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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也好,还是继续进行戴载云的计划也罢,崔木根现在首要的,应该是尽力在他人面前表现出与戴载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而不可能在灵堂上表现得那么招摇过市,同时也不会想我提出要借住戴载云公寓的要求。事实上我认为他们本来就是萍水相逢,或许在崔木根得到我的信任后,戴载云可能会凭着他对崔木根的力荐,巧舌如簧地把崔木根争取过去,但却人算不如天算,还没来得及得到那一天的时候,他自己就一命呜呼了,这是其五。从这五个方面来看,崔木根绝对还不是戴载云组织的一员。”
当然,还有另一个情况也能证明,崔木根至少不是戴载云的亲信,那就是他教给崔木根的那套催情推拿手法,在匡夫人看来,如果崔木根真是受命于戴载云潜伏在自己身边,并且准备*自己的话,当她询问那套手法是谁教的时候,崔木根肯定不会说出戴载云的名字的,而他要真是戴载云的亲信,恐怕也不会不知道那套手法的真正作用的。
而这个情况,匡夫人当然不便跟阿生提起。
阿生听过之后,也觉得匡夫人说的句句在理,但心里总觉得崔木根有哪里不对劲,不过一时半刻也找不到能够反驳和说服匡夫人的理由。
他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蹊跷的很,戴载云怎么会在昨天莫名其妙地突然被人暗杀呢?我进了他的房间,里面似乎没有任何被翻动过的痕迹,如果不是谋财的话,那就一定是寻仇了,戴载云已经退隐江湖多年,有谁会在这个时候上门寻仇呢?”
这时,匡夫人从床上下来,阿生立即伸手搀扶着她,他们在房间里一边来回踱着步,匡夫人一边问道:“我还正准备问你这事呢,你到戴载云公寓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形?”
“我赶到他公寓门前的时候,伸手敲了敲门,却发现门没关上,推开一看,他就倒在门口的血泊里,当即摸了摸他的身子,似乎还没完全僵硬,就知道他遇害不久,我以为凶手很有可能还在他房里没来得及逃走,所以就四处查看了一下,却没看到人影,也没发现公寓里有任何翻动过的痕迹,所以就给匡爷打了个电话,等他带着巡捕房的人来了之后,我才离开的。”
匡夫人停下脚步,定眼看了他一会,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情况真的是这样?”
阿生一愣:“夫人,您的意思是?”
“哦,没什么。”匡夫人又缓慢地迈着步子说道:“阿生呀,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还以为是看到戴载云企图对我图谋不轨,你算了,不说了。”
阿生明白了,原来匡夫人以为戴载云是自己杀的。
“夫人,这些年来,虽然戴载云一直阴魂不散地纠缠着您,主要是盯上了匡门的财产,因为还没察觉他对您的生命构成任何威胁,所以我还没动要杀他的念头。”
匡夫人眉头一皱:“那杀害他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阿生突发奇想地说道:“我觉得崔木根的可能性最大。”
“什么,他?”匡夫人瞪大眼睛看着阿生。
“是的,”阿生说道:“我想不能排除这样一种可能,也许崔木根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过去与戴载云没有丝毫的关系,但看到夫人您同意把崔木根留下后,戴载云就把想通过您得到匡门财产的计划告诉了他。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崔木根一听到可以从您这里得到匡门的财产,也会想到与其事成之后还有分给戴载云一半,为什么不除掉他自己独享呢?”
虽然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细想一下,还是在于他对崔木根有很深的成见,因为即使崔木根有他说的那种想法,也应该是在事成之后才伺机除掉戴载云才对,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他就向戴载云下手,不是自折羽翼,白白失去一个得力的帮手吗?
毕竟,戴载云在匡从喜面前说话还是有一定的份量的。
但范夫人似乎并没想到这一点,只见她若有所思地看了阿生一眼,然后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崔木根岂不是比戴载云更危险?”
“至少现在还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嗯,”匡夫人说道:“在匡公馆他大概不敢肆意妄为,日后有空的话,你可以多盯着一点他,尤其是看看他回去后,都会和哪些人接触。”
“是,夫人,”阿生答道:“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崔木根来到戴载云的公馆后,仔仔细细由里到外查了个遍,整个公寓一共有四个房间,外面是一个客厅,客厅旁边是一个厨房和卫生间,书房和卧室则在客厅的里面,不管是客厅、书房和卧室里,崔木根都没有发现任何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如果不是谋财害命的话,不管有没有证据,崔木根只能是把这一凶案往日本鬼子身上想,况且此时此刻,干豆角的话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一定是日本人干的,可能他们已经发现,那天晚上袭击井上公馆的是我们,看到那个站在颖姐身边身穿西装革履的人吗?他叫李之涵,过去是匡爷的门生,现在是鬼子扶植的特工总部的部长,我怀疑就是他们下的手。”
不过,在崔木根看来,干豆角的话也太过牵强附会了,如果日本人是因为血洗井上公馆的事,那首先应该杀的是自己而不会是戴载云,他们如果知道那天晚上戴载云出现在井上公馆的话,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也在哪里出现过。
崔木根因此断定,戴载云的死,与日本鬼子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
当然,崔木根虽然没有怀疑日本鬼子和李之涵,但却想到了陈阿大,会不会是因为嫉恨自己,陈阿大在不敢对自己动手的情况下,却暗地里杀害了匡从喜和匡夫人面前力荐自己的戴载云?
