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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仔细看看死亡日期那一栏!”魏英州对我的粗心有些恼火,又将通知书递到了我的手上,我将目光放到了通知书的末端,那里用醒目的字体写着“2008年3月12日”
“是前天?那怎么会……”我忽然想起了那个血书生的故事,一切都变得那么的不可思议了。
“我们是根据她身体上的尸斑和僵硬程度来判断的,可根据宾馆的服务员说,昨天她还问服务员要过房门钥匙!”
“这有点像上次送盒子给我的那个成刚!”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魏英州摇了摇头,“如果上次那个成刚是被小老头的魂魄附体的话,那么这次史湘竹又是被什么附体呢?”
“血书生!”我下意思的说了一句。
魏英州猛地看着我,“你刚才说什么?”而正在这个时侯,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魏英州将手机打开,听了听那边的情况,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了,便将手机放了回去。
“刚才法医打来电话了,在史湘竹的心脏血管里发现了很多水蛭,这可能是导致她死亡的真正原因!”
我的眼睛一亮,“你说水蛭!”
“对啊!”魏英州呆呆的望着我,他对我有这么大的反应竟然有些不可思议。
“带我去看看!”我话还没有出口便感觉到胸口有种钻心的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撑破我的胸腔从里面爬出来。
我紧紧地拉住了魏英州的手臂,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
“你……你怎么了?”魏英州搀扶住我,关切的问道。
“血……书……生!”这是我晕倒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百三十五章 血书生(十)
周围传来了淅沥沥的声音,是在下雨吗?
几滴冰凉的水滴击打在了我的脸上,我用手摸了摸放进了嘴里,有点苦,像是女人的泪水。
“我这是在哪里?”我望着四周陌生的一切,薄薄的雨雾给周围的景物披上了一件神秘的纱衣,而此刻我正置身于一片浓密的松树林里,我用鼻子仔细的嗅了嗅,潮湿的空气里还带着点松树的清香……
我的头还是有点晕,刚才我记得我明明和魏英州在一起,怎么忽然跑到这儿来了?
“这是个梦?”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我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不疼,这的确是个梦。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很快我又陷入到了新的恐惧之中——“如果这是个梦的话,为什么我醒不来呢?”
这时,一道伤口般的闪电划过了天幕,在这凄惨的红光之下我看见了一座房子,一座通体白色的房子,圆圆的屋顶似乎给人一种错觉,这不是房子,而是……一座坟墓。
“血书生……血书生……血书生……”从密林的四周传来了一种女人的声音,哀怨而凄厉,但凭我的感觉这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
“血书生……血书生……”又是两声,这次声音离我近了许多,应该就在我的身边!
我绷紧了神经,伸手往口袋里面摸了过去,手机应该在这里面吧!然而最后空空如也的口袋再一次的告诉了我,这只是个梦境。
“梦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我笑了笑,神经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柔软的手毫无声息的拉住了我的左手腕。
你是谁?”我猛地转过头去,对着那只手的方位厉声问道。
“血书生……血书生……”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的,像是孝服的女人,个子不高,瘦瘦的,脸深深地埋了下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再一次的问道。
这次对方沉默了下来,只是那只手抓的更紧了,一种剧痛从我的左手腕上传递到了全身。我立即伸出了右手,试图将她的手拉开,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似弱不禁风女人竟会有这么大的腕力。于是我立即换了种方式,将手握成拳头朝她的面部袭了过去。
她没有躲闪,直直的站在那儿,我的手没有任何抵抗的就砸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脸就是一块稀泥,我的拳头陷了进去……
“血书生……血书生!”虽然看不见,我依然能想象到这个声音是如何从她变形的脸上发出来的。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左手上的疼痛依旧清楚,而右手却又陷在了她的脸里难以拔出。
“去那座房子!你会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的……”女人抓住我的手终于松开了,她指着前方那座房子的方位。那根手指像是一节干枯的葱白……
又一道霹雳划了过来,强烈的光芒刺得我睁不开眼,待我恢复过来的时候,女人已经消失了,而在这时,雨已经停了,我捋了捋头上的水珠,一道淡黄色光芒从白屋子的顶楼窗户里射了出来,屋里有人……
第二百三十六章 血书生(十一)
在距离屋子不到十米的地方,我终于看清楚了它的全貌,房子的顶部是圆形的,带着明显的伊斯兰情调,如果不是门口牌子上写着硕大的“杜公馆”的字样,我真把这里当成了一座清真寺。
我往楼上猫了一眼,灯是从三楼的一个房间里射出来的。
门虚掩着,我毫不费劲的就推开了,大厅里一片漆黑,一股陈旧的气味蛮横的冲进了我的鼻孔。
“请问有没有人?”我试探性的往屋里叫了一声。
“请问有没有人!”飘渺的回音四散进我的耳朵里,似乎是在回答我,屋里是空的。
我将手伸向前,像一个盲人在无尽的黑暗里摸索着,地板是木质的,脚踩在上面有一种莫名的舒服,虽然还隔着一层厚厚的鞋底,但是那种感觉却依旧清晰。
“血书生……血书生……”一个苍凉的声音在屋子的四周回荡着,那是一种让人觉得沉闷的声音,仿佛是在罐子闷着的。
