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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宓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比起以『色』侍人,这样的羞辱自己倒是难得的乐意,只不过这从养尊处优的公主,哪里又曾做过这样的事儿,那看似简单的一层层的纱衣、丝带,在阿宓手里却总是不受控制,『摸』了『摸』额头上的清汗,阿宓显是有些急了,抬眼望着仍旧平举着双手的李世民,一脸的淡漠,倒是不觉得自己愚笨。
阿宓用手稳了稳自己因着急而起伏的胸口,继而仔细的给李世民处理好腰封!“总归还算平顺!”阿宓心里暗自道,仰视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李世民,轻声唤着好似有些思绪游离的人。
“世民!……世民!”。
李世民看着仍旧有些歪斜的衣冠,面上尽是不屑,自己动手理了理衣冠,瞧了瞧衣衫不整、酥。胸半『露』,面『色』窘迫的阿宓,戏谑地道:
“如果只是这样浅显的功夫,杨曦,你怎么保证我们的交易是对等的?怎么保证能够讨好我、取悦我,救你杨氏一族!”
第67章 山雨欲来()
李世民摔门而去的声响在耳边回响不绝,阿宓随意理了理身上残存的寸缕,俯身将那摔在地上的同心结拾起,细细瞧着,这在雁门摔碎的鸡血石玉镯,何时就成了这番模样?同心结,一大一紧紧扣着,这物件他好似一直贴身戴着,阿宓面『色』颓然,也许李世民的心结远比自己想的更深,只是现下,自己与他又是怎样一番更难的境地,一路走来、这般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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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淑遵照阿宓的嘱咐为她打理了一个百合髻,可那自然垂落的鬓发,哪里又能完全挡得住脖颈、锁骨上的红痕。这样的情形,简直愁坏了毓淑,脸愤愤然,嘴里嘟囔着,絮絮叨叨着什么。阿宓看着她那满脸不悦,也对着铜镜仔细瞧了瞧那脖颈的红痕,确是有些触目惊心。
“毓淑,将那大婚前的聘礼礼单呈上!”阿宓内心盘算着,也许自己之于李世民,从未特别,那『性』格中的锋芒,又怎能毕『露』?更何况这浩『荡』的大兴宫,也许明日便名正言顺是李家的下,既然是李世民应承自己只要是一场等价的交易,他也能保杨氏一脉的平安,那现下自己显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阿宓一目十行的看着这聘礼礼单,大婚前早已听李世民将着世上有的珍奇异宝都收罗在此,看着这礼单可以想到当初那传言倒也不假,阿宓令毓淑将那礼单上的红玛瑙项链呈上:
“毓淑,将这项链戴上吧!”阿宓的语气寡淡,对于自己亲点的首饰,显然并不喜爱。
毓淑有些错愕,但仍是将那耀眼夺目的项链收拾妥帖,鹅黄的裙裾、娇媚的百合髻、再配上那耀眼夺目的玛瑙项链,毓淑显然有些惊讶,自伺候公主的饮食起居,公主甚少喜欢这样娇媚、华贵的装扮,尤其自驸马牺牲以来,公主一直是着肃净的服饰,今日这样又是为何?
毓淑想不明白,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以求释然,阿宓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又怎能不知,但这一切自己内心清楚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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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里,窈淑居的花香馥蜜,清风拂过,花香更是徜徉室内,阿宓半躺在椅上,浅酌着那梅子茶,白日里杨昀惆怅的样子在脑海中萦绕,这个曾经无忧无虑的丫头,又有多久未曾展过笑颜?还有杨昀故意隐藏着侑儿的境况,自己又且能真做不知,那太极宫的皇位李渊势在必得,也许现下该做些什么了,未雨绸缪者,也许能换一段短暂的太平、安康。
“毓淑!”阿宓轻唤着,徐徐与她交代着自己所想,直至那熟悉的脚步声响起,阿宓方才扬声道:
“明日便将那山参送去舅舅府上,呈给舅母,以表心意!”
