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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元吉不会忘记在得知阿宓指婚给裴愔那一刻,自己的心犹如刀割,一刀一刀不知深浅,一刀一刀让自己血流不止。很长一段时间,元吉的心情都是异常阴霾的,不愿和李府的人话,尤其是面对二哥李世民的时候,更是视若无物,虽然在这场战争里,二哥终究也还是输家。元吉知道心底的伤痕也许至今还渗着血,只不过只要阿宓是幸福的、快乐的、有人疼爱的就好,甚至只要阿宓不是自己的嫂子就是好的。
临到府邸的时候,李建成忽地话,打断元吉的各种思绪。
“明日,大哥将去与裴大人相商,让你与二公主一行人回晋阳吧。”不理会元吉眼中的些许诧异,继续吩咐着“务必将二公主拜祭张贵嫔的事情安排妥帖,当然此事须得低调进行,我自会书信告知父亲大人,府中其余热务必不宜惊扰!”
元吉对于大哥的安排,显然是非常乐意接受的,应承大哥一定竭力完成之后,二人便各自散去。
书房内,李建成提笔将今日的境况告知父亲。忆起今日见到二公主的一切,李建成在此时此刻心情方才坦然。
原本在见到杨曦一行人时,李建成甚至是有些不安的,这样一个公主,在将李家两男儿搅成一滩浑水,甚至是兄弟反目之后,又出现在晋阳,终究不是好事。虽然雁门之围后,二弟对先前的事情从不主动提及,更多的心思也放在结交谋士,研习兵法上。但作为大哥,李建成心里异常清楚,世民并未忘记杨曦:
两颗染着世民和二公主鲜血的鸡血石吊坠,至雁门回来便从未离身。而二弟的新婚妻子也几乎不在晋阳,而是长期寄居在母舅家郑
不过,今日与杨曦的一席对话,倒是让李建成深觉自惭形秽了。
“大表哥,是否有事要欲与阿宓商谈?”今日离开客栈的那一刻,自己的欲言又止,让自己心底的想法被这个二公主看的一清二楚,李建成是有些讶异的。不过,接下来的谈话却让李建成如舍重负,自己不知从何起的所有事情,在杨曦的交待下迎刃而解。
“大表哥,在雁门的事情早已是前尘旧事。我此次回晋阳,只是在出降之前告慰母妃亡灵。”李建成记得这句话的时候,杨曦故意在“出降”二字上加重语气,提醒她自己也提醒李建成:裴愔才是当今皇上指婚的驸马。
而接下来二公主的态度,就让李建成明白确实多虑。“阿宓自是希望能不打扰无关紧要的旁人,也恳请大表哥协助,避免消息走漏,不宜打扰晋阳百姓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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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李府书房内,烛光闪烁,拉长着李渊的身影,蜿蜒扭曲延向窗外,与月光下桂花树的影子相交错着。站在书案后落座,慢慢打开建成的信件,原以为只是寻常反馈河东布防与士兵『操』练的文件,但却渐渐地眉头紧锁如川,似有难事。李渊低抚着前额,思索着信件里建成的担忧与看法,眉头逐渐苏展。在李渊看来,不让世民知道二公主的行程一事倒是易如反掌的,但建成信中提到另一件事却不可忽视,事关李家兴亡,务必慎重,一旦稍有差池,只恐怕大厦将倾……
