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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一愣,苦瓜一样的小脸顿时舒展开来,这式微姑娘还真是奇怪。
盯着式微的长发看了看,又盯着自己手里的白色绸带想了想,将式微自耳后的上半部分的头发用绸带松松的系成一个蝴蝶结,下半部分随意散开着,白色的绸带长长的拖在黑色的长发上,和发尖一般长,煞是好看。
小倩将木梳轻轻放在桌上,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越看越满yi。
“小倩,式微准备好了没?”这时槿说着走了进来。
小倩回过头,见是自家公子,脸色不由得又是一红,低下头说道,“姑娘她,她睡着了”
“哦,睡着了?”槿笑着走了过去,果真瞧见式微趴在桌上,睡的正香呢。瞧见式微的发饰,眼睛一亮,伸手拿起那绸带,笑着夸赞说,“小倩手艺不错呢,改天也给我弄个。”
小倩心里惊喜非常,抬起头,看着槿不停地点着头,笑得灿烂,“好啊,只要公子需要,小倩随时都可以!”话刚说出口,突然觉得自己的话语似是不妥,又慌忙低下了头,满脸通红,双手抓紧了裙摆。
“呵呵,既然这样,小倩现在就为我梳发好了”槿放下式微的绸带,温和的看着小倩,拿起桌上的另一根绸带,将头上的木簪拿下,顿时如云般的黑发倾泻而下,如瀑布一般,直垂脚踝。
小倩看得有些痴了
槿转身坐到桌旁的圆椅子上,漆黑的眸子清澈如水,“小倩?过来啊!”他好笑的看着仍站在原地痴痴的盯着自己的小倩。
“哦,是!”小倩脸色愈加红透,仿佛要被鲜血冲破一般。忙低着头走上前,接过槿手中的绸带,如式微的一般将他的长发绑起。
槿的头发太长,白色的丝带倒显得有些短了,只能垂到他的肩膀处,却也是别有一般风味,小倩并没有为他也系起蝴蝶结,只是简单的绕了几个圈将头发绑住。
“公子,梳好了。”小倩有些不舍的将槿的头发放下,笑着说道。
“好了吗?我看看。”槿似乎很高兴,走到梳妆台前。弯腰拿起式微眼前的铜镜,丝滑的长发从式微脸上轻轻扫过。
式微睫毛抖动了一下,打着哈欠醒了过来,就看到槿正美美的照着镜子。
“你醒了?”槿笑着打招呼。
“你干嘛?”式微看着他手里的铜镜。
“照镜子啊,你看!”槿背过身子,笑的像个炫耀着自己宝贝的孩子,“我的发式好看吗?”
式微依言扫了眼,不做任何评价。
槿却不在意,依旧心情很好的左看看右瞧瞧。
“有事?”式微揉揉眼睛问道。
槿这才将铜镜放下,看着式微说道,“式微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太子还在前厅等着呢。”说完笑着朝门外走去。
式微闻言脸色骤冷,抓起桌上的那包首饰踹在怀里,跟着走出门去。
槿和式微一前一后的朝前厅走去,槿的长发随着他的走动漂浮起来,白色的绸带与黑色的发丝有种莫名的美感。
式微将自己的头发扫到胸口,白色的绸带夹着黑色的发丝。抬眼看着槿,将头发又扫到背后,低着眼帘,抿着唇不言一语,让人不知她在想什么。
走进前厅,就见司徒图墨正身坐在正上方的紫檀太师椅上,此时的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没了昨晚的暴虐和嗜血,除了周身散发的冷气似是一样的,其他的还真无法将他与昨晚的恶修罗相提并论。
此时的他,绝美的容颜却不阴柔,满身的贵气却不霸道,不似昨晚的让人害怕,反而给人很踏实的感觉。
“走吧。”司徒图墨扫了眼跟着槿走进来的式微,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走过槿的身边停住,恭敬的抱拳行礼,“图墨就此告辞了,望先生多加保重。”待槿笑着点点头,他便抬脚跨出门槛走了出去。
式微对槿点点头,虽很不情愿但还是跟着跨出门去,听见身后槿的吩咐身体一怔,脸色微变,不作回答跟了出去。
槿说,“好好照顾他,他和你一般同是可怜人。”
第二十章 是个和尚()
漫长的管道上马蹄“踢哒踢哒”的回响着,如牛毛一般的细雨扬扬洒洒,精练的马夫甩着长鞭子,轻轻拍在马背上,黑色骏马在道上快速的奔跑着。
外表粗糙简陋的的马车里却是别有洞天,车壁铺上了上好的墨色锦缎,里面是一张坐榻,铺着上好的虎毛,榻中间有一个小的木桌,看得出是用上好的红木制作而成,小桌上摆着一些吃食和茶水。
式微很鄙视的扫了眼桌上唯一的一个紫砂茶杯,小气鬼!茶杯都不肯多备一个!看着正眯着眼休息的司徒图墨,完美的五官,浓密细长的睫毛微卷,像两把小扇子,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式微的目光,那漂亮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下。
式微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没事长得那么好看干嘛,掀开窗帘探着脑袋望着窗外,凉风习习,还夹杂着细雨吹落进来,式微有些享受的仰着小脸。
“关上!”耳边传来司徒图墨冷淡的声音。
“这也碍着你的事了?”式微伸出手,感觉凉风钻进她的手掌,堆的满满的,忙握住手掌,想将它紧紧抓住,不想风从指缝轻松的溜走,摊开手掌,依旧是什么也没有。
“是!”司徒图墨依旧波澜不惊的回答说。
这倒出乎了式微的意料,她以为他听了自己那挑衅的话定会发怒甚至处罚自己的,却不想他倒是认真的回答了。
转过头,见他依旧是闭着眼,面无表情,好似他根本就没有说过话一般。式微无趣的收回手,将帘子放下,靠着车壁闭着眼睛休息起来。
她这人从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如果司徒图墨对她态度强硬,她今天是怎么都不会听他的,可是他偏偏不但没有对她发怒,甚至还回答了自己无理的问题,况且,他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想到这些,式微又有些懊恼了,闭着眼狠狠的拍着脑袋,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失常啊,他怎样关自己何事!唉,一定是这个身体的原因,一定是这样的。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司徒图墨睁开眼,望着身边熟睡的人儿,那精致的小脸,漂亮的五官,熟睡了的她少了那份冷漠和距离感,竟是美得让人无法移目。
再漂亮也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司徒图墨倾着身子,伸手轻轻抚摸着式微那如玉般的脸颜,似是很满yi的缓缓勾起嘴角,看来,你这身皮囊还是有些用的!
