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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吉!”阿宓的声音有些酸涩,轻声唤着打断这沉寂的尴尬。
李元吉回转身来凝视着阿宓,双肘撑在那窗棂上,收拾好方才的情绪淡淡地着:“放心吧,宓儿。这只不过是元吉昔日的情绪而已,今日你瞧见的才是现实。自从与昀儿相处的这些日子,我方才明白,也许两心相悦的怦然心动方是如此!”
“这样的简单快乐,元吉在二哥身上看到过,那么的明媚,如春阳般闪耀和煦。”元吉面上的轻松与畅然,阿宓瞧得真切明白。
“但宓儿,元吉也希望你能拥有这样简单的快乐!放下那曾经的家国仇恨,相信二哥。。。。。。。也许前路便是幸福。”
阿宓讶然,只瞧见他云淡风清地着些自己从不知晓的那些往事。
“。。。。。。。父亲、大哥。。。。。。。『逼』迫二哥成婚。。。。。。。”
“。。。。。。。段志玄、刘弘基。。。。。。。也落在裴愔、阴承杰手上。。。。。。。”
第92章 凯旋归来()
高墌城外的月光清冷明晃晃的,洋洋洒洒落在一众死士的夜行衣上,却悉数被吸收,不见一丝月『色』,夜风带来远处战场上的血腥气,令人作呕,仔细聆听,会听见远处秃鹫盘桓扑腾挣食的声音,连日的厮杀,西秦早已溃不成军,退守进高墌城,城内探子传信,薛举也因战场上的伤病恶化,已于昨晚去世,此时此刻正是一鼓作气,拿下高墌城。
李世民的目光笃定而坚毅,夜行衣衬得他嘴角眉间的神『色』更加凉薄,一旁身着战袍的刘文静、殷开山一脸的愧『色』。刘文静使劲儿清了清嗓子,好似想些什么,却被李世民劝阻。
“文静!一切自是按照先前部署来!”
抬头瞧了瞧那清冷的弦月,回想着长安城派来的秘史那不可一世的嘴脸,李世民的嘴角闪过一丝蔑笑,不就是一薛仁皋吗!待我李世民踏平那高墌城,倒要看看,父亲,你与你那一众伫臣又怎能再将这不敌西秦之罪加在一介女流身上!
“宓儿。。。。。。月圆之时,便是为夫凯旋之日!”李世民的右手有力的劈向前方,率领一众死士快步赶往高墌城的方向。
刘文静仍是一脸焦灼,有些无助的瞧着身侧的李玄霸,悄声问着:“赵王,此番亦未同秦王前去,拿下那薛仁皋?”
“哈哈哈,毋需忧心,二哥了,西秦早已是强弩之末,自是一举拿下薛仁皋!肇仁兄与其在此无畏忧心,不如即刻与我整顿大军,与二哥里应外合,踏平那高墌城,直取薛仁皋首级如何?”李玄霸的语气里无畏无惧,甚是嚣张,有些用力地拍了拍刘文静的肩膀,抬眼瞧了瞧神情仍旧有些木讷的殷开山,便独自大步流星的往夜幕中走去。
………………………………
高墌城内,夜风呼呼地吹着,旋起街道上脏『乱』的落叶,茶楼酒肆的窗门“哐哐”摇晃着,时不时掉落在地,声声作响,这高墌城自唐军围困以来,又在薛仁皋的□□『逼』迫之下,百姓们早已偷偷逃跑,城里早已是十室九空,这昔日繁荣的城中大街,亦是一幅荒败的景象。
一列卫兵拖着疲惫的身躯在高墌城墙头上,来回走着,为首的士兵头上的白纱透着血『色』,嘴唇干裂着,混沌的眼眸看不出一丝神『色』。连日来唐军的攻势凛冽,西秦军伤亡原就惨重,加上暴戾的薛仁皋时不时斩杀下属的嗜好,军中众将兼是人心惶惶,若非依托着这易守难攻的高墌城,所谓西秦只怕早已湮没在唐军的铁蹄之下。
李世民率领的一众死士,身型轻快、功夫撩,在铁爪的助力下,悉数登上了高墌城的墙头。李世民轻轻挥手,一记格杀勿论的手势,那原本就已在死亡线上挣扎着生存的西秦卫兵,便已没了气息。死士们换上卫兵破旧不堪的战袍,继续在这高墌城头来回走着,夜很宁静,呼呼的夜风带走方才的丝丝血腥之气,一切仿若当然,不至一时三刻,这高墌城头的守军早已兼是李世民的人。
高墌城的守军们在恐惧、伤痛的交错中,内心惶惶。仿若从而降的李唐死士犹如罗刹,守城的将领哆嗦着下令卫兵们打开城门,声音里透着急迫,双手不自主地想握住那架在脖颈之间明晃晃的大刀,双腿打着颤,那千斤城门被推开的一霎那,西秦众将早已跪倒在地,扯着嗓子道:“秦王饶命!饶命啊!”
