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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立听着这些蜚短流长,内心叹息,大兴宫中的那女子,总是能够轻易地打『乱』二公子的阵脚,原本因战功卓着声明远播的二公子,单单只因为这样一件火烧公主府的事,又将引来多少非议,苦心经营的一切丰碑形象,恐怕都会因此事尽毁。
但是李立又比谁人都清楚,关于那女子的事,是没有人能劝的,二公子又哪里会在意别饶闲言碎语,就连自己也不曾忘怀那酒后的呓语:
“李立,你可明白,人生一世,总有些事让人恣意妄为!之于李世民,只便是杨曦!”
第61章 李二番外()
李世民从来不知道这短短的一段路能有如此之长,不就是从那梅园到仁爱宫再到承乾殿,原本一二里的路程,也许是自己酒醉微醺这一路行来,如斯蹒跚。旷地里,李世民昂首长叹,却见得那皓月清冷,月弯如钩仿佛也是在嘲笑着什么。那一股萦绕在胸的郁结再次袭来,李世民终觉得胸腔中有块大石沉沉地坠着、坠着,压得李世民浑身松懈,顺势倒在那旷地里,看着那皓月,有些晕眩,喃喃着“嘲笑吧!嘲笑吧!”
“世民哥哥!宓儿美吗?”“世民哥哥!这发丝缠绕,不离不弃,如同你我……”梦里的阿宓一袭嫁衣,美得让李世民永远也移不开眼,梦里的村庄落英缤纷仿若世外,梦境美好的,让李世民不想清醒。
但分明又听见李立焦急的声音催促着孙邈,感知着那冰凉的手指在自己腕上搭着,仍旧有些冷嘲热讽的声音着
“这壮得如牛的身板儿,不就是在雪地里睡了一会儿,能有什么大碍?”孙邈收拾着『药』箱,不理会李立的不满,有的没的着。
“也就是稍许醉酒,你弄点儿醒酒汤便成!”孙邈草草交代着,准备离去,却在跨出门外那刻,停滞下来,听着李世民毫无情绪的声音。
“孙邈,你进来!”
“前些日子给公主号脉称,她的身体虚弱须得调补,为何迟迟没有处方?”李世民的语调冷清,没有情绪,但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忘不掉阿宓梦中的样子,也忘不掉那在河东强撑着的虚耗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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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曦,你当真如此恨我吗?看着毓淑远去的背影,以及那满地的珍贵『药』材,李世民有些失笑,内心一次次反问着。
那么竭力地撇开和我俩一丝一毫的关系。杨曦,你可又知晓?我们俩注定分不开,就算不是那老道人所言佳偶成,就算在一起互相憎恨、厌恶着,我怎么可能让你在李建成的怀抱?
杨曦,聪明如你,难道就不明白,李建成之于你,又有几分真『性』情,只不过是利用罢了?
李世民失落地坐在那榻上,思绪百转千回,忽地面上带着莫名的笑,低语道:
“李建成,你不就是想要一个强权的外戚吗?送你一个又何妨?”
李立听着李世民的吩咐与安排,一脸的难『色』与犹豫,二公子尽然让人传播这样的谣言,这所谓功高盖主别人直至都来不及,二公子却……这分明是与自己过不去。
但是此时只有李世民内心知晓,不只这功高盖主的谣言在悄然酝酿,那荥阳郑氏女贤良淑德,命属贵胄的传言也早已在这大兴城中慢慢发酵。
第62章 末世婚典()
义宁二年的这场婚礼,让人津津乐道,一时间朝堂上亦是蜚短流长,李家如此盛大、招摇地联姻隋杨,不知道其中缘由的众臣们,显然觉得此事过于匪夷所思,各自悄悄揣测着唐国公的心思与想法。
而私下里大兴城的市井百姓也在乐于闲谈这婚事,毕竟这『乱』世之后,公主的婚礼已是这大兴城难得一见的喜事。
“叛贼娶公主,看来李家是想堂皇取而代之!”
