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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自己上去。”
说着,匡夫人在李夫人挽着手臂搀扶下,直接上了二楼。
干豆角走到瘌痢头身边,轻轻碰了他胳膊一下:“哎,这是匡夫人吗?”
瘌痢头傻愣愣地看着匡夫人的背影说道:“废话,没看见我现在都没回过味来吗?夫人她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年轻漂亮,看起来比颖姐还要小呀!”
干豆角自作聪明地说道:“没想到,夫人居然还会易容术。”
匡夫人和李夫人走进匡从喜的办公室,看到阿强和阿坤正垂手站在匡从喜的身后,匡从喜坐在桌子边的藤椅上,段颖则坐在他身边给他沏茶。
看到两位夫人进来后,阿强和阿坤两人惊愕的对视了一眼,似乎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出了问题,等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相同的答案后,这才双双毕恭毕敬地朝匡夫人鞠了一躬:“夫人好!”
听到他们的问好声后,匡从喜和段颖同时一怔,因为他们都知道,匡夫人是不可能出现在大通世界的,等到看清她真是在李夫人的陪同下,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没等匡从喜开口,段颖立即放下手里的茶壶,朝匡夫人迎了过来。
“啊呀,干娘,您真是您吗?这么年轻漂亮,弄得我连姐姐都不敢叫了。”段颖说的还真不夸张,打扮起来的匡夫人,与并未刻意打扮自己的段颖相比,还真是显得要年轻几岁。
匡夫人心里美滋滋地,但表面上却佯装嗔怒地瞟了段颖一眼:“没大没小的,难道你还准备叫我大妹子不成?”
“不敢,不敢,”段颖立即伸手挽着匡夫人的另一只胳膊,然后朝匡从喜喊道:“干爹呀,您快瞧瞧,干娘和我究竟谁更年轻?”
匡从喜抬头一看,心想,还真别说,按理这三个女人中,匡夫人年纪最大,李夫人次之,段颖最小,但现在看上去,却是李夫人年纪最大,段颖次之,匡夫人最小似的。包括此时站在匡从喜身后的阿强和阿坤,也都有这种感觉。
当然,这主要还因为有个先入为主的因素在里面,因为他们都知道匡夫人年纪最大,但因为今天与平时的反差太强烈,所以都觉得匡夫人显得特别年轻。
“行了,死丫头,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匡夫人又瞟了段颖一眼。
“哦,你也来了,之涵呢?”当着这么多后生晚辈的面,匡从喜当然不便评价匡夫人,所以朝李夫人点了点头,微笑地问了句。
“匡爷好,他忙着呢,不过也是瞎忙。”李夫人解释道:“一直听说师娘身体不好,本来是去公馆看望师娘的,偶遇师娘想出来走走,所以就一路陪着过来了。”
“嗯,小颖呀,你陪师嫂到隔壁去喝几杯茶,我有些话正好想和你师娘单独说说。”
“是。”段颖立即答道。
“谢谢匡爷。”李夫人朝匡从喜一鞠躬,然后跟着段颖朝她办公室走去,阿强和阿坤也知趣地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后,匡从喜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匡夫人的面前,略带责备地问道:“不是身体不好吗,干嘛到处乱跑?还有哇,你要出门就坐自己的车呀,之涵现在毕竟在跟日本人当差,他们进出我这里无妨,因为众所周知他是我的门徒,我与他们来往纯属交际应酬,可你往里面搅和什么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匡从喜也投靠了日本人。”
匡夫人觉得匡从喜说的有道理,在家里接待李夫人倒也无所谓,可坐着她的车四处兜风是有点过了。
“匡爷,这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匡夫人说道:“要不,你让她先走,等会让阿坤送送我就可以了。”
匡从喜点了点头,立即把阿强叫了进来,让他转告李夫人,匡夫人一时半刻回不去,让她先走,而李夫人正好也要赶到礼查饭店去与李之涵汇合,于是在段颖办公室坐了一会,闲聊了几句后就起身告辞了。
“你今天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了?”匡从喜看了匡夫人一眼,不解地问道。
匡夫人走到桌子边上的藤椅上坐下,拿起茶壶先是给匡从喜倒了一杯茶,然后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听说你老当益壮,背着我认了不少的干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名正言顺的匡夫人只是个黄脸婆,所以忍不住就出来转转,至少得让匡门的徒子徒孙们认识认识他们的师婆、师娘吧?”
匡从喜走到自己的藤椅上坐下,端起茶杯轻呡了一口,说道:“转就转吧,干嘛一出门就把下面闹个鸡犬不宁?天龙的电话可是打到我这里来了,你让他以后怎么在聚宝盆呆下去?”
匡夫人也喝了一口茶:“匡爷,怎么你那宝贝干闺女万潇琳没给你打电话吗?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了,别人不了解你,难道我还不了解?用不着拿天龙说事。”
卓天龙和万潇琳确实都先后打来了电话,大概是因为做贼心虚,匡从喜只说了聚宝盆的事,却没提神仙居,见匡夫人一语道破,索性把脸一沉。
“你这吃的是哪门子飞醋?象我在江湖上的地位,娶个三妻四妾应该不为过吧?可我现在只有你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应该好自为之才是!”
