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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我已经让店小二准备好了,你快点洗啊”那人一边把景明推进了房间,一边关上门,自己走掉了。
这个人是宿主的同乡,从小一起长大的,师承景明父亲,比宿主稍微大两岁,这一次考上了秀才,但是也止步于此了,现在客串景明的书童,主要是怕他一个人遇到事情没有个商量的对象,顺便也来京城长长见识。
对宿主应该是真心的,至少在宿主被那个乡亲拽走的时候,他表现出了诧异,还阻拦了一阵,要不是宿主关心则乱,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也不至于这么轻松地就被拽走。
沐浴更衣,景明听话的做了,主要是宿主之前似乎专心学习,不知道啥时候把墨水甩在自己的衣服上了。
景明不急不忙,仔仔细细把自己清洗干净,穿着里衣用布巾把头发绞干,然后才换上家里专门为殿试准备的衣服。
宿主他娘说了,这次不成功还会再做一套,一年一套直到他变成进士。
宿主博闻强识,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父亲,每天在书房里专研,那个劲头,反正没上过学的宿主娘不知道他能走到哪一步,但是她有自信,自己儿子以后肯定能当大官的!
换好衣服,景明跟随者考生的人流,一起走到了皇宫门前,站到整齐的队伍之中,等待着皇帝的召唤。
这个时候,景明等待已久,那个不知道怎么被找过来的乡亲,终于一脸急迫,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
“景明啊!”那人一边喊着景明的名字,一边抓住了景明的手臂,二话不说就把他往外拖,吓得旁边的侍卫赶紧走了过来。
“大胆!紫禁城前谁敢造次!”
景明作为考生,已经被验证过身份了,再说他拿了两元,是这次考试的一匹黑马,大家都在猜测他会不会三元及第,打破以前的记录,当吴国年纪最小的状元郎,他的名字可是连圣上都有所耳闻的,侍卫怎么敢放任他人把景明拽走。
“官大爷,官大爷!我哪敢造次啊,景明他家出事了,他走之后他爹突发急症。我来的时候都已经说不出话了,是他娘让我赶紧把他叫回去,至少要见到他爹最后一面,我这不是着急么。”那人按照被交代的话,有些紧张的解释道。
“李树你说什么呢!我师父身体一直好好地,你胡言乱语什么,我前两天还接到师傅的信,信里面一句话都没有提过生病。”暮秋气呼呼的打开李树的手。
“都说是突发急病,前一阵子村子里突然传出风言风语,说景明他娘是景先生听闻之后突然晕倒,之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别说是写信了,连句话都说不出。”李树一脸的一言难尽,看向景明的眼神都是充满着异样,因为背后的人告诉了他,景明的娘是京城里面曾经名动四方的花魁。
一双玉臂千人枕,一双朱唇万人尝。
第155章 暗箭伤人()
“人命关天还管什么殿试!景明你爹马上就要没了;你难道就想着当官?快走吧!”李树抓住景明的另一只手;用力的拽着他往外走。
那些侍卫觉得情况有些不对;最主要的是景明的表情实在是太冷静了,不像是听到自己爹快死了,而像一个局外人一样;事不关己;冷静的不像话。
“景明!”暮秋着急的叫道。
李树是个庄稼汉;力气大,就算自己拽着景明;却还是被李树拖着景明的力道,把自己也拖了个踉跄。
“李树;你从小就不喜读书;平时我家和你家也没什么交集,我、我爹、我娘跟你说的话,十年加在一起可能都不超过五十句,我不明白;如果出了事情,为什么是你来通知的我。”
李树的漏洞简直太多了,毕竟是谎话,毕竟是充满了目的的行为;只要稍微冷静一些,只要稍微过一下脑子;那就会发现整件事情都充满了诡异。
“你娘出了那种传闻;谁还愿意你都不知道你娘原来是做那个的么?”李树的表情很复杂;明明年纪不大,却露出了那种浸淫多年男人都懂的表情。
为什么李树会来,还不是因为背后那人请不动其他人,邻里乡亲的,正经人家稍微有点良知,那就不会为了钱财而毁了人家多年的希望,那可是全村的骄傲,才十二岁就已经中了举人,别人说三元及第无上光荣,景明已经拿了两元,只差最后一搏,也就李树这种和宿主一家没有太多往来,又穷酸自私的人才会不远千里赶来骗人。
“就算我父亲突发急症,那么母亲也会给我写信,绝对不会让人空口白话把我叫回去,我和你又不熟,没有信物我是不可能在这么重要的时间和你走的。”景明用力挣了挣,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侍卫们,他现在至少有着外貌和年龄优势,小孩子家家长得又可爱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表情冷静的像是个小大人,但这却千古不变的会戳到成年人的萌点。
“放手!”那个侍卫上前一步,抓住了李树的手,沉声说道,“景小官人已经有功名在身,容不得尔等放肆!殿试马上开始,有什么话等殿试之后再说。”
侍卫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握住了李树的手,疼得他瞬间卸力,根本抓不住景明,眼看景明就要随着人流一起进入紫禁城,计划失败到手的银子不光要退回去,指不定他还会得罪那有钱的大爷,后果不一定会是什么。
“景明你爹都快死了你还不回家!不孝子!你根本没有资格参加科举!你娘是妓*女!这件事情全村都传遍了!你娘要把你爹活活气死了!你还有心殿试,我呸!”李树开始了最后的挣扎,把真面目暴露了出来。
“李树你胡言乱语什么啊!我、我打死你!”暮秋气得眼睛通红,抄起身后背着的书箱就向李树脑袋砸去,李树一时没防备,还真的被他砸到了一下,嗷的一声,不顾满脸的血,就要去打暮秋。
景明回眸,眼神犀利的瞪向李树。
他、李树、暮秋,三个人站在一条直线,李树想要去打暮秋,当然是背对着他,也看不到他的眼神,不过愤怒的眼神只是做给旁人看的,如果家人被这么说还那么冷静,那就不叫冷静,而是无情无义不孝。
景明挽起袖子,大步跑了过去,在李树打到暮秋之前,从背后抬起一脚,那李树刚被暮秋砸的嗷的一声哀嚎,这被景明一脚踢到,连哀嚎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直接倒地,捂着裆部直打滚,额头上的冷汗混着血与灰,那个狼狈啊。
景明那撩阴腿快准狠,那侍卫还怕他吃亏,结果刚上前两步,就看到了这个景象,真是让围观群众忍不住跟着幻肢一疼,那个侍卫也呆立在了原地。
“我家从来都没得罪过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值得你大老远从东乌村走上千里的路过来,专门过来诅咒我爹抹黑我娘,真是其心可诛。”景明冷冷的看着李树在地上打滚,抬头环视一周,冷笑一声,虽然看起来话是对着李树说的,但其实是说给别人听的,“我不管你收了谁的好处,专门赶来阻止我殿试,你记住,这件事情没完。我没资格科举?我爹是正经秀才出身,什么时候大吴的科举是看母亲出身了?”