唐军的铁蹄在高墌城中激『荡』而起,李世民在独自在城头眺望着长安的方向,静待着李玄霸踏平薛府的战报!边泛起了鱼肚白,金星在苍穹上空若有似无的晃着,李玄霸双手举着大锤,耷拉着脑袋,“咚”地跪地,闷声道:“二哥!玄霸大意了,中了薛仁皋那『奸』贼的声东击西之计,被那厮逃了!”
李世民擎着眉,目光深邃,俯视着李玄霸,面上的神情叫人看不出丝毫喜怒。声音有些淡淡地道:“起身,随为兄生擒了那薛仁皋去!”
跨着特勒骠,李世民的神情凛冽,远方朝霞的红光慢慢铺满大地,残军入了那浅水原的芦苇『荡』,再想抓住那薛仁杲只怕很难,他那项上人头,李世民可有大用处。李玄霸带着唐军精锐悉数随行,奋力狂奔,却仍旧与二哥相差着两个马身,李玄霸快马加鞭催促着军队前行,内心实在是有些不解,薛仁皋虽逃离,但西秦政权早已分崩离析,残部不足千人,二哥又何需如此紧张,率军紧追至此。
清晨的风吹的茂密的芦苇沙沙作响,那薛军残部已然在这芦苇深处,李世民微微『揉』着太阳『穴』,低声道:“放火烧了这片芦苇『荡』,本王要得是薛仁皋的人头!”
耀眼的火光冲,那芦苇『荡』的一湾浅水仿若快被煮沸一般,火势迅速在地之间蔓延开来,火苗串到丈许,噼啪作响。
援军从芦苇『荡』另一面合围而来,呈围困打狗之势,时不时传出薛军将士被烧的皮开肉绽、厉声尖叫的声响……李世民知道,这一战已了,淡淡道:“玄霸,二哥要的是薛仁皋的人头!”便独自策马离开。
浅水原一战,唐军大获全胜,西秦政权瓦解。李世民跨着特勒骠,号令三军即刻开拔,返回长安。
……………………………………
秦。王府内,长孙清音招呼着家丁、侍婢们忙忙碌碌地打扫着这亭台楼阁,更替着花花草草,时不时轻抚着那早已突起的肚子,思量起昨儿个进宫李渊嘱咐的话语,长孙清音嘴角微扬、面带喜『色』。突然而来的众人齐唤:“奴婢拜见王妃。”的声响,惊断她的思绪,只得由侍婢扶着尽可能地快步前往那声音的方向。
长孙清音看得真切,是那许久未见的女子,领着身后众人徐徐走来,虽只是一身素白,略施粉黛,但那唇红齿白之间挂着的淡淡笑意,在这夕阳的霞光间沐浴着,仍旧那么美。
阿宓远远便已瞧见长孙清音,那凸起的肚子那么醒目、刺眼。嘴角微扬,阿宓端着无法挑剔的笑容朗声道着:“许久不见,宓儿可是得好好恭喜姐!”扬手让毓淑奉上那早已备好的长命锁,稳稳地放在长孙清音手上,笑意盈盈地着:“宓儿愿姐姐一索得蘑为大王添一麟儿!”
长孙清音亦是咧着嘴,有意无意地轻抚着肚子,笑着道:“妹妹有心了!姐姐替腹中孩儿谢谢妹妹!”
