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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天泽和牧子润表现出一个金丹期,一个筑基期的修为,在这些人里并不扎眼,顺着一条小路,他们就看到了成片的花田。
一亩一亩的,里面全都是有着特殊香气的洛香花!
红艳艳的,好似一片红雪,煞是好看,风拂过时,花海如红海,暖光盈盈,格外动人。呼吸间,每一口气息都沁人心脾,仿佛整个人都升华了一般。
美景,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美景!
好几个修士看得都有点发呆,但发呆过后,就是在想法子去找巡查的秦家修士了。反而是禹天泽和牧子润,师徒俩一边走,一边慢悠悠地赏景。
牧子润是做过功课的,他带着自家师尊绕着花田散步,还给他师尊介绍起来:“阿紫前辈,你看这朵红中透紫的,足足有三百年份,这种品级的,是可以入蕴灵丹的灵药之一……阿紫前辈,你再看那朵,纯红色,应该属于上百年份,这种品级能入补灵丹……还有那朵,花蕊呈淡金色……”
他的声音很清朗,也很沉稳,说话时不疾不徐,让人听起来十分顺耳。
洛香花是个什么东西,禹天泽也是知道的,不过他知道的就局限于它可以入哪几种灵丹,可具体怎么辨认年份的细节,他就没怎么记。不像牧子润,每一样都是清清楚楚,让他听得也不觉得腻味。
当然,牧子润他也不是只为了赏花而赏花,这一路走着,他还一路在寻找花丛里的伴生草。
就像事先知道的那样,藿香百正草非常罕见,就算是在偌大的洛香花花田里,也未必能立刻找到。
禹天泽看他一眼:“还没找到?”
牧子润笑道:“阿紫前辈可以帮我一起找么?”
禹天泽看他一眼:“说吧。”
牧子润笑容更温和了:“那就多谢阿紫前辈了。藿香百正草,有七根草茎,为深褐色,和土壤、洛香花都有相似……”
禹天泽一面听着,一面“嗯”了一声,一面也将目光投放到那些花丛之间。
牧子润说着说着闭了口,心里暗暗笑着:看来师尊在伪装之后,脾气倒是克制了许多,也不知道憋久了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是不是找个法子让师尊先发泄一下为好?这是个问题……
——他并不是觉得这样下去两人相认后自己可能会挨一顿胖揍的缘故,他只是孝顺师尊而已。嗯,力争要做到师尊的每一点情绪变化他都知道。
禹天泽在认真做事的时候,总是非常专注的,不管是修炼……还是找东西。
而且他的视力比起牧子润来又好上许多,五感也更加敏锐,所以牧子润刚找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踪迹的藿香百正草,他只看了不到一刻钟,就已经找到了三株之多!
要知道,这个所谓的药园,栽种洛香花的花田总共也只有五块,每一块里,最多能有个一二株藿香百正草也就不错了,一下子找到三株,那属于非常高的效率。
牧子润也没想到他师尊这么神速,知道后,立刻说道:“阿紫前辈真是神通广大,晚辈佩服之至!”
禹天泽有点纠结又有点高兴。
高兴的自然是徒弟更加崇拜他了,但纠结嘛……他用的不是自己的脸,如果回去后徒弟主动跟他谈论“任紫”这个人,他的心情很复杂啊。
牧子润拍“师屁”时总是不遗余力的,好话连串,都是不能更诚恳了。反正师尊喜欢听,每次听了都很高兴,他肯定要让师尊满意的。
这次也不例外——再说了,他也真的觉得师尊是非同一般的厉害。
禹天泽心情复杂的表现……就是直接一探手。
转瞬间,那三株位于不同花田的藿香百正草,就被他凌空取物,直接抓了过来。
那根须他是留下了,但地面以上的部分,正鲜嫩地卧在他的掌心。
“给你。”
牧子润取出个玉盒,双手接过:“多谢阿紫前辈。”
禹天泽又“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牧子润这回来的主要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就更加悠闲。
他兴致勃勃地,指点着其他花田里争奇斗艳的诸多灵花,给他师尊一一介绍,就连一些很细微的药用价值,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禹天泽听得满意,觉得徒弟又有长进了。
而禹天泽一满意,牧子润就说得更有兴致。
后来逛得差不多,牧子润才意犹未尽地找到了巡查的修士,他正被好几个修士缠着,讨价还价地想少付些灵石获取洛香花。
这种事一般就是散修干的,他们用各种手段得到了请帖,但未必是多么好的主顾。
牧子润看了看那几个明显是散修的人物,心里转了转念头。
然后,他就很豪爽地花费了数十块中品灵石,把那快要五百年分的洛香花换取了一株——他本来不需要的,但架不住这朵洛香花是纯紫色,让他一看就觉得特别适合自家师尊,忍不住地就想给紫雷焚天宝衣增添几分亮色。
再接着,牧子润再弄了几朵品相一般的,同样消费干脆,再然后,他才拉着自家师尊,离开了这药园。
一边走,他一边想着:嗯,现在应该带着师尊去一条人少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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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师尊泄愤()
因为最近是以牧子润搜刮材料的行程为主;禹天泽也习惯了牧子润去哪他去哪;所以牧子润就这么把他拉到一条街上,而且这街上巷子多不说人也更少,他也没觉得多么奇怪。
——根据他历练的经验;的确有很多材料只有找到途径才能在很僻静的地方找到不是?
