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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蜡:“瑞芳,你放心,从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好的,真的,我会对你好的!”说完,他紧紧地把瑞芳搂在怀里。
自此以后,瑞芳就成了望夫岩上的女人;天天盼着吴蜡到来。吴蜡从那次以后,也再舍不下瑞芳了。他心中虽放不下周凤,可一想到瑞芳也是不能自持了。
又是一个星期以后,福成再次约吴蜡来瑞芳的小店。吴蜡接到口信,马上就出发了。吴蜡一边走,一边想着又能见到瑞芳,兴奋与快活占据了他整个的心。他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到了瑞芳的小店。瑞芳见到吴蜡不由得心花怒放,她按奈住内心的激动,不动声色地把吴蜡带到了后边的小屋。
一进屋,吴蜡就顺手把门给闩了。本来,这门是瑞芳家的门,瑞芳来闩更熟练,但是吴蜡知道,这种时候,男的人应该主动点,女人才更喜欢。
一闩好门,不待瑞芳转身,吴蜡就抱住了她,一阵狂吻之后,就把她抱到了床上,他紧紧地搂住她:“瑞芳,从那天以后,你就是我的新娘子了,我这几天想死你了!”说完就往床上爬,瑞芳不等吴蜡动手,自己就宽衣解带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吴蜡不再贸然行事了,他捧住瑞芳的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来了,轻轻地,好吗?”
瑞芳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当两个人再次合二为一的时候,双双都被兴奋的冲动所控制,吴蜡慢慢**,瑞芳轻轻扭动……吴蜡的雄壮让瑞芳如此满足与心醉,而那种柔柔暖暖的感觉则让吴蜡无比消魂,他们只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当吴蜡抽身出来的时候,瑞芳又一次流出了眼泪,吴蜡心中不舍,重又搂住瑞芳,两人滞云尤雨,又是一场欢爱,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上次吴蜡跟瑞芳苟且行事以后,他回去时,给了小店的老板十块钱,小店老板就是瑞芳的老公,他收了这十块钱,心想:这吴蜡果然如瑞芳说的,是个哥们。这次,吴蜡如法炮制,老板只道吴蜡与福成有些机密之事在干罢了,并未想到其他地方去。
不一会儿,福成如约到来,两人双双把自己处理那件事经过和结果摆了出来,再把一些个细节想了又想,都弄妥当后,相约只等小琴那边家里正式提出离婚了。福成答应就这两天会回信的。
今天,吴蜡本没有和福成相约,他是在等福成的这两天内的信。但是,一来,林新催得紧;二来,他想避开械斗的现场,所以,他决定来找县城一趟。三来,他已快半个月没有会着瑞芳了,想得慌。
吴蜡这次来,瑞芳事先并不知道。他一来,瑞芳不由得又喜又怕,喜的是,又能与情郎共享**之欢,怕的是,自己事先没有跟老公打好招呼,怕老公有所察觉。谁知吴蜡一来,老公倒先叫她快去招待客人,两人听得瑞芳老公的话,如同得了圣旨一般,双双来到后屋,又是一番狂欢,不在话下。
却说林新拿了吴腊的串担和镰刀,径直上山去了。林新知道凭吴腊哥的手段,他会把这件事摆平的,只要能把小琴早日娶到手,吴腊就是要林新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在所不辞了!袁之庆一个外姓家仙算什么?他说他是状元牌楼的人,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说不定真是个特务也不一定呢!待我先做了他再说,省得再有人为上次的事翻案!想到这里,林新加快了步伐,直往望夫岩奔去。
袁之庆从大队部出来后,准备再走几家。突然,山后的袁之生飞跑着冲袁之庆奔过来。
袁之生:“之庆哥,不好了,上面打起来了!”
袁之庆:“你听谁说的?”
袁之生:“水井头正在找马扎,要去抬伤员呢!”
袁之庆:“真的?走,看看去!”
两人一溜小跑到了水井头,果然,已经有两把马扎停在那边了,正准备上山。人群乱哄哄的,有几个家里有人上山了的女人,已经吓得哭起来了;有几个稍镇静点的,则在打听受伤者的名字;另有几个性子暴躁一点的,则手抄在腰间,手舞足蹈地骂骂咧咧地喊开了……平时冷冷清清的水井台简直成了一锅粥了!
