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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客人吃得开心,才会有回头客。东家这个招数,太妙!
邬琅压低了声线,说:“吴掌柜,好好经营酒楼,银钱不会短你。”说着让明月递了一锭银子过去,吴掌柜颤颤巍巍接下银子,激动得话音都有点颤抖:“东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萃琳居起步顺利,邬琅心情大好,更为妙的是他在章世堂发现了一个能收为己用的好苗子,被衡莲君派系排挤在外,郁郁不得志。
一切看起来都朝着他想要的方向进行,唯一不满意的大概便是临淄王的过于讨好。
院中竹子移栽至碧莲苑没几天,他便巴巴地差人送了新竹过来,甚至屈尊降贵地亲手帮他种上。前来问安拜访的公子美人们每每见窗外亭亭翠竹,便总会羡慕又吃味地夸赞一番,琅嬛君真得王爷宠幸呢,听说王爷为了种好琅嬛君院中的竹子特地向素禾院的主事询问过种法,这岂不是暗喻着琅嬛君的荣宠便如这竹子一般,四季常青?
邬琅始终回以一抹淡淡的笑,临淄王耍什么花招,嗯?他现在没工夫和他玩暧昧游戏。
萃琳居营业一周后,终于走上正轨,稍微打出了点名头。而这时,邬琅终于明白,为何这家地理位置优良的酒楼一直办不起来。
从萃琳居开业第二个礼拜起,每日饭点都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地痞结伴而来吃白食。不仅净点昂贵菜品不付钱,还肆意骚扰顾客,骂骂咧咧,影响客人的进食环境。原本想进店吃饭的人见了这些地痞流氓,都默默走开。
这些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店小二和掌柜根本就对付不了他们。
吴掌柜报官,请衙役来店内镇守,地痞便没了影子,等衙役一走,又过来闹事。一次两次还能受得住,三番五次下来,客流量已然剧减。
上报官府查办,大把银子送上去,官府却一拖再拖,百般借口。
吴掌柜听那店小二说,以前来闹事的也是这群人,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再过不久,这萃琳居也会被闹得关门大吉的。吴掌柜抓破了头也没办法,只好传消息给邬琅,让东家想想主意。
邬琅思量几番,让明月暗中查访,几日后真相大白。
和萃琳居隔了一条街的对门,有一家名叫芙蓉楼的同行,做的是酒楼客栈二合一的生意,规模很大。
起初邬琅并没有太在意,同行扎堆并没什么好奇怪的。而且这芙蓉楼在萃琳居开业当日还送了两尊招财童子像,扮尽了好邻居形象。
谁承想,便是这亲切友好的芙蓉楼东家,教唆一群地痞流氓天天到萃琳居惹事。而那芙蓉楼的东家又和南林郡太守交情暧昧。这官商勾结之下,只怕吴掌柜送的那些银子都打了水漂。
第十七章()
南林城东有一户豪宅,修葺得富丽堂皇,气派非常。宅内,书生装扮的中年男人正围炉煮酒,正是芙蓉楼的老板罗茂生。
有灰衣人敲门而进,面上带喜。
灰衣人说:“东家,那萃琳居今日营收又降了。”
罗茂生用布巾包住壶耳从火上提起,脸上泛起一股子得意笑容“哼,买下那酒楼的就是个傻子,也不打听打听就敢在我芙蓉楼对门开张。若是干些别的营生倒也罢了,在我芙蓉楼对面开酒楼,就是和我罗茂生作对!”
灰衣人笑着说:“东家为何不买下那萃琳居,也省得麻烦了。”
罗茂生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那酒楼上任东家是个奸猾的,亏钱也不愿将酒楼卖给我。现在嘛,这萃琳居的东家还撑得住,越拖他越亏,等到他血本无归时,还愁他不会贱卖了这地方?”
灰衣人说:“东家英明!”
罗茂生说:“以后啊,还有着你学的呢。王大人那,千万别忘了按时孝敬。他可是我们的台基子,没了他的支持,我们都得倒!”
灰衣人:“我省的,昨日刚送了好些银子。”
罗茂生满意点头,随后又问:“还没查清楚萃琳居东家的底细?”
灰衣人摇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人一般。”
罗茂生皱眉:“继续查,查清楚明白了!”
灰衣人说:“是。”
**********
这天,南林郡太守王准王大人下班回家,乘着轿子还没走出一条街,便被两个陌生人强行劫持到了一家酒楼内。
刀柄顶在王大人后腰,王大人是半句狠话都不敢说。
王准被那两个人冷面男人推进一间精致包厢内,大门紧闭的声音让他身上的肥肉抖了两抖。他环顾包厢,只见格局雅致非常,摆设虽谈不上名贵,却看得人舒心。靠左一帘落地珠帘,从间隙中能看得端坐于珠帘内的隐约身影。
王准见有外人,干咳几声,干脆端起架子来,提起大肚皮,富态圆脸上眉目冷横,说:“尔等何人,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要挟本官前来有什么目的!”
