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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拢了拢身上的皮毛坎肩,施施然落定在昨天魅影消失的地方。这里大概有个暗门,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真有人能凭空消失的。
“甜心——”伯爵夫人冲着眼前的阴暗处低声叫到。她暗暗想着,以魅影对歌剧院的掌控欲来看,她闹得这么大动静来到五号包厢他绝对不可能会不知道。“我假设你在这儿,并且能听到我说话。唔,听不见也没关系。”
她面色平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仿佛只是在欣赏包厢里的精致装饰物。“让女士久等可不是个好习惯甜心——”
阴影还是沉沉的,暗幕充满了未知与神秘。玛格丽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忍不住往前跨出一步,那声音更清晰了,是谁在唱歌?
“学着承受孤独
荒漠之子;
生来身无所有。
学着承受孤独
学着在黑暗中找到你的路
谁将为你守候;
谁将安慰你;关心你……”
仿佛有一根线牵动心扉,玛格丽特并没有听到什么特殊的话语,可她却从那曲调,那低沉的歌声中感受到了那种一无所有的绝望,一种发自灵魂的孤独。更多的,还有些别的什么。
她静静地伫立,不发一语,直到歌声结束回复寂静。
“真可惜,我手上没有鲜花。”伯爵夫人突然出声,带着说不出的惋惜。“那只能委屈一点,送你掌声吧!”
手中精致的黑色扇子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前面的黑暗地带,可伯爵夫人却没有一点想去捡起它的意思。
“啪啪啪”清脆地掌声响彻这一方寂静,玛格丽特是用了狠劲儿,和以前象征性的鼓掌不同地,让人担心那小手会不会生疼。
“完美!我好像更喜欢你了甜心——”依旧是轻佻的语调,含笑的娇颜,又仿佛多了些别的什么。
赞美!毫无保留地,直白的赞美和喜欢。
阴影中些许暗淡的银色仿佛随时会融入于黑暗,然而玛格丽特还是眼尖地发现了它。终于出现了,她的魅影甜心。那银灰近了,又远了,总是在主人所认知地最安全的距离停下——很远的距离。
“一个寡妇,呵。高贵的伯爵夫人一向都是这样直白赞美别的男人吗?可怜的已逝的伯爵。”
玛格丽特撇了撇嘴,对魅影这样提到自己的丈夫没有任何感觉,或许有那么一点点恶心和厌恶?“别提那个蠢货了!如果你真的有去认真了解,甜心,算上结婚我也只见过我的丈夫一次。那并不愉快。”
伯爵夫人情绪有些激动,她试图摇摇扇子降下火气,可她的扇子刚才已经被自己扔出去了。于是她说,“能帮忙把我的扇子递过来吗,亲爱的——剧院魅影?”
那银灰色动了动,魅影低下身子捡起了扇子。“魅影的服务向来需要不菲的报酬,夫人——”
“报酬?”伯爵夫人几步跨进黑暗,在距离那银灰色不远的地方停下。仰着头,她已经可以看到那个人的一些轮廓。“您想要什么报酬呢甜心,例如说,我?”
她的呼吸吐到他的下巴上,汇成热热的一股暖流。空气中弥漫着少女的甜香,飘飘荡荡。
“你——”魅影低低诉出这个简单的词语,仿佛迷惑,仿佛被迷惑。低沉的,犹如情人在耳畔呢喃。玛格丽特不能抑制地为他沉醉。
“可我却更乐意用您的生命作为报酬。”只是一瞬间,情人般地甜腻迷人转化为阴森的杀意,就像花圃旁还有守卫的荆棘。玛格丽特感觉到一个类似绳索的东西套住了自己的脖子,缓缓收紧。
“真是个贪心的家伙。”伯爵夫人抚了抚脖子上的东西,嘴角挂起调皮的弧度,顺着绳子的方向猛然往前一扑。
有点硬,但是有温度的。玛格丽特把头埋在那个僵硬的怀抱里用力嗅着,咯咯笑起来,“甜心,你有多久没接触过阳光了?”
魅影似乎没反应过来,尽管他手中还握着掌控玛格丽特生命的东西,可他仍然显得笨拙无比。“阳光……从未有过。”
这样的柔软与温暖,亲密地接触,不含任何恶意地拥抱,也是从未有过的。
“放轻松……”伯爵夫人低声说道,她徐徐踮起脚尖,用嘴唇去摸索魅影的下巴。他的胸膛是宽阔的,硬朗的,是浓浓的男性的味道。“放下你的手,搭在我身上……”她低声命令他,温柔透着蛊惑。
他竟然真的照做了,粗砺地大掌小心地搭在她的肩头,他是本能地轻柔,本能地畏惧。
“用力,抱紧我……唔,你做的很好甜心!”他一下子收得太紧,仿佛要抓住什么留住什么,不肯放开。
“现在——你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玛格丽特找到了魅影的下巴,他可真是够高的。
于是她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下,只一下,魅影仿佛触电一样回过神狠狠推开了玛格丽特。“松开!你这恶心的女妖!”
