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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漂亮侍卫便端着两托盘饭菜回来,六菜一汤,挺豪华。邬琅提了筷子便吃。那速度,把立于一旁的漂亮侍卫震得一愣一愣。
好半会儿,邬琅吃了有半饱,适才扭头看那侍卫,“坐下一起吃吧。”
那人瞬间又跪下:“属下惶恐,怎敢与府君主子同席。”
邬琅:“不用动不动下跪,我不喜欢。”
“是。”漂亮侍卫站起身来。
“我饿了一天才吃上这顿饭,你在一旁看着我倒觉得不好意思了。”
“属下立即出去!”
邬琅眼睛一眯,手中筷子敲一下瓷碗:“我说坐下吃。”
“……是。”
邬琅吃饱喝足,终于有兴头调戏坐得离他远远的,头低得要埋进饭里的古板侍卫。
嘴边问他叫什么名字?哪里出生?几岁了?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喜欢吃什么菜?有喜欢的女孩子吗?还没有?!那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做妻子,活泼的,安静的,贤淑的?问得小侍卫脸如火烧,浑身僵硬。手上筷子不停歇地夹菜进那小侍卫碗里,小侍卫不敢不吃,忙得话也来不及答。
盘子越夹越空,只剩一点汁水,小侍卫捂住肚子,艰难地说:“主子……属下,属下实在吃不下了……”
邬琅见他撑得挺痛苦的,也就收了捉弄的心思,离了椅子重新坐回床沿,板着脸道:“本君也吃饱了,你就退下吧。”
小侍卫如蒙大赦,收拾了那些残羹冷炙便要离去。邬琅忽又喊住他。
“闻锐,明早我起身,还想见你守在门口。”
“……是,属下遵命。”
邬琅暗笑,这家伙还挺可爱的嘛,一逗就脸红。
可惜了,是那个肾亏王爷的人。
第十一章()
翌日,邬琅起了个大早。
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贴身单衣,被子很好地盖着,而那燕脂红的喜服和华丽发冠则整整齐齐堆叠在床边。
他明明记得昨晚睡前他可是什么都没脱。
下意识掀开被子看下身,裤子很好地穿着,也完全没有痛感。
听到他起床声响鱼贯进门的侍从丫鬟见他半掀锦被,呆呆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还是灵珑低咳一声,引得邬琅回神。随后便默默起身下床,接受下人们的伺候。
漱口,洗脸,穿衣,梳妆。消磨费时。
窄领四合如意乌金云纹宽袖直裾,掐丝云翠珠冠,黑眸丹唇,长身玉立,皓月临风。往镜子前一站,居然也有点认不出自己来。
在这一众奴仆里,邬琅扫视一圈,灵珑和川贝他们都在,明月却不知所踪。
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明月呢。”
灵珑立即回答:“回主子,今早,各院的公子美人们都要前去给您请安问礼,所以明月一早便回琅嬛阁准备去了。”
邬琅闻言,轻飘飘哦一句,说:“这不是你的工作吗,怎么让明月去干。”言罢,望向灵珑的眼神却又锐利逼人。
灵珑没想到邬琅会发暗火,愣了下,解释说:“主子您行大礼,明月却是没做过这些的,所以才让他回琅嬛阁去。”
“明月是我贴身侍从,我倒不知什么时候你也能使唤着他了。我交代的事,你们都当耳旁风?”
“灵珑不敢!”
邬琅轻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灵珑面前,一手握住灵珑那娇小可人的下颌:“有什么不敢的,琅嬛阁上下都听你调遣,倒不如让你来当这主子好了。”
灵珑只觉得下巴仿佛要被捏碎一般剧痛,等听完邬琅一句话,便立马噗通跪倒在地,泪水连连:“府君明鉴,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川贝、麦冬四人怎么会听不出邬琅话中有话,暗指他们跟着灵珑一起奴大欺主了,皆是惶恐跪下,瑟瑟发抖。
别看临淄王风流在外,行为放荡,王府内条例规矩却是繁多。真用大不敬的罪名处罚,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邬琅视线慢条斯理地扫过众人,将这些人的小动作,眼神,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明月粗心,招待客人这事他可做不来。若是哪里冒犯了那些美人公子,最后还不是落得个我招待不周。你现在跪在这里哭,是觉得我说得不对?”
“奴才不敢……”灵珑身子伏得更低,颤得像煽动的翅膀,可谁知道他是真哭还是惹怜呢。
“哼,那还愣着干嘛,还不滚回去!”