“是啊!据这京兆公主可是城破之前方已嫁入裴家的……只可惜那裴家公子……”
“可不是嘛,这李家为了名正言顺,连这再嫁公主也是以左右夫人进门呢!!”
各『色』流言不绝,但是很多年后,人们记得的、闲谈的更多是它当时的盛况。
晨起东方,那大红的仪仗已自大兴宫一袭而来,绵延数里,仿若没有尽头,在春光的映『射』下,仪仗更是耀眼,与那一片着红妆的送亲的人们融为一体。
原本只是从仁爱宫移至承乾殿的过程,在李渊或者是李世民的主张下,婚礼的迎娶竭尽铺张,单单只是迎亲的路线便远远地绕道到大兴宫外,红毯铺地,各『色』繁花相缀,喧嚣的礼乐响彻大兴城上空,拥簇的迎亲人群喧嚣不断,让原本因为战争已经萧索的大兴城,瞬间一扫颓废之势,焕发着帝都的光彩,好不热闹。
百姓们纷纷涌到长安街两侧驻足观望、讨论不休,人群拥堵,熙熙攘攘,这热闹也仿佛向大兴城,更向所有隋杨王朝的百姓宣告着李杨两家的亲上加亲,紧密不分。
李世民跨着高头大马,一脸的喜『色』,内心的快乐显是不言而喻,那红红的喜服衬得原本刚毅甚至是清冷的面庞,也带着柔软,显得愈发英俊,引来人群中不少的侧目,但那马上的少年郎,却是时不时的,有些出神的望着那红『色』的轿辇,面『色』中好似隐约有些羞赧。
礼官一声响彻云霄的“落轿!”,将李世民的思绪从那遥远的山村扯回现实,但脑海里山村那红『色』的身影终是那么挥之不去,李世民一跃下马,大步走向那轿辇,却在咫尺可及之处,直愣愣不再往前,呆呆望着那轿辇,有些喜悦,有些惊惶,但却呆愣着没有动作,眼眶里仿佛没有那送亲、迎亲的众人,只剩下那红『色』的轿辇,单单的就在自己的前方,在太阳的映『射』下,五彩斑斓,恍若堂。
“公子!踢轿门!”李立的声音从外而来,打扰着李世民。晃神中,李世民甚至有些踉跄的一脚踢开轿门,明白地看见那珠帘背后的面容含笑,亦是直直地看着自己,但那面颊上的清泪又是何等清晰。
没有犹疑地大步向前,李世民有些湿腻的手没有牵着那新郎官应该握的喜绸,而是死死握着那仿若冰冻的柔荑,在阿宓耳边低诉着
“宓儿!就算你千般不愿,亦只能是我李世民的!”
“你错了!世民哥哥!宓儿曾经亦如此般奢望过!怎么会不愿意呢?”
阿宓淡淡的回应,语气冰凉没有情福让李世民有些许迟疑,但片刻之后仍旧坚定握着那手,直直走向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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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殿内的喧嚣声不绝,阿宓在那充满花粉味的窈淑居内,端坐着,打量着新房,一切该有的不该有的李世民全都备置着,阿宓『摸』着那床榻上的“枣、生、桂、子!”有些讽刺的失笑着。
“毓淑!”阿宓摘下那沉沉地凤冠,打量着屋内的一切,那驻在床榻一侧的喜婆们,一脸的讶异,想着什么却欲言又止。
“毓淑,将那榻上的玩意儿撤掉!还有那桌上的!”阿宓不理会喜婆们的不悦,指了指那桌上的合卺酒具。
“公主!此事万万不可啊!大婚之日,这样……不吉利!”
为首的喜婆显是不明白阿宓为何如此。只是喜婆眼里,甚至觉得阿宓与李世民分明是郎才女貌,一对碧人,而且谁又看不明白二公子对这桩婚事的重视呢,如此般盛大的婚礼,在喜婆的记忆里,仿佛只有南阳公主出降的时候才有过!