“王妃多日未归,那窈淑居染了不少尘埃,尔等还不快去与王妃收拾妥帖!”长孙清音端着主母的气度有些严厉地着。阿宓半眯着眼瞧她那当家主母的样,并不言语。
“禀王妃、长孙王妃,大王早已传信吩咐属下将窈淑居的一切布置周全,王妃不必忧心。”李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快跑到阿宓跟前行礼道:
“属下府中杂务耽搁,请王妃恕罪!”李立微微躬着腰,迎着阿宓往窈淑居走着。
第93章 挚恋温柔()
秦。王府,在长孙清音的忙碌下,四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玉湖旁的长廊,红红的灯笼烛火摇曳,与那湖中的粼粼波光交相辉映着,煞是好看。长孙清音早已在王府的膳厅内张罗了一大桌好酒、好菜,等候着与李世民接风。她内心期盼着能借此番机会与他亲近关系,为了自己、更为了这腹中的孩儿。
月『色』恍然间已近中空,夜空繁星闪烁,原本忙忙碌碌的秦。王府家丁、侍婢们也有些偃旗息鼓,快入子时仍是未见秦。王身影,窈淑居的主子两个时辰前来膳厅寒暄几句之后,便早已离开,这两位倒好,大着肚子反而还在这等着。。。。。。家丁、侍婢们心有怨言,虽不敢明着表示不满,但时不时的呵欠声却好似透着抱怨。
而此时此刻,李世民正一路从皇宫奔驰而回,马蹄蹬蹬作响,早在皇宫中换上常服的他,在这月白袍子的衬托下,面『色』更显憔悴,连日不眠不休地从高墌奔回长安,方才在甘『露』殿与父亲的激烈争吵,一切的一切已然令李世民身心俱疲,只想能快些回到她的身边,寻求片刻的安宁。
李世民的马鞭随手丢落在秦。王府看门啬身上,那家伙从睡梦中惊醒,惺忪着眼瞧着李世民,一脸的错愕,连摔带爬地,唤着里间的厮将大门打开,维诺地着:“恭迎大王、恭迎大王!”
跨入王府,李世民的眼角余光瞥了瞥那招摇的大红灯笼,淡淡问道:“王妃可回府呢?”
看门的厮们职位虽低,但内心却如明镜一般,当然清楚让大王关心牵挂的王妃定然是窈淑居那位,众茹头哈腰地道:“王妃白日里已安然回府!现下应在窈淑居的!”
李世民大步往前走着,一路惊着的家丁侍婢不少,快到玉湖畔,远远瞧见那一串串的红灯笼,当真碍眼,正欲发火便瞥见长孙清音从那玉湖的另一侧缓缓向自己走来,虽是穿着宽松的裙裾,但那凸起的孕肚,瞧着仍是明显。
“大王!”长孙清音福了福身子,轻声道:“妾身恭迎大王凯旋!大王可已用膳。。。。。。”
李世民扬手打断长孙清音的话,淡漠地着:“不必了!”便准备继续往窈淑居走去,与长孙清音擦肩而过,恍惚间看到她低头那一瞬眼角若有似无的泪痕。
李世民迟疑着顿了顿,继续道:“既已有孕在身,便该早些歇息才是。”虽然听起来有些冷言冷语,但长孙清音却有些错愕,对于这个他毫不在乎的孩子,这样的言语亦算难得,悄然用绢子抹掉眼角的泪珠想些什么,却只见得他扬扬手道:“本王已用过晚膳!这些玩意儿令人一并撤下,别高调地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李世民指了指那满廊的灯笼,头也不回地走了。
相比王府其他地方的红灯摇曳,窈淑居反而显得格外的安静,昏黄的门灯,在夜风中摇曳,那月『色』如华温柔地洒落在门沿上,安静地令人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李世民轻推开房门,屋里亦是留着几盏烛火,散发着温暖的黄光,脚步很轻,唯恐惊扰了屋里熟睡的人。
透过粉藕『色』的鸾帐,李世民瞧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秀发如瀑,随意的散落在枕间,衬得原本吹弹可破的皮肤愈发得白皙;衾被滑落至腰间,那贴身的薄纱影影错错,浑圆的山丘亦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李世民一手掀开鸾帐,有些呆楞地打量着阿宓,面『色』染灼,俯下身,轻轻把玩着那如丝秀发,李世民只觉得指尖传来的馨香如兰宁人喉头发紧,轻啄着那微红的面颊,李世民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