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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儿!”喉头仍旧有些干涩,李世民沉沉唤着。r
“你真美!”在李世民眼底,那纯净的白衣在烛光的映衬下,飘逸如仙,想要握住却不经意在指间滑落。不理会那眼中的热烈,阿宓只是将那琼浆入樽,自顾自着,一杯一杯没有停滞。
“李世民!缘起缘落,你我终究难逃,这杯敬你我已去的匆匆而去的十余载时光!”
……
“李世民!这杯敬你我终结连理……”
原本就酒量甚浅地阿宓,数杯琼浆落肚,早已意识涣散,任由地李世民将自己抱着,媚眼如勾望着那铭刻在内心深处的面庞,努力想记得什么,也努力去忘掉什么。
微风拂动,红帐摇曳,李世民细细看着那榻上的人儿,肤如凝脂,面『色』因酒气而绯红,那娇嫩的红唇微颌着,气息如兰带着馨香,细啄着那如羊脂一般的美好,李世民明白自己早已和身下的人儿一般醉了。
阿宓知道自己已躺在那红帐榻中,上涌的酒气奔袭闯『荡』,让脑袋昏沉,李世民狂野的热烈袭来,那滚烫的双唇落在眉间,唇上,耳畔……阿宓没有力量反抗,只得任由此般沉沦,方才那一杯杯黄浆,不就为此吗?
“愔哥!对不起!”
“愔哥!对不起1”
阿宓以为这些话语只是自己在内心的祷告,双眼紧闭的她,哪里又知道这一句句李世民却已悉数在耳,『潮』红的面『色』却掩饰不住那愤怒,手上的动作也不再温柔,不断地加重着力道,那薄纱在寸劲中幻碎缕,原本的白皙上不断染着朵朵樱红,阿宓双手抵在胸前有些无意识地挣扎着推搡着那结实的胸膛,却哪里又能抵挡那早已压抑不住,奔袭而来的疯狂!
一阵突如其来的火热刺痛,让阿宓双眉紧皱,泪水不由地滑落,口中的气息已仿佛被那炽热的双唇汲空,脑海里一片混沌,那与自己长发纠缠的男子好似幻化为那七里香下的倜傥模样,望着自己微笑着,阿宓想要触及,却被那刺痛扯回,只得挥舞着粉拳喃喃着
“愔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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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温暖的水气袭来,阿宓从混沌挣扎的梦境中清醒,混身的疼痛因为周遭的温热有些舒缓,但那身后那时有时无的抚触,依旧让自己心紧,不知如何面对两人如茨状况,阿宓只有紧闭着双眼佯装好似沉睡。可是丝毫没有放松的脊背僵硬如石,哪里又能骗过李世民,手指轻轻点着那白晳间的樱红,下颌枕在玉肩之上,轻噬着那耳坠,低声道:
“宓儿,过去终是过去,一切一切都将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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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儿!这步摇可还称心?”李世民面上有这难以掩盖的喜悦,亲手妆扮着阿宓的每一件配饰,甚是得心应手。
“宓儿!你真美,那九仙女也不过如是!”阿宓望着那铜镜中的自己,鹅黄的裙襦,明艳袭人,这群儒的『色』泽倒是自己钟爱的。正准备应着什么,却瞥见铜镜里李家的婢子手捧着托盘,一脸的难『色』!
“二公子!奴婢有要事相告”
原本正与阿宓收拾着璎珞的李世民,显示有些不悦,起身向前冷声道。
“何事?”
婢子上前在李世民耳边低声着什么,阿宓从铜镜里看到,那面『色』有愤怒、有惊愕,但却转瞬平静,只是淡然着
“把随身的匕首拿来!”听及此,阿宓倒是起了疑『惑』,起身向前,走向婢子的那一霎,刚好看见婢子将那盖住托盘的锦缎揭开,赫然入目的竟是昨夜那象征贞洁的白底鸳鸯锦帕,阿宓看的分明,那白底仍旧透彻,没有丝毫该有的血『色』,不由地后退一步,怎会是这样的状况,看着李世民那清冷的脸,阿宓想些什么,却发现也许都是徒劳,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用那匕首割破手指,一滴滴鲜血染红那白底的鸳鸯,血『色』层层晕开。
“闺房内事,若传于外者,死!”
