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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夫人点了点头:“这话我哪能乱说?”
李夫人心想:你要真没点花花肠子,恐怕现在就会对我破口大骂了。
看到匡夫人并没有过于强烈的反应,李夫人接着说道:“不瞒师娘说,开始我也只是想报复报复之涵,后来才发现,怪不得许多男人在家里摆着三妻四妾,可还忍不住要跑到外面去偷腥,甚至喜欢勾引人家有夫之妇,感情呀,那种事还真的很刺激,很让人上瘾。”
匡夫人面颊一红,她可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明目张胆地说出这种话来,忍不住心里小鹿直撞,但嘴里却责备道:“瞧你这话说的,还象个妇道人家吗?”
李夫人一看匡夫人的样子,就知道她绝对是那种既想做贼,又怕被抓的心态,心想:自己赶紧给她心里压抑已久的那堆*,再添把干柴吧!她要是真的烧旺了起来,那把柄不就被自己揣在手里了吗?如果把她这种把柄抓在手里,还怕以后自己万一有什么事,她还不全力以赴地帮助自己?
李夫人接着说道:“师娘,您说的对,我又何尝不想恪守妇道呢?可您想想,我跟了之涵这么多年,不仅没有得到一个铜板的好处,反而赔进了全部家当不说,还得替他守着空房。想想自己也是四十的人了,还有几年光景好活的呀?再有就是师娘您呀,您可别怪我是在骂您,您看您今天这样子,打扮起来就像是小姑娘似地,没看到刚才下楼时,都把阿生和木根的眼睛给看直了吗?可您倒好,一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朵鲜嫩的鲜花,就这么在自己的窝里枯萎了,这辈子值吗?您才比我大几岁呀?别怪是我叫您师娘把您叫老了,在外人看来,您的年纪还就是我的师娘!”
匡夫人白了她一眼:“听你这话,好像你就是养了汉子后才变得年轻似的!”
“这话还真被您给说着了。都说女人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又说女为悦己者容。我就是养了个小的后,才天天想到要悉心打扮自己,精神也好多了。”李夫人叹了口气:“唉,再看看师娘您,因为匡爷忙,总不回家,而身边除了个管家阿生外,连个男人的面都见不着,您还会想到去打扮自己吗?所以过去每次见到您的时候,总觉得您比实际年纪至少大了十岁!要是您身边也有个”
“不许胡说八道!”匡夫人立即打断她的话题,转而叹道:“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女人也是一样,如果你周围都是贞洁烈妇的话,你一定会是贤妻良母;如果你身边到处都是**的话,你离失贞背德也就为期不远了。
看似匡夫人已经斩断了李夫人的话,但那语气和神态几乎是明白无误地告诉李夫人,她已经动心了。
李夫人是何等精明之人,别看她一开口就像水龙头开闸“稀里哗啦”地没个停,但她却在口若悬河中不断地观察着匡夫人的表情变化,毫不夸张地说,匡夫人每一个心里细微的动态,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唉,不过说来也是,师娘您毕竟是有身份的人,虽然从不愿抛头露面,但以匡爷在江湖的地位,您的威名可谓是家喻户晓了,可不想我这个小户人家的小媳妇,就是在外面有点什么事,也传不到之涵的耳朵里。”
匡夫人显得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侧头看着聚宝盆的大门口沉默不语。
李夫人眉毛一挑,悄声说道:“师娘,我听说这个木根兄弟很有本事,据说过去租界外出现的那个影子杀手,和血洗井上公馆的人都很有可能是他,但连日本人好像对他都没有什么办法,看来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哦,”匡夫人问道:“他有那么厉害?”
“刚才您不是说要为匡门积蓄力量吗?我觉得他绝对是把好手,更重要的是,他刚刚从乡下来,还没有在上海滩站稳脚跟,您这时要想收买他的话,一定会非常容易的。”
匡夫人笑道:“所以我才打算给他十万大洋。”
李夫人立即摇头道:“用钱收买的人心靠不住,何况,那只是男人对付男人的手段,女人用再多的钱都收买不了一个男人的心。”
匡夫人一怔:“我还可以给他江湖地位呀!”
“不错,江湖地位对有野心和雄心的男人都很重要,但您听说过不爱江山爱美人一说吗?信不信,不管您给他再多的钱,也不管您给他再高的江湖的地位,他最多尊称您一声‘师娘’,您有个三病两痛的时候,我倒是相信他会尽心尽力照顾您,但他要是娶了个媳妇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夫人微微一笑:“师娘您信不信,别说是明媒正娶的媳妇了,假如就是我跟他好上了,只要我一句话,他就可能背叛您!”
“我还是没明白你要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一个女人要想彻底收买一个男人的心,只有靠自己的身体。”
李夫人这话说的太露骨了,等于直接让匡夫人去*崔木根,不管匡夫人心里真实的想法如何,但她的面子一下挂不住,毕竟李夫人比她小一辈,这让她不得不沉下脸来。
“李夫人,你这话似乎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在我面前说出来吧?”
李夫人顿时面如土色,立即转身朝坐在后排的匡夫人跪下,一边自煽耳光,一边说道:“师娘息怒,我真没别的意思,只是心痛师娘而已,再加上我本来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刚才纯属信口胡言,冒犯之处,万望师娘赎罪!”
