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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在杨昀喋喋不休的游之下,阿宓接过她手中的青梅酒,细细品着。
“昀儿,这酒味甘甜,淡淡地,也没有呛鼻的酒味,味道倒是极好的。”听着阿宓如是,杨昀立马在阿宓饮毕一杯之后,往酒樽中斟酒。一边一板一眼儿地着“姐姐,这酒不错吧。悄悄告诉你,我在宫里可没少饮!”杨昀又是一杯下肚,自个往酒樽里掺着酒。
“不过是偷着喝的,这事儿可不能让母妃知道。”不一会儿,一壶青梅酒已经悉数落肚,阿宓与杨昀的脸上也微微泛着红晕,煞是好看。
“姐姐,我们跳舞吧!”杨昀不等阿宓同意,便一把将她拉向篝火旁,手拉着手开始舞动着身姿,苗条的身影与火光一同摇曳着。阿宓不知是在酒意的怂恿还是杨昀的带动下,也慢慢随摇曳的火苗一起,舒展曼妙的身姿,跳着没有编排、没有固定节奏的舞蹈。但每一个舞姿都是如茨随『性』、优美,甚至在篝火的映『射』下,透『露』出丝丝魅『惑』。
篝火的另一端,裴愔众人终究是被阿宓与杨昀的嬉闹之声,吸引过来。四个翩翩公子,围绕篝火而立,静静地观着阿宓与杨昀的舞姿,有人脸上泛着红云,似明显的写着赞叹与爱慕,有人则目光定格,久久无法离开那抹橙『色』的倩影,好似要把这篝火、这舞姿、这魅『惑』,深深地嵌入脑子一般。
月光透过营帐的穹顶,稀疏地洒落在帐内地面上。独孤盛榻上的梦呓之声在裴愔耳边回旋着。
“二公主!二公主……”
夜已深,可裴愔睡意全无,脑海里全是与二公主见面的一幕一幕,裴愔失笑着,自己真的对这个之娇女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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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的舞技可真好啊!”回程的马车上,杨昀仍是叽叽喳喳的,没有一刻消停。
“你还好意思,不是青梅酒不醉人吗?”阿宓嗔怒着“昨晚可真够丢饶!看我回雁门,一定把你偷喝酒的事儿,告诉陈妃娘娘”听着阿宓的威胁,杨昀有些急了。
“姐姐,可不带你这样的啊!好保密的!”杨昀撒娇地靠在阿宓肩头“再,你的舞姿如此动人,有何不可示饶?我回宫还要把你的惊人舞技告知父皇、母后了!”
“亭亭玉立的二公主,貌若仙,舞似惊鸿,得有多少京兆、世家公子盼望成为父皇的乘龙快婿啊!”看着杨昀越来越起兴,阿宓只得闭目不去搭理她。不过忆起昨晚之事,那种微醺的状态,不建议周遭的目光与关注,阿宓也觉得让自己甚是快乐,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自己仿佛很久没有如触纯的心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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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进宫门,阿宓、杨昀便听到从宫殿内传来的歌舞丝竹之声。杨昀好奇地吩咐毓淑去打听是怎样的境况。
“回禀三公主,乃皇上、皇后正设宴款待汉王和郡主!”毓淑将从其他宫女那里的得到消息如实转告。
“姐姐,五叔父的嫡女杨瑀,与姐姐你年龄相仿,也是个国『色香的美女!母后对她从就很偏爱!”杨昀和阿宓往寝宫的方向走着,一路杨昀将汉王杨谅与郡主杨瑀的情况一一告知。
杨谅乃隋文帝第五子,夺嫡大战中,虽有异心,但并无实质威胁。杨广登基之后,对于除杨勇以外的兄弟倾向善待,杨谅方得以保持宗亲王爷的爵位与厚待。杨谅发妻萧氏,乃萧蔓远房表妹,但美人命薄,仅诞下一女杨瑀后便杀手人寰。杨瑀貌若娥,相貌与其母十分相似,更是深得萧皇后喜爱。
“昀妹妹!”杨昀与阿宓循声望去,之间檐廊的转角处走来一位身着粉蓝『色』罗裙的清丽女子,杨柳腰肢,缓缓向两人走来。
“杨瑀拜见二位公主!”娉婷施礼。
“瑀姐姐,大兴一别可有数月未见!”杨昀伸出右手挽着杨瑀“可想死昀儿了!”