睡熟的式微感觉自己又进入了一片黑暗的世界,四周悄寂无声,这是nǎ里?
突然一束白光从头顶洒下,驱逐了身边所有的黑暗。眼前的一切也都变得清晰了。
此时的她正站在一间破旧的草庐前,周围是一片翠竹,刚才那束白光就是那高高悬于天空的太阳。天气热的出奇,周围的树木都是焉答答的,似是被蒸发了所有的水分。
“这天怎会这般的热,好渴啊!”身后传来女子烦躁的抱怨声。
式微回过头,只见一个身着素白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罗烟系成了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黑发只用一根木簪挽着,木簪精致却不华贵。当女子渐渐走近时,式微惊讶的看着女子五官,那,那不是自己吗?!!
她举手投足间俨然和自己一般无疑了,特别是她那眼,那鼻,那嘴,分明和自己一样啊,只是,她额头不知是胎记还是涂画上的,有一个柳叶般的红色印记。
“你是谁?”式微迎上前问道。
“太热了,水啊!那里有水啊!”女子拿起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自言自语的说道,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式微。
“你,能看到我吗?”式微试探性的问道。
“咦,草庐,哈哈哈,有救了!!”女子抬起头就看见了前方的草庐,兴奋惊叫着拔腿就往那边跑去。
式微跑到她跟前准备拦着她,没想到她居然从自己身体里穿过了!
式微想起自己似乎是在马车上睡着了的,那么,这里是?
梦境?!!
式微转过身看着飞奔向草庐的女子,先不管这么多了,跟上去看看再说。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女子大喘着气说道,小脸通红。
这时,从草庐间走出一男子,不,因该说是一个清修的和尚。可却是让式微看呆了,她见过了太多俊美的男子,妩媚妖冶的有花流连,狂野不羁的有洛焰,飘逸俊秀的有公子槿,内敛绝美的有司徒图墨。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式微已无法用世间的一切词语去赞美他了,他的美不是外表,而是身上散发的那种气质,那是种超越了凡尘俗世的豁达,是种看透世间一切的淡然,是种悲天悯人的慈善。
如果说司徒图墨和洛焰是上帝最得意的作品,那么眼前的这个人,怕是连上帝见了也要惭愧了。
阳光聚拢于他的身后,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他那白色的僧衣上还沾着尘土和草屑,却是那样的卓尔不群。举目望向眼前风尘仆仆,焦渴难耐的女子,眼中是深长的慈悲,却是那样的清冽无畏。
“施主可是要水?”他轻声问道,声音如夜间在林间流动的泉水。
式微闻声只身体一僵,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难道是他?
是他吗?
“劳施主稍等片刻。”他说道,便转身走入草庐,似是没看到女子眼里的惊艳。
是他,真的是他,式微所有的戾气和伪装在他清冽的眼神里顿时消于无形,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在他那慈悲的注目下汹涌的滋长着。
女子看着他走进草庐,嘴角勾起玩弄的笑容,跟着跑进了草庐。
式微还想再跟进去看看,可发现身体怎么都动不了,心里莫名的恐惧和绝望铺天盖地而来。
“不要,不要啊!!”式微尖叫着挥舞着双手想抓住什么。
“你干什么?”司徒图墨看着式微不停挥舞的双手冷冷地喊道。
听到这声音,式微蓦地睁开眼睛,看也不看的直扑到司徒图墨怀里大哭起来,连着身体都在发抖。
司徒图墨眸里闪过厌恶,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式微披散的长发用力向后扯去。
“啊——”
式微头皮一疼,双手松开了司徒图墨精壮的虎腰,慌乱的拍打着抓着自己头发的手臂,身子也不由得偏离了的司徒图墨的身体,“嘭”的一声,重重跌回自己先前坐的地方。
“再敢靠近我一步,我就扭断你的脖子!”司徒图墨阴冷的盯着式微威胁道。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式微终于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呵,是梦,真的只是个梦境罢了。式微心里竟是一片凄凉,曲着膝盖将头深深埋入两腿间,眼里有泪光闪闪,不知是不甘还是不舍。
司徒图墨探究性的看着眼前的人,猜不透她是何意,那么清冷孤傲的人怎会一瞬间就成了这般怯懦无助。
“刚才我”
“滚!”
“你别不识好歹!”
司徒图墨眯着眼恨不得一掌掐死她,这个小妖精居然敢叫自己滚!
“我就是不识好歹,怎样?!”
式微抬起头嘲笑的看着隐忍着怒火的司徒图墨。
“好,我会让你知道后果的,不过,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