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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据我所知,她一直就隐藏在上海,但奇怪的是好像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连淞沪会战期间也没看到她露面,机关长阁下是不是通过大本营唤醒她?”
这个所谓的樱花至尊,曾经在日本情报界的名气可谓是如日中天,名噪一时,她成名于中国东北,不仅单枪匹马深入深山老林,收编各种土匪武装镇压东北抗联,而且还收编了白俄败军与苏联红军对抗,在日军强取豪夺内蒙古和新疆的谍报工作中,她也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此后的一段时间,由于帝国之花南造云子的名声鹊起,她似乎销声匿迹了。
当听到鼹鼠说她也在上海时,影佐祯昭顿时眼睛一亮:“很好,如果她在上海,再加上你的潜伏,一网收尽租界内的抗日分子就指日可待了,我会立即向东京大本营请示的。”
“还有一个问题,”鼹鼠问道:“井上公馆解散后,将由什么机关接替他们在租界的工作?很多情况下,我希望我们的人能够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我希望他们出现的地方。”
“这个没有问题,在公共租界越界筑路的地段上,有条由意大利军队警备极司非尔路,以中国人为主的特工总部已经开始运作,我会把你的代号告诉他们,届时,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你可以直接通知他们。”
“是。”
接完鼹鼠的电话后,影佐祯昭转而打电话给武田正雄,让他通知南造云子,立即干掉崔木根。最后,他也不忘叮嘱武田正雄一句,如果有可能的话,让南造云子把崔木根骗到梅机关来,因为他很想看看这个被板垣征四郎称之为鬼魂杀手,和被他称为影子杀手的中国人,究竟是长的怎样的一个人。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平时早早就熄灯的南造云子,今天晚上却故意一直亮着灯,她想给崔木根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只要你晚上没回来,我就会通宵达旦地等着你!
一个美女通宵达旦的守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只要这个男人不是白痴的话,就一定会被感动得惊喜欲狂。
“桃红,快回家吧?桃红,快回家吧”
就在南造云子怔怔地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叫魂的声音。
中国民间有个说法,一旦小孩被惊吓高烧不退的话,就应该由孩子的父母或长辈叫魂,有的是在床头叫,有的则是在孩子可能吓着的地方去叫。
不过这时从楼下传来的叫魂声,南造云子知道不是哪个孩子又受到的惊吓,而是梅机关又什么急事要通知自己。她立即起身,拿着一把雨伞走到公寓的门口,左右看了一眼之后,便跟着那个叫魂的老人朝前面走去。
刚刚走到路口的拐角处的时候,突然从墙角转来武田正雄的声音:“这本来是一对的,另外一只不知道掉哪儿了?”
“你看是不是这只?”南造云子回头对上暗号后,急忙问道:“怎么是你,这么晚有什么急事吗?”
“知道吗?”武田正雄说道:“看来我们都看走眼了,那个崔木根真的就是影子杀手,今天下午,他在一个说书人的家里杀了八个井上公馆的浪人之后,晚上竟然又血洗了井上公馆。”
南造云子一惊,她倒不是惊愕于崔木根的身份,因为她已经早猜到了,而是担心自己亲手导演的好戏被他给搅黄了。
“怎么,他真的是那个影子杀手?”南造云子必须首先故作姿态,然后又问道:“那个说书人怎么样了?”
“死了,还有他的一个儿子和女儿都被井上公馆的人给杀了,也正因为如此,崔木根才恼羞成怒地赶去血洗井上公馆。”说到这里,武田正雄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心想,崔木根竟然这么仇视日本人,为什么当初在船上却放过了自己?想到这里他都感到有点后怕,心想当初怎么那么傻,竟然把自己的名片给了崔木根,但他却不知道崔木根根本不识字。
“怎么,你这么晚急着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事?”
“不,机关长命令你立即动手除掉他!”
南造云子一愣:“就这么除掉他是不是太便宜了?我们难道不能以他为饵,挖出他身后的组织吗?”
“没有必要,”武田正雄说道:“机关长下了死命令,他已经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既独立,又顽固的抗日分子,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除掉了,以免节外生枝,据说现在国共两党的人都在争取他,一旦他不管是加入国共哪一方,我们要想再除掉他就更难了。”
“是。”
“哦,还有,”武田正雄说道:“机关长说了,如果你能活着把他带回梅机关就更好,看来机关长是想亲眼看看崔木根究竟长的是个什么模样。”
“我还是直接杀了他吧,”南造云子说道:“带他回梅机关的可能性不大。”
“要我帮忙吗?”
“不用,”南造云子说道:“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杀一个男人更容易的事了。”
第一二七章 生死一线(2)()
崔木根背着山口美智子,带着范夫人离开庞虹芸的公寓后,直接朝南造云子的公寓赶去,本来他是出于对吴平南、邓鹏等人的义愤,觉得他们胆小如鼠,根本就不配被称作抗日义士,但走着走着,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而且脚步也放慢了许多。
在一旁替他打着伞的范夫人关切地问道:“义士,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崔木根没有理会她,而是想着自己的心思。
原来,当距离南造云子的公寓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这个时候把山口美智子带到她那里去,不是明摆着给她带去危险吗?现在他才想到邓鹏的话还是有道理的,除非现在就杀了山口美智子,否则,不管把她带到哪里,都会给那里的人带去危险。
他想:也许自己刚才离开庞虹芸的公寓就是一个错误。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离开了,就没有脸再回去了,除非
看到趴在自己颈脖子旁边,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嘴角还流着血的山口美智子,崔木根实在是下不了手,怎么办?