“是……”灵珑带着哭腔应声,捉着袖子捂住脸躬身跑出去。
四周丫鬟侍从呆愣在原地,面有恐惧,不知所措。触及他的视线,纷纷低下头去。
邬琅敛了袖子,推门出去,果真见闻锐持刀守在门口,身姿挺拔。面上虽有倦色,眼神却也刚直。见邬琅出来了,便躬身向他行礼。
闻锐明明长了一副精致秀丽的面庞,平日里却少有笑容,性格也传统正直,让人觉得反差甚大。只是,闻锐的冷淡和柳惊鸿的冷淡大有不同。
闻锐恭谨,知礼数,更兼忠心,所以刚强冷硬。柳惊鸿持傲,是属于文人贵族的傲慢。要说这两个人哪个比较讨邬琅喜欢,自然是那个一逗就脸红的闻锐侍卫长了。
方才穿衣,随口一问灵珑有关闻锐的官职,才知他也不是什么小喽喽。王府侍卫长,也是堂事一阶层的人物。
堂堂侍卫长给他守夜,也不知是不是那肾亏王爷的恩宠了。
邬琅微微眯了眼,冲闻锐笑笑:“辛苦了,闻侍卫。”
闻锐瞬时躬身低头回答:“这是卑职分内的事。”
邬琅其实还想再逗逗这家伙,奈何周围一干人看着,实在不好下手。
新婚第二日,他是要立马回环疏院的,哦不,现在应该称琅嬛阁了。
轿子早早便在外面等着,闻锐一路跟到他上轿也没离开。邬琅撩起轿帘,闻锐笔直地站在轿旁,面无表情。
“闻侍卫,不用跟着了,只不过是几段路而已。”
“回府君主子的话,王爷吩咐了,让属下送您回琅嬛阁。”
一提临淄王,邬琅便觉无趣,寥寥回一句“那,先谢过王爷了。”便放下了帘子。
抬轿的轿夫虽然都是老手,在别人看来是四平八稳,邬琅却还是被晃得头昏。好不容易到了琅嬛阁,被一众丫鬟侍从拥簇着进去便见那大堂上坐满了人。
男的女的,红的黄的,环肥燕瘦,姚黄魏紫。简直像是古代选美现场。
明月一见他回来,眼眶便红了,只是压着眼泪,快步跑到他身边。灵珑怯怯地站一旁,不敢说话。
邬琅宽慰似的拍拍明月后腰,脸上挂起一个虚假的笑,走入那莺莺燕燕当中去。
这一大帮子人这么早就过来,无非就是想看他的笑话。当了府君,还不是得不到王爷的爱。
只是邬琅突然也悟了,一味深居简出,避人避世,到头来不还是临淄王一句话就被扯上台面?他无意惹入纷争,别人却并不这样看待他。这个临淄王府,看似平静如常,却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那些尔虞我诈、笑里藏刀只想躲,是躲不开的。
他不习惯勾心斗角,虚伪的你来我往。也不喜欢。
离开王府的念头并没有在他心里绝迹。然而,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幡然醒悟,想要离开,并且不让临淄王和其他人察觉到猫腻,他需要在这个王府里建立起他自己的势力。
如果这场不见血的战斗,临淄王只是坐壁观上,那么他也不介意,给这个肾亏王爷来一个出人意料。
时也,命也。
人,总得为自己的未来和自由,拼上那么一拼。
古有勾践卧薪尝胆,现下,他就是当这一回琅嬛君,又有何不可?
第十二章()
走马观花一般一一认识了许多临淄王的新老情人,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
不得不说这临淄王还真的是眼光不错,收集进内府的就没个丑的,或者说是他的审美和临淄王挺合拍?
惊叹之余,他又忍不住心里嫉妒一番,万恶的特权阶级,好白菜都让临淄王这头猪给拱了。
那些公子美人虽说暗地里都在看他笑话,当面却循规蹈矩,恭恭敬敬。贺礼一份份送上,撒钱撒得毫不含糊。
收收收,只要送就照单全收了,来者不拒。
邬琅收了一屋子的礼物,请这些公子美人们喝了杯茶便一个个打发离开。
想来是没见过邬琅这么抠的府君,收完了礼,只给喝杯茶的。大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却也碍于府君之名,怏怏离开。
送走这些同僚,邬琅很快见到了依旧优雅迷人的衡莲君。曾经掌管着这个内府,大权在握的男人。当然,那是曾经,现在,新的府君晋升,他手中的权利就要分割出来了。
衡莲君还是那般温温润润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邬琅并不相信衡莲君是这么宽容大度的人。男人,一旦手中有了权利,享受到了权利带来的滋味儿,想让他再把嘴里的肉吐出来,那跟在他身上割肉没什么区别。
衡莲君是一个享受府君地位的人,光看他时常以主人的身份开办各种聚会沙龙就能看得出,他风雅的背后是不能启齿的爱慕虚荣。若不然,这般心胸宽广,还和柳惊鸿斗什么。
临淄王府大大小小院落加起来有三四十个,有的荒废多年,屋舍破败腐朽,有的干脆当做仓库用来堆放杂物。而那些和采买息息相关的院子,自然是紧紧握在衡莲君自己手上。
邬琅并不期望能从衡莲君手中接管到多少有油水的部门。
好在,大概是想先装个好人,衡莲君在划分权利范围,意思意思拨给他一片刚好都是清流闲差的地界后,给了他一个很有分量的部门。
章世堂。
这地方用现代话来讲就是审计会计部,发钱的!
这可不得了,控制什么也不会比控制钱来得更能聚拢财力人力。
只是,邬琅多少能理解衡莲君有恃无恐地把章世堂交给他管的想法。
便是现代,每个公司的财务部门都是各方领导背后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俗话说,流水的ceo(首席执行官),铁打的cfo(首席财务官),把持住了钱袋子,一切都可以徐徐图之。
衡莲君这么有信心交出章世堂,依仗的无非章世堂里都是他的人,就算邬琅现在空降过去,也只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被架空的管理者。
该看的账本还是给衡莲君看,该收入腰包的钱还是进衡莲君的口袋。
邬琅也只能望洋兴叹。
没办法,谁叫你邬琅没有背景没有后台呢。空有一个琅嬛君的名头,手里半个人手都拿不出来。也就只能管管那种穷得叮当响的清流院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邬琅也懂得这个道理。所以,衡莲君要把章世堂让给他的时候,他起初是百般推脱的,说自己没经验啊,章世堂太重要了,万一没做好就坏事了。衡莲君也特别绅士地说没关系,章世堂里的堂事,主事都是经验丰富的老人了,会好好辅佐你管理的。邬琅一听,面上露出为难神色,嘴上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要摆出一副这都是你硬塞给我的啊,我都说不要了你非要给我的,这般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估计衡莲君心里已经吐血了。
送走衡莲君,邬琅松一把劲。这才有闲工夫认识那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