李世民的语气冰凉,听不出喜怒,只是不带一丝疑虑将那匕首收入窍内,对屋内的婢子低喝着。
继而回过身来,挽手扶着仍旧慌神的阿宓,没有更多的言语,只是继续方才的事由,埋首整理着那璎珞,但阿宓知道那整理璎珞的双手分明是在颤抖,只不过阿宓不想解释些什么,也许这样的因果明明之中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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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裙下之臣()
阿宓细细看着那与自己并立的镜中之人,月白『色』的袍子陪衬着代表新婚的红『色』纱衣,倒是显得他愈发英俊,华发束着金冠,眉眼间更是神清气爽,那乌黑的眸子亦是清澈,好似闪着亮光,满满全是让人无法躲避的温柔,这样□□祼的爱恋与注视,让阿宓顿感无措,不自觉地想抽离被紧握的手,却发现早已被李世民紧紧握住,无法动弹。
李世民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也是望着那镜中之人,也许方才内心仍有些许迟疑与愤怒,但当自己真正与她十指交错的时候,一切一切又终归只剩下这柔情缱绻。难道不是吗?李世民内心自嘲着,连李立都清楚明白之于李世民,杨曦便是那恣意妄为的根源,不管过去如何,至少她现在与自己十指相绕,又何必在乎呢?
“宓儿!我们算不算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呢?我看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斯!”李世民的心情甚好,一面戏谑着,一面引着阿宓向餐厅走去,面『露』春风,好不得意,哪里还有一丁点大都督该有的稳重与威严。
阿宓在李世民身侧并行,打心眼里的抗拒二人这样的关系,步伐总是有些拖滞,埋首慢吞吞地走着,突地听到李世民这样的玩笑话,不经有些错愕,翘首望着身前的人,这还是那个做什么都谋划在先,心机深沉的李世民吗?阿宓不由地停下脚步。
“丫头,又在胡思『乱』想?"李世民忽地转身,亲昵地刮着阿宓的鼻子,看着阿宓,面上只有一脸的甜蜜。
这样的两人、这样的亲呢的举动,让阿宓觉得恍如隔世,这宫墙虽与晋阳宫有些相似,但却终归不是美好记忆中的地方。此时此刻,阿宓内心明白为了杨家也许曲意逢迎方是正道,可讨巧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出口,只是淡淡应着:"李世民,你我之间早已不是晋阳宫的宓儿与世民哥哥呢?你又何苦再如此!”
李世民怔怔地望着阿宓,长叹口气,面上带着错愕与无赖,但又玄即一脸坦然地道:“宓儿!不为什么,只因为我爱你,我亦有的是光阴让你再爱我!”仿佛一切都是经地义,更好似那国仇家恨仿佛都没有存在过 。
“走吧!用早膳去!”李世民对于阿宓有些阴沉的面『色』视而不见,自顾自拉着她走向膳厅。
“先喝些粥!”李世民摒退左右,亲自个儿给阿宓乘粥,好不殷情,更是把阿宓喜好的各『色菜一一布好,而单手擎着下颌,痴痴望着阿宓一本正经地道:“宓儿!你可得多吃一些,现在太瘦了!”
“你这样瘦,昨晚世民哥哥抱着你,硌着一身疼,我看得好好长些肉才好!”
李世民不知何时趁着阿宓喝粥的空档,来到她的身后,撩拨着阿宓的发丝,在她耳后轻声着。
“咳,咳……!”
这样轻佻、随『性』的话,惊得阿宓险些呛着,一阵咳嗽,怒目圆睁地看着李世民,面颊绯红!本想借言语讽刺,却又恍惚觉得李世民定是早已挖好坑等她跳,索『性』不予理会,径直起身往膳厅外走去。
“李世民!你干吗?”