杨昀自与杨瑀熟络,感情也是很好的,大公主早已出阁,宫里与杨昀年龄相仿的孩子极少,更别提同龄女娃。萧后时常邀请杨瑀进宫探视,一来二去与昀儿的感情也日渐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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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丫头,在杨昀的闺阁内品茗、寒暄,阿宓与杨瑀相互了解着,颇为投缘。反倒是平日里多话的杨昀,自顾自喝着茶,吃着点心,没有多话。
“宓姐姐!你和杨瑀姐姐可是同年同月生哦!日期只相隔一日!”杨昀忽的想起什么,咋呼起来,着实惊着阿宓与杨瑀。
“我看你们可以义结金兰!”杨昀似乎觉着自己提了一个很不错的主义,愣愣地等着阿宓、杨瑀的反应。
“笨昀儿,我们本来就是一祖血脉相传的姐妹,又何须义结金兰,多此一举呢?”阿宓嗔怪着杨昀这个『迷』糊蛋。
“瑀姐姐,皇叔近来可否给你觅得如意郎君啊?”听着杨昀的话,杨瑀脸上泛着微红与羞赧。但仍是低声着“听闻爹爹,已和阴家谈好亲事,待此次回去过纳征之礼。”
“阴家?可是那英雄善战的阴家三公子,阴承杰?”杨昀的好奇心总是如此强大,非得到最终的答案不可。只见杨瑀脸『色』更加羞赧,但并未作答。
儿女的时光总是易过,三人不觉聊至深夜仍舍不得分离,便在杨昀闺阁内歇息,三人共聚一个卧榻,让阿宓顿感从未有过的姐妹之乐与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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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大事儿了!”
阿宓、杨瑀、昀儿三人在书房内抚琴、跳舞,突地毓淑冒冒失失跨入屋内,慌慌张张地着。“毓淑,失礼!”阿宓停止抚琴,示意毓淑近身侧话。杨昀看着阿宓眉头逐渐紧锁,甚是着急“姐姐,到底有何事?”
“公主,先遣使首领裴愔大人求见!”阿宓还未作答,已听到门外侍女的通传。
“请裴大人入内!”只见裴愔一身戎装,出现在房内,杨昀也似乎感觉到不妥,站起身,等待裴愔的法。
“禀二位公主,据突厥内探回报,突厥将派军十万围攻雁门。万岁今朝已下令,命臣下护送各位皇亲先行撤离!”裴愔面『色』未有波澜,简洁地明来意。“现请二位公主,简单收行装,今日午时之前撤离雁门!”
阿宓抚着杨瑀、杨昀的手“瑀姐姐,你是否也先行会去,与皇叔一并撤离?昀儿,别担心,父皇自是安排妥帖,我们按照裴首领要求撤离方可。”
杨瑀离去之后。阿宓吩咐宫人们,简单收拾好行装,便来到杨昀与陈妃的住处,静静等待着裴愔安排撤离。与宫人们透『露』的些许慌『乱』不同,阿宓从陈妃的眼波中,感到无比的沉静,仿佛突厥大军并未来袭,只是父皇准备结束巡游一般。仍旧淡淡地邀请阿宓品茗、歇息,并静静地安抚着略显惊慌的杨昀与杨侑。
第30章 缓兵之计()
人在等待一件不详之事的时候,日子似乎过得尤其漫长。阿宓觉得已经饮茶数盏,可仍不到午时。
杨侑趴在桌上已然熟睡,但手里仍紧紧握着二哥给的宝剑,甚至时不时的挥舞着,好像在梦中保护着他的亲人们。陈妃的神情总是如喘定自如,阿宓想到也许陈朝颠覆的经历可能让她早已看透世事吧,所以可以不惊无慌,杨昀也是一直无话可,蔫蔫地。
“公主!”毓淑被派去打探消息已有一个时辰,终于回到寝殿内。
“皇后娘娘那里也没有明确的消息,裴首领倒是吩咐不要慌张,他必定在午时之前安排妥帖,全程护送王爷、公主、娘娘们撤回关内。”毓淑丫头如实回报打探的情况。
时间静静地流失,阿宓感觉温暖的茶盏也没法让自己的体温上升,这并非是寒凉的气,这样的感觉让阿宓尤感异样,便吩咐毓淑去将披肩拿来披上。
毓淑刚跨出大门便传来她和裴愔的声音。
“裴首领,是准备启程了吗?”毓淑的语气显然是异常焦急的。
“毓淑,稍安勿躁!公主可否在殿内?”