袁之庆扫了一下四周;想找一个定得住的人商量一下;正在此时;大队长过来了;袁之庆连忙迎了过去。
袁世明:“之庆啊,听说上面打起来了……”
袁之庆不假思索:“我上去看看。”
袁世明:“好吧,你要当心,只要把咱们自己村的几个人叫下来就行了,不要因为有人伤了,要报仇,打红了眼,打架最怕的就是这一手了,打的时候,只怕下手不够狠,待到赖人命的时候,又都说自己没份了。死伤的人就白死白伤了,到那时再后悔也太迟了。这种事我见过、听过多了,想想都有点后怕,叫他们别去就是不听。哎,真是气得死人哪!”
袁之庆:“没关系的,我会想办法劝他们回来的。你就在家守着吧,有什么事也有个接应。”
说完,袁之庆一招手,袁之斌、袁世辉等几个人抬起两把马扎就一起出发了。
一路上,袁之庆没忘了做思想工作,再三嘱咐他们上了山不要冲动,不要意气用事,免得惹出麻烦,他们一齐答应,一行人马不停蹄,快步如飞急急地往望夫岩赶去。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孝子岭,说起孝子岭还有一段典故呢:
传说岭下有一个村庄,村庄里有一户人家,这家只有母子俩。早年丧夫的寡母含辛茹苦把儿子拉扯大了,儿子年幼时身体孱弱,母亲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了,百般宠爱。待到长大了,儿子对母亲说话都没好声气,什么事情稍有怠慢,轻则大呼小叫,重则摔盆打碗,母亲只是一味忍气吞声。后来,儿子能上山割柴草了,母亲舍不得让他带饭吃,怕他冷的吃了不好,总是烧好新鲜饭菜送上山去。可是,送早了挨骂,送迟了也挨骂,稍不可口,就拳脚相加,母亲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只盼有一天儿子成家立业,娶了媳妇,或许慢慢会改过脾气来。
一天,儿子上山割柴草,中午时分,母亲又送饭来了,山边,几只羊在吃草,小羊一边吃草,一边“咩,咩”地叫着妈妈,儿子心中忽然一动,想到畜生都知道依恋母亲,连吃草都在“妈妈,妈妈”地叫,想到自己如此对待母亲,心中顿生愧疚之感。此时,母亲提着饭篮正艰难地往上爬,儿子看到母亲佝偻的身影颤颤巍巍艰难地向前移动,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飘起,边爬边不时地往上看,生怕儿子生气。突然一个脚绊,差点摔倒,儿子一见连忙大声喊叫:“妈妈,慢点!”母亲听到儿子叫唤,没想到儿子会幡然醒悟,只道儿子又生气了,还没站稳就急急地往上爬,脚底一滑,跌入山涧水潭之中!儿子看到母亲跌入山涧水潭之中,马上纵身跃入水中,但捞上来的却是母亲的尸体了,儿子这时才想到皆因自己平日所为太过,才导致今日母亲丧生深潭,他抚尸痛哭,竟也气绝而亡。乡亲们感叹浪子回头金不换,就将其母子葬在潭边,把这条岭就叫做了“孝子岭”。
却说袁之庆一行到了孝子岭,看到吴茗正在前面。
吴茗是后岭大队人,袁之庆他们是状元牌楼人,双方正是争山的冤家。世辉、之斌看到吴茗就放慢了脚步,看看袁之庆,袁之庆也看了看他们。袁之庆向后扭了扭头,同时往后努了努嘴巴,世辉和之斌等人退到了后面,袁之庆向前快走了几步。
吴茗听到了后面的动静,机警地回过头来,看见了袁之庆,袁之庆叫了声:“吴茗弟,你也上山吗?”
吴茗放慢脚步:“是啊,你怎么也上山呀?”
袁之庆紧走几步,笑笑:“怎么,我不割柴草就不能上山了吗?”