玛格丽特被他推开,身体重重撞上了什么,受到阻碍。她的胳膊碰到了什么,背后的阻碍突然消失了,她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去感受地面,这一次,玛格丽特没有忘记拉住魅影。
门关上了,这个地方比刚刚还要黑暗,看不见一丝光明。
黑暗中,魅影听到他身下传来他熟悉的女声,“甜心,虽然我非常喜欢你,只是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第4章 伯爵夫人的情夫4()
直到现在,魅影不得不承认,他或许小瞧了伯爵夫人,小瞧了自己所遇到的最大的劫。
他还记得这个女人纤细白嫩的脖子,自己只需要轻轻一勒就能让她求生不得。可她却又有很大的力量和勇气,一下子冲到他怀里让他手足无措。更别提取走她的生命了。实在难以想象,他会听话地揽住她的肩膀,女人这种生物就连肩膀也那么柔软和瘦弱吗?他被她身上的香味蛊惑了,也被她的温泉蛊惑了。而此刻,他正压在她的身上。
太多太多的柔软将他承受,甚至此刻他的额头就抵在一个极软的球体上,鼻尖里尽是说不出的馥郁。他试图去抬头,额头顶到什么禁忌的地方让身下的女人发出抑制的呻~吟。那绝不是任何一首他所知的曲调所能描述出的娇媚和难过,扭曲地让人想要听到更多。
这是他的想法吗?魅影用力摔了下脑袋,手忙脚乱地想要从那女人身上爬起来。可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大脑不再占据主权,过于慌乱反而让他更大力气更大面积地触摸那具柔软的身体。
娇媚的声音断断续续,伯爵夫人撑死身体,语声含颤,“你在做什么甜心?你想做什么?”
玛格丽特突然咯咯直笑起来,因为她感受到黑暗中看不见的地方,有个硬而热的物体抵着自己的大腿外侧。尽管她还保留着处子之身,可生活在足够靡乱的贵圈她怎么会不清楚那是什么呢?
玛格丽特坏心的笑让魅影恼怒又不知所措,自他有认识以来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他所明晰的任何一种知识都无法解救他。有某种生来而具有的东西在一点点掌握他的感官。
“这个是什么?唔,好热……”
伯爵夫人声音渐低,仿若呢喃。小手在他没有反应过来前搭在那灼热的硬物上,掌心轻轻地上下磨蹭。她的动作太过大胆,太多迅速,魅影甚至还没来得及嘲讽回去就已丧失了语言能力。
是什么?他心里大声斥责自己,可事实上他嘴里发出的却是一道低沉的轻唔。仿佛醉酒的小兽,哼着谁也听不懂的语调,羞涩地想要堵住自己所有声音。
玛格丽特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丘比特,小爱神扑扇着白洁的翅膀在她眼前飞过,将一支金色的羽箭射中那个男人,又射中她。“你在用什么抵着我,我的恶魔大人?”她嘴里说着,手指却有意无意握了握。
魅影发现他竟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是什么呢?罪恶的根源,欲~望的伊始?在他没有发现的时候,他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已悄然苏醒。他愈发情动,哪怕努力想要逃开,身体却顺从本能的往前推进。
伯爵夫人每说一句话都会带给他无法掌控的感觉。她的话语让他感到羞耻,她的嘲讽让他想要毁灭了眼前的女人,但他却渴望着她更近一些,渴望着她更紧一些。
“够了!”他像野兽一样嘶吼,逃开她。如果不是在黑暗中,玛格丽特一定能看见他没有带面具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潮红。魅影努力让自己不要去理会那个背叛了灵魂的部位,他用冰冷的语气对她说,“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伯爵夫人?你真的有想过你面对的是谁吗?”
没有等到玛格丽特回答,他打了个响指,墙上的浮灯像得了什么命令一样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玛格丽特注意到,他们此刻已经处在一个极为狭窄的走廊中间,两头具是直直地蜿蜒过去,黑洞洞地看不到尽头。
“这可真有趣儿。”伯爵夫人笑着称赞,她依旧保持了坐在地上的姿势,一手撑着地面。居高临下的角度让她丰盈的体态显露无疑,却丝毫不显得弱于下风。她依然是那个高傲的伯爵夫人。
魅影挪开了眼睛,不去看她的那儿。可他心里已经承认了,即使他再不喜欢这个女人,他的身体却已经为了她而发疼。何况,玛格丽特并不怎么让他讨厌。
这是第一次,他让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显露真实地露出身形。魅影的语气嘲讽而尖锐,“比起精美的包厢,似乎这暗道里布满灰尘的地板更让尊贵的伯爵夫人喜欢?”
他无疑是在嘲笑玛格丽特此刻的状态,但那也是在玛格丽特心甘情愿的状态下。“精美的包厢也好,布满灰尘的暗道也罢,就好像蓝色妖姬与路边的薰衣草,只要我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伯爵夫人无所谓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魅影伸出手,“至少是出于一个绅士基本的礼节,我想您不会拒绝拉我一把的。”
他的确无法拒绝,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也许是因为方才那短暂的特殊亲密,魅影此刻竟然对她已经失去了最开始的杀意。于是他说,“如您所愿。”
魅影握住伯爵夫人的手,轻轻一带将她拉起。她手指上戴着一个冰冷的指环,硬硬的,硌得他手疼。心里似乎有什么情绪逐渐发酵,魅影仍旧变回了他本该属于的模样。
那冰冷的指环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他无意再多与伯爵夫人交流。暗道里的灯光突然熄灭,一如它突然亮起。
伯爵夫人只听到一个声音对她说“管好你的嘴,我一直认为您是一个聪明人”,下一刻,她就已经重新回到了包厢。同往暗道的门关上,与墙面契合地找不出一点瑕疵。再一次,她被喜欢的男人推离。
玛格丽特轻轻拢了拢手指,没有任何理由,转身离开了包厢。就像是那个家伙说的一样,她是个聪明人,可,她也是一个女人呢。
伯爵夫人已经成为了人们眼中非常喜爱歌剧的贵妇之一。她为歌剧院提供了大量资金,指定了其中一个包厢,每天都来。她并不是非要听完表演,这是为人们所不解的,有时她仅仅是在包厢里坐一下就离开。
有人猜测她是被歌剧院魅影迷了心窍,不然为什么选中了魅影要求的包厢却从未出过什么意外【第一次或许能算】?这个猜测被一些胆小的人经口相传。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