匡从喜并不是不想娶小纳妾,一是因为自己年事已高,对于床第之事总感心有余而力不足,纳个三妻四妾的,保不住其中没有谁不会红杏出墙,作为江湖老大,他可不希望临到老了的时候,还被人戴上一头的绿帽子;二是他也很清楚,那些围在自己身边的小女人们,几乎百分之百地盯上的是自己的权势和金钱,在外也养了不少男人,他可不愿把她们娶回家养她们不说,还得替她们去要她们的小男人;三是认干女儿好,需要的时候就“用用”,即使她们婚配嫁娶也无需阻饶,到头来还落得个睡别人老婆的刺激,用不着担心别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匡从喜才只留匡夫人这一房妻室,不仅少了许多麻烦,还在江湖上赢得了良好的口碑。
匡夫人当然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也不领他的情:“匡爷,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至于在神仙居门口大打出手,以免让你脸上难看。”
“还有脸说?”匡从喜瞪了她一眼:“聚宝盆、神仙居那些地方,是你这九五之尊的身价可以随便去的吗?还有,你不是说崔木根几天没去公馆了吗,怎么今天却带着他到处乱咬人?”
匡夫人笑道:“你这话还真说对了,我呀,闲着无聊,正准备给咱匡门养条看家的狗,今天就是让他出来遛遛的。”
“看门的狗?崔木根?”匡从喜白了她一眼:“哼,恐怕这次你是看走了眼,他不是那个老实巴交的阿生,知道吗?他可是在日本人那里都挂上号的,养他为狗,小心别被他咬上致命的一口!”
匡夫人笑道:“匡爷,你该不是老糊涂了吧?不错,我也听之涵的媳妇说过,他确实是个连日本人都有点心怵的角色,这不是更好吗?你也不想想,现在日本人的势力越来越大,虽然你也有不少门生在替日本人做事,但不管是之涵也好,阿大也罢,他们可都只是日本人的狗呀,日本人绝对不会因为他们的存在而高看你一眼。但崔木根就不同了,既然日本人都惦记着他,而他要是加入匡门的话,那不仅日本人对你要另眼相看,甚至其他的国人也不会再在背后埋汰我们了,这天下没谁是傻子,之涵、阿大他们替日本人做事,迟早会连累我们也被当成汉奸的,如果我们把崔木根留在身边,到时候说不定匡门还可以靠他洗白呢!”
匡从喜何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正是因为如此,看到他要点赵云倩坐台后,匡从喜才急着要段颖他们把崔木根找来,目的也是为了想趁机收买他。现在听匡夫人抢在自己前面下了手,心里顿时宽慰了许多,只是觉得她直接找自己拿钱就可以了,尤其是跑到神仙居要钱,让他很没面子。为此,他已经又让卓天龙给万潇琳送去了一张五万大洋的银票,当然,这并不影响他对自己这位足不出户的夫人的另眼相看。
其实他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这位夫人绝对聪明伶俐,看到自己一年比一年苍老,早就希望她出来辅佐自己,只是她执意不肯,总是推说身体不好,现在看到她居然先斩后奏,先是在外面抖了一圈威风,最后才跑到自己这里说明情况,心中虽是不悦,但也没有深责之意。
“我早就说过,夫人聪明伶俐,绝对有诸葛孔明之才,只是你自己推三阻四地。怎么,现在想通了?”
匡夫人惨然一笑:“匡爷一世英雄,又有戴先生辅佐,哪里还需要我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只是上海的沦陷,戴先生又惨遭歹人杀害,再加上阿大的离开,我总担心匡门会有不测。今天听之涵的媳妇,把崔木根吹得跟天兵天将似地,适逢他又来公馆向我借钱,于是才灵机一动,打算替你收买下他,却又怕他名不副实,因此才让他跟天龙过过招,没想到聚宝盆一、二十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这就更加使我下定了决心。”
她把崔木根的到来和李夫人出现的顺序颠倒一下,就把关于义和团的事给掩盖了过去,而且说的在情在理,也就不由得匡从喜不相信了。
“行,那就挑个日子开坛收他为徒吧!”
“匡爷,我看倒也不必公开收他为徒,就让我认他做干儿子得了。”
“哦,为什么?”
“一来他在日本人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还不得而知,你要开坛收他为徒,万一他要真的闯下大祸一走了之,恐怕日本人也不会放过匡门的。但如果他只是我认的干儿子就不一样了,匡爷到时候就可以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日本人肯定不会跟我一个妇道人家过意不去。二来通过今天晚上的事,他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了,我们不妨暗中支持他,让他自立门户,这样的话,就像当年黄、杜一样,虽是师徒关系,却又各有山头,平时相安无事,危机关头有个相互照应,此为一举两得。三是崔木根年轻气盛,遇事莽撞,匡爷你这一把年纪了,没有必要什么事都替他担当,我们只在暗中帮他,成功了,他不会忘记我们;失败了,我们权当花钱消灾,这又有何不可?”
匡从喜不由叹道:“夫人妙计安天下呀!即便戴先生不死,恐怕也不会有夫人这样的深谋远虑。好,关于这个崔木根哦,以后大凡匡门有什么事,只要愿意,夫人都可以替我作主。”
匡夫人这时却绷着脸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可得跟你说清楚,你自己年纪都这么大了,隔三差五地玩玩女人我也不反对,但希望你不要再明里认干女儿,暗地包养那些小*,否则,不仅是那个崔木根,匡门所有的事我也都不会过问,因为我丢不起那个脸。”
匡从喜哈哈一笑:“要得,要得!”
匡夫人在摆脱戴载云这个桎梏后,终于在悄无声息中,慢慢开始着手掌控匡门。而自感日薄西山的匡从喜,除了匡夫人外,也没有什么更值得信赖的人了,听到她愿意出山,匡从喜倒也落得清闲起来。
第二二五章 歪打正着(1)()
崔木根怀揣着十万大洋的银票,对匡夫人充满感激之情,本想上车后好好感谢一番,不料没等他上床,那轿车一溜烟地就开走了。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在轿车启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