不理会阿宓的愤怒与不悦,李世民一把将阿宓拉入怀中,温柔的抚『摸』着那白皙的脸颊。
“宓儿!不要走!别动!就这样让我好好抱抱你!”李世民将阿宓拥在怀中,下颚轻轻抵住阿宓的额头,不带一丝情绪地道。
“宓儿!你恨我吧?我知道你是恨我的!你应该恨我的,是我先选择放弃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也许陈叔陈婶家的事终会成为我李世民一生的遗憾。”李世民就那么拥着宓儿,细碎着
“……宓儿,不管你爱也好、恨也罢,至少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此时此刻这便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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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殿的正厅,到处仍是新婚的喜庆,摆设、摆件着意一瞧,所有的雕兰玉砌仿若都是自己的喜好,阿宓不知道李世民又使着什么幺蛾子,饭毕之后便径直拉着自己来到这正厅,毕定是有些阴谋阳谋。
“李立,令后堂的所有人,准备参拜公主!”李世民吩咐着李立,并将阿宓迎到尊位上。
“这拜礼!皇帝早已下旨取消,为何?”阿宓望着李世民,等待他的答复。
拜礼,原为公主出嫁次日驸马全家需行的参拜大礼,出嫁之前,阿宓早已请杨侑下旨取消,这即将亡国的公主再嫁,本已是权宜之计,又何必再自取其辱,作为公主家翁的李渊怎有可能对自己行拜礼。
“不为何!只因为宓儿你是李世民心尖上的人,就算不为公主,这拜礼也是不可免的!”这样的话,阿宓甚至觉得李世民有些孩子气,正想些什么,却发现为时已晚,长孙清音为首的众人,已在正厅外候着,等待着李世民的吩咐。
“李立!”李世民一面唤着李立,一面轻轻抚着阿宓的手,一脸的笃定。而后更是径直徒那大厅中央站立着,长孙清音、兰以及承乾殿的一众人亦是鱼贯而入,站在李世民身后。
一众热在李立的指挥下,行着拜礼。
“臣李世民”、“臣妾长孙清音”……
“叩见大长公主殿下!大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饶声音绕梁不绝,阿宓在那尊位上面『色』淡然,细细看着长孙清音的痛苦与无奈,看着兰的不屑于忿恨,也看着李世民眼底的温柔缱绻,内心感慨万千,李世民你的倔强也许从来如此吧,这样为我立威立势,有必要么?阿宓内心不免揶揄。迎着众人情愫复杂的目光,阿宓的面『色』仍旧淡然,简单嘱咐众人平身后,便只是静静看着李世民,这威如何而立,亦全凭他言。
只见得李世民一步步走向尊位,与阿宓并立着,在她耳边悄悄道:“宓儿,这拜礼,只因为李世民心甘情愿做你的裙下之臣!”忽而听道这样不知羞的话,阿宓面『色』倏地绯红,有些急切地道:“李世民,你……”话未完,李世民早已紧握她的手,哪里还有阿宓争论的机会,只见李世民与厅内众人正『色』道:“从这曰起,承乾殿内一切事由兼由公主主持!尔等需遵从,不得有异!”短短几句,透着霸道与独断,厅内众人又有谁人不从,只得一一称是。
第65章 新婚燕尔()
夕阳西下,温暖的红『色』冲淡着初春的寒凉,白日里的折腾劲儿,阿宓倒是也有些乏了,乘着李世民被李渊唤去太极殿的空档,终于有些时间可以歇歇。蜷在那摇椅上,双眸微垂,脑海里全是白日里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李世民成的难以言表的喜悦好似个孩童,想起那些稚气事,阿宓不由地莞尔却又透着多少无可奈何,还有那长孙清音,想必亦是恨透了自己吧。
静谧的夜,阿宓只能听见外面风吹草木的声响,这承乾殿与仁爱宫相隔不过几道宫墙,阿宓的心境却仿佛好似陷入泥潭,起不得,动不得,李世民方才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