毓淑抬眼瞧着李世民在那门外立着,仿若无饶直视着公主,便匆匆施礼离开。阿宓也直视着那门外的人,今夜却是一袭白衣,在夜风中飘逸着,这样的穿着倒是那逝去的人所钟爱,一向偏爱浅紫的他反而少见。
阿宓起身往门外行去,那浅粉『色』的纱裙,在烛光的映『射』下影影绰绰,贴身的亵衣,精致的包裹着、衬托着阿宓姣好的身材,李世民的目中星光熠熠,一把将那粉红的人儿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世民!”阿宓轻唤着,显是不太愿在这内室之外,有着如此亲密的举动。但李世民的气息之间透着酒韵,眼神中的炽烈又怎能忽视。阿宓的手轻触着李世民的指尖,希望李世民能与自己进入内室,却忽视李世民眼中那狡黠的光,一把将阿宓的双手抓住背在身后,俯首含住那樱红的双唇,汲取那甜蜜的芬芳,李世民的吻激烈而强势,让阿宓避无可避,那酒韵的气息也渗透着,令人眩晕,脸也憋得通红。李世民看的了然,那扑扇的羽睫也挡不住阿宓眼眶里滴滴满溢的泪珠,这样的模样令人心颤,轻抚着那缠绕的秀发,李世民放柔了自己的动作,两人就那么紧紧拥着。
静谧的夜,虫鸣细细碎碎的声响不绝,阿宓的右手放在李世民的心坎上,感受着那有力的心跳,二人并躺着,并没有言语,只是盯着那雕花床顶。时间的沙漏在慢慢流逝,虫鸣的声响在慢慢衰减,间的微光跨过门槛,逐渐铺满,阿宓的手仍是被李世民死死地握着,二饶气息交错,但却一夜无声。阿宓因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而手脚僵硬,早已不知道用怎样的言语去打破这僵局,只得静静地呆着,沉静在回忆的时空。
“咳咳!”李世民突如其来的动作打破这宁静,俯身看着阿宓的眼眸深邃而飘忽,难以琢磨。
“宓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李世民摇了摇头。
“世民!”宓儿不知道自己的某一句话是否又会挑动他易怒的神经,只得轻唤着,面『色』上难免透着不知所措的神『色』。
“放不下,恨不了,离不开!就算是一场无心的交易,我也趋之若鹜,甘之如饴!”李世民俯视这阿宓,眼眶中的水雾晕染,阿宓深吸口气,抽出手轻抚着李世民的眉眼,眼波中的水滴流溢,语带哽咽:
“世民哥哥,宓儿还是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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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李世民仍旧忙碌着,白日里甚少在承乾殿能见到他的身影,但是不论再晚,阿宓总会在窈淑居,为他留一盏灯,等着他归来,二饶心结好似从未存在,只是一对你侬我侬的新婚燕尔。
今夜窈淑居的灯光依旧闪烁,阿宓在殿内挥毫临帖,可这临了百遍的兰亭序,今夜却如何都没有逸少先生的风骨,杨昀的口讯在耳边不停的回响着,那千里江南之地,时隔一年之后终于有了音讯,可这将士思乡,父皇大兴土木修建丹阳宫的信息怎能让人心安?大心朝堂上,李代桃僵的呼声此起彼伏,李渊却毫不动『色』,又是怎样一个境况。
也许与舅灸约定,现下已是箭已在弦,而与李世民,阿宓临帖的狼毫停止移动,也许在这些美好的日子之后,终归是要揭开那故意隐藏的伤疤。
第68章 公主有喜()
李世民半眯着惺忪的双眼,胡『乱』在榻上拨拉着,没有抓着身侧的俏人儿,反倒被身侧冰凉的被褥彻底惊醒。
“宓儿!”