古代重男轻女可不是说着玩玩的,不光是在三从四德这种方式体现,连生孩子也是,大家说的出身好不好,可不是看娘的出身,而是看爹的出身。
就算是妓*女的儿子,只要从良嫁了正经人家,过往的事情也都是一笔勾销了,宿主的母亲早就从良了,又不是一直挂牌,有什么不能科举的,简直就是屁话,完全是李树自己着急了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行了景明,你快点走吧,李树我看着,不会让他跑掉的,等你殿试完咱们就租个驴车赶紧回去,师傅肯定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件事情我们回去就报告给村长,告诉村里人,不会让李树好过的!”暮秋虽然气,可是还心存理智,推着景明往人群里走了两步,让他赶紧跟上进宫的队伍。
古代皇恩大于天,就算是景明,也不会轻易挑战世界的规则,最大的权威。
当然,如果景明修炼了一阵,变成了武林第一高手,能够轻轻松松闯过刀枪箭雨,能够千里单骑突破重围取皇帝首级的时候,景明也是不在乎玩一把大的,毕竟他只是需要完成宿主的愿望,完全不需要在乎做完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各位公子,不要东看西看掉了队,宫里可是不能乱看乱走的,惊扰了贵人可就不好了。”
殿试的队伍旁边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公公跟着,维持秩序,也防止人多手眼杂队伍里混进去什么人,宫里查的很严,三步一岗,进入一个关卡就要重新核对一次人,多了少了的也好早做反应。
景明宫门外面对李树多么的放肆嚣张都没有关系,但是进入了宫门,那么他就是全队伍里最乖的崽。
低着头跟着队伍,不好奇的看,不交头接耳,特别配合侍卫和公公的工作。
一般像景明这样的反应,都是入了宫的老人,可能连在宫里呆了两三个月的宫女太监都不会像他这样知情识趣。
景明低调么?很低调。但是却刷到了很多人的好感度,不卑不亢不惹事生非,没有乱七八糟的屁事,一会这个想要如厕,一会那个因为风景而掉队,一会被宫中貌美宫女吸引住了视线,简直烦不胜烦。
之前就说了,李树出现的时候,其实距离殿试还有很长一阵的时间,不过人齐了时间到了就会提前进宫,一路检查,一路关卡,最后集合到大殿外排成完整的队伍,才会被皇帝传唤进去。
如果皇上来晚了,他们就要在炎炎烈日之下,站到被皇帝传唤进去为止。
不过殿试这种重要的场合,就算是昏君也不敢太过荒唐,景明他们刚排好队就被叫了进去。
在一众生员中,景明可以说是鹤立鸡群,奈何这只鹤才刚刚孵出来,实在是太过矮小了点。
站在人群之中,景明被其他人挡的严严实实,别说是脸了,坐在上面的皇上,连个发髻都看不到。
四方的方阵,每个位置都是事先设置好的,大家立在考试的桌子前,偏偏有个地方似乎缺了个人,皇帝也是人,也是会好奇的。
“林贵,你去看看,那个地方怎么没来人?”皇帝小声和身边的太监总管交代道。
那个公公“喳”了一声,然后拿着拂尘小跑下了台子,一路绕到景明的位置,这才终于看到景明。
宿主的身体年纪小,还没开始发育,十二岁的他长得像是七八岁小童一样,头上扎着羊角辫,身高也不过一米五左右,身材纤细脸上却有点肉肉的感觉,白里透红皮肤跟蛋白一样细嫩,两个豆子一样圆润乌黑的大眼珠子,直直的看过来,眼睛一眨一眨的,浓密卷翘的眼睫毛就像小扇子一样,把林贵扇的心都化了。
这是谁家的小可爱啊!怎么放到了殿上来,真真是
“小公子,今年几岁啊?姓甚名谁?从哪里来?”林贵一直跟着皇上,从小一起长大,今年也四十岁了,就算功能没了,喜欢小孩子的心还在,尤其是皇上膝下无儿无女,他又不能出宫,突然看到这么个可爱的小家伙,简直是受到了心灵暴击。
“舞勺之年,姓景名明明月的明,从东边的东乌村来。”景明感受到林贵哄小孩的态度,努力板着脸,让自己看起来更严肃一些,不过功效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