但是走着走着;牧子润步子越来越快,都有点慌不择路似的直接来到了一条巷子外,禹天泽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徒弟怎么搞得跟躲避追杀似的?这起码得有多高深的境界;才要让他们都不做点准备;就先躲了再说?
禹天泽皱着眉头,他刚才没特别留意;现在倒是察觉到;的确有人跟过来了。
然后他的表情有点怪异。
就那点修为,还需要躲?
难怪他的警惕心没特别反应,要是这种修为,他一巴掌可以拍死一群,还需要怎么特意去反应!
禹天泽觉得自己也很了解徒弟了,这小崽子现在,肯定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闹幺蛾子”的牧子润也感受到了身后澎湃而来的恶意——那群跟踪的以为把人堵墙角了就不用担心了,心态也就放松了。
这就正合了他的意思了。
拉了拉自家师尊的手让他淡定,牧子润的脸上就露出比较惊慌的神色了,他一转身,把师尊挡在身后:“你们想做什么!”
对面——来了的那七个修士,有五个筑基期,两个金丹期,全都是穷巴巴的散修,就看他没炼制过几次的法衣,没两件的法宝,一股子汗酸味儿,就扑面而来。
禹天泽扫一眼,完全没看在眼里。
这年头,只有那种顶小的门派里,金丹修士才会被看作顶梁柱,而像九阳门这样的中级门派,金丹修士只是属于内门里还算不错的弟子而已,到了那正罡仙宗,金丹修士就是一批一批,都没资格办大事的。
散修里的金丹……除了少数天赋异禀或者意志特别坚强的以外,很多根基都不扎实,根本比不上门派里的那些。
好吧,就算是天赋异禀的,也不值得现在的禹天泽注意。
于是那里面有个熟面孔,是药园里见过的,他当然也不记得……
牧子润看了看这人数,不算太满意。
不过想想也是,他和自家师尊表现出来的也就一个金丹一个筑基而已,两个人虽然大手大脚吧,手里的钱财也不至于
这时候,散修们脸上都露出了贪婪的神情,为首的一个金丹修士“嘿嘿”一笑,说道:“交出你们的储物袋,否则,就别怪本座手下无情!”
他们说着,都往前又逼近了几步,其中还有个干瘦的筑基修士,一双绿豆眼盯着两人瞧了瞧,落在牧子润的身上,还舔了舔唇,很不怀好意的样子。
禹天泽脸一沉。
他觉得手很痒。
眼见所有人都走进了巷子,牧子润动作很快,他弹指如电,转瞬间就有好几面铁旗“嗖嗖”射了出去,没入到这巷子的不同角落,一下子隐没不见了。
突然间,平地里冒起了一层薄雾,立刻把整个巷子都淹没,再突兀散去后,就像是隔绝了一切声音一样,外面些许生人的动静,全都没办法传达进来。
那些散修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另一个金丹倏然开口:“是阵法!”
接下来,所有散修的视线,都落在那两个已经明显没有任何慌张的“肥羊”身上。
禹天泽冷哼一声,一把将牧子润推到墙边,晃身冲了过去。
出手就是一个雷……他立刻反应过来,雷球顿时就变成了火球,立刻糊在了为首的金丹期修士的脸上。
刹那间,那个金丹修士变成了火人,整个人都泛着一股焦黑的味道,惨叫着后退后,就倒在地上无声无息了。
禹天泽心跳得有点快,还好刚才反应及时,既然雷球砸出来,可能就要被徒弟看穿!他心虚了一秒钟后,继续拍向其他散修。
杀人者恒杀之,这一群人想来抢劫杀人还动了歪念头,踢到铁板也就是报应了。
这样的家伙禹天泽不知杀过多少,刚刚又被气得不轻,就算没怎么认真,也足够那散修喝一壶的。
牧子润一直注意着自家师尊,当然也发现了师尊差点露馅的事,心中暗笑。但他也不会去打扰师尊发泄怒气,就跟他师尊遇到过很多次这种事一样,他自己独自历练时,因为境界较低,遭遇的肮脏事更加不少。
最开始没什么经验,他其实也是有好几次险象环生的,后来习惯了,他把这事儿当成一种生意来做,才逐渐有了“盈利”,而不是需要逃离和亏本。
而那些散修,他们都已经惊恐了。
明明只是看到了两个不把钱当钱的白痴,怎么刚跟过来,白痴就变成了钢板呢?
到了现在,这些散修哪里还不明白,他们这是被别人的圈套给套住了,尤其是混得久的金丹修士,稍微一想,就明白对方之前那么大手笔,根本也就是为了吸引他们这些想要打劫的人。
但叫他们想不通的是,一个分明至少在元婴期以上的修士,为什么会设下这么个圈套?闲着没事干吗!
这简直是不可理喻!
——当然他们不会知道,闲着没事干的不是这位元婴修士,而是那个从开始到现在都没被他们看在眼里的筑基。
就如同禹天泽的意料之中,这样的打劫者,他分分钟就可以拍死一群,所以他在第一把火烧死了那个领头的金丹后,很快那金丹身边奉承的两个筑基,也被他力量的余威烧成了同样的焦炭。
区区一二秒钟的工夫,已经死了三个修士,而且马上第四个也要玩完了!
另外一个金丹惊呆了,这时候要破阵遁逃?不不,来不及。
他是当机立断,把周围的两个筑基拉过来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