爷爷提起过,他递交夜明珠时,曾透过房间里的屏风看见神鹰队的幕后人有三个头。我一直以为爷爷是老眼昏花看错了,又或者是夸大其辞,怎想却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了三头人的影子。那影子就在我旁边,站在我旁边的是许少德,他的影子和他的身材成正比,一眼就能认出来。此时此刻,我内心起伏,呼吸急促,似乎手电的光线都在黑暗里跳动一般。我很想转头看个清楚,但是又担心看到的景象无法接受,毕竟许少德和我相处多年,已如兄弟一般,若是现在发现他是个三头妖怪,那我该如何是好?
可是,时机稍纵即逝,影子过了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许少德的影子又变回了一个头。我惊疑地转头盯着许少德,他表情十分自然,根本没有任何异常。其他人也十分正常,看情况只有我发现了许少德的影子里多了两个头,莫非是我眼花了?我在心里骂道,真他娘的该打,怎么连许少德也怀疑,看来明天得吃两斤猪肾,好好地补补身体。
十号煤井虽说只有一个出口,出口就是入口,但里面的井道分出了八条大道,每条大道还有十几个小道,横穿在九万大山的下面,好比在搞地道战一样。韦龙在桥天煤矿干了几年,十号井重新开发以后他也是第一批进来的,有他在就如旅游时有了导游,我们不必为认路操心。我特地走在最后面,想再看看许少德的三头造型,结果他却一直很正常。小光以为我走累了,所以就想帮我提探照灯,让我受宠若惊。
我一个大男人怎能让女人小瞧,刚想拒绝小光的好意,许少德却掉头说道:“哎哟,我累得站不直了,既然小光有这份心,又这么闲,那我代表万藏哥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你什么时候能代表我了?”我说着就把许少德伸过来的大包小袋都挡了回去。
“嘿嘿,原来万藏哥思春,知道心疼女人了。”许少德一脸坏笑。
“你们正经点儿,行不行?”小光给我们嘲弄得红了脸,立刻赌气地往前走,没再理我们。
我望着许少德没头没脑的样子,松了一口气,他还是许少德,并没有变成别人。煤井的淤积的矿水并不是深,但是走到下面以后,矿水竟没到了我们的膝盖,水面波动着矿灯的光线,晃得如坐在船一般。范里一个人走在最前面,沉默不语,若不是他长得英俊一点儿,恐怕没人愿意和他说话。韦龙在他后面指路,可是水太深了,水面反光,因此很难看见水底有什么东西。我担心矿井工人淹死在水底,所以每到一处就在水里这里踢踢,那里踩踩。
井道里的水混合着煤粉,水黑得如墨汁一样,我溅得水四处飞,一下子自己就成了黑人。许少德看我踢水起劲,他也跟着学,溅得大家全身都黑了。这时,井壁又再次剥落,大块的水泥噼里啪啦地掉进水里,金墙又一次显露出来。剥落的水泥墙上满是被烧过的痕迹,看着这废墟,我的担忧更甚,但到底是什么操作失误,引起了这么大的矿难。
范里这时在前面叫了一声:“你们看前面。”
我们把视线移到前面,却看到水面上站着一个小孩子,不远不近,正好是光线不能到达的地方。在黑暗里趟水的定是他,可是桥天监狱的人几乎都昏死过去了,这个小孩子怎么能醒着,他下到矿井里又想干什么?我大叫了一声,他没应,就这么站着。许少德跟着我大叫,那小孩子退了几步,隐进了黑暗里。
“你们看……后面……”小光悄悄地扯了扯我的衣服,示意让我回头。
我回过头一瞧,后面的拐弯处也站着一个小孩子,他一言不发,也不动弹,当许少德朝他大喊时,那个小孩子就躲了起来。我纳闷地望着身后,难道这里不止一个小孩子,他们见了人怎么不过来,反倒跑开?我们正想往前走,结果一转头又有几个小孩子出现在前面,我恼火地追过去,范里他们也跟着跑来,可是没跑几步他们就又躲了起来。许少德跑得比较慢,一下子落在了后面,我对没追上小孩子很是沮丧,回头就朝许少德大喊:“你能再快一点儿吗?”
许少德一听我这么喊话,他就不高兴了,人也跟着停了下来。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埋在这里过个百万年还能成为化石,永垂不朽,何乐不为?”