声音来自于左上方,我按照声音的方位摸索过去,我的手指撞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我顺着那个东西一直摸了下去,这像是一个楼梯扶手,上面刻着一些花纹,于是我又蹲下身子,朝着扶手的旁边摸了过去,一阶阶的木质楼梯也印证了我的感觉。
我直了直腰,小心翼翼的扶着楼梯扶手走了上去,运动鞋摩擦楼梯每一步都发出了清晰的“噔噔”声音,这种声音更是加深了我的恐惧,虽然我明白这只是一个梦境,但我还是担心也许下一步就将踏入地狱。
在这担心的间隙我已经走上了二楼,二楼依旧是一片漆黑,那是一种可以贯穿人心魄的黑暗,我甚至不敢走进里面,我总觉得在这无尽的黑暗里隐藏着什么未知的东西。
“血书生……血书生……”正当我在疑虑是否要冲进这片黑暗之中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她就在楼上。
我将脑袋用力的晃了晃,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将手搭在了扶手上……
终于到了三楼了!我探出脑袋朝着四周看了看,右手边的楼道依旧是一片漆黑,而在左边最深处一间屋子里一束微弱的光线不安分的从门缝里跳了出来,宛如苍茫天幕之中的一颗晨星。
我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朝着左边挪了挪步子,刚才我试过了根本没有办法运气,倘若这个时候出现一些可怕地东西的话,我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但愿这个梦能很快醒来!”我努力地告诉自己,终于鼓起了勇气往那扇门走了过去。
“吱!”我推开了门,屋里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背对着我坐在了一个梳妆台前,我遍视四周,屋子里除了这个梳妆台和她身后被蚊帐罩的严严实实的大床外别无他物。
“请问……”我的话只说了一半,却看见女人背对着我摆了摆手,似乎要我保持安静。
“血书生……”女人猛然站了起来,对着梳妆镜叫出了第五声……
第二百三十七章 血书生(十二)
她的这一举动在我的意料之中,但似乎又超出了我的意料,我没料到这第五声竟会在我进来没有多久就叫出来了……
“你是谁?”我几步并作一步,走到了她的身后,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我居然用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上。
女人蓦然的转过头来,她的头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洗了,大块大块的粘在了一起,毫无生气的散在脸上,我只能看见她的一双带着森森寒意的眼睛。
惨白的灯光像是一张裹尸布将我们紧紧地罩在了一起,女人的影子和我的影子重叠成了一个怪异的图形,这个晚上发生的一切亦真亦幻,这难道仅仅是一个梦而已么?
女人伸出了干枯的手指将她头上四散的头发拨开,我看见了一张疮痍满目的脸,一道道沟壑似的刀痕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脸上,在她的嘴唇上方一条蜈蚣状的伤疤横贯而过,可以说这是我见过的最为狰狞的脸。
“你就是古长青的后人吧!”她的嘴唇微微的动了动,她的声音是那样的粗糙,就和她那张脸一样。
“古长青!”我暗自翻阅着脑海里的片段,终于我想了起来,父亲曾经给我说过,他是我的曾祖父。
“古长青是我的曾祖父!”我的话刚一出口,就看见她那弯曲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喜悦的笑容,她双腿一弯扑通一下跪倒在了我的面前。
“恩公在上,求你好事做到底,救救文俊吧!”
“是史文俊么?那么你是……”我似乎明白了一些,匆忙间将她扶了起来。
她点了点头,我这时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的全身,她的身材保养的还是不错,丰腴却不显肥胖。
“你是杜美云?”我疑惑的看了看她,按照史湘竹的故事她一定是杜美云无疑了。
没想到她竟然摇了摇头……
这下我就一头雾水了,“如果你不是杜美云的话,那么你是?”
“我叫小月,是杜美云的贴身丫鬟,这次用蛭降术请您来,实在是迫不得已,还希望您原谅!”
“蛭降术!”我惊叫了一声,“难道这不是梦?”
她居然又点头了!
“蛭降术”是南洋邪降的一种,降头师以一种特别的水蛭为降可以将人的魂魄从体内勾出,我以前只是听父亲讲过,可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我现在的魂魄已经离体了么?”我有些担心的问她,魂飞魄散这样的词语让我有些害怕。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放心吧,您是我们恩公的后人,我又岂能加害与您呢,魂蛭只是将您的天地二魂和七魄引出了体外,您的命魂尚存,只要待会儿我将功力散去,您又会恢复正常了!”
“哦,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脱离岗位心脏总算重新上岗了。
“那么你想要我帮你些什么?”我顿了顿,忽然回忆起刚才她的话。
小月从身上摸出了一道空白的纸符,将它递到了我的面前,“请恩公为文俊超度!”
我正要接过纸符的手悬在了半空,“超度!这不是和尚才会的吗!”
第二百三十八章 血书生(十三)
一阵诡异的风从她身后的窗子里刮过,她的头发飘了起来。
她血红的嘴唇莫名的微微翘了翘,尽管,她的嘴本来就是翘着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的版本可能与你听过的多少有些不同,至于故事的真假性,就由你自己决定了!”
我怔怔的点了点头。
“我想文俊和那个杜美云的故事,你已经听过了吧,但是我要讲的却是中间不为人知的一些东西。”她的声音依旧很刺耳,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恐惧了。
“没错,文俊起初是和杜小姐好过一阵,但到后来文俊发现杜小姐根本就不是他心目中的那种类型,杜小姐的傲慢和清高让他有些望而却步,然而就在这个时侯,我闯入了他的生活!”小月不用自主的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庞,似乎在回味一件相当惬意的事情。“杜小姐有许多西洋化妆品,涂在脸上香香的,白白的,作为一个丫鬟的我却只有在一边看的份,但那个时候,只有十六岁的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