“本官可是朝廷命官,尔……”
王准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推门声掐断。随后便是端着美味佳肴的店小二鱼贯而入,置盘于桌上便默默离开。
王准见此情景,久居官场的老辣终于显现出来。他冷眼看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心中不安反倒消散开。这珠帘后的人定是有事求他,却又没有门路,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王准心中冷笑,看来,有能有一笔大数目进账了。
他脑中得意盘旋不过一瞬,那珠帘忽然被撩起一角。他紧盯着那帘子,想瞧瞧这佯装神秘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模样。不料出来一绿衫少年,不过十三四岁光景,眉目清秀,笑容可人。
绿衫少年自称绿浮,乃是他家主人身边一普通侍从。奉主人之命前来伺候大人用餐。他家主人乃是这萃琳居的东家,久闻大人美名,苦于无缘相见,遂出此下策,万望大人海涵。
王准平时虽好色,关键时刻却并不是见色眼开的蠢货。这绿浮眼清目明,举止得体,见到他这种大官还不骄不躁,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王准心中很是不悦,想他堂堂南林郡太守,多少人捧着他,这萃琳居的东家用这种法子和邀他见面便罢了。他来了,只派个侍从露面算怎么回事。
真是不识大体!难怪不是罗茂生的对手。
于是王准便说:“本官已到,何以东家不出来相见,同席而食。”
从珠帘内传出一个沙哑的男声:“在下数年前遭遇变故,脸部受伤,颊上留疤,甚为丑陋,便不出来影响大人的食欲了。”
王准闻言,只好夹着眉毛坐下,绿浮熟练地给王准布菜。珠帘内也不时传出倒酒饮酒的声响来。
“大人可是不知道,外人把您传得可神乎了,说您断案如神,判案公道,是大大的父母官。”
登时,一口酒水卡在王准嗓子眼,呛得他脸红脖子粗。
“哎呀,大人,您没事儿吧。”绿浮立马递上香喷喷的帕子。王准抢过帕子捂住嘴。
“没事,没事,一不小心…………外人当真是这么说我的?”
“那还有假,还夸您清正廉洁、劳苦艰辛呢。”绿浮说:“大人忙于公事,不然我家主子早请大人到家做客了。”
“哦,东家家住何处哇。”
“我家主子家住城东槐安巷。”
“哦,槐安巷啊,这可是全南林郡风水最好的地……方……噗咳咳咳咳咳……”
“大人,您又不小心呛着了?”
王准连忙摆手推开欲接近的绿浮,却不其然看到挂在绿浮腰上的桐木腰牌。
南林槐安巷以东成片土地上修葺了不少奢华院落,而那些大大小小成群而立的院落都属于同一个人,那就是临淄王!
而这侍从腰上挂的就是临淄王府的腰牌!这临淄王府侍从的主人岂不是…………
霎时间,王准已冷汗淋漓,两股战战,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后又迅速在地上头朝珠帘方向跪趴好。话音便如那风吹树叶,抖个不停。
“下,下官有眼不识,不识泰山,殿,殿下恕罪啊!”
“王大人这是怎么了,我只是请你吃顿饭而已。说来,这萃琳居,还要麻烦王大人照顾一二呢。”
王准吓得满头大汗:“是是是,下官一定竭尽所能……竭尽所能……”
该天煞的罗茂生!居然给他惹上这么一尊大佛!
第十八章()
“呦,你也来了。”
“怎么的,我就不能来吗。”
“你也来凑热闹,难道说,如意斋给你的薪金还满足不了你?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有这闲猜的力气就留到后面的比试吧。”
“这不是同福客栈的老刘吗,什么风把你也吹来了。”
“童叟无欺当铺的马冯,连他也来了啊!”
“啧啧,这么看来,全南林说得上名号的算手都来齐了!”
“今日的萃琳居可真是热闹啊。”
………………
………………
这些来自各行各业的男人女人们齐聚萃琳居,不是别的,为的便是萃琳居举办的金算盘大赛。
却说这萃琳居原本已经被莫名而来的地痞混混闹得快要歇业,谁承想忽然起死回生,生意越来越红火。前几日萃琳居突然发出布告,要举办一场名为金算盘的比赛,邀请全南林会珠算的人参加。奖品尤为丰厚,第一名奖励十两银子,并获得冠军锦旗一幅;第二名奖励价值相当于五两银子的萃琳居代金券,并获得亚军锦旗一幅;第三名奖励价值相当于三两银子的萃琳居代金券,并获得季军锦旗一幅;另有十个优秀奖名额,奖励价值相当于一两银子的萃琳居代金券。
这个布告一出,着实吸引了不少人。十两银子对于普通民众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一般的三口之家半年也不过用七八两银子而已。
金算盘比赛不可谓不轰动,海选时简直万人空巷。
今日是比赛的第二日,已经有二十人从海选中脱颖而出,角逐名次。
事实上,仔细阅读比赛奖励就会发现,只有第一名才能拿到实质性的金银,所以,大家几乎都是冲着第一名去的。
在这二十人中,有一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很受瞩目。并非他长相如何显眼,而是他夹在一堆长胡子中年老者中间,难免受到关注。
窦廉拘谨地坐在萃琳居一楼大堂里,原本用来招待客人的桌椅都被临时当做考桌拱参赛者使用。他尽让让自己看起来放松,有自信。事实上,套在宽大衣服下的瘦弱躯体已经因为急切和紧张而颤抖个不停。
窦廉忍不住攥紧了怀里那把破旧的算盘,他真的非常想要这十两银子。比起其他参赛者为了扩大名气,或是展现实力。窦廉的目的要实在得多,他就是为了第一名的那十两银子来的!在参赛前,他身上只剩下十个铜板,而茅草房里,身患重病的儿子却还等着他抓药救命。他自己挨饿受冻不要紧,可怎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病逝。
没有亲戚愿意借钱给他,也没有任何贵重物品可以典当,就连卖身,那些大户人家的管家也不要他这种骨瘦如柴,连桶水都挑不起来的病秧子。他唯一能仰仗的便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珠算功夫。
第一名奖励的十两银子,就是他的救命钱!他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随着钟声的敲响,萃琳居金算盘大赛第二轮精英赛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