裴愔仍是一身戎装,面『色』却是淡然不惊,行礼之后,向阿宓和陈妃禀明。
“陈妃娘娘,公主,传皇上口谕撤回关内的行程亦已取消,请各位娘娘、公主,各自回宫歇息,臣先行告退。”裴愔语毕之后,显然不欲久候,已准备行礼离开。
“裴首领,请留步!”虽然从裴愔的神情中看不清波澜,但阿宓总是觉得不祥,加以陈妃在听裴愔告知撤回关内的行程取消的异样神情,自己更是心中波澜起伏。
“裴首领,不知突厥围城危机是否已破?”阿宓示意裴愔入座,毓淑也机灵地为裴愔奉上热茶,陈妃、杨昀兼是注视着裴愔,欲了解这事情的真相。
而裴愔仅是直视阿宓,没有臣子该有的避讳。面对这玲珑剔透的二公主,他尽然一时语塞,是否该告知实话?裴愔明白内心里,他是不想欺骗阿宓的,可是这样的消息告知一众女流之辈,不是让她们徒增烦忧吗?
“裴首领,大可实话相告,我想陈妃娘娘与本宫,对于大隋之事,亦应有自己的责任与担当。”阿宓看着裴愔的迟疑不语,对于事态的方向显然有所判断,她知道裴愔的为难与好意,可作为大隋的公主自己有必要知道现在国家的处境。
“公主,突厥十万大军已围困雁门四周,现在撤离皇家内眷,只是自投罗网……”
“不知父皇和众大臣有何对策?”阿宓感到裴愔地欲言又止,但仍锲而不舍的追问着,一探究竟。
可裴愔并未即刻答话,似乎陷入沉思,先前舒展的眉头更是逐渐紧锁。
“二公主,我想裴首领定是有难言之隐!”陈妃感知裴愔的刻意隐瞒,但也明晰其间的苦衷,终于话打破尴尬。
“陈妃娘娘多虑了!”杨曦这皇家女子应有的担当与气度,让裴愔在短暂思虑之后,决定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不过,臣斗胆恳请代王与三公主……”裴愔话音未落,陈妃与阿宓已然心领神会,让杨昀领着杨侑与一众宫女离开。
“突厥十万大军围城,雁门仅不到一万将士护城,战事尤为紧急。”裴愔言简意赅,并无赘语。
“万岁已裁定,以缓兵之计拖延,不与突厥正面交战。另设法将突厥围困雁门之军情传至关内,以求援军。”
裴愔虽答复了自己与陈妃的疑『惑』,但阿宓仍觉得裴愔有所隐藏,这突厥既然已经大举兴兵,又且能是轻而易举可以拖延的。既然十万大军已经将雁门关围得水泄不通,那圣驾被困的消息又怎能轻易传回关内。
“裴首领,不知父皇与众大臣将以何缓兵之计拖延,又是以和计策将着雁门被困之事传至关内?”阿宓明显感觉到裴愔的避重就轻,便将自己的疑虑直言相告,让裴愔无法隐瞒。
裴愔迟疑着,今日朝堂上宇文化及提出这缓步之计,引出不争论,至今圣上也未有明确的决断,如今直言,是否给后宫女眷徒增烦忧呢?可是,二公主显然不是可以轻易骗过去的,最重要的自己心里根本不愿意欺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