这时,前面的一栋小洋楼让他眼睛为之一亮。
那是吴平南的小洋楼,也就是刚才邓鹏所说的军统站原来的所在地,虽然崔木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冤枉自己,既然井上公馆的人来过,那么他们一定不敢再住这里,而他又以为自己把井上公馆的人全部干掉了,因此在他看来,暂时把山口美智子和范夫人安排到小洋楼去,无疑是最为安全的了。
想到这里,他一下子来了精神,又加快了速度,直接背着山口美智子,带着范夫人来到了这栋小洋楼里。
军统站撤走时,只是销毁了所有的文件,其他生活用品还是一应俱全,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有四个卧室和一个书房,崔木根选择了一件最大的卧室,把山口美智子放到了床上,然后又从旁边的一个卧室搬来一张床,架在了她的床旁边,然后对范夫人说道:“范夫人,这几天先委屈你了,请你帮我照看一下范姑哦,是山口美智子,等她好了之后你再离开,你看行不行?”
范夫人看了躺在床上的山口美智子一眼,叹道:“唉,虽然东洋鬼子的大兵禽兽不如,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也喊了我几年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崔木根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山口美智子面前:“喂,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禁不会为难你,而且会把你的伤养好后再送你出租界,不过你给我记住,我们之间的恩怨是我们的事,与范夫人没有关系,何况现在她还答应照顾你,我不指望你对此感恩戴德,但却不允许你恩将仇报,如果日后你要是对范夫人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听见没有?”
山口美智子当然听见了,但她却不予回答,而是把头偏到一边去了。
崔木根伸手准备去把她拨过来,只见范夫人说道:“算了,义士”
“哦,范夫人,以后别在叫我什么义士,我叫崔木根,你叫我小崔也可以,木根也行!”
“好,”范夫人笑了笑,接着说道:“她今天经历的事太多了,现在对她说什么也不可能听得进去,你先找个房间睡下吧,等天亮后再说。”
“嗯。”崔木根想想也是,于是转身找了个空卧室,同时又回到大卧室里找到了一条西服拿出去换上,之后又进去摸了摸山口美智子的脉搏,再把范夫人叫出来说道:“我看她身体非常虚弱,而且气血不通,看来是我那一脚踹得太重,如果不找一个高明的大夫,估计她要瘫痪在床了。”
“怎么,你现在就去找大夫吗?”
崔木根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找大夫只有等天亮了,我现在还有一点急事要办,得出去一趟,明天早上才能回来,麻烦你晚上照看她一下,万一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你就用这个对付她。”
说着,崔木根把那把刮胡刀递给了范夫人。
范夫人接过刮胡刀说道:“也好,关键时候可以吓唬吓唬她,真要我我还真的下不了手。”
崔木根心里是要急着赶回南造云子的公寓去,他一是担心南造云子见不到自己会着急,二是一天没看到她又怕她会出什么事,所以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他就离开了小洋楼。
他急急忙忙地往南造云子的公寓里赶,却不知道死神正向他发出了召唤。
就在他拐出路口朝南造云子的公寓走去的时候,一个黑影远远地跟着他。
崔木根很快地就来到了南造云子的窗下,当他看到楼上的客厅里还亮着灯的时候,不出南造云子所料,他心头顿时一热,三步并作两步地就一口气冲上了楼去。
就在他准备伸手敲门的时候,门已经开了,南造云子楚楚动人地已经站在了门口。
当一个男人在外疲惫不堪回到家中时,还没来得及敲门,美丽的妻子就已笑容可掬地把门打开,然后一副期待地目光流露出无言的关怀时,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扑上去,紧紧把妻子搂在怀里,然后深情地说道:“亲爱的,我爱你!”
此时此刻的崔木根,在面对南造云子的时候,就有这样一种感觉。
但他没有扑过去拥抱南造云子,尽管他很想很想。
“怎么,你还没睡?”崔木根尽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带有一种愧疚的神态问道。
“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南造云子嫣然一笑,然后微微一侧头:“快进来吧,看你被雨淋的,别又生病了。”
不知道为什么,崔木根其实一直都是身穿一身被雨水浇得透湿的衣服,在雨里跑来跑去,开始既没有觉得冷,也没有感到身体的不是,但现在听南造云子这么一说,他居然立即就打了个喷嚏,然后还剧烈地咳嗽起来。
其实,他现在穿的这套衣服,还是刚刚在小洋楼里换上的,只是外面被雨淋湿了一点点,里面的衣服还是干的。
崔木根立即走了进去,南造云子随随手把门一关:“快把外套脱下来,别冻着了。”
“嗳。”
崔木根立即把上衣脱下,刚准备放在椅子背上,南造云子立即伸手从他手里接了过去,一边走到衣柜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