哪想许少德一语中的,矿顶竟然真的塌了下来,吓得我寒毛都竖了起来。石土全落在了许少德那边,我顾不得坍方未结束就奔了过去,可惜石土太多,把来时的路给堵上了。我朝着对面大喊,但半天过去竟没人应答,我心里骂着许少德,千不该万不该,谁让他在这里说胡话,结果惹土地公公他老人家生气了。
“我没事,擦破点皮而已。”许少德在那边喊道,“娘的,腿给打瘸了。”
“既然没事干嘛刚才不应我?你也真是的,再等等,我挖条道过去。”我说完动手就想搬石挖土。
“别挖,再挖又要塌了。”范里阻止道。
“还有道路回去吗?”小光朝一旁的韦龙问道。
“有,隔壁有条岔道可以拐回去的。”韦龙答道。
“那……你等着,我们马上过去,还有力气就往回走,别靠近坍方的地方。”我听韦龙说一下子就能拐回刚才的井道,这才安心。
好不容易拐了回去,但刚才的井道却是漆黑一片,对面没有任何光点射过来,只有我们的矿灯射过去。我望着漆黑的井道心里嘀咕着,如果许少德还活着,或者他的矿灯还亮着,我们为什么看不见?这条井道长一公里左右,刚才我们已经走到末尾了,但现在过了十分钟了,许少德若平安无事,他应该提着手电走出一段距离,至少能让我们看到他的照明工具上的光线。难道许少德刚才说没事,其实是让我安心地离开,事实上他已经离断气不远了?但是我转念一想,他这个人的思想还没觉悟到这么高的层次,要是真缺胳膊断腿,他肯定哭天喊地,才不会这么伟大。
范里在黑暗中最为敏锐,他对我说黑暗里有一个人正走出来,让我们往深处走。再走几步我也发现了黑暗里有个人,但令我惊讶的人这人有三个脑袋,虽然光线照不到那人的脸,但是却可以看得清楚轮廓。这一次我们四个人都注意着前面,他们第一次看见三头人,全都惊讶地停了下来。我心里满是疑惑,对面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三个头?但许少德就在里面,刚才的坍塌也许伤到了他,不然他不会不开矿灯的,想到这里我顾不得三头人是不是妖怪或者哪吒三太子,迈着步子不停地就往前走。
他们看见我脚步不停,怕我闪失也跟了上来,再走几步我们的光线就触到了黑暗里的人,那人也立刻打开了矿灯,和我们对着照。我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得眼睛不适,好一会儿才看到来人是许少德,但看清楚时他却只有一个头。我看着极为纳闷,难道是光线照射的角度造成了视觉上的错误,可是上一次的影子里的确有三个头,这总不会有错,何况这一次范里、小光和韦龙也看见了,又怎么会出错。
许少德看见我们以后,笑得脸都变形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我。我给他抱得浑身不舒服,但看见他如此生猛,知道他没伤着筋骨,总算放心了。范里他们站在一旁,一直盯着许少德,但谁都没敢问刚才的三头人是不是许少德。我正想松开许少德,说赶紧离开这条井道,万一再塌就出不去了,谁知却看见许少德的脖子上有一道伤痕。那道伤痕被黑色的煤水覆盖,要发现很难,因为我和他接触得很近,所以才能看见。
可是,这道伤痕却有点特别,因为那道伤痕里流出的血不是红色的,而是绿色的。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就故意抹了一把许少德的脖子,许少德疼得叫起来,直骂我神经有问题。抹了一把许少德的脖子后,那道伤痕立刻又流了一波绿血出来,可是他脖子上的煤水太厚,一下子就掩盖了绿色的血液,甚至把他脖子上的伤痕都隐藏了起来。
我心虚地道歉,许少德对崩塌心有余悸,没再计较就和大家走出了这条井道。我静悄悄地走在后面,小光不知为何也走得很慢,几乎与我并排走在后面。可是我心里满是疑惑,哪有心思风花雪月,所以俩人就一直没说话。我张开手瞧了一眼,手上染了一片深鳄梨色的血液,是一种浓郁的碧绿。人的血液是红色的,这是常识,可许少德为何会有绿色的血液?这几年他也受过伤,但他流的血一直是红色的,为什么这次却成了绿色?
“在想什么?”小光打破了沉默。
“没什么。”我赶紧把手放下,现在救人要紧,可不能吓坏了他们。
“你们别婆婆妈妈的,快一点儿行不行?”许少德回头催促道,“现在搞对象可不是时候!”
我和小光听闻此话立刻就觉得很尴尬,两个人又再度沉默下来,全都僵直地往前走。范里担心再有坍方,所以一直边走边提灯照着顶梁,看看有哪里松了哪里裂了。我们又走了一大段路程,井道里的坍塌越来越多,我们也看见了几个死人,他们已经被落下的石块砸得血肉模糊,想救他们也已无回天之力,我们也搬不开巨大的矿石,只好继续在煤井里找寻幸存者。
逐渐进入了事发地段,遇难的人数不断增加,我为了检查亲人的下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