但阿宓态度坚决,喜婆虽尽量阻隔、拖延,也只得与侍婢们将那床榻上撒帐果实收拾妥当,并悄悄示意一旁的侍婢去通知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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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季节夜『色』微凉,原本奔跑而来的李世民,忽地慢了脚步,远远望着那窈淑居,那象征公主召见驸马同房的大红灯笼早已被取下,只剩下屋内的烛光影影绰绰,那喜婆也正端着合卺酒的托盘往自己而来。喜婆远远地边看见李世民,想解释些什么,但李世民却是扬手,没有驻留,接过自己手中的托盘往窈淑居而去。
“嘭”的一声,没有知会、也没有通传,李世民破门而入,站在那窈淑居的中央,打量着在妆案前端着的阿宓,一袭白衣,如斯刺眼,原本就纤瘦的身材,在那白衣的衬托下更显单薄,但这样的人儿,却有自己无法掌握的倔强!
寻着突来的声音,阿宓转身将目光投向李世民,仔细地打量着,那新郎的喜服穿在他身上煞是好看,也许换做山村的那件喜袍会更加的完美,阿宓有些恍神,并没有言语,等待着他的的暴风雨。
却只见得李世民一步步地走向自己,走到那妆案前,只是将那托盘搁置在妆案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阿宓没有言语。二人就那么静静地呆着、呆着!直到李世民那有些燥热的双手亲亲抚着那垂在双肩的秀发,将它一丝一缕缠绕在手中,阿宓不由地心紧,没有那预想的暴跳如雷,只剩那淡淡在耳边厮磨的气息!
“宓儿!你可曾知晓?你是这里难以舍弃的一个梦!那么美好,从遥不可及,到发丝缠绕!一切的一切都刻在这里!”阿宓的双手被李世民死死地压在自己的胸膛,感受那炽热的跳跃。阿宓没有挣扎,没有抗拒,只是静静听着,听着。
“宓儿!忘掉他!好不好?"李世民有些发狠地『揉』捏着那裙裾,白『色』的素缟只是在这昏黄烛光的映『射』下,也让他有些睁不开眼,如炽在目,只得深深地将自己在那素缟之中,等待着阿宓的判决。
第63章 黯然成结()
李世民的气息在耳边缠绕,微微发麻的触觉让自己脖颈发紧,阿宓强直着脊背不动声『色』,双睫微闭着有些颤抖。但有些湿腻泛白的双手,只是将那白『色』的衣绸死死握着,脑中全是大兴宫的大殿里,杨侑一心赴死的毅然、决然。
这隋杨江山原本李家已是如探囊取物,只是在乎李渊选择声名好恶而已,阿宓心中不免悲凉,仰首望着那宫殿的上空,泪水自眼眶漫溢,视线逐渐的模糊!透过清凉的泪滴仿佛可以看到裴愔正与自己微笑着,笑容缱绻,好似在那记忆深处的七里香下……
轻轻拂开仍在肩上的双手,阿宓起身走向那桌案,拿着满壶琼浆,斜睨着眼望向李世民,眼神中隐约的戾气带着挑衅,让李世民呆愣着。只看得那白衣胜雪的人儿,双手举杯向着高空,又旋即轻轻洒落,一次、两次、三次。
“愔哥!对不起!此生已负,来生再报!”
“杨曦!”李世民一把上前拉着阿宓的腕臂,愤怒袭来让他不由地加重着力道,弄得阿宓一阵生疼!
“一定要这样吗?只能这样吗?”李世民语带妥协,抬眼望着阿宓,眼神中满是挫败!
“李世民!”一下下抠开那紧握的手,阿宓自顾自地又将那酒樽酙满,仰首一饮而尽。
“不与那前尘往事有所决断,李世民我和你又如何携手共渡、白首一生呢?”不胜酒力的阿宓,面『色』透漏着些许绯红,嘴角上扬淡淡地笑着、笑着,『迷』离的双眼透着魅『惑』,那艳若桃花的面『色』,更让李世民欣喜,接过那递来的酒杯,双手相交,饮尽杯中玉『液』!
“宓儿!”喉头仍旧有些干涩,李世民沉沉唤着。r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