信函燃烧的火焰,映『射』在李世民眼中,仿佛有着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李世民的嘴角似乎是微微往上翘着的,这是数月来难得的微笑。留在河东的亲信飞鸽传来的消息撩拨着李世民的心绪,握着颈项上贴身带着的吊坠,陷入思绪之郑
“公子,大人似有急事,邀你前去书房议事”李立唤醒思绪游走的李世民。李世民旋即将吊坠放回贴身处,即刻往李渊书房行去。
“二郎,坐下!”李渊从书案后踱步过来,与李世民并坐着。
“今日为父收到建成的急件,裴愔在河东正往晋阳而来,目的却不得而知。”目的不得而知?自己收到书信中已提到,裴愔是陪同宓儿前往晋阳祭奠的,难道有何隐情?李世民故作惊讶并未做声,仔细听着李渊的下文。
“二郎,你心底清楚,李家的谋划已是箭在弦,只不过此时暴『露』实力,对李家是大不利。”李世民颔首认同。
“裴愔,谋今驸……皇帝的亲信,心思缜密,此次前往晋阳,我们务必有所防备,如若让其得知李家正在扩充兵马,大量网络有志之士,恐将与李家带来灭顶之灾。”父亲言辞之中,对于与裴愔同行的人,丝毫不予提及,明显的有着避讳“明日,你下令各兵屯将士,停役回户务农。限期不定。”李渊继续交待着
“另则,建成信中提到的想法是清晰的,你与段志玄、刘文静等人之间的交往,裴愔在晋阳期间,也需……你可明白?”李渊看着李世民思绪游走,自以为是对于裴愔耿耿于怀,也不再啰嗦便让其回房休息。
星光熠熠,与月影相对在窗台上留下交错的影子,李世民从床榻上坐起,踱步至窗台边反省今日的各种事情。对于大哥想到的事情,难以原谅这次自己的疏忽。缘何只关注着宓儿已到河东,却对这牵连甚广的事情忽视了,李世民甚至是自责的。
第39章 又见晋阳(三)()
轻轻推开房门,阿宓环视着房内的一切,元吉的精心准备,让房内的一切与阿宓模糊记忆中的样子是差不多的。抚『摸』着房内的桌椅茶几,花樽、玉瓶,阿宓甚是怀念在这椅子上与母亲撒娇,被母亲宠溺的日子。
“这座别院,自从贵嫔娘娘和宓儿搬离之后,一直空着并无人居住,家具摆设应该还是与宓儿时候相差无几吧?”元吉紧跟着进门。
“元吉,你辛苦了!”阿宓踱步至妆案前,拿起那时候玩耍多次的铜镜,镜中的人影明眸善睐、柳眉樱唇,早已不再是十年前的模样。元吉见状亦不再多言,只是慢慢退出房内,将房门掩好离去。
落日的余晖映照着晋阳行宫的麒麟,由显威武。李世民从远处策马而来,在宫门口一跃而下,将缰绳甩给李立之后,便直向宫内奔去。
跨入宫门之后,脚步不由地放慢,短短的路程,却好似怎么也未到尽头。感到手心传来的湿腻,李世民自己也甚感可笑。只不过见到宓儿,可以和她些什么呢?又可以做些什么呢?甚至期许着宓儿会告诉自己,这次会晋阳并非只是祭奠亡母。一个并不太熟悉的声音将李世民从思绪中拉回至现实。
“二郎,至晋阳宫可有何事?可是李大人有事与老夫相商?”晋阳宫宫监裴寂慢慢向李世民走来。
“裴叔,世民听闻二公主已至……”裴寂满脸的疑『惑』与惊讶,让李世民无法继续,心绪也逐渐明了。
“二公主?”裴寂失笑着,脑子里想起的只是二公主离开晋阳那日,李世民在这晋阳宫的各种癫狂。
“二郎,走,与你裴叔酌几杯!”李世民不言语,只是紧随而后。
几杯黄汤下肚之后,裴寂倒是很自然地与李世民熟络起来“二郎啊,往昔你与当今二公主的各种纠葛,裴叔也是略知一二的。”
李世民并不言语,早已明晰阿宓未在晋阳宫的他,心思烦愁如麻,自顾自将裴寂与自己的酒樽加满之后,一口豪饮而尽。
“只不过二郎,这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事儿,一次显你情真,二次喻你意切,若多次如斯,且非如那街外的疯汉一般……”裴寂欲举杯与李世民相饮,仰首之间,才发现早已不见李家二郎踪影。