吴茗:“哪里,我也不去割柴草。”
袁之庆会心一笑:“那就好,多个人就多份力量了。”
吴茗:“刚才有人捎信来说,陈武上山了,陈娇怕他出事,让我来劝他回去。”
袁之庆:“对,我也是上山去劝人的。”
袁之庆刚来江北县的时候,就同吴腊、吴茗兄弟成了好朋友。后来,吴茗成了家,来往就少了一些,吴腊因周凤的缘故,先是肚子里对袁之庆长了猫儿头。再后来,他自己做下了对不起袁之庆的事,当然,也不敢来找袁之庆了,吴茗知道哥哥对周凤的心思,觉得自己夹在中间不好说话,也就有意无意地同他们疏远了。倒是袁之庆竟浑然不觉,一来,他不知道吴腊与周凤间发生的事,二来,他去了普查队,当然无暇碰面,后来,他与周凤结了婚,他只以为自己和吴茗都已成家,朋友间来往少些也是自然,后来又去了收审所,更是与他两兄弟少了来往。此时在孝子岭碰到了吴茗反倒觉得高兴,听说吴茗是来劝小舅子下山的,竟有一种“一条战壕里的战友”的感觉,心中凭添了几分亲切。
吴茗平时对袁之庆就十分尊敬,他佩服袁之庆的才学,又敬重他能毅然抛掉舒适的生活,回到家乡报效祖国,更喜欢他坦荡的胸怀和真诚的为人,他时时处处都把袁之庆看作是自己的楷模。今天,看到袁之庆不为自己一点利益,冒着生死危险上山劝人,心中更多了几分敬佩。
吴茗:“之庆哥,我是没办法只好上来,你又何苦呢?这种地方、这种时候是最危险的。”
袁之庆:“我们村已经有几个人受伤了,不把他们劝下来,万一出了人命,死的就不是一条命了,往往一个家就这样毁了!我不能眼看着他们出人命的。”
真是一个正人君子!吴茗心中感慨,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小心点。”
过了一个路亭,就是望夫岩了。几个人进了路亭歇歇脚,袁之庆朝路亭一看,亭子是三角形的,很别致,中间还有一张石桌,亭边砌着石凳,割柴草的人,中午可以在此歇息用餐;朝路边的两根柱子上刻着一副楷书的对联,上联是:“去去复去去”下联是:“行行重行行”没有横批。此时此地,再没有如此贴切的对联了。袁之庆早就听姑婆说过,自家有一个太祖,曾读书到杭州师范,这副对联就是这位太祖所书。今天,总算见到了。可惜,今天不能坐下好好欣赏了。
一行人离了路亭,边走边聊,又走了几百米,望夫岩就在眼前了。他们只要再转一个弯,就能到山顶了。走着,走着,突然,前面几个人停住了脚步,大家也都停了下来,连话也不说了。山顶上风“呼呼”吼叫着,随风传来“嗨!嗨!”的叫声和串担碰撞的“叭叭”声,一群人面面相觑,有几个甚至大惊失色,袁之庆和吴茗对视了一下。
吴茗:“怎么办,之庆哥?”
袁之庆:“不用担心,我们慢慢地上去,千万要沉着,不能介入进去!”
说完,袁之庆拉着吴茗走到了前面。
山顶到了。争山的人们械斗正酣,一个个都打红了眼,根本不可能考虑什么后果,高举的串担在空中舞动,有的甚至用镰刀在砍杀,之斌看见一个人正往后退,谁知让地上一块石块绊了一下,仰天摔了一个大跟头,追他的就是状元牌楼的世洪,说时迟,那时快,世洪见他摔倒在地,马上举起串担,往下砸来,之斌见状,冲了上去用双手托住了串担:“世洪叔,别打了。”世洪一看,是之斌拦住了他。
世洪:“之斌,你干吗呀?”
之斌:“世洪叔,别打了,你把他打死了,望夫岩上又要多个女人了!”之斌已经学会了袁之庆的一套理论了。
世洪给之斌一喝,像当头挨了一棒,双手随之垂了下来。摔在地上的是后岭大队的吴正海,他已经打得筋疲力尽了,要不是之斌刚才拦住了世洪,后果就不堪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