他走到窗前,远远地朝不远处的匡公馆的屋顶看去,冥冥之中突然有种感觉,好像远远的匡公馆的上空,有一种无形的阴霾正笼罩在那里,耳边也似乎突然响起戴载云凄厉的声音:“杀死我的人,就藏在匡公馆里!”
如果是匡公馆里的人杀害了戴载云,崔木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管家阿生,虽然从崔木根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觉得他是个沉默寡言的老人,但也想到,如果他不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是不可能在匡公馆担任管家的。而戴载云一心一意惦记着匡门的财产,也不能保证没有露出过任何蛛丝马迹而没被阿生发现。
难道真的是阿生下的手吗?
如果是他下的手,那么匡夫人又在其中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崔木根不禁陷入了沉思。
而他却不知道,此时在匡公馆里,匡夫人和阿生也正在怀疑他是凶手,并且从他跨入这套公寓的那一刻起,阿生将会死死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阿生关心的并不是他究竟是不是凶手,而是看他是否对匡夫人另有企图。
第一七零章 离间圈套(1)()
一辆黄包车在礼查饭店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只见她烫了个满头的“大波浪”,满身的金银饰品在阳光的照射下烁烁生辉,一件紧身的银白色的旗袍,不仅生动地烘托出那对饱满而富有弹性的胸脯,旗袍的边叉也开得很高很高,使得那双丰满而坚挺的大腿,不断地吸引着来自路人贪娈的目光,而脚下的那双猩红色的高跟皮鞋,不仅与她白皙脸庞上的鲜艳口红遥相呼应着,足以令浮想联翩的男人们在瞬间亢奋起来,而且使她胸脯更加高耸,腰身更加挺拔,轻盈的步履更加充满了美感。
她不是别人,正是如约而至的李夫人。
只见她从黄包车上下来后,微微弯曲的左手臂上挎着一个非常精致的小包,然后伸出右手捋了捋头发,然后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风情万种地朝饭店里走去。
正在3012号房间里的吴平南,站在厚厚的窗帘后面,看到她进来后,心跳在瞬间加速,一想到几分钟之后就可以与李夫人酣畅淋漓地鱼水交欢,他竟然一边搓着手掌,一边在屋里来回跳跃着。
老实说,身为军统上海站的站长,吴平南并不缺女人,而且要想嫖嫖妓女或者玩玩交际花的话,他完全可以以执行任务的名义,让组织替他买单。但在他看来,交际花也好,妓女也罢,本来就是供人驱使取乐的,只要有钱,哪怕是流落在大街上的叫花子,都可以肮肮脏脏地睡上她们一夜,对于那样的女人,除非是*烧身不能自制的时候,偶尔找来宣泄一下外,吴平南对她们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勃勃兴致。
但李夫人却不同。
她出身与名门闺秀,又是识书达理的新女性,而且还是大汉奸李之涵的老婆,据说连李之涵想要跟她亲热,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大雪纷飞,上床之前都要洗的干干净净才行,对于来自这样一位阁中少妇的诱惑,吴平南几乎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怦然心动,就更别说现在已经看着她翩然而至,正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
一团*,已经在吴平南的下腹,篝火般地冉冉升起。
“笃笃笃——”
按照吴平南的约定,李夫人伸手在大门上连敲了四下,隔了一会,又敲了四下。
吴平南早就等在了门口,但还是耐着性子等她对完暗号之后,才把门打开。原本比他矮了半个头的李夫人,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看上去与他的身高已经旗鼓相当了,正因为如此,从她颈脖子里散发出的阵阵奇香浓郁的香水味,直接窜入他的鼻孔,在他的体内不停地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激情波澜。
他佯装意外地问道:“是你,李夫人?”
李夫人嫣然一笑:“怎么,你以为是谁?听你这话音,好像我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不不不,快请,请进来说话。”
等李夫人进来后,他立即把门锁上,一转身,他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把李夫人紧紧抱住。但他知道,李夫人可不是自己招来的交际花或者妓女,可以省却所有的过程直奔主题。
毕竟,她不是来卖身的。
在吴平南看来,她是来寻找浪漫的,是来寻找在李之涵那里得不到的新鲜与刺激的,如果自己像个饥不择食的嫖客那样粗暴上阵,说不定会令她反感而拂袖而去。
吴平南不想让已经煮熟的鸭子从自己的手里飞走。
更何况在他的眼里,李夫人可不是一只丑陋的鸭子,而是一只娇美无比的天鹅。
所以,他不想在李夫人面前表现得风度尽失。
“来,李夫人,你”
吴平南从李夫人身后过去,准备从一张圆桌子旁拉出一张椅子让她坐下,却不想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却被她伸手拉住胳膊,等吴平南一回头,她香喷喷的嘴唇就凑到了吴平南的嘴边,随着扑鼻而来的香味,吴平南嘴唇一张,便紧紧衔住了李夫人的香唇。
就在吴平南顺势伸出双臂,准备紧紧把她搂在怀里的时候,李夫人小嘴一扭动,就摆脱出他已经因激动亢奋而微微颤抖的双唇,然后用手在他胸口推了一把:“吴站长,你不会以为我天生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次送货上门是耐不住寂寞的投怀送抱吧?”
这就是李夫人的厉害之处,她知道自己比不了黄花闺女,可以在男人面前尽情矫揉造作,所以,一进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