李世民内心一惊,从榻上一跃而起,四下里打探着,『色』方才微亮,就连虫鸟也在安睡,四周的一切宁静的令人发慌,空『荡』『荡』的窈淑居室内,只有自己的气息,哪里还有半分阿宓的身影,李世民内心发慌,快步走到室外去寻找。
接近黎明的时分,自己被重重环绕的宫墙包围着,独自一人来来回回地在这无边无境的宫墙内寻寻觅觅、呼喊狂奔,这宫墙时而幻化成晋阳行宫,大兴宫,甚至是那早已付之一炬的公主府,但是不论何时、何地,李世民每一次都希望能见到心爱的人,但每一次都是无尽的失望与挫败。
李世民仰首望着宫墙外的霞光,脑海中全是曾经的梦境,内心的不安也更加明显,双手紧握着,显然是不敢相信、面对自己会再一次失去她。
“世民!你醒了!”阿宓身着一件浅蓝『色』的侍婢装,远远站在走廊的另一侧呼唤着,声音软糯,还时不时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瞧了又瞧。
“宓儿!一大早,你就去哪里呢?仍未明,就不见你的人影,你独自做什么去呢?”
李世民一连串的疑问,声音里透着些愠怒与欢喜,阿宓仔细打量着快步向自己而来的人,白『色』宽敞的亵衣就那么随意的披着,发髻也是散的,显是刚从榻上起来,面上那急切的神『色』,好似自己真的离他而去一般。阿宓嘴角微扬,带着浅浅的笑意。
“世民!你生气呢?”阿宓的头抵在宽厚的胸膛,有些撒娇的摇摇头。
“人家没有到处『乱』跑!只是想给世民哥哥做早餐而已!只不过……”李世民看着怀中人儿嘟囔着嘴徐徐道。
“宓儿实在是太笨了!熬白粥都能把手烫成这样……”阿宓举起被烫的通红的双手,兀自吹着,那葱葱十指,已是绯红的颜『色』。
“世民!真的有些痛耶!还是要去搽些烫伤『药』膏才行!”阿宓举着双手给李世民看,一脸的无谓与俏皮,哪里注意到身边的人眼中的生气与心疼。
“世民哥哥!你干什么?”
李世民哪里理会丫头的絮叨,眼里只有那令自己心疼的烫的绯红的双手,只得将阿宓横抱着,快步往内室跑去,面『色』有些冷淡,并不理会怀中的人儿的呼唤。阿宓的心里当然明白李世民准备做些什么,其实有时候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总是如此简单、真切,只不过自己与他面对的境况,又怎能一直如此简单……
阿宓端坐在榻上,不敢有丝毫动作,仔细瞧着李世民,盘算着他准备怎样收拾自己,只见得他匆忙地吩咐着侍婢端来烫伤『药』,半蹲在自己膝下,一根一根手指,依次上着『药』,李世民的动作细致、轻盈,透凉的『药』油抹在通红的手指上,疼痛减轻不少。
“丫头!好了,这两都不能沾水,否则起泡、留痕可就不漂亮了!”李世民长吁口气,将阿宓拥在怀中,轻抚着那乌黑的秀发。
“以后可不得再进厨房,替为夫准备吃食!这些事情由下人们做便可……”李世民的语气里尽是宠溺,阿宓在李世民的怀中轻轻蹭着,像只撒娇的猫,轻轻道:
“好!好!好!以后宓儿就做一只什么都不会的懒猫,反正什么事情都有世民哥哥担着!”阿宓摆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无奈样,在李世民怀中打着呵欠,又慢慢沉入梦乡。
李世民将怀中人放平至榻上,剑眉上扬,眉头微锁、思绪万千。宓儿的言中之意;机智如他又怎能不明白。近日里,朝堂上“怂恿”父亲称帝的声音此起彼伏,宓儿私下里与萧瑀、独孤铖等人盘算的伎俩也早有耳闻,只不过一心想保全杨侑的宓儿,可又真正知道那子位上之人,真正的想法,忆起安『插』在杨侑身边的眼线的汇报,李世民的眉头早已无法舒展,杨侑虽是年少,但并不昏聩,也决计不是那能轻易主动禅位,将杨家江山拱手让人之人。这样的杨侑,有着杨氏一脉的睿智、坚毅,但显然与宓儿的认知相去甚远。
父亲顺利登基,杨侑心甘情愿的禅位,自然是各方乐见其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