“没事,”匡夫人担心的就是她故意给自己下套,但看到她那副一脸诚恳的样子,心就软了,觉得她确实只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上,在为自己考虑,何况她把最隐秘的事都告诉了自己,应该不会使什么坏心眼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是,我下去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李夫人转过身来后,心里却暗自窃喜,以她对女人的了解,她心里很清楚,即使匡夫人不会与崔木根发生什么,心里的花花肠子也一定开始慢慢涌动起来,迟早总会弄出点事来的。李夫人倒不是天生就喜欢拉皮条,她只是想利用女人之间的隐私话题,缩短与匡夫人的距离,通过刚才的试探,她几乎敢肯定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一定能够成为匡夫人无话不说的密友。
匡夫人这时又侧头看了一眼聚宝盆,然后说道:“刚才还夸这个木根,怎么进去半天还没出来,拿到拿不到银票,倒是出来说一声呀!”
李夫人还没来得及搭话,突然看到从聚宝盆的大门里,飞出两条人影来。
准确地说,看样子那两人是被人从门里扔出来的,因为他们一出大门,就“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然后又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匡夫人和李夫人同时一怔,她们满腹狐疑地对视了一眼之后,又看到一个人影,被人从门里扔了出来。
第二二三章 各取所需()
“菩萨保佑,”匡夫人先是一怔,然后问道:“你没杀人吧?”
“没有。”崔木根说道:“除了洋鬼子外,我一般是不会杀人的。”
他说的洋鬼子,除了东洋鬼子外,还包括西洋鬼子。
匡夫人立即推门下车,李夫人也跟了出来,只见匡夫人用埋怨的眼神看了崔木根一眼,然后却略带自责地说道:“当然,也怪我没跟你说清楚,这个场子也是匡门的。”
说着,她迈开脚步朝聚宝盆的大门走去,李夫人立即跟在她的身边挽起了她的手臂,崔木根则走在她俩的身后。
“哎呦,是夫人呀”
“夫人好!”
那三个被崔木根扔出大门外的黑衣打手,趴在地上看到匡夫人后,相继从地上爬起来给她打招呼,匡夫人等他们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后,问道:“天龙呢?”
她问的就是聚宝盆看场子的老大,也是上海滩十三太保之一的卓天龙,那三个打手异口同声地说道:“卓哥在里面。”
“嗯。”匡夫人和李夫人转身朝大门里面走去。
看到崔木根去而往返,又跟在两位夫人的身后走进了聚宝盆,那三个打手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走进大门后,就是一条长长的过道,过道正前方是一堵墙壁砌成的玄关,上面竖排书写着四个大字:恭喜发财。但大多数从这条过道上昂首挺胸走进去的人,都是空着口袋灰溜溜地走出来的。
玄关正下方的地上,又有两个黑衣打手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擦干嘴角上的血迹,看到匡夫人迎面进来后,立即朝她深深一鞠躬,异口同声地说道:“夫人好。”
“嗯。”
等两位夫人从面前走过后,他们一抬头,看到的却是崔木根,在稍事愣神之后,他们立即外厉内荏地后退一步,摆出一个骑马蹲档式,崔木根连瞧都没瞧他们一眼,一声不吭地跟着两位夫人走了进去,那两个杀手对视了一眼,呐呐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位夫人从右边绕过玄关走进赌场一看,因为这是上午场,六张赌台只有一张坐满了赌客,不过他们此时都没有赌,而是鸦雀无声地坐在那里张口结舌。
他们的周围,东倒西歪地站着、躺着和半站半躺着不下十个黑衣打手,显然,那些赌客刚刚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搏战,只是因为他们都是这里的常客,碍于卓天龙的面子才没有一哄而散。
在筹码换银台边上的一张椅子上,正有几个人围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那个人一看匡夫人进来了,立即撕牙咧嘴地拨开旁边的人,然后异常艰难地走到匡夫人面前,先是目瞪口呆地看了站在匡夫人身后的崔木根一眼,然后才朝匡夫人鞠了一躬:“夫人好。”
李夫人一看,便知道这个就是卓天龙。
她可是早就听说过卓天龙的大名,知道匡门素有“天龙斧,阿大枪,坤哥的盘子颖姐的缸”之说,那意思就是段颖的缸摇的好,阿坤的车开的好,陈阿大的枪法准,而卓天龙的武功高。
据说,他曾经一人手持一斧,在十六铺码头一人对峙一百多混混,结果砍得对方四下逃窜而一举成名。也正为此,匡从喜才把他收入门下,并单独让他从大通世界出来,来看聚宝盆这个场子。
也就是说,他是匡从喜手下为数不多的,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看上去大约三十四、五岁左右,生的虎背熊腰,身高至少有一米八左右,但此刻脸上却呈死灰色,丝毫没有了往日那种不可一世的霸气。
李夫人明白,他刚才一定是吃了崔木根的大亏。
上海滩能够让卓天龙吃亏的人不多,因此李夫人这才相信李之涵所言不假,崔木根绝对是吴平南的克星,尽管她也知道,吴平南是军统为数不多的绝顶高手,与沈醉并称为“军统二虎”。
匡夫人眉头微皱,显得有点不高兴地责备卓天龙道:“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差木根过来取点银票,这点小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卓天龙心想:你倒是写个字据什么的呀?五万大洋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赤佬张口要,我就能给吗?
本来一心琢磨着这个崔木根是谁,还惦记着纠集匡门的兄弟报仇雪恨的卓天龙,一看他还真是匡夫人差来的,只好甘认倒霉,连忙说道:“夫人稍等