夜空中月圆如盘,月光透过窗台照在李世民的脸庞上,脸『色』泛白透着阴沉。胃里的烈酒终于不在如江海般翻腾,窗棂外透来一阵阵清冽的风让李世民略微清醒,轻摇着脑袋嘴角下抿地鄙视着自己。
想起父亲收到大哥信件时的故意隐瞒!公主一行从大薪晋阳的低调,自己居然还傻不愣登地以为阿宓会下榻晋阳宫,实乃可笑。踱步至屋外,阵阵凉风让自己更加清醒,看来这孤独的夜又是一夜无眠。
“咚——咚!咚!咚!咚!干物燥,心火烛!”打更匠沉厚的声音,提醒着李世民已是五更,停下手中的动作,李世民将昨夜的书写拿起好好地端详着自言自语道: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哈哈哈,李世民啊!李世民,没想到你自认为胸襟广阔,智勇双全,却被一宫监嘲弄如此,只为区区一个隋杨公主,值得吗?”半眯着双眼,李世民沉思着,希望能忘掉心中所想,但却只看到阿宓的笑靥如花。
“李立!”李世民整理好衣冠,呼唤着自己的贴身侍卫。
“贵嫔娘娘陵墓附近,可布防安妥?”
一夜未眠的李世民,身上散发出凛冽之气,和昨日知晓公主已抵达晋阳的和煦如阳完全不同。冷冷的语气更是让李立忽地觉得不寒而栗,二公子这又是怎么的一个心情,实难揣测。
“回禀二公子,贵嫔娘娘陵墓附近,早已安排好我们的探子。据探子回报,昨日已有大兴宫人在陵墓附近进行打点,预计今日将进行祭祀之礼……”到此,李立似乎感觉到李世民的怒气,认为自己回报事情故意拖延。
赶紧唯唯诺诺地补充着:“卑职昨夜本打算回禀,但见到二公子昨夜一直奋笔疾书,且面迎…”听到此,李世民怒气略消,扬手示意李立无须再提,便径直往屋外走去。
李世民一路策马狂奔,把李立远远地甩在身后,马蹄翻起阵阵灰浪,李立早已瞧不见自家二公子的身影,心理一阵苦闷,使劲抽着马屁股的同时嘴里嘟囔着
“老保佑,一定能贵嫔娘娘的祭祀典礼,否则二公子一定会……”
“驾!”思及此,李立不敢再多想,只能狂抽马股,狂奔着。
“吁——!”李立埋头苦奔着,只到远处各自骑着高头大马的两人已映入眼帘,才能及时拉住马蹄。
山林的风声就那么穿梭着,李立呆呆地立在马上,不敢发出一阵声响。心里想着,二公子你倒是话啊,你心里岂止千言万语要告诉二公主。
李世民只是直愣愣地望着阿宓,嘴角含笑,自己觉得好似千言万语在此时此刻却不如无声,就这么呆呆着看着自己日夜思念的女子,也是一种美好。
而对于李世民的突然出现,阿宓很是不解。自信骄傲如他,阿宓原以为雁门一役之后两人早已无所牵挂、此生再见亦如路人。可此刻阿宓无法否认的是,李世民陈如墨的眼眸中望着自己的那份炽热,但她只能视若无睹,缓缓开口,打破僵持的沉默。
“李二公子,好久不见。只不过,见到本宫不行跪拜之礼,这就是你堂堂太原唐国公府的礼数吗?”此话一出口,阿宓早已后悔,不是早就好放下吗?不是早就好忘掉这个人吗?怎会一见他,一开口尽是如此故意横加指责之言。又叫这个永远那么冷静自若的男人笑话自己,看着李世民含笑的眼底,阿宓心里更是丝丝愤恨。
阿宓纵身一跃,跳下马来。心中暗自叹息,原来自己还是没有放下,不然怎会出口就是如此横加指责的话语,原本只想点头、问礼、寒暄之后各自离去,阿宓发现自己的骄傲,曾经的情感让她无法做到。
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